故事:她是沈氏的一枚棄子,十四年後,她設計重回沈家掀起風雨

故事:她是沈氏的一枚棄子,十四年後,她設計重回沈家掀起風雨

無寵女的逆襲(忘心離情)

楔子

秋風恣意的吹拂,滿園的菊花隨著風搖擺著,淡淡的菊香在空氣裡飄散,重陽之夜,正是賞菊佳時,粉菊搖曳當中,一抹瘦弱的身影正迎風而立,漆黑的長髮隨著秋風起舞,慘淡月光下將髮絲下,那抹淡白的身影映得彷彿隨時可能消匿不見。

“小姐,天涼了,還是回屋休息吧。”蒼老的聲音讓那抹身影微微動了一動,轉過臉來,是一張清秀的臉兒,月光下,那眉兒淡,眼兒淡,連笑都是淡淡的,就像是空中飄過的那一朵白雲,看得見,卻觸碰不到。

“奶媽,阿忘回來了嗎?”沈涼兒笑著看著將自己帶大的奶媽,淺然涼淡的笑容多了幾分溫暖,在這涼意陣陣的秋風中,讓人看了,顯得格外的舒服。

奶媽一直站在她的背後,十多年了,她已經習慣這樣總是靜靜發呆的小姐,自從十幾年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小姐便被家族中人放逐到這個小院子,陪著小姐的只有她,還有幾年前小姐救回的阿忘,三人相依為命。

小姐的心理在想什麼,從很多年前,她便猜不透了,不過卻很清楚,小姐對於那件事一直沒有放下,並且一直注意著主宅那邊的事情。

“小姐,您真的想回去主宅嗎?”奶媽不甚確定的問道,前幾天主宅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讓小姐下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要回到那個已經將她遺忘的沈家主宅。

沈涼兒轉身走向奶媽,風從背後吹來,長髮擋住了她的眼睛,卻擋不住她微微上揚的唇角,唇色淡淡的,卻在月光下透出一絲如霜的冰冷,“奶媽,咱們在這個院子住了有多久了呢?”

奶媽怔了一下,帶著一絲嘆息地回答,“有十三四年之久了吧。”

“既然都這麼久了,我自然是要‘’的了,畢竟那裡可是我的‘家’啊!”沈涼兒用手拂開發絲,露出涼淡的淺笑,視線漸漸飄向天上的月亮,唇間緩緩溢出一聲輕輕地嘆息,“有些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如果沒有答案,我想我此生都不會快樂起來的。”

“可是那裡……”奶媽仍是不想她再回到那個骯髒到令人作惡的宅子,那裡,對於小姐而言就是一個魔窟,況且

“小姐,就算咱們回去,可是沈家人也未必接納咱們啊。”

“呵呵,這點奶媽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回到沈家,除非他們沈家不顧在這洛陽城豪門大戶的面子。”沈涼兒的視線漸漸由夜空移到了矮牆外,因為她看到了一抹影子正以一種不似人類的速度竄裡院子,而那身影,她熟悉得很。

唇畔的笑容一點點的回暖,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讓她覺得還可以相信,大概也只有一直陪在身邊的這兩個人了吧。

“阿忘,你回來了。”不是問句,而是淡淡的陳述。

黑影緩緩從陰影中無聲地走出來,側臉映在了月光下,那是一張極好看的側臉,線條優美,鼻樑挺直,只是面部的肌肉看起來格外的僵硬,光看側臉便可以想象整張臉的冷酷程度,可在那雙睫毛纖長的眼睛碰觸到沈涼兒的笑容時,眼神瞬間柔和了起來,就連臉部的線條都放軟了。

阿忘走到沈涼兒面前,正臉面對著她,秋風吹開了他擋在臉邊的頭髮,這時你會發現,他的另一邊臉的右眉角下有一道可怕的疤痕,從眉角一直延伸至右耳上方,直至入鬢,疤痕讓這張俊美而冷酷的臉平添了一抹殘忍。

“我回來了,小姐。”阿忘在沈涼兒面前站定,沉聲說道。

“事情都辦好了嗎?”沈涼兒凝視著他臉上的那道疤痕,眼神氤氳出一股霧氣,每每看到這道疤時,她的心都會揪痛,如果那時不是滿身是傷,馬上就要死的他出現,或許她現在也不會活在這個世上。

阿忘點點頭,“明天就可以行動了。”

“嗯!”沈涼兒輕輕頷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她久違的家啊,馬上就要回去了呢。

接到那封字跡潦草的信時,沈慕清正在與一位老客戶兼老友喝茶,當打開信,看到信中內容的時候,他愣住了!

沈家的三小姐被綁架?要五千兩白銀贖人?沈傢什麼時候有一個三小姐?怎麼他沒有印象呢?

但不管怎麼樣,這封信是衝著沈家來的,他還是得弄清楚,叫來沈家的老僕人,問問他那女人眾父親,是否在外面還有女人。

老僕人是在沈家服務近六十年的老者,現在已經沈家僕人院養老,乍一聽到沈家三小姐,老者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眼睛閃了一線光亮,明顯是想到了什麼。

“三少爺,您說的三小姐,可能是十四年前死去的六夫人的女兒,六夫人死後便搬到城效的院子去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回來過,是啊,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起,連老奴也都快要不記得了。”老者顫顫巍巍抖著柺棍,老眼閉起,狀似陷入回憶。

經老者這麼一提,沈慕清隱約想起自己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個妹妹,只是記憶中,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說實在的,那孩子實在是個可憐吶……”老者低聲地嘆息地,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沈慕清聽。

但是沈慕清此刻並沒有心思去猜測老僕人的意思,在沈家死去一個小妾並不什麼大事,前幾天不是才沒了一個,亂了兩天不也平靜了下來?

只是他有些奇怪而已,為什麼連沈家人自己都不記得的三小姐,會有人知道她,而且還綁架了她,來跟沈家要銀子呢?

原本,沈慕清打算要好好想一下,這筆錢到底有沒有必要去出,可是事件並沒有給他更多的考慮時間,他不過是到僕人院走了一圈,這件事卻已經在沈家大宅傳開來,無論上上下下,全部都知曉,甚至還包括了整個洛陽城。

事情一下子變得棘手起來,大夫人不在,大哥二哥身在朝廷,而父親早已不理家中之事,這件事能做主的只有他了,所有人都來問他,要怎麼辦,他也只能苦笑,如果這件事只有沈家人知道,他或許還可以好好調查一番,等事情有定論了再作決定,中間就算綁匪撕票了,他也不用想太多,可是事情演變成這種情況,他就有點難做了,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沈家不表態的話,在洛陽城中的話柄可能就會更多了。

已經是全城百姓口中的財粗橫霸的沈家,不需要再添一個冷血不顧親的惡名。

五千兩,不算多,如果那真的是沈家的女兒的話!

陰沉的秋天,黃葉隨著風飛卷著,沈慕清帶著五千兩的白銀出現在了洛陽城外的一座荒廢的舊宅面前,殘破的鐵鏽斑駁的鐵門在秋風中咯吱作響,好像隨時都可能隨風而去。

沈慕清迎著風眯起眼睛,揮手讓推著真金白銀的車子的家中僕人離去,不要銀票只要白銀,是怕他從銀號那邊查到取銀子的人嗎?這綁匪看來不是個笨蛋!盯著那鐵門,他詭劃的笑了起來。

僕人離去,他自己推了車子,一腳將那個只以和根鐵絲攀在門框上的鐵門踹飛,本應壽終正寢的鐵門立即隨著大風而去了。

宅子裡只有一進小院,三間房,都已經破得露出頂,沈慕清按照顧信上交待地把裝著白銀的車子推到了小院最裡面的角落,那裡有一堆已經乾透得,幾乎要被風經的稻草,將木車停在那裡,用稻草掩蓋起來。

一切都做完了,他在小院中走了幾圈,並沒有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連冬天儲菜的菜窯都沒有,無奈之下他只得離開,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通知官府,但如果真如綁匪所言,會撕票的話,那麼他損失的可能就不是銀子,而是沈家那僅餘不多的名聲了,雖然現在好像也無什麼名聲可言,但至少在外還算是兄友弟恭。

五千兩白銀送出去的第三天,沈慕清又接到了一封信,同上次一樣,以箭插著信紙,射到了沈家前進大堂的樑柱之上。

看過了信的內容,沈慕清笑了,誰也不知道他笑得是什麼,其實他是真的沒笑什麼,只是覺得,還好,送出了銀子後,至少還有個還給他,至於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親愛的妹妹,那就要等見到了之後,再作定奪了。

漆黑昏暗的地下菜窯中,從打開窯門的那一瞬間便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從裡面飄了出來,沈慕清立即以手捂住了鼻子,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什麼外人跟來,因為不確定這裡到底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待窯門口的氣味兒稍稍淡了一些之後,他才探出腿,貓著腰緩緩地走下窯去,這是位於離洛陽城較園的一個鎮子上的荒窯,曾經可能是個大戶人家儲藏的冰窯,但如今早已物事人非,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都已經腐朽。

提著油燈,沈慕清小心翼翼地走到窯底,他捂著鼻子忽略掉這裡那些腐爛的東西,以油燈照著四周,尋找可能存在的人,然後他的動作突然定在了某一點,冷靜的雙眸突然瞳孔收縮,他來之前想到過各種可能,已經抱有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看到這一幕時,他還是被驚到了。

潮溼的地上,看似腐爛的菜葉之上趴著一個瘦弱的身體,彷彿是扔在上面一塊殘肉,衣衫已經被抓撕得無法蔽體,滿身的鮮血已經看不出到底有多少道傷痕纏繞在那個瘦得幾乎只剩下骨頭的身體上,黑長的髮絲擋住了她的臉,遮住了她早已暴露在破布之外的胸脯,雪白的肉體,配上汙穢的鮮血,形成一種奇異的畫面,詭異汙穢,卻不覺讓人呼吸收緊,心跳加快。

沈慕清手提著油燈,用力吞了一口唾沫,他以為自己看到的已經是一具屍體,可就在這時,那屍體卻動了,先是手指,後是手,然後是手臂,緊接是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其怪異,卻又十分合理的動作翻了過來,露出了掩在頭髮之下的臉孔,還有那覆蓋著暗色血液,卻隨之彈動的少女之峰。

沈慕清感覺自己好像有哪裡被牽引了一下,趕緊轉過身,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丟了過去,“先把衣服穿上。”

地上的人翻過身後便死挺挺的仰向在爛葉之上,她聽到沈慕清的聲音後,微微側了一下眼睛,以喑啞而虛弱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動不了了。”

沈慕清為難地皺了一下眉頭,雖然眼前的女子可能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畢竟多年未見,況且他們都已經是大人,必要的尷尬還是會存在的,可是她的樣子的確是無法動彈了,他只得轉過身,儘量不去看她的身體,然後撿起自己扔偏了的袍子,側著臉,甩蓋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體好瘦好小,他的衣服一下子就可以把她給包起來。

“我以為我會死在這裡。”看到他正視了自己,她虛弱地笑了,是一種安心的,彷彿找到了依靠的那種笑,讓沈慕清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她的英雄。

“沈家的人都沒那容易死的。”沈慕清輕輕抱起了她,當抱起之後,他才感覺到,她比想象中的還要輕,心中竟然不覺感到了一種心疼。低下頭,仔細看她,即使滿臉的血汙,但仍能看到她清秀的臉龐,不是絕美,卻有一股弱不禁風的柔姿,明明神智已經不清,可是眼睛仍是在努力地保持清明,從那裡又可看到她柔弱背後的堅強,可想而知,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一個過得舒適的女子絕不會讓自己這般的堅強,身上受了這麼多年的傷卻還是挺了過來。

“呵……還好,我沒讓沈家蒙羞,我的清白……保住了!”說完這句,她的頭驀地垂到了一邊,沈慕清嚇了一跳,以為她就此斷氣,趕緊以手探她的鼻間,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他暫時鬆了一口氣,“真是笨蛋,這種時候還擔心這種事情,沈家並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啊!”他一邊趕緊站起來,朝著窯外奔去,一邊苦笑道。

從未這麼緊張過一個人,如今他竟然這麼的緊張,或許她真的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吧!

沈涼兒醒來之時,已經是五天之後,奶媽就在她的床邊照看著,眼睛腫成一對水泡,看到她睜開眼睛,立即撲了上來,抱著她痛苦不已,而阿忘則安靜地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她任奶媽抱了許久才得以呼吸,身上的傷仍在隱隱作痛,可她卻面不改色寺以眼睛淡淡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看向阿忘,“這裡是沈宅?”

阿忘無聲地點點頭,得到阿忘的肯定後,她的唇畔露出了一個淡然卻深沉的笑容,第一步看來是成功的,接下來就要看能不能呆住了。

“奶媽,你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任由奶媽又把自己扶躺下去,她輕輕問道。

“四天前,三少爺讓老奴過來侍候小姐,也讓阿忘跟著一起過來了,小姐……你……你這是何苦啊!”看著沈涼兒身上那真真切切的傷痕,她的心臟就抽痛不已啊,她為什麼沒有早發現,小姐的心竟然變得這麼狠,對自己竟然都

“奶媽!”沈涼兒打斷奶媽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接著問道,“奶媽,這幾天有什麼人來過嗎?”

“嗯,除了三少爺之外,沒什麼人來過,只有三夫人,四夫人還有九夫人,送了些補品過來。”沈家人的冷漠奶媽早就領教過,所以這並不為奇,倒是三少爺對於小姐這個妹妹挺上心,每天都會來探視,藥物,補品用的都是最好的。

“這……這樣啊!”沈涼兒斂起了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去交贖金的是三子沈慕清,那就說明現在的沈家應該是沈慕清在當,沒引起沈家其他人的注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引起可以讓她留在沈家的人的注意便可。

“小姐,你累了?要不要睡一會兒?”奶媽看到她閉上眼睛,還以為她又困了,她睜開眼睛笑道,“都睡了四五天了,怎麼可能還睡得著,我有點餓了,奶媽幫我弄些吃的吧。”

“那好,小姐你等著,我馬上去吩咐。”奶媽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間,待房間內安靜下來後,沈涼兒掙扎著讓自己坐起來,而這時阿忘上前來,輕輕地扶住了她,將她安置在床邊,而後,又規矩地站到了一旁。

她的視線在這個房間內轉了一圈,很意外,這個房間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俗氣奢華,而是從高貴中透出精緻,房中每一件物品看似都價值不菲,可卻不顯落俗套,或許她不應該把沈家歸類為粗俗爆發戶的大戶人家,畢竟這裡出了一個將軍,一個文狀元,還有一位貴妃娘娘。

“都處理好了嗎?”她氣息贏弱地問道阿忘,沒看他,只是定定地凝視著以絲線繡著牡丹的錦繡被面。

“嗯。”阿忘只是淡淡應了一聲,接下來,便是沉默,這種沉默早已經是兩人的相處方式,直到奶媽端著粥進來,這種自然的沉默才結束。

五天都能做什麼?或許對於一些人來說,五天是一個很短的時間,但對於一個時間就是金錢的商人來說,五天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止可以賺下大筆金錢,也可以利用金錢知道更多的事情,至少五日來,他將那位被綁架的三妹調查得一清二楚。

母親冤死,被親人遺棄,這些年來一直住在早被沈家廢棄的一座小院子中,自力更生,靠著自己與奶媽的手工活到現在,而她似乎一直沒有意願想要回到沈家,因為這些年來,不論過得有多苦,都沒有見她到到沈家求過一次。

但是,她如此低調的生活何以被有心人士盯上,從而綁架她,勒索沈家呢?這是他從一開始就有的疑問,於是,他找到了官府,但對那些綁匪官府卻查得毫無頭緒。

這事情怎麼可能有把事情做得如此天衣無縫的匪徒?這讓他更加的疑惑,終於,到最後被他查到了一絲珠絲馬跡!

今天,他來到這個沈宅主宅的偏院,就是來確定這件事情的,一進院子,就聽到了院子裡傳來的輕輕談話聲,他直覺地放輕腳步,不是他有意偷人家說話,可是對於這個妹妹他還有諸多疑問,是以,不知不覺便有了這樣的舉動。

“小姐,都是老奴害您變成這樣,您還是讓老奴走吧,如今您已經回到沈家,老奴也放心了。”這是那個奶媽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哭。

“奶媽,那不是你的錯,畢竟你是為我抱不平,才跟那些三姑六婆說我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原本不應該有人信的,只不過是有賊人想要試一試而已,其實……我也沒想到……沈家真的會用五千兩換我……”這是她的聲音,比之前第一次看到她時有生氣了許多,只是後來那聲音裡透出的淡淡悲傷讓他聽了心中不由一沉,看來,她對沈家似乎已經死心了。

“阿忘,你幫我把奶媽拉起來,然後你們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們就回去吧。”

她要回去?

沈慕清身體一動,沒多做想法,直接走了進去,“小妹,這裡是你家,你要回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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