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愛妃她去國公府賭錢去了……「啊」要淡定

午後,御書房,難得清閒的皇帝正強迫段弘陪他下棋,看著段弘盯著棋盤苦大仇深的模樣,皇帝搖頭失笑。

“遠之啊,你又不是不會下棋,做什麼每次都是一副被逼上刑場的樣子?”

段弘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情願:“臣不喜歡。”

“你就喜歡舞刀弄槍!”笑著瞪了段弘一眼,皇帝就將手上的棋子丟回棋簍,“不下了不下了,讓別人瞧見你這臉色,還以為是朕欺負你。”

段弘也不接話,只默默地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收好。

皇帝的眼神閃了閃,閒話家常似的問段弘道:“遠之最近都在做什麼?”

段弘抬眼瞄了皇帝一眼,繼續收拾棋子:“上朝,辦公,下朝,睡覺。”

皇帝的嘴角一抽,瞪著段弘哭笑不得:“誰問你這個了?”

段弘抬頭,狐疑地看著皇帝:“不是陛下您問臣最近都在做什麼嗎?”

“你也學會跟朕打哈哈了?”皇帝冷哼一聲,“年前你還在查左相府,怎麼過完年就沒動靜了?”

“哦,沒意思。”

一聽這話,皇帝差點兒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沒意思?什麼叫沒意思?合著你是太無聊了才去查的?”

“嗯,”段弘理直氣壯地點頭,“年前阿海嚷著無事可做,無聊得緊,臣嫌他煩,就把他打發出去了。”

皇帝咬咬牙,又問道:“那年後怎麼又不查了?”

“他嫌麻煩,回家陪兒子去了。”

“你當朕是三歲孩子啊!”皇帝啪的一聲將茶盞撂在了桌上,“調查左相府這麼大的事豈能如此兒戲?!”

段弘端起茶盞,優哉遊哉地喝了口茶:“那本就不是陛下交給臣的任務,有沒有結果又有何妨?反正左相手下人才濟濟,就讓他們陪阿海玩玩。阿海的能力有待提高。”

皇帝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喝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皇帝溫聲道:“遠之,朕與你相識幾年了?” “快二十年了吧。”南歌都這麼大了。

“是啊,二十年了,”皇帝眯起了眼睛,“這二十年來,你與朕相互扶持,共同進退,你覺得,朕不瞭解你嗎?”

段弘蹙眉,默不作聲。

見狀,皇帝輕笑一聲:“說吧,可是招攬到可靠的策士了?”

段弘一臉糾結,猶豫半晌才沉聲對皇帝說道:“不想告訴你。” “不……”皇帝的眼角一跳,忍不住怒吼道,“臭小子!你當朕不敢揍你是不是?!”

“你現在又打不過我。”不屑地撇撇嘴,段弘起身,抖平了衣襬,龍行虎步地向外走去,“陛下放心,臣沒空與左相府周旋。”

“你!”皇帝氣得跳腳,“你給朕站住!”

段弘拉開了御書房的門:“陛下也沒個正事要說,臣不奉陪。”

“你!你!”皇帝給氣笑了,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急忙衝段弘喊道,“知道你家南歌現在在哪兒嗎?”

段弘的腳步一頓,扭身看著皇帝。 皇帝頓時笑得洋洋得意,優哉遊哉地坐了回去:“聽說天宋第一富商廖家的當家廖五一直逗留在京城,往年的這個時候,他可該啟程南下了啊。”

段弘一怔,突然瞪著眼睛看著皇帝:“你派人跟蹤南歌?!”

皇帝聳聳肩,理直氣壯道:“誰叫你不肯把她帶進宮來給朕看看。”

上次的宮宴上鬧了一點兒不愉快,他就只記得南歌那丫頭病懨懨的樣子,可能叫遠之寵成這樣,那丫頭肯定有什麼招人稀罕的地方。

段弘額角的青筋猛地突突了兩下:“南歌她是我的女兒,關你屁事!”

話音落,段弘轉身就走。

“你!”皇帝給氣得不行,跟身邊的大太監抱怨道,“蘇和你看看他!竟然敢以下犯上了!”

“直來直去,”皇帝低笑兩聲,“的確是夠直的,滿朝上下,也就他敢跟朕說他有事不想告訴朕。”

“段國公也是個不會說謊的老實人,”蘇和笑呵呵地給皇帝倒了一杯茶,“不過但凡是段國公不想告訴陛下您的事情,不是跟先夫人有關,就是跟段大小姐有關。”

“段南歌?”皇帝的眼神閃了閃,“你的意思是說,勸住遠之不讓他繼續追查左相府的人是段南歌?”

“老奴愚鈍,可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蘇和的眼神閃了閃,“這世上敢勸段國公並且還能勸住的人可不多,老奴就只知道一個先夫人。”

皇帝抿一口茶,眯起了眼睛:“的確,遠之身邊的人對他的崇拜都有些盲目,通常是不會有人質疑遠之的決定,更不會反駁,他府裡的那幾個客卿也大多是將才,而非策士……段南歌嗎?有關段南歌的事情,你們查到多少?”

蘇和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本青皮摺子遞給皇帝:“啟稟陛下,與段大小姐有關的事情,全都可以查到,段國公無意隱瞞,隨便找個國公府的下人,就能問出段南歌過去十年的生活。”

將摺子展開瀏覽一遍,皇帝眉心緊蹙:“被苛待十年,無人教導?”

“正是。”蘇和點頭,“但根據派去跟蹤段大小姐的暗衛所言,段大小姐聰慧過人,言行舉止雖有些散漫,卻十分得體,叫人挑不出錯來。”

“哦?”皇帝挑眉,“這樣看來,這丫頭若不是天賦異稟,就是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蘇和大驚,“若當真如此,那段國公他……”

皇帝擰眉:“去將段南歌帶來,千萬不要讓遠之知道。”

“老奴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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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段南歌已經回到國公府青竹居,才剛踏進書房就察覺到書房裡有人,而且這人還不是秦淵。

段南歌張嘴就要喊人,那人一急,飛快地從房樑上跳下來,人還沒在段南歌身後站穩就是一記手刀砍向段南歌的後頸。

段南歌的目光一凜,迅速叉開兩腿,上身筆直地墜了下去。

那人打空,愕然地低頭看向段南歌。

段南歌揚了揚嘴角,扭身就是一記掃堂腿。

那人不防,咚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段南歌立刻壓了上去,迅速抽出別在靴子裡的匕首就橫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最近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我這裡撒野?小狗崽,說說是誰派你來的?”

被稱作小狗崽的皇室暗影衛欲哭無淚。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堂堂國公府的大小姐身手竟然這麼利落?她不是很受寵嗎?受寵竟然還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嗎?國公爺怎麼捨得!

“小狗崽”把脖子一梗,沉聲道:“落在段大小姐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段南歌將匕首一提,拎著匕首緩緩向上,讓刀尖從“小狗崽”的臉上滑過,而段南歌的神情中並沒有半分狠辣,反而笑意盈盈,“可是本小姐素來不喜歡那麼血腥的事情。”

視線隨著刀尖向上,對上“小狗崽”驚恐卻強作鎮定的眼神時,段南歌揚了揚嘴角:“不如這樣吧,本小姐的女婢正在學習醫術,可醫書上寫得東西枯燥又乏味,她總是搞不清楚放多少藥量是藥、放多少藥量是毒,本小姐覺得應該讓她在實踐中學習,最好是能找一個體魄健康的藥人,你覺得呢?”

“藥、藥人?”“小狗崽”嚥了口口水。

“是啊,藥人,”段南歌的笑容燦爛,語氣溫柔,卻叫人毛骨悚然,“本小姐瞧你就挺合適的,一看就是誰家訓練有素的暗衛,不如就把你的手腳全都砍斷,把你的牙齒拔光,確保你不能求死之後,就將你養起來當成藥人使用,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

好?好個屁!“小狗崽”真是要哭了。

出任務的時候怎麼沒有人告訴他這段大小姐當真是個心腸歹毒的妖女?負責收集情報的那些人究竟在做什麼?!

見“小狗崽”陷入驚慌失措的情緒中,段南歌眼中的幽光一閃,以奇異的速度眨了下眼:“乖,跟我說說你是誰派來的?”

“我……”“小狗崽”突然覺得意識模糊,段南歌的聲音也變得飄渺,彷彿是從天上傳來的一般,“陛下命我將段大小姐帶去御書房。”

皇帝?段南歌挑眉。

沉吟片刻,段南歌就收起了匕首,卻沒有解除“小狗崽”的催眠術:“帶我去御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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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崽”從地上爬起來,抬手就是一記手刀。

段南歌敏捷地躲開。

此時的“小狗崽”已經神志不清,他就只是機械化地完成固定的“帶走”流程,因此也不管這一記手刀有沒有將段南歌劈暈,打完之後就照例扛起段南歌,縱身躍起,奔向皇宮。

段南歌沖天翻了個白眼。

怎麼都不懂得隨機應變的?

“小狗崽”的輕功著實不錯,扛著段南歌一路風馳電掣地向御書房奔去,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御書房,機械地將段南歌放下。

“哎呦我的老天,”出乎皇帝的預料,被放下的段南歌並沒有軟趴趴地倒在地上,反而捂著胃一副難受的樣子,“陛下,您這暗衛真是……”

一時想不出個合適的形容詞,段南歌抬手在“小狗崽”眼前打了個響指。

“小狗崽”的眼神一閃就恢復了清明,呆愣愣地看著熟悉的御書房和熟悉的皇帝。

“陛、陛下?”撓撓頭,“小狗崽”完全搞不清狀況。

皇帝蹙眉,面色凝重地看著段南歌:“段南歌,你對朕的暗衛做了什麼?

揉揉被頂了一路的胃,段南歌直起身,先向皇帝行了個禮:“臣女段南歌,拜見陛下。臣女只是給他施加了點暗示罷了,誰叫他不肯告訴臣女是誰派他來的。”

“暗示?”皇帝擰眉,“做給朕看一次。”

轉頭看了看一臉戒備的“小狗崽”,段南歌搖了搖頭:“他已經對臣女心生防備,這會兒怕是行不通了。”

段南歌話音剛落,蘇和就端著茶點進門:“陛下,老奴照陛下的吩咐,讓御膳房的人準備了些甜口的糕點。”

皇帝看向蘇和,話卻是對段南歌說的:“他行嗎?”

“大概行。”段南歌款步走到蘇和麵前,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這……”蘇和不明所以,有些慌張,“段大小姐為何這樣看著老奴?”

段南歌揚了揚嘴角,眼中幽光一閃,以奇異的速度眨了下眼:“這位公公姓什麼?”

蘇和的神思一晃,腦中突然有些混沌:“老奴……姓蘇。”

“原來是蘇公公,”段南歌又眨了下眼,“蘇公公家中幾口人?”

“老奴家中五口人……”不知為何,蘇和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哦,”段南歌點點頭,從蘇和手上接下了茶點放在一邊,而後伸手指向“小狗崽”,“殺了他。”

“殺……”蘇和轉向“小狗崽”,目光無神。

“小狗崽”傻眼:“蘇、蘇公公?”

蘇和突然全速奔向“小狗崽”,伸出雙手作勢要掐“小狗崽”的脖子。

但蘇和並非習武之人,別說是掐住“小狗崽”的脖子,他才一靠近,“小狗崽”就將他制住了。

段南歌轉頭看向皇帝,笑意盈盈:“大概就是這樣的暗示。”

話音落,段南歌啪地打了個響指,蘇和的眼神一晃,一臉茫然。

“奇怪……這、這是怎麼了?”

皇帝看著段南歌,不自覺地渾身繃緊,半點兒都不敢放鬆:“為何要讓朕知道你的這個能力?不怕朕將你當作妖女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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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歌揚了揚嘴角:“首先,陛下不會輕易與國公爺結仇,因此陛下不會因為這樣荒謬的理由處死臣女,若陛下執意,那或許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陛下忠心不二的人也將隨之消失。其次,陛下既然瞞著國公爺派人將臣女綁來,應當是對臣女有所懷疑,臣女雖不知陛下在懷疑什麼,又是因何起疑,但若這會兒臣女對陛下說臣女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尋常女子,陛下八成是不會信。最後,既然陛下已經對臣女起疑,那臣女只有先亮出底牌,才能讓陛下對臣女放心。”

眼中精光一閃,皇帝沉聲道:“可朕原本只是想與你聊聊。”

“聊聊?”段南歌輕笑一聲,“陛下有上百種方法尋到機會與臣女聊聊,卻偏偏選了最為……不友好的一種方式,這可不像是隻想聊聊的開場。”

“你很聰明,”皇帝的神色有所緩和,“但過慧易夭。”

想不出該怎麼接皇帝的這句話,段南歌眨眨眼,點點頭:“哦。”

“哦?”皇帝詫異地看著段南歌,“你就一句‘哦’就完了?”

段南歌一臉無辜:“陛下恕罪,臣女想不到該怎麼接。”

皇帝看著段南歌,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怎麼跟你爹一個德行。坐吧。”

“謝陛下。”段南歌毫不客氣地尋了個地方坐下。

皇帝搖頭失笑:“真是跟你爹年輕那會兒一模一樣。朕總算知道遠之他為什麼把你當個寶貝了。”

段南歌是雪君的女兒,這原本就會讓遠之憐她、護她,而且她長得像她娘,這性子卻像極了遠之,只看著她就知道她是遠之和雪君的女兒。

皇帝將桌上那份還沒收起來的藍皮摺子拿起來:“蘇和,把這個給她。”

“是,陛下。”蘇和領命,將那藍皮摺子轉交給段南歌。

段南歌狐疑地打開,看過之後就十分不解地看著皇帝:“陛下這是何意?這些事國公府裡的人都知道,沒什麼稀奇的吧?”

“這事兒的確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你。”皇帝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臣女?”段南歌細細琢磨一番,然後就笑了,“一個被苛待十年、無人問津、無人教導的孩子,好像是不該成長為臣女現在的樣子。”

皇帝突然嘆息一聲,道:“遠之若是有你這樣的頭腦,朕能省多少心。”

段南歌噗嗤一樂:“聰明的臣子,有幾個就夠了,太多的話,陛下您省不了心,反倒要頭疼了。”

“這話你也敢說?”皇帝的眼神微沉。

這丫頭怎麼會把朝堂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段南歌笑笑:“臣女與國公爺一樣,對陛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知遠之他在年前那會兒暗查過左相府?”

“臣女知道,”段南歌坦言道,“是臣女勸國公爺停手的。怎麼?壞了陛下的什麼計劃嗎?”

“朕的計劃?”越是跟段南歌聊下去,皇帝就越覺得段南歌有趣,“朕能有什麼計劃?”

“誰知道呢,”段南歌聳聳肩,“但臣女知道,左相府是我國公府惹不起的。”

“你國公府惹不起?”皇帝嗤笑,“你爹是朕最為信任的人,如今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誰是他不敢惹的?”

“獨木難支啊,”段南歌嘆息著搖搖頭,“何況國公爺他不適合這樣的事情。”

“哦?”皇帝挑眉,“那他適合什麼?”

想起段弘,段南歌眯起眼睛笑笑:“他適合上陣殺敵。”

段南歌突然一愣,轉身將身後的窗戶推開了個縫隙向外看去:“國公爺來了。”

“嗯?你怎麼知道?”皇帝抬手,示意蘇和到外面去看看。

段南歌轉回頭看向皇帝,幸災樂禍道:“因為有殺氣。”

皇帝一怔,嘴角猛地一抽:“蘇和,讓他在外面等著,不許進來!”

腦中靈光一閃,皇帝突然覺出哪裡不對:“你一直都管他叫國公爺?”

段南歌的眼神一閃,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異色:“只是個稱呼罷了。”

瞥了眼那本被段南歌隨手放在一旁的藍皮摺子,皇帝問道:“你在怪他?”

段南歌搖搖頭:“沒有,只是一直沒有個恰當的時機。”

最開始她沒把國公爺當成是父親,那一句父親自然喊不出口,而且她跟國公爺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嗆來嗆去,要喊他一句父親,這個時機還真是不好把握。

“喊一句爹還要什麼時機?”遠之得多想聽見南歌喊他一聲爹啊。

段南歌蹙眉,不滿地看了皇帝一眼:“陛下您能別管閒事嗎?”

皇帝一怔,登時就瞪起了眼睛:“怎麼叫管閒事?你這不識好歹的丫頭,朕這是管閒事嗎?!”

皇帝話音剛落,段弘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你吼什麼?!”

皇帝的青筋一突,咬牙切齒地大吼一句:“蘇和,讓他給朕滾進來!”

不一會兒,段弘就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第一眼就是看向段南歌:“沒事吧?”

段南歌笑著搖頭:“沒事,陛下請我來吃糕點。”

聞言,段弘瞥了眼段南歌手邊那一盤動都沒動過的糕點,眉心微蹙,向皇帝抱怨道:“南歌不吃甜食。”

皇帝氣得肝疼:“你是不是瘋了?人在外面衝朕吼什麼吼?是嫌這段時日沒摺子參你是吧?”

段弘不以為意道:“御書房附近除了宮女就是禁軍,他們想參臣一本也得有那個資格。”

再者說,他跟陛下吼來吼去這件事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以前用這個理由來斥責他的摺子都被陛下無視了,事到如今誰還會傻到用這個毫無用途的理由來參他一本?

皇帝無言以對,話鋒一轉,問段弘道:“你又回來做什麼?方才不是走得乾脆嗎?”

段弘瞪著皇帝,冷聲道:“陛下您派臣親自訓練出來的暗影衛、到臣的家中、劫走了臣的女兒,您說臣該不該來?”

“朕……”皇帝心虛地移開視線,“朕就是看看她。挺好,挺好的,長得像雪君,性子像你,嗯,挺好。”

“不然像您嗎?”段弘冷哼一聲,“陛下看也看過來,臣能將南歌帶走了嗎?”

“你急什麼!朕還有話想跟南歌說!”不就是個女兒嗎?遠之這麼小氣做什麼!

段弘額角的青筋突突兩下:“陛下若還有話,找您自己的女兒說去,別纏著臣的女兒!臣告退!南歌,走了。”

段南歌起身,笑盈盈地向皇帝行禮告退:“臣女告退,下次再來的話,臣女想嚐嚐御膳房做的鹹味點心。”

不等皇帝說話,段弘就沉聲道:“沒有下一次了,快走。”

皇帝扶額,衝段南歌擺了擺手:“走吧走吧,真是氣得朕頭都疼了。”

遠之這混小子!下一次他去國公府,賴著不走!

段南歌笑笑,轉身去追段弘。

今日一見,她算是知道皇帝究竟有多寵信國公爺了,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國公爺還真是幸運,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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