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水滸傳反應了當時“官逼民反”的階級矛盾，其實另一種情況更令人印象深刻，那就是“官逼官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林沖。還有一個人，身份，地位，遭遇都跟林沖相似。這個人就是同樣身為禁軍教頭的王進，可是兩個人的徒弟實力卻有天壤之別。
怎麼就這麼巧呢？兩位禁軍教頭都遭到奸人陷害。這就要說說這個“禁軍教頭”是幹嘛的了。首先，禁軍是京城護衛隊。教頭可以理解成教禁軍特殊技能的人，比如林沖的槍法。在宋朝，冗兵冗官的現象非常嚴重，所以這個“禁軍教頭”很可能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職位。
王進是因為自己以前揍過高俅，現在高俅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王教頭於是揮了揮衣袖，只帶走了老孃。在心裡對高俅說了聲：拜拜了您吶。於是王進就離開了京城，相比較林沖而言，這個王進的決定無疑是非常明智的。
王教頭帶著多年攢下的工資，準備歸隱田園，過點與世無爭的日子。路過史家莊的時候，收了史進為徒弟，人稱“九紋龍”。巧的是，林沖也有一個徒弟，叫做曹正，他的綽號是“操刀鬼”，同樣是禁軍教頭的徒弟，為什麼史進是“龍”，而曹正是“鬼”？
九紋龍中有“九”有“龍”，這就讓人很容易聯繫到一個詞“九五之尊”，有這樣的潛力，為什麼史進最後只能佔山為王呢？關鍵在於一個“五”字，九遇五為尊。王進就是史進的“五”。只是王進註定是要歸隱的，缺了這個關鍵的“五”，史進就不能成尊，只能是一條“草龍”。
林沖的徒弟曹正，說起他的武藝那可真是一般。在跟楊志對打的一場中有描述：“只辦得架隔遮攔，上下躲閃。”只有招架的份兒，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天罡星和地煞星的水平簡直就是兩個級別的。
曹正武功不行，出身也一般。他祖上是屠戶，世代相傳到了他這裡。所謂“操刀鬼”最大的原因就是跟他的工作有關——“殺豬剝牛，手段極好。”其實曹正這個人物是有一定寓意的：要誅殺“牛鬼蛇神”，這跟梁山的大旗“替天行道”有相呼相應之妙。
於是乎，同樣是禁軍教頭的徒弟，一個被稱為“龍”，是缺少了“五”的草龍。一個是鬼，呼應“替天行道”招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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