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媲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她是仙女,卻愛上了跟師父長相一樣的魔君

故事:媲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她是仙女,卻愛上了跟師父長相一樣的魔君

每個成功的徒弟背後,都有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師父。

朝顏也不例外。

朝顏父母未知,出生不詳。從小到大見到的親人只有師父,每天最熱衷的遊戲是跟在師父後面打轉。

師父是神仙,名字叫懷玉,住在忘憂山。他很厲害,號稱文才武略樣樣皆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他很好看,只要微微一笑,十天八荒所有女仙都會捂著胸口害相思。

某一日,懷玉捉妖路過淨月森林,忽見一朵雪蓮開的妖嬈,駐足觀賞,驚喜的發現一顆露珠溜溜打轉,晶瑩剔透,我見猶憐。如小巧的珍珠一般,盈盈隕落,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輝,甚至連千年雪蓮都顯得暗淡無光。

他心血來潮,去佛祖那裡求金丹,去觀音那裡求甘露,又虔誠盛在淨瓶中,捂化了千年時光,終於將露水化作人形。

那日清晨的陽光很輕柔,暖融融的照在忘憂山上,粉白的桃花灑了滿地。懷玉心中一動,不禁隨口吟了句:朝夕望晨暖,顏知花露意。望著臂彎裡仿若露水般晶瑩剔透的小人兒,便取名喚作——朝顏。言外之意,希望朝顏能有個好命數,沐浴在晨光下,健康喜樂。

朝顏不負師望,像雨後春筍般一天跟著一天茁壯成長,漸漸脫落成清新可愛的小蘿莉。

朝顏很聰明,三歲吟詩,四歲執筆,五歲便可抄送千字文。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百花仙子請朝顏當場作畫以示才藝。朝顏咬著筆桿一雙大眼骨碌碌轉,留下一副黑白王八圖溜之大吉。懷玉流著汗稱讚,徒兒的寫實能力好強,說罷一指華表下的鎮魔龜,眾人譁然。

朝顏很活潑,六歲爬上瑤仙府的常青樹摘了千年才成熟一次的仙果,瑤池仙子找上門來討說法,懷玉摸著朝顏的頭髮笑的溫柔:“徒兒,下次萬萬不可爬那麼高的樹。”下次?瑤池仙子氣得差點暈過去,站在忘憂山腳罵了三天三夜。

八歲那年,朝顏見瓊花仙子整日眉眼含笑,便問緣由,哪知瓊花仙子一副羞澀扭捏的模樣,食指戳著朝顏的額頭嗔怪道:“鬼丫頭,等你有了相公就明白了。”

朝顏眨眨眼,撓撓頭,歪著腦袋問:“相公?好吃嗎?”

轟的一聲,身後的一群女仙笑開了花。

從此朝顏烙下個笑柄,逢人就取笑她,問:“朝顏,找到好吃的相公了嗎?”

為此朝顏將自己關在房中鬱悶了三天三夜,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相公”。

懷玉不明緣由,前來詢問,得知前因後果也笑得直不起腰。朝顏惱怒,作勢要走,卻被懷玉拉在懷裡,寵溺的安撫:“乖徒兒,相公不是用來吃的。”

朝顏仰起頭,一雙大眼眨巴眨巴:“那是做什麼的啊?”

懷玉一時語塞,便隨口吟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朝顏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恍然頓悟:“原來相公不是吃的。”懷玉欣慰的點頭,朝顏信心大增,篤定的道:“是寵物!”懷玉暈倒……

難道又錯了?朝顏咬著頭髮表示很糾結。懷玉只好捉她去書房,翻閱遠近書籍,婉轉解釋男女有別之道。

朝顏聽的很仔細,不時記錄以加深記憶,如此幾番,才略明白個大概。

朝顏:“相公是男人?”

懷玉:“是。”

朝顏:“男人就是相公?”

懷玉:“不是。”

朝顏不解,懷玉繼續解釋道:“相公是你喜歡的男人,也是喜歡你的男人。”

朝顏:“那師父是男人嗎?”

懷玉:“是。”

朝顏:“師父是相公嗎?”

懷玉:“不是。”

朝顏又糾結了:“我喜歡師父,師父也喜歡我,而且師父又是男人,為什麼師父不是相公?”

懷玉:“這個……是不一樣的。”

朝顏更加迷惑,懷玉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朝顏揚起頭,一雙大眼熠熠生輝:“等我長大了,師父可以做我相公嗎?”

懷玉哈哈大笑:“好啊,等你長大了,師父就給你做相公。”

朝顏這才滿意的點頭,不再追問相公的問題。

日子不鹹不淡的遊走,忘憂山上的桃花開了又謝。朝顏日漸長大,每日最熱衷的遊戲就是數花瓣,只是數著數著就忘了數字。

這個時候懷玉就會倚在樹下吹響那根從不離身的白玉笛。悠揚的笛音流遍忘憂山,粉白花瓣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懷玉雪白的衣裾翻飛,驀然回首,燦然一笑,彷彿山谷裡最明豔的春光……

物仙多有特殊的異能,有的可以點石成金,有的可以補天鑲玉,有的可以偷魂換魄……朝顏是露水成仙,卻有著治癒療傷之功能,實屬罕見。懷玉知道後很是欣喜,不但四處炫耀,還特意請來私交甚好的各路神仙,在桃花園裡把酒歡歌,逢人就稱讚徒兒多麼多麼的能幹。

那日,碧霄娘娘帶來了自家釀製的蜜露,銅陵真人帶來剛摘下的仙果,紫霞仙子帶來琵琶自彈自唱……

那日,大家其樂融融,相聊甚歡,除了瑤姬無意中脫口道:“朝顏,朝顏,命若夕顏。”

懷玉扔了手中的酒盞,氣色微惱:“瑤姬,休要胡說。”

眾人怔住,氣氛霎時尷尬起來。瑤姬嗤之以鼻,藉口酒醉離去。隨後大家陸續開始離席,紫霞仙子收了琵琶,碧霄娘娘留下小童幫著搭理殘局……對於瑤姬的話大家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

人已走淨,桃園又恢復了安靜,朝顏才仰起頭好奇的問懷玉:“師父,夕顏是什麼意思啊?”

懷玉習慣性的撫弄朝顏的長髮,輕勾起好看的唇角,淡淡微笑:“是種很美麗的花,因為花期短暫令人惋惜。”

“那……跟我的名字有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瑤姬只是醉了隨口說的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懷玉安撫性的摸摸朝顏的頭髮,笑著離去,獨自留下朝顏一個人打掃落滿地的桃花瓣,所以她並未看見懷玉眼中的苦澀,只當師父乏了回去休息。

之後的某一天,懷玉說是要出去幾日,囑咐朝顏好好看家,不要亂跑,安心讀書。

朝顏應下,以為懷玉只是像往常一樣會仙友喝酒去了,就乖乖在忘憂山等候,哪知這一等,便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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