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犯焉識》
這本書,我是聽完的,也因為這本書,才入了嚴歌苓的坑。
小說濃墨重彩地寫了陸焉識這個人。他經歷了輝煌、放浪、絕望和悲涼。
他會好幾國語言,妥妥的學霸,多才、能撩,放到現在,就是無數小女生暗戀的高年級學長。哪怕是去勞改了,每天要幹一堆重活,飯特麼都吃不飽,沒紙沒筆,他都能在腦袋裡寫文章。還能一邊搬磚,一遍在腦袋裡修改語句。
他本有個燦爛人生。但變故陡起時,他一肚子墨水,變得屁用沒有。和那個年代,被抄家、被舉報、被砸、被批鬥、被呵斥著跪下挨鞭子的無數知識分子一樣,成為社會的賤民、人人喊打的豬狗。
在小說漫長的時間裡,他頭髮都白了,失去了家庭、妻子,偌大的天地,卻沒了可依之地。人生尾處的悲哀,子女已成家,家裡容不下自己。
電影《歸來》就是根據《陸犯焉識》改編的,但電影遠遠沒有表現出陸焉識多面立體有趣的人格,建議讀書。
《小姨多鶴》
多鶴是個日本少女,響應國家號召,遷到了東北。她沒過上宣傳中美好的生活,反而在戰後,被扔在中國。
她被裝進麻袋,論斤賣給了火車站站長兒子。那個小家,對日本鬼子有著命仇。但男人對多鶴有著情慾和愛意。鴻溝兩端的人,扭曲產生了交集。在交集裡,摩擦、影響、融合。動盪的年代,女人能活的像史詩般厚重熱烈。
《第九個寡婦》
有人曾問嚴歌苓,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嚴歌苓回答說:
像王葡萄那樣的,敢愛敢恨,勇敢、大氣。
王葡萄,是《第九個寡婦》的女主人公。
和嚴歌苓的許多小說一樣,這本書同樣是跨越了諸多歷史痕跡。
抗日、解放、土改、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三年災害、文革……濃墨重彩的歷史裡,活過一個烈性的女人。
她能藏在地窖裡,一藏幾十年。
那個年代,寡婦等於禁慾,就該活成一座貞潔牌坊。可是王葡萄偏不,她愛,就大膽的做愛。
就像王小波所說,越是壓抑的年代,性慾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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