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捧哏名家相繼去世之後,石富寬先生是我心目中健在的最好的捧哏,沒有之一。如果有,謝天順先生或許可以相較,但基本功略有不如。
石富寬先生是少有的能正能狗的演員。沉穩不失活潑,正的時候頂天立地,狗的時候………
“孫悟空在興安嶺站崗,謎底是侯寶林!”太狗了!
有人喜歡將現在最火的捧哏,也是石富寬先生的徒弟于謙老師和怹相比,我覺得於謙老師和他師父比起來差了六扔,估計差六扔,還遠一些。
接下來我們將怹二位做個簡單的比較:
不是說于謙老師不好,於老師的捧哏圓潤沉穩,火候尺寸都很好。但是有時急赤白臉的扯著嗓子嚷,跟著逗哏一塊兒往上急,吊上得來沉下不去。
石富寬先生高在急的時候也很圓潤,上得來也下得去。
在立人物上,于謙老師塑造的人物路子比較窄。基本都是順情說好話,捱罵不還嘴,抖個小機靈,而且有的包袱抖的比較邪。不過抖的是真好。
石富寬先生塑造的人物各有不同,《口吐蓮花》裡的傻財迷、《京九演義》裡說評書的以及《糖醋活魚》裡幫閒的等人物,自由隨心,遊刃有餘。
在舞臺形象上,于謙始終被郭老師壓著,被笑料欺負。至少我覺著多了讓人不舒服。
侯耀文先生與石先生配合則比較平等,逗哏能佔到捧哏的便宜,但是很不容易,需要動腦筋。
最主要的是為人處事,二位都很珍惜自己的羽毛,沒有邪乎事兒。
相較之下於謙老師屬於與世無爭,世外閒人。
石富寬先生平時平易近人,嚴於律己。但是真正說到相聲這門藝術時,卻一絲不苟,說話不留情面。
比如怹評論苗阜的節目包袱太密,包袱抖太多,沒有遵循三翻四抖的原則,不像相聲。
再比如怹在相聲大賽上評價李鳴宇:“鳴宇的那個,很時尚,很好,就是今後,不一定叫相聲,你叫脫口秀,完全可以了。…………直接叫脫口秀就完了,就不要沾相聲兩個字了。表演的時候,不要手持話筒,戴上耳麥,戴上胸麥,非常利於你的表演…………今後表演就不要用話筒了。 ”
就衝這幾句話,我服怹。
最後,怹的快板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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