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村的明天會更好

作者 雙井鋪

隆回民間文藝/草原村的明天會更好

虎形山上的草原村,在道光年間《寶慶府志》裡叫“馬蝗峒”,亦名“馬蝗山峒”“馬蝗坳”。當地人們十分清苦,曾流傳這樣一首歌謠:

養女莫嫁螞蝗山,

三個苞谷當兩歺,

還留一半做晌 飯。

蝗,蝗蟲、螞蝗。原草原村山上多蝗蟲,田內多螞蝗,莊稼常年欠收,因而當地人們苦不堪言。後來,螞蝗山人們在屠宰豬、牛、羊等動物時,用盆收集好它們的血,將老了的絲瓜、破草鞋等疏鬆物整夜浸漬在血中,次日拿出來反覆陰乾吊掛,然後選擇在螞蝗最多的稻田裡一一施放,螞蝗聞血腥聚集在絲瓜和草鞋中,次日清晨逐點撈取時,絲瓜和草鞋上的螞蝗重達十餘斤,起先大家用火或開水集中消滅,後來花瑤同胞發現螞蝗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螞蝗含螞蝗素和蛋白質,乾燥後全體可入藥,有活血、散瘀、通經之功效。可用於閉經、血瘀腹痛、跌打損傷、瘀血作痛等病症。這樣,螞蝗山的螞蝗竟也成了當地花瑤人們用於治病救人的寶貝。

蝗蟲,又稱“螞蚱”。因螞蝗被消滅減少後,蛙類增多,螞蚱也慢慢地退出了螞蝗山。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為響應人民公社號召,大力發展養殖業,建立萬豬場,大家把這裡更名草原,寓意著大草原是發展畜牧的平臺,草原大隊沿用到改革開放,至今尚稱草原村。

隆回民間文藝/草原村的明天會更好

吃過午飯,十餘民間文藝家們,在村口排排古樹留下寸步寸心寸詩句。

草原村支書記又說及一公里處有一山,形似馬鞍,山坡平緩、視野開闊百餘畝,山上土壤肥沃,草料豐盛,清末民初年間取名馬鞍山。

又傳: 馬鞍山是唐僧師徒取經回朝,路過雪峰山,佛祖命令,釋放白龍馬立地成佛。小白馬變成了一座山,就是今天氣勢巍峨的白馬山,馬鞍就丟在今天的草原村境內形成了一座山,故名馬鞍山。

馬鞍山海撥千餘米,我們驅車前往時,途中路面毛坯路窄,艱難宛轉行駛十多分鐘才終於到了山頂,一身緊張的勞累頓時變成成功的喜悅。

百餘畝的馬鞍形草坪一望無際,伴上山腰雲海形成一幅柔美的畫卷,山腳下綿延梯田彎彎曲曲,有時雲霧繚繞、有時一目千里,極目遠眺,讓人有種獨享美景的竊喜。站在高處,彷彿可抓一朵雲彩任自己的靈魂飛越。

大家在山頂躍躍欲“飛”,我也在山頂披著紗巾騰空高唱:

我要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

狂風一樣舞蹈

掙脫懷抱

我要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

翅膀捲起風暴

心生呼嘯

飛得更高……

此時的我們就像一條時而瘋狂時而寧靜的大河,如雄鷹帶著夢想展翅在這片更高的天空,又彷彿在雲海芒芒中踏雲人生旅行,此時此景,註定成為我們一生中難忘的風景。

馬鞍山山頂牛場坪裡還有一道風景讓我忙碌,雖近仲冬十一月,但這裡卻遍山開滿清明草,我們當地叫“許牛花”。每年的三至四月,我的老婆會奔波在鄉間田野採摘,沒想這時、這山頂竟到處都是。我急忙雙手並用,一頓狂採,不到十分鐘就滿滿一袋,心中也裝滿拿回去後,老婆會是一袋什麼樣高興表情的竊喜,因為“許牛花”粑粑是我們一家的最愛,特別是這個時候做的粑粑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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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村還有一處讓我震撼,她就是“老屋場”的巨石,一塊巨石一座山,山頂放眼四十畝,石匠們在這座巨石上用巨型切割機像劃豆腐一樣,一方方把石頭切成長方形,送往大理石石材加工車間。

我怎麼也不信這座山就是一個巨石,但我的眼睛告訴我不信不行。我站在這樣的岩石上,如讀書如品茶,也只有用心去體會草原村老屋場山上巨石的博大了!

伴上此景,石場上的一曲曲悅耳山歌似乎能擁抱雲海山川,似乎又能將美麗和輕柔播撒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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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水庫潤澤一片草原梯田,當我們去看望她時,他們總是深藏雲霧而不露,我們站在空曠,真盼有一陣風來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嗡嗡嗡,航拍無人機在我們的腦袋上空升起,盤旋幾圈後消失在雲海,只聽到遠處的嗡嗡馬達聲,但傳上來的畫面卻猶如“人間仙境”。

儘管我們在不知足的苦等雲散,她們也許是有意在留宿我們,他(她)們想讓我們明天再來看看?

明天的草原村會用一個嶄新的畫面呈現出來,因為明天的草原村會更好!

隆回民間文藝/草原村的明天會更好

雙井鋪,本名陳陽林,男,自由職業。中國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聯盟成員、新媒體《行參菩提》簽約作家,隆回縣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縣作家協會會員。家鄉坐落在湖南隆回縣城東雙井鋪,筆名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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