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變離朱棣北征僅僅二十餘年,張輔等名將尚存,爲什麼敗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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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堡之變雖然離朱棣北征僅僅二十餘年,但明朝皇帝卻換了一茬,明成祖朱棣、明仁宗朱高熾、明宣宗朱瞻基、明英宗朱祁鎮,其中明成祖、明仁宗和明宣宗祖孫三代將明朝帶入了永樂盛世、仁宣之治的盛世,卻也為後來的兵敗埋下了隱患。

歷史遺留問題

朱棣在位時,曾五次北征蒙古,給予草原上的韃靼諸部勢力以沉重打擊,在那個時候,蒙古面對明朝只有捱打的份。但是隱患往往是在壓制下生成的。

早在“靖難之役”,朱棣為酬謝兀良哈三衛(投降的蒙古部落)的出兵相助,同時為了削藩,將原屬寧王的內蒙古興寧地區劃撥給了兀良哈,使得兀良哈三衛成為半獨立的藩部。

朱棣在世的時候,兀良哈三衛當然是忠誠可靠,但當朱棣去世後,隨著兀良哈實力漸增,時叛時服,成為明朝邊患。

此外朱棣的後三次北征,雖然沉重打擊了蒙古韃靼部,但明朝無法長久留在草原,此舉反而使得一直跟韃靼爭鋒的瓦剌部坐大,瓦剌藉著明朝的風成為草原上實力最強的一支。

同樣為了削弱藩王,朱棣將遼東的谷王、韓王、遼王等人全部內遷,將當地劃成女真的“自治區”,結果也是跟中央離心離德,不打不服。

除了朱棣,朱瞻基是更加專業地埋隱患。朱瞻基對內施行“仁政”,不僅對百姓仁慈,對親貴的違法行為也大加姑息。此舉使得明朝的吏治迅速敗壞、土地兼併大大加速,甚至波及到了軍屯,宣德年間已經出現嚴重的侵佔軍田、役使邊軍為奴的情況,民間也出現大量流民。軍隊戰鬥力當然被削弱。

或許是因為朱棣將草原打服了,朱瞻基認為草原不足為懼,對外防禦非常保守的他主動撤掉了明朝在草原的開平衛,結果明朝防線內縮嚴重,瓦剌在草原大殺四方,默默吞併其他部落,這些部落到明廷哭訴,結果明朝認為他們內鬥對自己有利,還是袖手旁觀,坐視瓦剌崛起。

王振

一提到土木之變,矛頭往往直指王振這個手握大權的太監,但這樣有些片面,因為王振在其中只起到了一部分作用。

王振原本是給教書先生,後來為了追求“理想”,進宮侍奉太子朱祁鎮讀書,被朱瞻基任命為東宮侍讀,深得朱祁鎮的敬重。

朱祈鎮即位後,王振被任命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成為宦官之首。這個職位在明末是權勢滔天的,但在當時,才剛設立不久(朱瞻基所設),離一手遮天還差得遠

當時執掌朝政的是受受張太皇太后信任的“三楊”,但王振憑藉皇帝的信任和自己的鑽營,勢力不斷擴大,到張太皇太后去世,他終於成功幹掉了朝臣、後宮種種障礙,手握滔天權勢。

掌權後的王振大肆清除異己、賣官鬻爵,無惡不作,但明朝底子還在,總體上來說並沒有巨大衰落。

1449,明朝與瓦剌

正統十四年(1449年)是一個多事之秋,這一年二月十八日,王驥在西南麓川進攻反叛的思氏家族,這是明朝對思氏家族的第四次征討,但仍然未獲全勝,只是打了勝仗後訂立了和約,維持了西南的和平。

還是這一年,福建爆發鄧茂七起義,一時間響應者雲集,失去土地的流民都成了明王朝的反對者,明廷不得不調集大軍前去鎮壓。

而這兩次出兵,主力都是從京城調的精兵,經此一鬧,京城的精兵數量大減,剩下的軍隊絕非派出去的那些可比。

與此同時,北邊的瓦剌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在也先的率領下打遍草原中亞無敵手,一邊扯起“反明覆元”的大旗、扔出實際效益拉攏蒙古各部,一邊對草原上的反對派往死裡揍,最後打服

韃靼、收服兀良哈三衛和女真,可以說,整個蒙古已經被也先集結起來

然而,在也先崛起的同時,明朝作壁上觀,享受著也先絡繹不絕的朝貢、馬市,殊不知也先已經慢慢變成了龐然大物,一面常年出兵中亞地區練兵後,一面重金賄賂明朝在朝貢貿易中負責接待的通事,探聽明王朝的虛實,在得知明朝主力精銳大多南調福建和雲南後,也先下了動兵的決心。

同年七月一日,也先率三路大軍進犯內地。東路主攻遼東,主要有被也先征服的

韃靼軍隊;西路進攻甘肅張掖;中路是進攻的重點,又分兩支,一支由瓦剌軍一部以及兀良哈軍組成,進攻九邊重鎮之一的宣府,另一支則由也先親自率領,乃是瓦剌部精銳的“王牌”,進攻明朝軍事重鎮大同。

明朝的應對

不動則已,動如雷霆,自朱棣去世後二十多年的和平被徹底打破,長城沿線烽火綿延,而且還是來自蒙古三部聯盟的烽火,要知道即便是朱棣,那也是拉一部打一部,從未跟蒙古三部一對三硬幹。

有鑑於也先的強大勢力,明朝邊關重臣的口徑出奇一致,包括宣府總兵楊洪、大同總督軍務的宋英、西寧侯朱英等人在內,全都建議兵力不足的明軍以“防守反擊”為主,先避敵鋒芒,再行反擊。

但朝中文臣的看法截然相反,王振一派的可以說是因為王振的原因要打,但就算反王振的那些大臣如曹鼎、張繼、王直等人,都建議派大將主動出擊。隨後,王振更進一步,提出要朱祁鎮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招致大臣們的反對,雙發爭執起來,但在主動出擊上沒有異議,所以朱祁鎮先派了四萬援軍前往大同,連命大同積極進攻。

在這幫朝臣的心目中,二十幾年前太宗皇帝(即朱棣)可以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如今的明軍一樣可以,只管打就是。但是前線傳來的消息卻讓人吃驚。

在蒙古三路大軍的進攻下,宣府守軍人數不足,總兵楊洪只能憑城堅守。大同更慘,覺得兵力可以,就派兵前去阻擊,結果幾乎全軍覆沒在,參將吳浩戰死。接著宋英率軍與瓦剌大戰於陽高,再次大敗,宋英戰死。

只有遼東明軍還好,守將趙忠率軍在黑山設伏,大破韃靼軍,穩住了東部防線,總算沒有全盤崩坍。

雖然前線的消息非常不好,但明朝中央上下依舊沉浸在當初的輝煌之中,還是認為瓦剌不足為懼。

王振為了以功鎮壓異己,極力慫恿朱祁鎮親征,年輕氣盛的朱祁鎮一口答應。大臣們開始叫得挺響,但當朱祈鎮下令“反對出征者論罪”後,除了于謙等少數幾個,個個都啞巴了。

然後,朱祁鎮準備了三天七月十七日就出發了,數十萬大軍只准備三天,滿朝文武,也沒幾個人阻攔,如此輕視瓦剌,不敗的概率似乎不高。

滑稽的親征

因行前準備倉促,大軍出發僅五天就斷了糧,又正好碰上秋雨,道路泥濘不堪,天氣又漸漸變冷了,但明軍根本沒有準備被褥,所以一路上飢寒交迫,不少士兵凍餓而死,史載“殭屍滿路”。

如此慘狀,隨行大臣屢次要求搬師,但王振全都拒絕,群臣又給王振來了個不合作,各種大事都不發表意見,惹得王振大怒,給他們來了個重罰,反而搞得上下離心,士氣低落。

或許有人會說,王振不知兵,但隨行的英國公張輔作為四徵安南、三徵漠北的名將,為何不勸?因為此時的張輔早已不是當年受皇帝信任的名將了,他被整成了吉祥物。

在朱祁鎮登位後,張輔名為顧命大臣,但實際軍權已經被解除就早被解除了權力,只是在國家有戰事時招來商議。此時張輔已經七十五歲了,又沒權力,見慣了朝堂風雨的他知道自己說話不管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事僅唯唯矣”,根本不發表意見。

名將雖老也是名將,對於朱祁鎮這種北征行為,張輔已經隱隱感覺到不詳,所以在臨行之前,他已托子女安排了後事,甚至擺好了靈堂。

意料之中的慘敗

大軍的目的地是戰火最為激烈的大同,然而,這樣一直部署離心、後勤不足的軍隊,除了去找死,很難說有什麼作為。

果然,數十萬明軍在朱祁鎮和王振等人的指揮下,給也先表演了一個花式送人頭。

八月一日,明軍終於抵達大同。也先為了誘使明軍出塞追擊以全殲,故意後撤二十里。並且此時瓦剌內部也出現了退兵的聲音,這幫傢伙覺得搶的東西不少了,先回家好,也先於是決定明軍不出塞、原地固防就撤。         

結果明軍既不追擊也不固防,竟然在到達後的第二天就原路返回了!

原因是大太監王振親眼看見大同外戰場的屍骨後,怕了,立即勸說朱祈鎮班師,早就苦不堪言的群臣更是一呼百應,於是明軍班師,大同一日遊結束

這事太蹊蹺,瓦剌部將不少都認為明軍是在誘惑瓦剌深入,繼而圍殲,但老奸巨猾的也先覺得未必如此,他決定先來個試探性的尾隨追擊。

而明軍之中,除了鎮守大同的郭登派了一股騎兵騷擾瓦剌,起牽制作用,其他人壓根沒想到這一點,數十萬大軍就跟打了敗仗似的,一股腦往北京方向走。

終於,也先知道明軍這是在跑,頓時大軍壓上,跟了上去。發覺瓦剌大軍尾隨後,成國公朱勇率部阻擊,雖然全軍覆沒,但也為明軍贏得了三天的寶貴時間。

這三天,王振覺得皇帝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去他老家蔚州觀光觀光,於是讓明軍繞遠路去蔚州。走到半路又擔心明軍會踩壞老家的莊稼(估計是他自己的),於是又讓部隊返回。

這麼一繞,明軍在八月十四日來到了懷來北面的土木堡。只要再走一個時辰(兩個小時),明軍就可以進入懷來城,到時候就算瓦剌追上來也不怕,一攻一守,可以硬幹,甚至還可能圍殲深入明朝的瓦剌軍隊。         

然後王振因為運載自己家產的十幾輛車子沒有到,堅持讓軍隊原地休整一個下午,乾脆在土木堡紮營。

瓦剌方面因為太過深入,且明軍離懷來城太近,又起了撤退的念頭,但偵查騎兵報告,明軍在土木堡紮營了!

也先是笑還是哭呢,估計是哭了,笑得哭出了聲!

也先命令大軍火速前進,在八月十四日傍晚抵達土木堡,二話不說先佔領西邊的河流,切斷了明軍的水源,然後把正在等候王公公家產的明軍徹底包圍。就在這過程裡,明軍竟然原地不動!

次日,瓦剌大軍向斷水缺糧的明軍發動總攻,絕境下的明軍爆發了應有的戰鬥力,幾次擊退瓦剌的進攻。這時張輔終於說話了,大家也終於想起來軍中還有這份人物,立刻讓張輔擬定作戰計劃,準備突圍。

大家正談著,瓦剌突然派使者來議和了,大學士曹鼎等人力主談判,作戰計劃被擱置。

經過談判,瓦剌允許明軍取水,結果飢渴難耐的明軍士兵紛紛離開陣地取水,陣型立散,瓦剌大軍趁機發動突襲。

數十萬明軍徹底崩潰,王公公在亂軍中被踩死,五十多位隨軍文武大臣在踩踏中非死即傷,大明王朝的文武中樞幾乎被一掃而空!皇帝朱祁鎮也被瓦剌俘虜!

總結

最後借用李賢的話:“自古胡人得中國之利未有盛於此舉者,胡人亦自謂出於望外,況乘輿為其所獲,其偶然哉?”

平沙趣說歷史

在明代戰爭史上,“土木堡之變”都堪稱意外之恥:明英宗朱祁鎮親率的數十萬明朝京軍,竟被瓦剌數萬騎兵追得疲憊不堪,最後在土木堡慘遭屠戮,貴為天子的明英宗朱祁鎮更是淪為俘虜。這猝不及防的慘敗,正如明朝內閣大學士李賢的虐心哀嘆:自古胡人得中國之利未有如此者。


但如果梳理下此戰的各方原因。就知道明朝這場意外慘敗,其實敗得一點不意外。

首先一條被後人嚴重誤讀的事實是,當時與明朝作戰的瓦剌,絕非個別“專家”口中的“邊陲小部落”。

此時的瓦剌首領也先,雖然名號是“太師”,卻已經橫掃整個草原部落,不但韃靼瓦剌兀良哈三部,都被納入其管轄之下,甚至遼東的女真部落也被其吞併。以《明實錄》的形容說“漠北東西萬里,無敢與之抗者”。這是自洪武年間明朝捕魚兒海大捷後,明朝面對的強敵。

而在也先悍然撕破臉皮,在正統十四年發起對明朝的進攻時,明朝遭遇的,也並非是昔日那種“胡虜侵擾”:瓦剌四路大軍,分別對陝西大同宣府遼東發起瘋狂攻擊。而也先投入到土木堡的兵力,更絕非好些史料裡的“兩萬騎兵”。以《蒙古源流》等史料估算,也先這次入侵,總兵力在十萬以上,投入土木堡一戰的更不下五萬人。這是明朝開國以後,面對的空前惡戰!

面對如此強大對手,明朝只要稍微不留神,自然會被打慘。但慘敗到這個地步,卻也因更重要原因:明王朝的連環作死!首樁作死大事,卻還要算在當時已去世十多年的“先帝”——明宣宗朱瞻基頭上。

在中國古代史上,開創“仁宣之治”的明宣宗朱瞻基,是位無可爭議的好皇帝。但就是這位好皇帝,卻以其昏聵的國防眼光,親手為兒子明英宗挖下大坑:放棄開平衛。

開平衛,即元朝時的“上都”開平。自從明朝建國後,這裡更是明朝北邊無比重要的軍事基地。只要明朝扼守住開平,就可以俯瞰整個草原,牢牢把各路侵擾勢力擋在長城之外,北京大同等重鎮全可高枕無憂。甚至永樂大帝朱棣橫掃四方的時代,開平更是明軍進擊草原的跳板,多次助攻明軍高歌北進,殺得瓦剌韃靼落花流水。可就是這麼一個如“鐵閘”般的戰略要地,明宣宗朱瞻基卻輕鬆一甩手:裁撤。

雖說曾經跟隨祖父永樂大帝出擊草原,但在明宣宗看來,既然草原各部落全被祖父揍跪,再留個重兵屯守的開平衛,簡直就是錢糧浪費。於是輕鬆揮揮手,就把開平衛遷走,直到最後完全裁撤。堅如磐石的大明邊防,這下被搬走一個橋頭堡。否則土木之變時,倘若開平衛依然有明朝精兵駐守,也先就算再有十個膽子,也絕不敢深入到土木堡來!

抓經濟促生產是好手的明宣宗,就以他昏聵的國防眼光,詮釋了何為“爹坑兒”。

不過,比起這坑兒的老爹明宣宗來。得知瓦剌犯邊的明英宗君臣,接下來的反應才更坑:他們立刻做出了主動出擊的決定——但此時的明王朝,根本不是主動迎擊的好時候。明軍的主力,早已被牽制在南方戰場。

雖然至今好些人痛心疾首,連呼土木堡慘案報廢明軍主力。但事實上,當瓦剌悍然犯邊時,明軍京營的核心部隊,其實並不在北京。瓦剌犯邊前,明英宗就連續遭遇了兩場大戰:西南麓川思氏家族悍然叛亂,明軍以兵部尚書王驥統軍,率領由京營與九邊精銳騎兵組成的大軍,開始了數年艱苦征討,好不容易平息叛亂。福建又爆發了鄧茂七起義,老將陳懋統領的神機營主力,也只能南下進擊,血戰一直持續到景泰帝時。

這兩場曠日持久的征戰,基本就把明朝京營的一線主力抽空。待到瓦剌大軍囂張殺來時,看似兵力雄厚的明王朝,可戰之兵已非常少,依託邊塞堡壘穩守才是上策,可偏偏從明英宗到地方監軍太監,都是清一色無腦。於是大同等邊鎮明軍,在監軍太監的鼓譟下主動出擊,不出意外在貓兒莊被殺得大敗——完全就是不考慮自家實力的瞎打!

也正是這番瞎打,造成了一個嚴重後果,大同僅有的兵力基本賠光,以至於當明英宗兵困土木堡時,本是重鎮的大同,根本無力援救。

當然,最坑的事,當屬明英宗朱祁鎮接下來的奇葩決定:御駕親征!

就如前面所說,此時的明朝京畿周邊,真正有作戰經驗的精兵,已被抽調的差不多。發起主力決戰,就是奔著慘案去。但明英宗,早在十來歲初登基時,少年明英宗就是個狂熱軍事愛好者,寫過“千秋萬代付皇孫,張皇廟算恢光烈”的名詩,就盼著能像祖父一樣,領兵去草原上大殺一場,這次當然就興奮上頭,興高采烈湊足部隊去了。

對於這個奇葩決定,好些人歸罪於明英宗寵信的大太監王振。但事實上,王振雖然壞事做絕,可“御駕親征”這事不能背鍋——這就是業餘軍事愛好者明英宗少年時的夢想。

至於明英宗麾下的名將們,包括張輔等人,這時早已沒有了實際兵權,空有爵位名分。一群臨時拼湊的二線部隊,由一位軍事業餘水平的皇帝帶著,後果也可想而知。一路上沒遇到瓦剌軍,就是缺糧斷水各種毛病全來,能堅持走到土木堡還沒譁變,就已經算是奇蹟。被以逸待勞的瓦剌精銳一頓猛攻,自然兵敗如山倒。

綜合說來,恥辱的土木堡之變,就是毫無軍事眼光能力的明英宗,面對強大的瓦剌敵人,以低能的瞎指揮上演的軍事悲劇。與其說是軍事問題,不如說是領導素質惹的禍。


我們愛歷史

一 土木堡之戰的背景

1449年7月,即正統十四年,蒙古軍隊分成四路大舉進犯內地。東路主攻遼東,西路則進攻甘肅張掖; 中路為進攻的重點,其中又分為兩支,一支直接進攻九邊重鎮之一的宣府,另一支則由蒙軍統帥也先親自率領進攻大同。

大同是北京西部至關重要的防線,是蒙軍主攻方向,戰鬥也因此非常激烈。蒙古“兵鋒甚銳,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沒”,大同參將吳浩也戰死於前線。

宣府和大同統稱為宣大,這兩個軍事重鎮緊緊保護著山西、河北的北邊,是明朝九邊重鎮中最為重要的兩處。如果蒙軍順利攻克大同,就可以沿著桑乾河河谷及其支流河谷向東進入河北,輕鬆抵達宣化、懷來一線。

此時,距離明成祖朱棣最後一次北伐蒙古不過20多年,餘威猶在,正統皇帝於7月16日率領五十萬大軍,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書王佐、內閣學士曹鼐、張益等護駕從徵。

二、流弊的名將張輔

其中,英國公張輔已經七十五歲,他是名將張玉的長子,曾經為朱棣打敗建文帝立下汗馬功勞。

1404年,越南內部發生叛亂,張輔率軍予以平定,此後,又連續三次平定越南叛亂,史書上說他“凡三擒偽王,威鎮西南”,在唐朝滅亡四百多年後,再次將越南收歸版圖。

如此流弊的戰績,幾乎可以與古代霍去病、衛青、馬援、李靖等名將媲美。

此後,張輔又先後永樂二十年(1422年)至永樂二十二年(1424年)間,參與明成祖朱棣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北征。

可以說,張輔如此流弊的軍事經驗,加上京師三大營的精銳,皇帝親征的決心,明軍有很大的獲勝把握。

三、觸目驚心的土木堡之戰結局

大軍經居庸關出塞後,途徑懷來、宣化,直奔戰火最為激烈的大同而去。

然而,明英宗的御駕親征並沒有收到預料中的效果。戰鬥的結果居然是:明軍在距離居庸關只有60公里的土木堡被蒙古軍隊全殲,包括京師三大營(五軍營、三千營、神機營)在內的明朝最精銳野戰部隊悉數覆沒,

根據大臣李賢記載的《順天目錄》:“明日於土木駐營。宣府報至,遣成國公率五萬兵迎之。勇而無謀,冒入鷂兒嶺,胡寇于山兩翼邀阻夾攻,殺之殆盡,遂乘勝至土木。二十餘萬人中傷居半,死者三之一,騾馬亦二十餘萬,衣甲兵器盡為胡人所得,滿載而還。”

以至於李賢傷心地說“自古胡人得中國之利未有盛於此舉者,胡人亦自謂出於望外,況乘輿為其所獲,其偶然哉?”

此外,太師英國公張輔、泰寧侯陳贏、駙馬都督井源、平鄉伯陳懷、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陳壎、修武伯沈榮、都督梁成、王貴、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等,大明王朝共有五十多位文武中樞幾乎被一掃而空!

皇帝陛下本人也生死未卜!

這樣的結局簡直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

四、土木堡之戰為何會敗得如此之慘

歷史上,都把這次慘敗描繪成昏君奸臣的配合所導致,明英宗不聽勸阻強行出征,宦官王振私心自用,還沒接觸到蒙軍就驚慌失措,又在撤退的過程中率領大軍去家鄉抖威風,最後又不肯快速撤退進居庸關,導致全軍覆沒。

事實真相真的是如此嗎?

小奔認為有以下幾個原因導致明軍的全軍覆沒:

1、一代名將張輔成了吉祥物

張輔雖然打了一輩子的勝仗,更是在漢王謀反的時候,主動向宣德皇帝請纓上陣:“朱高煦素來軟弱無能,請給臣二萬兵馬,擒拿朱高煦獻給陛下。”

據史料記載,“也先入犯,振導英宗親征,輔從行,不使預軍政。輔老矣,默默不敢言。”也就是說當時張輔並沒有進入明英宗的核心決策圈子,後者只是把張輔當成一個吉祥物隨軍出征而已。

2、出征過於倉促

大同的得失牽動北京的防線,明軍大舉出徵無可厚非。然而,大軍出發之前的準備卻過於倉促,據記載,從明英宗宣佈親征到出發,居然只用了兩天,動員、糧草、軍械一系列準備工作真的能準備充分嗎?

3、撤退路線的選擇不科學

當時明軍撤退路線有兩個選擇,A是紫荊關回師,B是從大同到宣府再到居庸關。

明軍最後選擇的路線,先從大同到宣府,直線距離160公里,從宣府再入居庸關,直線距離90公里。直線距離就是250公里。

而如果是走紫荊關,則距離170公里,不僅距離比前一個方案少了80公里

而且,走紫荊關返回,每往南走一步,就往內線收縮一分。而走居庸關返回,則基本都是貼著外線行軍,極容易被人突襲。

4、步兵對陣騎兵的先天不足

自古以來,步兵對陣騎兵都有著極其明顯的劣勢,尤其是在步兵撤退過程中,騎兵可以反覆騷擾、襲擊,直到拖垮步兵,反過來,步兵卻無法有效反擊。

8月27日,大軍撤退至宣府,第二天繼續開拔,29日平安無事。

30日戰局發生變化,當天“遣恭順侯吳克忠為後拒。克忠力戰,敗沒。將晚,報至,又遣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領官軍四萬赴之,勇綬至鷂兒嶺,冒險而進,遇虜伏發,亦陷焉”。

僅僅一天,七八萬人的精銳主力被蒙軍包了餃子,勝負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5、水源缺乏的軍隊徹底失去戰鬥力

我們都知道三國時期的街亭之戰,馬謖執意要紮營于山上,失去水源補給,最後軍隊徹底崩潰的故事。

人可以三天不吃飯,但卻做不到一天不喝水。倉皇撤退的明軍被蒙軍包圍後,儘管修築起了能滿足十幾萬人作戰的塹壕和工事,和瓦剌軍進行對峙,但是因為缺乏水源,被迫接受蒙軍的假和談。

結果,明軍因為和談徹底失去戰鬥意識,也先大軍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蒙古軍大呼:“解甲投刃者不殺!”,也先的這一舉動成為壓垮飢渴交加的明軍的最後一根稻草,失去了防禦工事的明軍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土木堡之戰,明軍就此戰敗,明英宗被俘。

可憐張輔一代名將,在75歲的高齡,既不能發揮自己的智謀,又已經失去自己的武力,最後默默無聞死於亂軍之中。

實在是可嘆可惜。


小奔說史

既然題中提到了張輔,就先說說張輔。有關英國公張輔在土木之變中的表現,《明英宗實錄》在其小傳中說:


王振用事,文武大臣望塵頓首,有膝行者,惟輔與抗禮。……然議者謂輔以勳戚大臣受遺輔政,為國家所倚重。當議北巡之初,不能開陳利害,以諫止之;及危急之際,又不能痛折權奸,分兵拒敵,以及於敗,未為得死所云。


事實上張輔在英宗親征的過程中到底做了什麼,編纂實錄的史官也不太知道,只能從他沒做什麼來批判一番。明代筆記中還有張輔逃歸後在父親張玉墳前上吊自殺的說法,大概當時人也對如此無聲無臭的英雄末路大惑不解吧。英宗親征時負責軍事的武將另有其人。



【土木之變古戰場遺址】


那麼土木之變後,明廷對武將方面的責任是如何處理呢?當時有人請求將成國公朱勇、鎮遠侯顧興祖、修武伯沈榮按照永樂七年淇國公丘福戰敗的先例“俱族誅之”,景帝批覆稱“事在赦前其勿論”。(《明英宗實錄》卷184)查閱史料,這三人當時分別總督五軍營、神機營和三千營的操備。正統十四年三月,英宗前往天壽山祭陵時也是這三人“帥兵護衛”。(同書卷176)可知這三人就是京營的最高長官,也應該是親征時的統兵將領。日後朱勇之子朱儀請求給其父官葬、官祭的待遇,景帝斥責稱:


勇為大營總兵官,喪師辱國,以致誤陷乘輿,豈可以公侯禮葬祭!(同書卷187)


可知朱勇是隨皇帝行動的大營兵馬的指揮官。


當年八月,朱勇和沈榮先後戰死,顧興祖則逃回了京師。於是群臣交相彈劾“隨駕失機總兵官公、侯、駙馬、伯鎮遠侯顧興祖等”應當“明正典刑、籍沒家產”。而“武臣太師英國公張輔等,文臣尚書、侍郎、都御史、學士等官王佐等”其它隨駕官員,護駕無功,“亦應挨究,以警其餘”。(同書卷181)可見在當時人眼裡,張輔等人與顧興祖等直接責任人的錯誤性質不同。起初景帝都未追究其責任,後將顧興祖定為死罪,下獄囚禁。


【王振家廟智化寺中留下的王振石刻像】


由此看來,武將方面的責任在當時人看來應由朱勇、顧興祖、沈榮等京營長官來負。《明英宗實錄》對他們的評價如何呢?朱勇“鬚髯蝟張,而勇略乃不足”,相貌威武但勇猛與策略卻不夠,只是善寫大字,尊敬士人,頗得士林的歡心。顧興祖“素無將才,在神機營尤貪婪,軍士不附。”是個名門出身的草包。沈榮沒有評價。當然,這些評價肯定與土木之變中他們毫無表現有關,單用這個解釋土木之變可能有循環論證的嫌疑,但他們在其它地方也談不上有什麼大功,主要是靠極其封閉的勳臣領兵慣例才當上了京營的長官。再加上英宗與王振這樣同樣沒有經驗的主帥,明軍的統帥部門可以說是全無優勢了。


溫長卿

土木堡,位於張家口市懷來縣的一個城堡,平凡普通,從公元1449年起卻揚名天下。明朝五十萬大軍折損於此,四朝老臣和內閣成員五十餘人在亂軍中被殺,近100多位文官武將力戰身亡,二十二歲的明英宗朱祁鎮在此被也先俘虜,開創御駕親征的皇帝被俘先河。

能被永載史冊的,除了榮耀,也有失敗和屈辱。

當時據1368年明朝建立不過八十餘載,據明成祖朱棣五次北征(1410~1424年),把瓦剌和韃靼打的俯首稱臣僅僅二十五年,土木堡之變使走在興盛路上的明王朝遭受沉重打擊,從此由盛轉向中期。究其原因明英宗朱祁鎮聽信宦官王振的一意孤行,看似是造成土木堡之變的直接原因,但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很多伏筆多年前就已被埋下。


一、 仁宣兩帝執政時間短,主少國疑

明太祖朱元璋大肆誅殺良臣武將,外人動不了朱氏家族的基業,但他們“窩裡鬥”一直沒有斷過。先是燕王朱棣和建文帝朱允炆,靖難之役打了四年。到了仁宗朱高熾,他的親弟弟二皇子朱高煦又和他爭位,情形和當年及其相似,太子朱高熾儒雅仁愛,頗得朱元璋喜愛,很早就在處理政務中顯示出過人的才幹。但是身體不好。胖,不愛運動。而朱高煦能征慣戰,在靖難之役時隨父出征,幾次救朱棣於危難之中,朱棣還曾給他許願,“努力吧,太子身體不好,多有疾病。”可太子既是嫡長子,還是朱元璋封的世子,實在沒有讓朱棣動手廢除的理由。

朱高熾幸運地堅持到登基,雖然只在位短短十個月,但他敢於撥亂反正,廢除許多苛政,使天下得以休養生息。他的兒子朱瞻基當年多次隨朱棣北征蒙古。但性格上像父親朱高熾,所以在位十年間,當時政治清明,經濟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可惜,年僅38歲就去世。

八歲的朱祁鎮繼位。主少國疑,太皇太后張氏垂簾聽政,倚重“三楊”等賢臣、名臣,明朝政治經濟依舊欣欣向榮。可是她也沒有等到孫子朱祁鎮長大,三楊和她相繼去世,大明王朝交到十五歲的少年手裡,應該是被嚴格教導的年齡,卻一下子擁有最高的權力,能如何成長想來都是個未知數。身邊沒有貼心依賴的心腹大臣臣,重臣,多是那些四朝老臣,他們之間橫亙著從年齡到意識上的巨大鴻溝。從小陪伴在他身旁的宦官王振,備受寵信,開始興風作浪。從十五歲到二十二歲,七年間,朱祁鎮由少年天子成長為熱血青年,父親隨曾祖父遠征蒙古的豐功偉績彷彿發生在昨日,分外清晰,以明朝當年實力,膨脹起來的衝動真是擋不住,於是頭腦發熱的朱祁鎮在宦官王振的鼓動下下準備御駕親征。



二、年高體弱的四朝老臣何以能戰,君臣離心

看看隨軍出征的名單,當年的大將,太師英國公張輔,七十五歲;兵部尚書,鄺埜,六十五歲;戶部尚書王佐,六十六歲。這些大臣們是四朝老臣,極力勸阻朱祁鎮出征無果,應該是懷著極其悲壯的心情從駕出征的,一方面體現出他們忠字當頭、深明大義,另一方面,也體現出朱祁鎮身邊沒有年齡相當的可以倚為左膀右臂的心腹大臣,所以他去偏信宦官就在所難免。

有大將軍,有兵部尚書,有戶部尚書,可是卻出現糧草短缺,行軍路線全聽宦官王振的安排。斥候何在,也先的軍隊為何一直沒被發現?將軍的氣魄何在,軍旅之事,豈能聽信毫無作戰經驗之人的指揮?後勤由誰安排,皇帝御駕親征,居然做不到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五十萬大軍出征,只用兩天時間就完成從戰前準備、動員、出發一系列過程,質量粗糙可想而知。

有千般萬般理由,皇帝即使是一意孤行,臣子們除了聽之任之,也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二十年刀劍歸庫的平靜生活,就可以讓虎狼之師軍紀鬆弛、軍力下降到如待宰的羔羊?這樣的行軍打仗方式,拖拖拉拉的行軍速度。只要被敵軍偵察到動向,再確定好有利地形,以多輸少、大敗慘敗在所難免。


三、瓦剌實力不如大明,北京保衛戰勝利

朱祁鎮最後的表現還算沒有墜落一國之君的名頭,看到突圍無望,索性下馬,面向南方盤膝而坐,衝上來的瓦剌士兵看他不像一般人物,推擁他去見也先之弟賽刊王,明英宗的口氣大的讓他立即報告也先,也先來請安行君臣之禮。

估計是瓦剌也沒有想到會收到突如其來的大禮,而一個多月後的北京保衛戰的勝利,更證明瓦剌的實力還是不足以和明軍抗衡。被俘虜的明英宗就被安置在德勝門外的土城,可是守軍態度堅決地迎戰,在德勝門、彰儀門、西直門都大敗瓦剌軍,勤王部隊相繼趕到,也先只好撤軍,明軍隨後派兵追趕,敗瓦剌軍於固安、霸州,才停止追擊。


土木堡之變,大明武官的脊樑被打斷,文官和皇帝之間的奪權制衡愈演愈烈。于謙,為保衛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幾年後,只因為“北狩”歸來的朱祁鎮要為自己的復位正名,毫不猶豫地斬殺了他。如果早知最後結果難逃一死,那些當年扈從的大臣們會不會選擇像于謙這樣更壯烈的方式,阻止土木之變的發生?


今安在的文史情緣

因為這不是一場標準的戰爭——這是一場屠殺!

英宗朱祁鎮就是去玩一玩的,可以說是旅遊的心態,而真正想要橫刀立馬的是太監王振

而之所以出現這種結局也是由於王振的錯誤決策導致的,簡單來說就是衣錦還鄉裝一裝

讓自己家鄉的人看看,當年揮刀自宮的王振,現在是橫刀立馬的大將軍!


當時,為了這次御駕親征,王振忽悠了朱祁鎮,忽悠了群臣

帶著明朝最為精銳的三大營前往(朱棣留下來的明朝最強部隊)

戰鬥力應該說是當時極其之強的,但是一個愚蠢的統帥就算給他千軍萬馬,都沒用

而這個統帥就是王振,只有他說了算,皇帝也聽他的,群臣的苦苦勸諫都是沒有用的

本來不用打仗的,本來可以回家的,本來是不用損失殆盡的

就因為王振的私慾,他下令軍隊繞道路過他的家鄉,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忽略了,他並不是來旅遊的,因為對手正虎視眈眈的準備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

幾乎筋疲力竭的20萬大軍飢渴難耐,即將入城休息的時候

也先拍馬殺到,並非巧合,是早有預謀!

一場以少勝多的戰爭,就應該這麼打,就應該在對手精神極度緊張即將放鬆的那一刻

這個時候,這支部隊必然會崩潰!——也先是對的

這對於一隻早就已經疲憊不堪的軍隊來說,徹底的崩潰了

全軍無心戀戰,有的人拼命想入城,有的人只想四散而逃,而作戰之人寥寥無幾

當然了,一般這時候總會有統帥出來穩定軍心,然後伺機反撲或者儘量降低損失

可是我們的朱祁鎮同志沒打過仗,也沒見過這場面,直接懵了

而我們的王振也早就嚇傻了,還沒等自己做出反應,就被怒不可遏的身邊武將給砍了

就這樣,二十萬精神崩潰且體力不支的精銳軍隊被也先如砍瓜切菜一般,徹底擊敗

這一役、文臣武將、精銳士卒死傷殆盡;糧草馬匹、衣甲火器盡入敵手

由於過度疲憊和無人領導,典型的以少勝多由瓦剌首領也先完成

王振的下場,讓人咬牙切齒,便宜這小子了!

朱祁鎮的下場,一時間差點讓明朝重蹈宋朝的覆轍

還好,大明還有棟樑在,力保大明江山(于謙)

最終的結論,其實很簡單

土木堡一役,非戰之過,是人之罪!


置身黑白的精彩

張輔確實是朱棣稱帝中後期一位非常厲害的名將,在五次親征漠北、收復和平亂交趾等方面充分展現了高超的軍事才能。然而,即使張輔等名將在也並未阻止“土木堡之變”的發生,其原因有二:

(1)每個人都有私心,張輔在王振等人面前卑躬屈膝,“三楊”也一樣

在5月28日,回答“明朝內閣大臣著名的三楊指的是哪三楊”這一問答時,我介紹了“三楊”是如何先後臣服於王振的。楊士奇為了兒子殺人一事;楊榮是個人腐敗。同理,張輔也有私心,“帝心”已定臣子又有何為?你說話沒人聽你的,你能如何?況且,張輔“土木堡之變”時已經74歲,在古代那已經是絕對高壽年齡了。

年輕時、中年時、年老時作為人生的三個階段,會有思想的大變化,大部分人開始患得患失、力圖自保。幾十年的豐功偉績,很少有人會不怕失去。

(2)朱棣五次親征蒙古,並沒有消滅甚至可以說沒有傷害到蒙古勢力的核心力量

我們看五次親征,看到的都是“望風而逃”的介紹。看著解氣,但實際上從商朝開始,作為農業文明的我們在與遊牧民族的交戰中,遊牧民族所使用的手段就是這個。因此,想要擊敗他們必須要找到他們的主力,藍玉偷襲就很經典,找到了主力迅速擊潰。後世清朝的幾次出擊也是如此。

你找不到主力決戰,受損失最大的是追擊方而不是遊牧民族。因此,五次親征漠北只是有利於內部蒙古勢力間的組合,並沒有傷害到蒙古的基礎力量。


坐古談今

綜合來看,“土木堡之變”並非是雙方實力的真實反映,而更像是一場意外

土木堡之殤

大明王朝在土木堡栽了大跟頭,其損失之慘重絕不是僅僅丟了一個皇帝這麼簡單。

根據親歷者李賢的日記記載——

  1. 主戰場的20餘萬明軍戰死三分之一,傷者過半,幾乎全軍覆沒
  2. 西寧侯宋瑛和武進伯朱冕所部在陽和衛之戰慘敗
  3. 駙馬都尉井源、平鄉伯陳懷、都督王貴三人所統率四萬人馬被全殲
  4. 成國公朱勇部約五萬人在鷂兒嶺之戰中全軍覆沒

總計傷亡約30餘萬人,大明王朝辛辛苦苦幾代人,被一夜坑回了解放前。李賢在朱祁鎮復辟後成了首輔,應該算是自己人,想來不會故意抹黑朱祁鎮。土木堡的實際損失,比起李賢的記載應該只多不少。

明日於土木駐營。宣府報至,遣成國公率五萬兵迎之。勇而無謀,冒入鷂兒嶺胡寇于山兩翼邀阻夾攻,殺之殆盡,遂乘勝至土木。明日巳時,合圍大營,不敢行。八月十五日也,將午,人馬一二日不飲水,渴極,掘井至二丈,深無泉。寇見不行,退圍。速傳令臺營南行就水,行未三四里,寇復圍,四面擊之,竟無一人與鬥,俱解甲去衣以待死,或奔營中,積疊如山。幸而胡人貪得利,不專於殺,二十餘萬人中傷居半,死者三之一,騾馬亦二十餘萬,衣甲兵器盡為胡人所得,滿載而還。自古胡人得中國之利未有盛於此舉者,胡人亦自謂出於望外,況乘輿為其所獲,其偶然哉?——李賢《天順日錄》

王振,一個死太監而已

官修歷史認為事變起因大致是這樣——

太監王振權勢熏天,野心膨脹,不安於太監的本職工作,妄想借著打瓦剌的機會,立下不世之功。然而這貨不懂軍事,又想搞事情,以為打仗就跟流氓打架似的,靠人多就行。

於是慫恿朱祁鎮御駕親征。朱祁鎮小盆友年少無知,被豬油蒙了心,不顧群臣反對,親自上陣。結果釀成大敗,幾十萬人打了水漂,自己也成了瓦剌的俘虜。

王振這個死太監在整個事件中,肯定起了非常壞的作用,這一點毋容置疑。但他畢竟只是個死太監,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1. 明朝太監只是皇帝的一條狗,鬧的再歡,生殺予奪也全在皇帝一念之間。這種級別的軍國大事,如果皇帝不首肯,太監是做不了主的。王振最多是在順應朱祁鎮的過程中夾帶一些私貨而已。
  2. 朱祁鎮不是傻瓜。從後來的事情看,這哥們很有想法,也很有手腕,不太可能被王振矇蔽甚至掌握。

個人推測,御駕親征很大可能是朱祁鎮同學自己的想法,王振只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且替朱祁鎮當了背鍋俠。

朱祁鎮,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

朱祁鎮不算牛逼皇帝,但絕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從少年天子到階下囚,從太上皇到二次復辟,人生經歷跌宕起伏。



朱祁鎮也絕不是一個沒有想法的傻白甜,幾起幾落,但凡腦子轉的慢一點,早就一命嗚呼去見朱重八了。但這哥們在行軍打仗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

世界上的事,坑就坑在有想法沒才華。土木堡之變,很大程度就是栽在既有想法又缺乏軍事才能的朱祁鎮身上。

土木堡之變中,朱祁鎮犯得最大錯誤就是御駕親征,幹了自己不擅長的事。這也是後世很難理解的一點。因為從戰事本身來看,朱祁鎮根本沒必要這麼幹。

御駕親征,令人費解的決定

瓦剌看似來勢洶洶,其實也就5-6萬人。明軍雖有局部失利,但三大營精銳未動,遠遠不到要君王死社稷的地步。

更何況朝中並非無人可派。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都是跟朱老四混過的,年紀是稍微大了點,對付瓦剌不敢言必勝,但也不至於不能一戰。平鄉伯陳懷為人差點意思,但打打殺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其餘像是泰寧侯陳瀛,駙馬都尉井源,平鄉伯陳懷,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陳壎,修武伯沈榮……這些也都是戰場上吃過見過的主。組織個得力的領導班子,搞搞瓦剌還是不難的。

朱老四(朱棣)經常放著猛人不用,動不動就御駕親征,一來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天字一號的猛人,二來是這哥們有時候純是拿打仗當個人愛好。朱祁鎮跟其曾祖完全不同,朱祁鎮同學既不善戰,也不好戰,又完全沒有必要,費勁巴拉的親自上陣,圖什麼許的?

朱祁鎮同學的小煩惱

身為皇帝,朱祁鎮同學也有自己的小煩惱。

  1. 擺脫不了的父輩陰影
  2. 繞不過的武官勳貴
  3. 躲不開的文官集團

從朱老四到朱瞻基,這爺孫倆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攤上這麼個曾祖和親爹,如果是個沒追求的人,捧著傳下來的家業樂呵樂呵過也沒啥事。但對朱祁鎮這種有點想法的同學,這就是個打一落生就跨不過去的陰影。

曾祖和親爹幹過太多牛逼事,一個副作用就是留下一堆勳貴。論交情,朱祁鎮跟這些勳貴沒有什麼鮮血契約;論資歷,人都是跟你爹你曾祖一起扛過槍的,對朱祁鎮同學來說,勳貴更多意味著尾大不掉。

文官集團這事就更好理解。大明朝276年幾乎就是一部皇帝與文官集團的鬥爭史(宦官興風作浪不過是衍生品而已),朱祁鎮同學遇到的情況就更麻煩。九歲登基,主少國疑,前期國事由太皇太后張氏把控,加上“三楊”主政,朱祁鎮同學沒啥能搞得事,文官集團也不太買他的賬。

朱祁鎮不是沒有搞事情來解決這些小麻煩,比如打壓勳貴。英國公張輔就遭過朱祁鎮同學的小動作,沒有天子拉偏架,一個太監絕無可能敢欺負到勳貴中的勳貴張輔頭上。

庚午,太監喜寧侵太師英國公張輔田宅,輔不從,寧弟勝及其自淨家奴毀輔佃戶居室,毆輔家人妻墮孕死。輔訴之,寧得宥。法司鞫勝及其家奴俱當杖。上命勝贖罪,謫自淨者戍廣西南丹衛。勝言輔亦擅收自淨奴,上宥輔罪亦謫自淨者於南丹。至是張輔多次為喜寧欺侮,亦稍屈以避禍。——《明英宗睿皇帝實錄》

要解決這幾個小煩惱,最根本的方法還是樹立威信。樹立威信,最好莫過於立下戰功。正愁沒地方立戰功,瓦剌來了。

對朱祁鎮同學來說,這是要睡覺,正好有人遞枕頭(他自以為是這樣)。所以在土木堡,朱祁鎮毫不猶豫的All in了。

意料之外的慘敗

輸得這麼徹底,從雙方實力對比看,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經過朱瞻基十一年的韜光養晦,朱祁鎮接手並不是一個爛攤子,加上“三楊”的苦心經營,大明朝還是有點家底的,至少比瓦剌要強得多。

因此,土木堡能輸得這麼慘,幾乎把底褲都賠進入了,這是當時人沒有預料到的。朝中的大臣反對朱祁鎮親征,也並不是覺得明朝打不過瓦剌,而是覺得木有必要。

事實上,反對朱祁鎮親征的聲音並沒有那麼激烈,因為在當時的情況看來:

  1. 天子御駕親征在當時並不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朱祁鎮的高祖朱重八,曾祖朱老四,他爹朱瞻基都領兵上過戰場。
  2. 老子英雄兒好漢,朱祁鎮就算不是什麼軍事天才,想來也不至於是個軍事白痴。
  3. 有那麼多經驗豐富的猛將壓陣,即使不能一舉拿下瓦剌,全身而退應該沒問題。
  4. 朱老四指哪打哪的時代才過去十來年,大明朝對蒙古的心理優勢還是有的。

朱祁鎮意氣風發踏出北京城的時候,應該沒人想到一年多以後這位天子才能重回京城。

情理之中的意外

人算不如天算。縱觀整個土木堡之變,大明朝上下把能犯的錯全犯了,但凡走對一步,都不至於坑的這麼慘。

瓦剌搞事情,主要原因有幾個,削減馬價、拘留使臣、謊諾婚約等。是非曲直,咱這裡不討論。這中間有斷人財路(削減馬價),有啪啪打臉(謊諾婚約),拿出哪一件都是跟人結死仇。對瓦剌的進攻,朝堂上下居然沒有任何預警,這一點很不應該。有準備打沒準備,起手就輸了一籌。

朱祁鎮同學從決定御駕親征,到帶領明軍六師出戰,前後總共就40來天。由於戰前準備嚴重不足,甚至於瓦剌主力在哪都沒搞明白。

朱祁鎮同學以為瓦剌主力在大同塞外,所以率大軍殺奔大同,欲北行出戰。而此時瓦剌的行動範圍,西達東勝,東至陽和,北逾陰山,南抵長城,阿剌知院部則在更偏東一帶活動。正統十四年夏,瓦剌剛剛東征女真歸來,主力應更偏東。土木之變前瓦剌從陽和、獨石兩個方向入侵,就說明瓦剌主力已在大同東北、宣府西北。

細究起來,這也不能完全怪到朱祁鎮頭上,出征以前朱祁鎮接到了陽和的敗報,而獨石兵潰之事則被隱瞞了,所以對瓦剌的主力位置才會產生誤判,而大軍直趨大同。因為對瓦剌主力的位置出現誤判,所以才會出現大同突然接敵的驚慌失措。

路線問題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接下來的另一大疑點就是,明軍本打算從紫荊關經蔚州返回,為什麼突然改變撤軍路線,返回大同經宣府入京?這也是兵敗土木堡的直接誘因。

按照官修歷史的說法,主要是王振搞事情。

車駕東還。……初議從紫荊關入。王振,蔚州人也,始欲邀駕幸其第,繼而又恐損其鄉土禾稼,復轉從宣府行。——《明英宗睿皇帝實錄》

從各方面信息看,王振很可能是替朱祁鎮同學背了黑鍋。

朱祁鎮顯然不是什麼視死如歸的主,以後面的各種操作來看,還是個挺惜命的人。這種要掉腦袋的時候,別說踩了太監家幾畝莊稼,就是踩了朱重八的墳,應該也在所不惜的。

而且,經宣府撤退回京,這個路線不能說是完全沒道理。

自蔚州入紫荊關回師的這條路線,比改道後經宣府入京的線路要近的多,表面看是一個不錯的撤退路線。但也有它的致命風險。

  1. 自蔚州入紫荊關回師的路線利於瓦刺騎兵卻不利於明軍。該路線所經都是空曠無際的平原,適合瓦刺騎兵奔襲,而明軍後勤和輜重太多,速度緩慢,很容易遭遇瓦刺騎兵的追擊。且平原地形適合騎兵衝殺,一旦被瓦刺騎兵追上,五十萬大軍便極有可能被瓦刺騎兵衝擊崩潰。
  2. 自蔚州入紫荊關回師路線的側翼防禦能力遠不如經宣府回京的路線。明朝九邊地區的城堡,有七成以上都是在正統年以後才逐漸築成的。在正統十四年以前,從大同至蔚州城沿途,只有渾源城和廣靈城兩座城池可以防禦。所以選擇這條線路撤退,等於把側翼完全暴露給瓦剌。而經宣府入京,沿途有很多城堡,如雷家站、鷂兒嶺、獨石、馬營、雲州等地。防禦能力要比自蔚州入紫荊關回師的路線強的多。

個人推測,比較合乎情理的經過是,朱祁鎮同學下令撤退時,本能反應就是選擇最短逃跑路徑,即自蔚州入紫荊關的路線回京。可是沒走多遠,發現該線路的致命風險,不如經宣府入京的線路安全,因此下令改道。為了維護領導顏面,王振出來背鍋。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明軍撤退到土木堡時,土木堡南邊的水源已被瓦剌佔據。這其實是弔詭的一件事。

庚申……車駕將發。宣府諜報虜眾襲我軍後,遂駐蹕遣恭順侯吳克忠為後拒,克忠力戰敗沒。將晚報至,又遣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領官軍四萬赴之。勇、綬至鷂兒嶺,冒險而進,遇虜伏發,亦陷焉。……辛酉車駕次土木,……其南十五里有河,已為虜所據,絕水終日,人馬飢渴,虜分道自土木近旁麻峪口入。守口都指揮郭懋力拒之。終夜,虜兵益增。……壬戌,車駕欲啟行,以虜騎繞營窺伺,復止不行。虜詐退,振矯命抬營就水。虜見我陣動,四面衝突而來,我軍遂大潰。——《明英宗睿皇帝實錄》

鷂兒嶺位於朱祁鎮當天所在的雷家站西北四十里。郭懋阻瓦剌於麻峪口,則在雷家站的東偏北方向。瓦剌怎麼能夠扼守遠在雷家站東南的桑乾河?

主要是因為獨石(河北赤城以北獨石口)、馬營(赤城西北)丟了。這是土木堡慘敗的另一個直接誘因。

今日之事,邊關為急。往者獨石、馬營不棄,則六師何以陷土木?——葉盛建

(楊俊)遇達賊臨城,不能效力死守,輒將獨石、馬營歸賊,並倉儲、錢糧盡行捐棄在逃,以致士卒潰散,城池失守,開賊突竄之路,因而辱國喪師,至今令人痛恨。——于謙
土木之變根於此路(指宣府東路,即獨石、馬營等處),由於楊俊之失機,故楊氏有餘誅也。——嚴從簡《殊域周咨錄》

後世有些歷史研究者認為,王振這個死太監為了等搜刮的兩千車民脂民膏,強令大軍在土木堡待命,而錯過了退守懷來城的機會。這裡需要解釋一下,明軍到達土木堡的時候,懷來城實際上已經丟了。

佔據土木堡以南河流的正是已進至懷來的阿剌知院所部。由於阿剌知院軍截斷明軍歸路,才造成瓦剌軍主力追及併合圍明軍,故葉盛、于謙才會強調獨石、馬營失守的嚴重後果。

明軍六師出征,行至土木堡,得知懷來等城池全部失守,歸路全部被斷,不得不在土木堡就地紮營,而就在此時,也先的瓦剌兵馬源源趕到,把明軍包圍在土木堡。


之後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慘敗……


月下沒有花

土木堡之變稱得上是明朝史上最屈辱的一段歷史了,這一戰皇帝被俘,二十萬大軍被屠,明朝幾十年的積蓄一戰打空。也有很多人不理解,離朱棣去世僅僅二十多年,怎麼就這麼差了呢?當年成祖朱棣幾次北伐打的蒙古人不敢抬頭,現在怎麼被別人打了全軍覆沒?我個人認為原因有很多,天時地利人和等等,但最重要的還是三條,


其一,宦官弄權。

這一戰本來是發生不了的,可就是因為當時朝廷裡面有王振這位千古一見的宦官把持朝政,使得明英宗“妄自菲薄,引喻失義,塞了忠諫之路”。當時的皇帝不聞不問,凡事都是由王振說了算,可是一個太監他又知道一些什麼呢?所以在開始的時候,明朝就已經輸了大半。

其二,指揮者不懂軍事。

當時隨軍出行的其實有很多厲害人物,兵部尚書鄺野,英國公張輔等人都是極有軍事韜略的武將,可是明英宗卻不讓他們參與決策,搞得張輔是“輔老矣,默默不敢言。”(《明史·卷一百五十四·張輔傳》)。而王振呢?在他腦袋裡打仗大概就是誰人多,誰就贏,絲毫沒有排兵佈陣,對於軍事策略更是一無所知。

其三,軍需補給跟不上。

自古以來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在這場土木堡之戰中,你會發現軍需補給根本就不夠,王振只知道把人弄到前線上去,卻不知道後勤的重要性,只知道派人催徵,絲毫不考慮天氣等問題,最後明軍補給來不及供應。


一樹梅花一放翁

國力強盛時期的明朝卻在土木堡遭到慘敗,全軍覆沒,建國以來的制衡文官勢力的武勳集團幾乎全滅,皇帝被俘,幾乎快變成明朝版的靖康之變。如此結局令人匪夷所思。失敗原因我覺得有以下幾點:

一是形勢變了。蒙古北元政權在朱元璋手上經捕魚兒海之戰已經覆滅。朱棣那時蒙古也不團結,這種情況下明軍還是先敗後勝,朱棣親征才贏,後面幾次出征蒙古都避而不戰。之後的幾位皇帝選擇戰略收縮,專心經營國內,蒙古草原各部有了統一的機會。而明英宗面對的是初步統一草原的瓦剌,勢力強悍,象徵幫助明朝的朵顏三衛,其勢力部分被佔,餘部也傾向瓦剌,攻守已經轉變。

二是戰略錯。本來步戰騎儘可能依託地形、城池而戰,直接對陣難勝。雖然大同宣府必救,但是傾巢而出,而且準備倉促,集中主動求戰,是戰略錯。步兵對戰騎兵,先天劣勢,勝利難以全勝,敗則慘敗。雖有神機營強悍火器彌補劣勢,但戰爭關鍵還看人,裝備不是最強的一環。騎兵進犯堅壁清野,伺機而戰為上策。用人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王振忽悠皇帝,為自己臉上貼金,政治手段高,打仗無能,只顧自己,累死三軍。張輔再強也只是吉祥物,說不上話。兵部尚書等人的勸阻也都抵不上王振一人。大軍由不顧全局的王振指揮,失敗率大增。

三是戰術上錯。未交鋒,鎮守太監郭敬報告也先為誘明軍深入,主動北撤,王振仍堅持北上,後聽聞前方兵敗隨即後撤,撤退時又想回家鄉顯擺,又怕損壞秧苗,行軍路線多次改變,士兵疲憊不堪。因行軍路線錯,沒有走直線進入居庸關,遭瓦剌突襲。當斷後部隊中伏被滅後,本已疲憊的部隊,軍心開始渙散。最後選擇土木堡紮營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土木堡唯一的水源被切斷,被圍困的明軍無法突圍,因傾巢而出也無法等援軍,士氣極度低落。當瓦剌詐和後撤,明軍移動大營喝水時,瓦剌發起總攻,明軍自相踐踏,除了零星抵抗,全軍崩潰,因此慘敗。

另外從細節上這次戰役有不少疑點,比如如此規模的大軍,居然用兩天時間完成動員等一系列活動,而且糧草不濟,後勤長時間沒保證,簡直可怕,文官後勤沒做好。宣府大同邊軍是九邊重鎮中最精銳的部隊,作為長期和遊牧民族戰鬥的部隊,居然屢敗失地,結合大同鎮守太監郭敬有私下與瓦剌走私軍火的舉動,軍隊腐敗可能已經嚴重。

不過大明的老底還是有的,後面于謙積極備戰,朝廷團結一致正確決策,打贏北京保衛戰,國力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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