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我不是藥神》:“人之複雜,遠勝於神”

電影《我不是藥神》在今天提前上映,而這部電影在之前的點映階段就引發了熱議。徐崢飾演的保健品店主在一群癌症患者的懇求下,成了某種印度產“救命藥”的總代理商,由此捲入生活和法律的漩渦,也使得法律和倫理不斷碰撞。

電影取材自2015年的“陸勇案”。在拍攝《瘋狂外星人》的時候,甯浩發現了這個故事,把它交給新人導演文牧野,並給徐崢講了這個故事。徐崢很有興趣, “中國的,有現實主義質感,又是一個社會英雄,又由一個人物傳記形式表現的……我們內心期盼很久了,我們內在有一種渴望特別想呼喚有這麼一種電影,我們是撲上去的。”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北京的說最讓他印象特別深的是一句是:“他才二十歲,他只是想要活著,犯了什麼罪。”誰都知道知識產權,如果患者都能買得起正版原研藥,誰還會鋌而走險呢?生病這件事又都是沒有任何準備的,藥價就是命的代名詞。

電影中的“程勇”,原型是“陸勇”;電影中的藥名“格列寧”是現實中的藥品“格列衛”。劇中的原型、無錫白血病患者陸勇還因為幫國內病友代購國外白血病靶向藥“格列衛”,2014年因涉嫌銷售假藥罪被起訴。與劇中結果不同,後檢察機關決定對陸勇不予起訴。

現實中的主角陸勇,在34歲時確診慢性粒細胞白血病,需要靠抗癌藥物“格列衛”維持生命。藥吃了兩年,花費56.4萬。為了資助他吃藥的費用,陸勇父親也在出去工作的時候因車禍去世。

後來,不堪重負的陸勇發現了印度仿製藥,效力相同,價格卻要便宜20倍。自己服用之外,他開始把這些藥推薦給其他患者,成為國內推廣印仿藥第一人。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清華大學教授尹鴻認為: “影片的完成度太好了。從人物塑造到細節鋪墊,從情緒到表演,從節奏到敘事,都可謂達到了國產片難得的成熟度。甚至,它的分寸感和從容感,是許多大導演都沒有的……如果這部電影被市場認可,一定會推動中國電影在經典敘事上有整體性提高。”更多人會在自己的朋友圈裡被類似話刷屏: “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看哭”並不是衡量好片的絕對指標,但當一部作品能在曲終人散時予人以 “治癒”,其珍貴不言而喻。具體來說, 《我不是藥神》是主創們輕輕撥開喜劇、鬧劇的淺表,去探觸人性的複雜岩層。當他們在傷痛裡抱住了良善與希望,銀幕前的觀眾自會熱淚盈眶,同時血脈僨張。

正與反: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有人把影片喻為 “平民英雄的勝利”。這話只有部分正確。徐崢飾演的程勇絕非 “完美先生”,他的出場或曰動機開門見山, “我不想做救世主,我就想賺錢”。與其說影片主人公是個擁有高尚情操的人,不如講——他是一路被機緣裹挾著向前、不由自主牽扯進道德場,並在最後自我救贖的人。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電影極盡筆墨刻畫了人物的怯懦、猶豫,以及一夜暴富後的心理變化。導演文牧野在採訪中解釋程勇代表的這類人,“他的尊嚴特別簡單,就是我今天晚上比你多喝一瓶啤酒我就比你牛。所以他就得去拿這些小破事找尊嚴。這個人認為我之所以沒尊嚴只有一個原因——沒錢,所以我要掙錢,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掙錢”。

陸勇不能接受的,正是電影主創在這個角色中最執迷的部分。徐崢曾在採訪中提到,“因為劇作已經賦予了這個人物弧光,他到最後成為了一個平民英雄。但是我們在之前要努力地把這個人物市井化,從造型、髮型、說話的腔調,是那麼一種爛人的感覺。”

演完之後他甚至覺得,應該把這個人物演得更爛一點。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鑑於《我不是藥神》開啟了無敵模式的點映,因為口碑在上映前就開始發酵,這會讓它的爆發期提前,而讓它通過點映拿到了單日冠軍,也會讓它首周便會有不錯的開畫表現。對於這部現象級影片,依然還是保持40億級別體量的預期,這無疑對其同期對手有著巨大的衝擊,也將支撐起暑期檔。

正如之前所說,《動物世界》受到了《我不是藥神》點映帶來的巨大影響,在工作日下跌超過20%。對於這部良心製作的國產類型片,還請觀眾真誠的對待。《侏羅紀世界2》在學生陸續放假中得到了不錯的支持,也在不斷接近16億大關的體量,對於這種大分賬來說,目前的成績基本達到了預期。

皮克斯動畫《超人總動員2》工作日繼續穩定的走勢,接下來的週末依然會有它的一席之地,本週將會輕鬆突破3億大關,屬於皮克斯當中非常優秀的成績。《金蟬脫殼2》工作日不斷的下跌,在第一部保持了2.5億+水準的基礎上,第二部竟然直接下跌至1億水準,任何人也無法挽救內容的崩塌。

其他方面,《猛蟲過江》跌破200萬,但就後勁表現來說屬於一流。今天市場大盤預計在7000萬,較昨天下跌在5%左右。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這讓跟隨電影劇組宣傳的陸勇,在現場解釋著自己的清白,“這和我原型有很大的出入,我不是賣藥掙錢的人”,旁邊的徐崢聽完說道,“角色的小人物部分是屬於我的,英雄部分是屬於你的。”

在媒體的報道中,曾經有過陸勇是“英雄還是商人”的爭議。事實上,從生病到因病試藥,從幫人代購到推廣新藥,真實的“藥神”形象,遠比徐崢想要製造的藝術衝突要複雜得多。無論如何,電影和媒體報道的現實意義,可能更在於推動社會對因病致貧關注,以及對藥品管理制度的改革,而不僅是對兩個“藥神”的渲染。

《我不是藥神》原型,沒有 “完美先生”,也沒有徹頭徹尾的反派

多家媒體曾披露,德國諾華公司生產的格列衛的價格一度高達23500元/盒,按照正常服用頻率一個月一盒的話,一年需要花費28萬多元,而且需要終身服用。這個費用,對大多數中國患者家庭而言,無疑是天文數字。

相比之下,每盒價格僅為200元印度仿製格列衛,可以說是吃不起正版藥的患者和家庭的“曙光”。

印度的仿製藥是假藥嗎?似乎不是。

印度政府制定了特殊的專利強制特許,當民眾買不起高價的專利藥時,無論專利保護期是否結束,都允許該藥品直接被仿製。

這樣的仿製藥,價格低廉,藥性與原版藥相似度達到99.9%,因為外國企業強烈抵制,一般只在印度國內銷售。

但從印度買來在中國賣,由於沒有合法手續,一直備受爭議。

電影裡,程勇被判了5年有期徒刑,他在法庭上說:“看著這些病人,我心裡難過,他們吃不起天價藥,只能等死,甚至是自殺……我相信今後會好的,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所幸,因為國家有關部門的重視,隨著格列衛的降價和被列入醫保、國產仿製藥的上市以及進口抗癌藥物零關稅等一系列政策,單純靠天價藥續命的時代終於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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