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滅不掉微信,但滅朋友圈還是有戲的

快手滅不掉微信,但滅朋友圈還是有戲的

快手滅不掉微信,但滅朋友圈還是有戲的

“我今年十七。”小週一邊熟練地操作扒胎機把舊輪胎從輪轂上卸下,一邊與我談笑風生,言語中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老練。他的手機開著快手,某個直播間的嗨曲和主播的絮叨被他當作幹活時的背景音樂。

這是一家位於北京方莊某個地下停車場的汽修小店。是日,北京在連續145天遠超歷史記錄的無降水後,突降大雪。地下停車場陰冷潮溼,手機完全沒有運營商信號,只有汽泵工作的噪音迴盪。

小周終日生活和工作於地下停車場,與外部世界的唯一聯繫是手機,而快手對他而言遠不止一個娛樂App那麼簡單。“今天雪挺大啊!”他一邊刷著快手的“同城”欄目,一邊對我說。

快手滅不掉微信,但滅朋友圈還是有戲的

快手在不同國家的用戶運營是互相隔離的,甚至連產品都是獨立發版(如快手的韓國版與目前大陸地區的版本,產品形態有較大差異)。

在2017年快手某次內部溝通會上,有員工問到“為何不同國家的用戶發佈的內容互相看不到”,聯合創始人程一笑回答“因為我們不希望發佈者和觀眾由於語言問題無法互動”。考慮到上述情況,以及快手在海外地區的用戶數量尚未形成規模,七億用戶基本是快手在中國地區的中文用戶數量。

七億中國用戶是個什麼概念?

快手的slogan(品牌口號)是“記錄世界記錄你”。最早的時候,這個slogan是“讓世界看見你的世界”,甚至連配套的宣傳片都製作出來了。但宿華本人更中意“記錄”這個定位,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個版本。

之前的創業項目被阿里收購後,宿華就不差錢了,差的只是做出個影響力非凡的產品。快手之於宿華,意義非同一般。他想做的,也遠遠不止短視頻平臺而已。

而一個快手的典型用戶,則面臨另一種尷尬局面。

他們或者因為身處三四線熟人社會,或者在異鄉打拼,好友數量有限,社交圈子擴展乏力,卻又有強烈的社交和娛樂需求。並且,創作、分享有足夠質量的圖文內容供彼此消費,對於這個群體而言,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在快手上曾經評論指出一個短視頻標題裡有錯別字,作者回復說:“我初中沒畢業,寫錯字沒辦法。”

短視頻的拍攝與欣賞,是門檻非常低的一項娛樂兼社交活動。你只要會用手機,創作一段短視頻既不需要文采,也不需要構圖,拍就是了。而消費有聲有色的視頻,也非常符合大眾化的內容消費需求。更不用說,在評論區看看其他人抖機靈擠兌作者,或者跟人閒扯幾句,甚至吵幾句嘴,都是很輕鬆的事情。

50%的用戶,每天至少會看一眼朋友圈。

坐擁中文互聯網最大的社交流量,對騰訊而言,不僅意味著直接變現能力,更意味著通過數據分析,可以感知用戶喜好和有潛力的新產品,以輔助投資決策。因此,儘管彼時快手的內容令騰訊投資部門的大佬們頗感不適,但數據和增長曲線是實打實的。一年過去了,快手的註冊用戶翻了一番,日活數據已是當時的三倍。

於是,在領投了快手的D輪後,騰訊將繼續領投即將公佈的E輪。

雖然,投資之後,除去拖了大半年才把快手加入騰訊和聯通的“王卡流量套餐”,騰訊目前對快手尚無其他明顯的扶持動作。

快手滅不掉微信,但滅朋友圈還是有戲的

想起去年微博曾封禁快手的微博賬號,這般恩怨情仇,如今竟化成了微博一句“與存在競爭關係的快手、美拍均保持著合作”。

去年,某社交產品的一位高管在和我聊天時,透露出對快手“網格化社交”的擔憂。快手的智能推薦算法,根據用戶的內容喜好和地區,將不同內容分發到不同用戶群體,而這些群體之間由於口味相近,更容易互動並形成社交關係。我安慰他說,快手畢竟只是社區產品,以內容為中心,並沒過渡到以用戶為中心的社交平臺。

半年過去了,快手的產品形態並未發生重大變化,但從日益增長的數據來看,你很難認為用戶在產品中,只是生產和消費內容這麼簡單。

快手上的扒蒜老妹,以及小周這樣的扒胎小弟,或者其他短視頻平臺上光鮮靚麗的小哥哥小姐姐,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推動短視頻娛樂社交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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