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爾故事|賴過牀的人,總是更情深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作者 | 月白

圖片 | 來自網絡

出處 | 眷爾(juanerzl)


這當然是一句沒有經過任何科學實驗論證的結論。

今日賴在溫暖的被窩裡,忽然想起昨日讀書會談《理想的下午》,幾位書友印象頗深的皆是作者舒國治會用一整篇文章講賴床。

他既沒有運用古今中外的經典例子論證賴床之優,也沒有將賴床推向高深廣博的意義,只是老老實實,漫無目的地說賴床,平平淡淡,清清淺淺。

他寫道:賴床,是夢的延續,是醒著來做夢。

是明意識又半清半朦地往下胡思滑想,卻常條理不紊而又天馬行空意識亂流東跳西蹦地將心思涓滴推展。

他說:早年的賴床,亦可能凝熔為後日的深情。

哪怕這深情未必見恤於良人,得識於世道。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我想,最佳的賴床時機,大約就是冬日裡的週末。

寒冬蕭索,人的身體也越發怠惰。

厚厚的被子包裹在身上,不夠溫暖的日光,亦或者乾脆陰雨連綿的窗外,是怎樣也不足夠激發人掀開被子這個動作的。

沒有即將遲到的提示鈴聲,沒有急迫要去完成的工作,內在的精神動力也就一起犯了個懶。

雖說如今因著電子設備的發達,很多人的賴床多半離不開手機這個工具,狀態恐怕與舒國治描寫的半蒙半朧相去甚遠。

但如果動作更緩慢一點,心思更細膩一點,恐怕會發覺自己從睡夢中迷糊醒來到翻出手機的習慣動作之間,多數也是有過那麼一小段放空的間隙的。

有過那麼幾次,我早早醒來,卻遲遲不願起身,手機裡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打發時光的。

於是就那樣平躺或側臥,望著空白的天花板或者窗簾後的朦朧,進入了美好的發呆時刻。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櫻桃小丸子》裡有一集,小丸子興匆匆跑到靜靜坐著的爺爺身邊,問他:

爺爺,你在做什麼呀?

我在發呆呀~

哇,那我們一起發呆吧~

這成了我記憶裡關於這部動畫印象最深的一幕,它可能不具備任何意義,但,為何一定要有意義呢?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我記起昨日讀書會里有幾位書友言語間對舒國治的讚賞和豔羨,似乎總還是有種遺憾,遺憾自己無法脫離塵世,如他那般瀟灑自如。

慶幸我始終並無此憾,我們當然都是城市俗人,擺脫現世煩惱與功利標準,總沒有那麼容易。

但卻可以給自己留下放空時刻,去關注些細碎無謂的小情節。

去關注一朵花的色彩,去關注一場雪的降落,去關注冬日街角蒸籠屜裡冒出的熱氣,去關注早春枯枝上的一星綠意,去關注盛夏焦躁的蟬鳴,去關注深秋隨風飄下的一片葉子。

亦或者,乾脆目無焦距,徹徹底底地發一場呆。任思緒隨意漫遊,而後在某個瞬間自然停駐。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比起賴床,其實我更偏愛賴車,尤其是長途汽車。

任它行駛在前景單調的高速公路上,視線就算掠過窗外,意識也時常是渙散的。

一些跳躍性的情節在腦海中排列組合,不斷豐富,往往車子到站,故事還未來得及徹底凝聚成型,而後在人聲喧嚷中,如霧氣一般散去。

也因此,有時候我會情不自禁地企望前往目的地的過程慢一點,再慢一點。

所謂“乘興而行,興盡而返”,大約其中也有這麼一層無從言說的味道吧。

眷爾故事|賴過床的人,總是更情深

不管是否要賴床,私以為關鍵要義在於不要有任何負擔感,不要去想荒廢時日,不要去想影響健康,更不要去想什麼“業精於勤”,既然賴了,那就坦坦然然地賴好這一次。

白居易有詩曰:

日高睡足猶慵起,小閣重衾不怕寒。遺愛寺鐘欹枕聽,香爐峰雪撥簾看。

看,即便是主流價值觀嫌棄的賴床,也可以有著飄飄悠悠的藝術感。


| 作者 / 月白:愛閱讀,愛影音,愛旅行,愛世間所有的美好。微博:流蘇月白

| 版權 / 本文原創發佈,轉載請私信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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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條號創始人 / 眷爾:原名張靚,90後新銳作家,編劇,省作協會員,蘇州眷爾文化傳播工作室創始人,圖書策劃人。短篇小說刊登《意林》《讀者文摘》等雜誌圖書起步,已出版個人專著《若愛,請許我今世今生》《蝴蝶飛不過那片海》《絕代雙姝:林徽因向左,陸小曼向右》等。已主編、策劃圖書達百萬餘字。編劇電影《二寶駕到》已上線。微博:眷爾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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