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兒詭事:雍和宮的幽靈馬車

邪門兒詭事:雍和宮的幽靈馬車​就像大多數古城一樣,北京也有類似的一些特殊的通道,運氣不好的人如果碰到了,就會被拽離這個世界,我剛好就認識這樣一個運氣不好的人,之所以會與這件事扯上關係,還要從幾個月前開始說起。

  在遇到這件事之前,我一直認為我的陰陽眼很特別,很多人以為陰陽眼可以看到所有隱藏在幽冥中的東西,其實並不是這樣,陰陽眼所能看到的東西,大多數是比較偏陰的妖魔邪祟。有些擁有陰陽眼的人,一輩子也沒有見過正神,陰陽眼就好像特殊的光學眼鏡一樣,通過它可以看到很多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但不是所有,僅此而已。

  我的陰陽眼得來的很特殊,是因為一場意外而獲得的,與它一起被賦予我的,還有一些道士的記憶,剛開始它只能看到一些鬼魅,後來隨著我的修煉,它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我在一本書中讀到過,我的這種眼睛,準確的說不能稱之為陰陽眼,而應該稱作青瞳,一種可以看到鬼神的眼睛,據說是修煉者練氣到達一定程度時自然產生的產物。

  我的青瞳算是個半成品,因為完整版的青瞳可以發出淡淡的青氣,更可以看到鬼神,這麼多年來妖魔邪祟我是看到了不少,神仙我完全沒有接觸過,連土地爺我都沒見過半個。

我要說的事情,發生在一個比我小几歲的男孩身上,他叫陳斌,他的女朋友柳彤,曾經被我幫過一次,當時她遇到了一些靈異事件,是我出面解決的,那之後柳彤就成了我的好朋友,柳彤這個女孩比較內向,有什麼事情喜歡憋在心裡,我是我屬於那種比較外向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和人混熟,加上我比柳彤年長几歲,柳彤有很多事情都會找我商量。

  有一天柳彤突然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問我該怎麼辦,我當時半開玩笑的說:“以你的性格容貌,應該沒有男孩不喜歡吧?你趕緊表白去,回頭我吃你的喜糖。”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電話之後柳彤竟真的去表白了,她表白的對象,就是陳斌,其實陳斌也暗戀柳彤很久了,只是柳彤過於內向,陳斌根本沒機會接近,他更沒想到柳彤會主動表白,柳彤表白之後,兩人就毫無障礙的在一起了。

  事後柳彤和陳斌都一直想請我吃飯,可是我太懶了,一直懶得動,這頓飯就一直拖到了半個月後。那天我突然接到柳彤的電話,她說已經和陳斌到我家附近了,這次必須要拉我出來吃頓豐盛的,否則無法表達對我的感激之情,她所說的感激,大概是我鼓勵她去表白那事吧?我當時也剛好沒吃晚飯,又不想隨便吃吃算了,就跑去和他們會合了。

 雍和宮附近還是有挺多不錯的餐館的,我們選了一家符合三人口味的,就點了菜,開吃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陳斌,他也屬於那種比較內向的孩子,吃飯的時候話不多,經常被我的話逗得傻笑,和柳彤不一樣的是他看起來比較健康,身材和肌肉都很結實,和柳彤的一臉病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飯桌上他和柳彤的話都不多,我則一貫的話嘮,邊說邊吃,談話的過程中,我們這頓飯就吃飯了。

  第一頓飯,我和陳斌對對方的印象都不錯,於是我們決定再去到處溜達一下消消食,我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們一邊閒聊,一邊走在街上,本來一切都很平靜正常,就在我有些犯困,準備告辭回家的時候,突然陳斌癱倒在了地上,他並不是摔倒了,也不是因為虛弱而跌倒,而是那種被嚇壞了後因為腿軟而向後傾斜的倒地方式。

  這種癱倒的方式我見過很多次,一般人只有見到讓自己極度恐懼的東西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想著陳斌眼睛所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時候陳斌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他指著不遠處大喊:“你們看到了嗎?那……那是什麼?”柳彤被他的樣子嚇到了,退在一邊有點不知所措,我皺了皺眉,從兜裡拿出了一瓶風油精,塗在了陳斌鼻子下面一些。

 風油精那種刺鼻的味道,讓我的精神都好了許多,我本以為塗了這一下之後,陳斌會恢復神智,沒想到塗了風油精之後,他居然呻吟了一聲,整個人嚇暈了過去。我趕緊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師傅一起把陳斌抬上車,準備送陳斌去醫院,誰知道上車沒多久,陳斌就自己醒了,他醒了之後,先是警惕的看了一下週圍,然後長出了口氣,就好像被追殺的人,剛剛躲開了仇敵一樣。

  我對著他笑了笑說:“你沒事吧?”一邊的柳彤也說:“你到底怎麼了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陳斌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柳彤一樣,才說:“沒什麼,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在確認陳斌真的沒事後,我下了出租車,讓他們先回學校了,我臨下車的時候,陳斌向我要了電話號碼,得到我的號碼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直覺告訴我,陳斌會再聯繫我,果然,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陳斌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之所以當時會沒有講出自己遇到了什麼,是因為不想柳彤害怕,他看到的東西,真的非常恐怖,那個就像恐怖電影中才有的情節,回想起來都不寒而慄。

  原來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閒逛的時候,陳斌無意中朝著不遠處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小黑點,正在緩緩地朝著我們三個靠近,這個小黑點本來是離得極遠的,後來距離我們越來越近,陳斌也看清楚了這個黑點的全貌,他們居然是幾個趕著馬車的人,那輛馬車是漆黑的,馬也是漆黑的,幾個趕車的人身上也穿著漆黑的衣服。

 只有那幾個趕車人的臉是慘白的,那幾個人的容貌都很奇怪,不太像人類,而是像猴子一眼,但他們沒有猴子那麼豐富的表情,都是目光呆滯,毫無表情的趕著車。那輛車沒有篷,車中間擺放著一把太師椅,隨著馬車越來越近,陳斌發現馬車居然是朝著他的方向衝過來的,而且他也看得更清楚了,那幾個人身上都已經腐敗了,臉上雖然塗了很重的白粉,卻也掩蓋不住腐敗的臉皮。

  之後陳斌就癱倒在了地上,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出租車上了,而那輛馬車也看不見了。聽完陳斌的話,我對整件事的第一個猜想是,陳斌產生幻覺了,這麼多年來任何常人看不到的靈怪之物,我都是可以看見的,我的眼睛還從來沒出過錯誤,這回陳斌口中的那些東西如果真的存在,我怎麼會看不到呢?

  想到這,我就對陳斌說:“你是不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或者有些別的什麼心事?如果有,你可以跟我說說看,我儘量幫你。”

陳斌被我說的愣了愣,過了很久之後,他才對我說:“曇哥,你不相信我?”

  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可能也聽柳彤說過我的情況,如果你見到了那些東西,我不可能看不到的,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遇到了什麼幻覺,你要知道,其實很多時候,我們會因為周圍環境的影響,產生各種各樣古怪的幻覺,這些幻覺有的看起來是很真實的,但幻覺就是幻覺,只要你無視它,那麼它就不能對你的身體產生傷害,我的話,你懂麼?”

  陳斌想了想,說:“恩,這個道理我懂,那……讓我再想想吧,也許真的是幻覺,雖然那麼真實,而且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和見過類似的東西。”

  我故意把語調放輕鬆了一些,說:“嗨,你啊,幻覺都是你的想象力拼湊出來的,你想想看,馬車、馬、趕車人、椅子。這些東西哪個不是你你見過,只是被拼湊起來你就迷糊了而已,好了好了,你記得最近吃點補充腦力的東西,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被我一通勸之後,陳斌果然輕鬆了很多,我和他又閒扯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在我看來,這件事應該已經解決了。可惜我想錯了,幾天後,柳彤突然打電話給我,說陳斌失蹤了,也沒有向學校請假,他家裡人也聯繫不到他,大家已經報警了,柳彤想問問我有沒有見過陳斌,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一沉,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對陳斌的下場已經有了某些預感,之後事情的發展,也果然如我預感的一樣。

 陳斌失蹤後,我一方面拜託朋友尋找他的下落,另一方面我聯繫了自己的道士朋友胡六朝,他算是我見過的消息最靈通的人之一,而且他雖然修道,對人卻很熱情,只要你有機會成為他的朋友,他就會像對待兄弟那樣對你,我聯繫胡六朝的目的,是想問清楚陳斌所見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陳斌的失蹤,已經讓我有點相信,那馬車是真實存在的了。

  我把陳斌所看到的告訴胡六朝之後,他沉默了很久,才對我說:“你的朋友沒救了,可能連後事都不用準備了。”

  接著他又嘆了口氣,說:“我勸你也不好再查這件事,你查不清楚,也許還會給自己找事。”

  我趕緊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人命關天呢,道爺。”

  胡六朝又沉默了一陣,才說:“你說的是我聽師父提過,我的一個師父曾經告訴我,北京有幾條路,自古以來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每次都是先有某個人看到天空有馬車降下來,接著就會連續死幾個人,除了看到馬車的人之外,他身邊的人也會死,至於怎麼死的,我師父也不知道,他也是聽前輩說的,只是聽說,那些人與其說是死了,不如說是被接走了。”

  “最近一次發生這種事,是在民國年間,見到這個馬車的還是一位高官的公子,那位高官幫自己的兒子請了白雲觀裡極為高明的道士做法,也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那之後連做法的道士都出了意外,那些道士當時還沒有選好繼承衣缽的傳人呢,就那麼突然仙去了。那之後白雲觀才沒落的,再之後就出了白雲觀幾十名道士被槍決的事情。”

  聽到這,我打斷了他:“白雲觀的道士被槍決,不是因為殺人麼?怎麼還與這輛馬車有關?”

 胡六朝說:“因為有水平的道士出了意外,道觀沒落,才會有之後的亂象,這輛馬車可以說是引子,不過這是道門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罷了,我還是那句話,珍惜生命,遠離那輛馬車,不要以為自己會點道術,就到處得瑟,真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

  結束了和胡六朝的談話後,我基本可以確定,那輛馬車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存在了幾百年之久,一直沒有人可以針對它做什麼。要知道,明清兩代的時候,龍虎山張天師都會在祭天的時候來北京,那時候如果北京有什麼怪異,張天師也會順手解決,所以這幾百年中留在北京的每一個傳說,都是極為恐怖的,我當然沒打算去對抗他,我只是希望能保下陳斌的命而已。

  那之後我幾天裡,我一直在等陳斌的電話,據我所知,陳斌在北京並沒有什麼朋友,他家在北京也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就算有,也不能幫他解決這種事,所以到最後如果他想解決這件事,還是得聯繫我的。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我接到了陳斌的電話,電話中他的聲音已經扭曲了,就像是一個人幾天幾夜沒睡一樣,聲音沙啞而無力。

 我問清楚了他的地址,就趕緊帶上驅邪需要的工具趕過去了,他所在的小旅館就在地下,不需要登記身份證的那種很小的旅館,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床,沒有電視,連床頭櫃都沒有,我見到陳斌的時候,他正蜷縮在床上,一臉疲倦的發著呆。我把半路買的漢堡和玉米遞給他,說:“你這幾天沒正經吃東西吧?先吃點肉,然後咱出去吃頓好的切。”

  他卻搖了搖頭,狼吞虎嚥的開始吃漢堡和玉米,看來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一見到我,他精神安定了,才能安心吃東西,一邊吃著,他一邊對我說:“我能感覺到,它們正在找我,前幾天它們都找到我學校了,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曇哥……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他說著話,眼神已經有些慌亂了。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神馬沒見過,這些妖魔邪祟,咱分分鐘就能搞定,不過先得有精神是吧,否則還沒跟它們幹上,你已經被嚇死了。對了,這幾天你怎麼沒聯繫小彤還有家人?他們都在找你呢,大家為你著急的不行,都報案了,在這麼下去,你家裡人都得崩潰。”說到這,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又說:“你說它們去你學校找過你?什麼時候?”

  我的問題顯然讓陳斌回想起了一些極為恐懼的事情,所以在我問出之後,他一瞬間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手裡的漢堡都掉在了床上,過了十幾秒,他才說:“就在咱們打完電話那天的晚上,我一個人在學校裡散步,然後就遇到了它們,這次它們的馬車上坐著個抱著貓的老人,臉上也是腐爛的,而且沒有塗白粉,他手裡還拿著個銅鈴鐺,一直對著我搖。”

 “後來我就跑了,那個老頭就在後面跟著我,我跑了很久,才把它甩開,後來我就不敢回學校了,這家旅館,已經是我換的第三家了,我感覺,它們一直還在找我,只是沒有找到而已,我……我快崩潰了,曇哥……它們到底是什麼?是鬼嗎?還是什麼別的東西?我該怎麼辦?我這幾天去過白雲觀、雍和宮。在裡面的時候感覺會舒服一點,你能不能找找關係,讓我進去住一段時間?”

  他說到這裡,眼睛已經溼潤了,眼看就要流淚了,顯然他是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我想了想,說:“沒問題,我明天就去幫你聯繫我的朋友,那這樣,咱們現在出去吃點湯啊粥啊什麼的,然後再慢慢想對策。”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我心裡連半點對策都沒有,那個神秘的馬車到底是什麼,我一點都猜不到,我的記憶中也沒有臉部腐爛,抱著貓拿鈴鐺的妖魔。

  不過我還是得安慰陳斌,他的精神太差了,就在我準備扶她起來出門的時候,陳斌突然往床腳退了過去,然後指著房門對我說:“曇哥,曇哥,你聽見了嗎?我聽見貓叫的聲音了,還有銅鈴鐺,你聽見了嗎?”

  和之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以往我看到妖魔邪祟的時候,就算看不到它們的身形,也可以看到它們的虛影或黑氣,此時我不但看不到這些,甚至連一點波動都感覺不到,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一絲的陰冷,從門外傳來的一絲陰冷,這絲陰冷比起功率大一點的空調的冷風都差遠了,如果不是因為旅館的環境潮溼而悶熱,我幾乎也是感覺不到的。

 不過我能很明確的感覺到,它就在那,就在門背後,我深吸了口氣,從挎包裡拿出一枚硃砂膠囊,這是我對付妖魔邪祟最常用的武器,硃砂可以辟邪,也可以畫符,如果門後有什麼東西出現,我可以一瞬間捏破膠囊,把硃砂灑在它的身上,我一手拿著膠囊,另一隻手輕輕拉開了插銷。

  門後什麼都沒有,在我開門的一瞬間,那股陰冷的感覺也消失了,有的只是過道中的那股潮溼之氣,我回頭看了一眼陳斌,說:“它們還在麼?”我去看陳斌的時候,幾乎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他那時正面容扭曲的縮在床腳,眼睛睜得極大,嘴巴張著,似乎想要吼出什麼話來,又吼不出,過了幾秒鐘,他才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了一句:“它……就在你背後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只感覺一股陰冷充滿了我的全身,一瞬間,我居然也聽到了鈴鐺的聲音,還有貓叫的聲音,我感覺在原地轉了半個圈,掃視了一下四周圍,我依舊什麼都沒看到,就在我想再問陳斌那東西在什麼位置的時候,陳斌貼到了牆上,起初我以為他是恐懼極了,所以想靠著牆,這樣可以更加安全一些。

 但馬上我就明白,我想錯了,因為陳斌的腳是懸空的,他的雙腳距離床還有十幾釐米,他是被一股外力扯到了牆上,因為這股外力,所以他才沒有從牆上落下來,接著我就看到,他的手臂、臉上、腿上、肚子上,都出現了被什麼東西擠壓的凹陷,那個情況,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我見過那麼多妖魔邪祟,還是第一次看到可以把人推到牆上的東西,陳斌此時已經嚇傻了,他張著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根本說不出話來。

  此時我還是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不過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我已經沒法在多想了,我趕緊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空白的黃符,捏破了硃砂膠囊,用手指沾上口水,加上硃砂膠囊的硃砂,在黃符上畫了《七鬼四明破骸之術》的第一道符。

  這《七鬼四明破骸之術》本來是一套極為複雜的道術,需要用到的神符有十幾道,我此時準備倉促,只能把第一道七鬼四明符先用出來,這道可以招來三炁九煞神將,據說這位三炁九煞神將專門捉拿行為古怪的妖魔邪祟,在我看來,這個無形無影的馬車中人,就是古怪的妖魔邪祟,正是應了三炁九煞神將的功能。

  黃符畫好,我跳到床上,伸手貼到了陳斌的胸前,貼上黃符之後,陳斌的整個身子就從牆上跌落了下來,我趕緊扶住他,把他慢慢放到了床上,此時陳斌已經完全沒有說話的能力了,眼睛上下亂轉,嗓子裡吱吱嗚嗚的,也不知在說什麼。我趕緊把黃符固定在他的的胸口,掏出手機,給柳彤和陳斌的家人都打了電話,這幾天陳斌的家人早從家鄉趕到了北京,他們接到我的電話後沒多久,就到了旅館。

  那時陳斌已經恢復了一點精神一見到他的父母,陳斌就大哭了起來,隨後柳彤也到了,我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和柳彤說了,柳彤此時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本想把事情告訴陳斌的家人,卻被我攔住了,我說:“陳斌現在這個樣子,正是他家人最不理智的時候,咱們貿然去說什麼,不但沒法把事情說起,也許還會引起誤會,等陳斌正常一點後再說吧。”

  之後陳斌被家人接回了旅館,我本想過去陪陪陳斌,不過被他家人婉言謝絕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柳彤的電話,說陳斌在旅館又失蹤了,陳斌失蹤的時候,他的父母都在身邊,陳斌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不知去哪了。

  更奇怪的是,這次他的父母沒有大肆尋找,只是去公安局報了案,公安局提取了旅館的監控,錄像中完全沒有陳斌的蹤跡,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那之後陳斌再沒有聯繫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躲了起來,還是已經被帶走了?

  我只希望那條路上的馬車,可以少幾次出現,或者它們帶走幾個該帶走的人也好。

圖文轉自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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