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死的抉擇,男人還是要選養眼的……

就算是生死的抉擇,男人還是要選養眼的……

這是我的家鄉,延壽村,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我自出生起第一次站在這片土地上,心裡充滿了好奇。

或許延壽村很少有外人來,所以對於我的出現,引起了不少路過村民的注意,只是他們看我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陰冷和古怪。

昨晚爸爸接到了村長的電話,說三叔公去世了。

以前每每提及想要回來看看,都被父母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這一次卻破例讓我代表他們回來參加三叔公的葬禮,著實有些奇怪。

“你是米樂樂嗎?”思緒被一道聲音打斷,問話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看起來憨厚老實,常年風吹日曬讓她本不年輕的臉上滿是歲月的風霜。

我禮貌地點了點,“我是。”

“怎麼才來!”中年婦女抱怨道,“村長一直在等你,快跟我過去。”

中年婦女說完,也不等我有什麼反應,轉身徑直向村子的深處走去,我有些無辜地看著那不停抱怨著的中年婦女,只好緊走了幾步,跟在她身後。

“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呀,你看那張狐媚子臉,一臉災星相。”

“就是就是,給三叔公做陰親新娘,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原本站在村頭閒聊的婦女們見到我時,都投來了鄙夷厭惡的眼神,而她們的對話讓原本就心存疑惑的我起了戒心。

聯想起今天父母送我上車時那欲言又止,神情古怪的樣子,頓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驀地收住腳步,想都不想轉身拔腿就跑,隨即聽見那中年婦女在我身後尖聲叫道:“快抓住她!獻祭的小丫頭跑了!”

不論我怎麼拼命跑,我還是被抓了回來。

“放開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大力地掙扎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抓著我的那隻手,那村民吃疼地悶哼一聲,罵道:“這丫頭可真夠蠻的!快幫我抓緊她!”

就這樣一路把我扭送到了村支部。

屋裡坐著一個叼著菸袋,滿口黃牙的老頭,見我被押進來,將菸袋在鞋底磕了兩下,用一副無奈地口吻對我說:“丫頭,既然你已經來了,就不要再想著回去了。”

我用力甩開鉗制,揉著發青的手腕,皺著眉頭盯著那老頭,不悅地說道:“你就是村長?我是來弔唁三叔公的,怎麼還像犯人一樣被人你們抓來抓去!”

“呵呵。”被我用不善的口吻質問,那村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看得我心裡更慎得慌,“看樣子你父母什麼都沒告訴你啊!也是,告訴你了,你也就不會來了。”

“什麼意思!”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令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看來今天這種情況我父母也是知情的,但是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做呢!

“你是來給你三叔公做活祭品的。”村長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了起來,隨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送到我的嘴邊,“把這個喝了,一會你還能好受一些。”

“什麼鬼東西我才不喝!”我伸手一揮,狠狠地將那碗東西打落到地上,隨著瓷碗碎裂,那黑色粘稠的液體灑了一地,令人作嘔。

“我要回去了!”這個古怪的村子我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待下去了,轉身就往門口走。

“走?哼,你走不了了!”村長瞄了我一眼,捲起菸袋冷笑道,“帶上三叔公的新娘,務必在吉時到來的時候給他們合葬!”說著,便揹著手走了出去。

村長話音剛落,就上來幾名健碩的村民二話不說扭住我的胳膊,強制地把我抓到了半山坡的一塊空地上,似乎全村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等著他們盼望已久的入葬儀式。

山坡上陰風陣陣,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個挖好了的巨大土坑,裡面沉著一口漆黑的木棺,即便在這烈日炎炎下,也給人一種陰森寒冷之意。

土坑邊上,還停放著一口漆黑木棺,敞開的棺蓋猶如一張猙獰的大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吞噬進去似的。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全身冰冷,拼命地掙扎著,可不論我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你們這群瘋子!快放開我!你們這樣草菅人命會有報應的!”

“丫頭,以你一個人的命換我們一村人的命,你也算死的光榮了!”說著,對著壓著我的人一揮手,“吉時到了,那些儀式就免了吧,直接入棺!”

話音剛落,我就被人從身後強行向前一推,直直跌進棺材裡去了。

“咣噹”一聲,棺材蓋迅速被蓋上,四周頓時黑成一片。]

我急忙伸手去推頭頂上的棺蓋,卻怎麼都推不動,隨之而來便是“咚咚咚”釘釘子的聲音。

難道他們是真的要將我活祭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四周。

棺材裡有一股子奇異的檀香味,只聞了一會我就覺得四肢無力,頭腦不清起來。

恍惚中,我隱約看到有人向我走來,佝僂著背,拄著柺杖,走路的樣子步履蹣跚,滿是褶子乾癟瘦的臉上有著一雙精光的眼睛。

“三叔公?”雖然我沒見過三叔公,但卻可以肯定就是他,“三叔公你快放我出去!”

“丫頭,這是你的命!來,跟我走吧,只有你隨我走了,才能保住全村人的性命。”三叔公弓著身站在我面前,一臉慈祥的樣子,向我伸出手來。

“什麼命不命的,我才不信!我怎麼會威脅到別人的生命!你們就不怕報應嗎!”我看著那張道貌岸然虛假慈愛的臉,後退了一步,厲聲質問道。

“報應?呵呵……我為了守護這個村子奉獻了一生,我不可能讓你一個小丫頭毀了這一切,所以我要將你也帶走,永遠的帶走!”三叔公收起了剛剛的慈眉善目,滿眼都是厭惡地瞪著我,就好像我真的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我冷冷地瞪著他,事到如今我反而鎮定下來了,我本就不是什麼嬌滴滴的柔弱小女生,我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就從三叔公一心想帶走我卻一直沒有行動這點來看,他一定也在忌憚著我什麼。

“米樂樂,如果你不想讓你父母也死的話,最好乖乖的跟我走。”三叔公似乎已經失去耐性了,“你現在已經與我合葬了,除了跟我在一起之外,你別無選擇。”

“你少做夢了!”我冷冷地拒絕道,“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

“呵呵……需要幫忙嗎?”

忽然一個好聽帶著淺笑的聲音迴響在我耳邊,毫無防備的我打了一個冷顫,猛地回頭去看,身後除了無盡的黑暗外,什麼都沒有,就在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的時候,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帶你出去。”

“誰!誰在那!”我瞪大眼睛盯著身後的黑暗,大聲地問道。

眼前的黑暗有了淡淡的光亮,我看到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地向我這邊走來,在距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來人是一個年紀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玉面朱唇,丰神俊朗,一雙勾人心魄的狹長眸子含著滿眼算計的笑意,唇角微揚,給人一種邪魅無雙的美感,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手拿一把摺扇,耀眼得無法讓人側目。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見到了面邪心黑的小神仙。

見我望著他有些出神,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深了,露出一抹張揚的的笑容,“我可以幫你不必嫁給那個糟老頭就能離開這裡,不過需要條件來換。”

“什麼條件?”我覺得我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的這個俊美的男人吸引去了。

“嫁給我如何?”男子笑著對我挑了挑眉,那含笑的邪魅眸子說不出來的醉人,他向我伸出來的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甚是好看。

“米樂樂!你清醒點,那男人再好看也不過是個鬼。”三叔公冷哼地說道,看向那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還不趕快給我過來!”

“長得又老又醜的男人沒資格說話!”那男人手中的摺扇“嗖”地一聲指向三叔公,氣得三叔公幹瞪眼,張了幾次嘴巴都沒說出話來。

“鬼?”我瞪大眼睛盯著那好看的男人半晌,那男人魅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肯定了三叔公的話,接著時又對我挑了挑眉,那眼神彷彿在問:“你怕了?”

“三叔公對不起了!就算一定要在兩個鬼中選擇,我也要選個養眼的。”說完,我毅然決然地向著那男人走去,將我的手放進了他的掌心,一股冰涼的觸感自手心傳來。

“帶我離開這!”我仰著頭,看著那個邪魅俊美的男鬼,堅定地說道。

“那你是同意了?”男鬼挑眉笑著問道。

“同意了!”我點頭。

男鬼望著我,俯身下來,他的唇在我耳邊低喃著,性感的聲音隨即傳入我的耳朵,“好!記住你的選擇!我們這就出去!”

語畢,他便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耳垂,瞬間一種被刺穿的痛感毫無徵兆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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