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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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文:言無


歲月的長河裡,錦簇著朵朵浪花,美麗著、芬芳著、搖曳著,故土情的浪花隨著踏上故鄉的腳步,悠然飄落了一懷親切的眷念。

——題記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秋天,與父親踏上了我出生的地方---冀中平原這片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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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片故土出生後我只生活了二年,六十年代回去又住過近半年,沒曾想幼年時對這片土地的各種烙印,在腦海中留有抹不掉的記憶。

這片故土,多年來讓我有一種道不明的想念,常常想起姥姥家的土房,冬日裡暖暖的火炕,夜晚照明的煤油燈,不大的院子,存放糧食的囤子,紡棉花線的車子,笨重的人工織布機,以及院子裡的那棵不壯實的棗樹,尤其是姥姥房後的那片棉花地,棉花盛開時宛如天上的白雲,潔白輕盈的怒放在藍藍的天空下,置身在棉花地中,恍若仙女置身在天上雲間,踏雲踩絮的飄然、愜意,使那些採摘棉花的人們常常忘卻了疲勞,在那種輕盈、飄浮、-愜意中,不知不覺的就採摘到了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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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恰巧又時值棉花盛開時分,那種置身在棉花地中的飄浮、輕盈、愜意的感覺尚未到姥姥家呢,就飄飄然然的在火車上的閉目遐想中宛若親臨其境那般的感受到了。

下了車,按照40多年前的記憶,尋找著曾經走過的道路,嗅聞著記憶中炊煙的味道,回憶著孩時玩耍的情景。帶著一種急切切想念的心情,腳步卻是緩慢的前行著,腦海中不斷出現曾經在這片土地生活的情景,眼睛努力的辨認著記憶中的一切,努力尋找著記憶中生養我故居的容貌。

記憶中姥姥家門前的那條通向村外的衚衕,村後那飄滿菱角葉的池塘,充滿吆喝聲的熱鬧集市,還有幾十年來未曾忘卻的兒時玩伴,在這幾十年的風雨歲月中,不知道那條衚衕、池塘、集市依舊嗎?也不知道兒時的玩伴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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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已經踏入姥姥家的院子了,然而卻還未找到記憶中那曾經多少次走過的衚衕,多少次戲水的池塘,沿途也未曾看見一位兒時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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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廢棄多年的人工織布機)

說是姥姥家,其實姥姥早就不在世了,是舅舅住在這個老輩傳下來的宅院中。踏進這個宅院,裡面的情景與我記憶中的一切有了天壤之別的變化,這些變化雖然與想象中的情景仍舊有些距離,但不失有些現代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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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土胚房子早已成了磚房了,屋子裡的土炕已經由大木床所替代,家中早就用液化氣罐與電磁爐廢棄了拉風匣燒火做飯的傳統,過去院子的豬圈散發出的異味已經被栽種的無花果、菊花、石榴樹、大蔥、韭菜等作物所散發的清新氣味取代,夜晚屋裡的燈光亮亮的照著人們專注看電視的臉龐,院子裡靜靜的停放著忙綠了一天的拖拉機,小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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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村子裡的人們吃水已經不用上深井中挑水了,家家在院子裡按上了水龍頭(簡易的),夜晚煤油燈照亮屋子的日子,早已成為了人們的記憶,村民們不再穿自己紡織的粗布衣褲了,紡棉花車與織布機就已經成了古董,村子裡還可以見到過去的土胚房,當然氣派的高牆大院也是隨處可見的,家家幾乎都有轎車或是貨車,年輕人結婚的新房與房內的佈置是村裡變化最具有現代化氣息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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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衚衕找到了,可是這條衚衕現在看來窄的可憐,已經遠遠不能適應各種車輛的駛過、轉向、為此制約了住在這裡的人們購車,裝卸各種物品。想必住在這條衚衕兩側的人們在翻蓋新房時誰也沒有想到生活會改善的如此快,快的衚衕都需要拓寬才能滿足人們的生活需要。兒時戲水的池塘早已填滿,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盛開的潔白花朵—棉花。

幾日裡只看到一位孩時的玩伴,現已是半百有餘的人了,早已沒有了年少時的模樣,如果不是說出記憶中熟悉的名字,絕然不會知道她就是我常常念起的孩時玩伴,真是“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的情景,此次回去只見到過她一人,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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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住的幾日裡趕過兩次集市,現在的集市已經今非昔比了,集市的街面拓寬了不少,各種物品琳琅滿目,水果也沒有南北地之分啥都有,聽表弟說,雖然現在不養豬了,可豬肉吃的比養豬時還多,因為在集市上隨時可以買到新鮮的豬肉,村子與集市的沿途有不少小型超市大大方便了村民的生活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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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的情景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然而鄉村終究脫離不了自己的本色,鄉村的氣息隨處可見,儘管家家屋子裡的各種物品擺放有序,地面仍然是四十多年前的土地,凸凹不平,不可避免的使屋內灰塵難斷,儘管有的人家屋內地面打上了水泥,也有的貼上了地磚,可是鄉村的泥土紛紛,地面上常落有泥土一層,很難潔淨,更別說與城市錚明瓦亮的木質地板相比了,村子的上空常常還零散飄著老年人依舊用拉風匣燒火做飯時的炊煙,眼下正是收穫玉米的時候,有些人家院子裡已經堆放著黃燦燦的玉米棒子了,村子的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棉花與待收割的玉米地,好一派豐收的鄉村景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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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漫步村落,村莊雖說沒有城市華燈閃爍的照射卻也清晰,月光沒有了高樓大廈的遮擋灑落了一地溫情的明亮,家家高深的院牆將孩子們的讀書聲與燈光鎖在了院內,偶爾一兩聲的狗吠顯得格外響,夜晚村裡很少有人走動,只有幾名婦女在自家門前一邊說笑一邊剝著玉米棒子,鄉村的夜晚被四周的青紗帳與盛開的棉花圍攏著,靜靜的於月光下凸顯著它的溫馨,別緻的景色,有一種“清風徐來 ,水波不興”的悠然寧靜。

雖然,故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繁華,殷實,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為故土的發展變化由衷的欣慰,希望故土上的人們享受更美好的生活。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這是過去家家都用的紡棉線車)

歲月的流逝,卻讓那思念故土的情日益漸濃, 故土如是霧裡的景色,讓人感覺模糊卻又難忘,那一望無際的田野,盛開的棉花,林立著結滿了棗的樹,嫋嫋的炊煙,充滿了吆喝熱鬧的集市,吱紐、吱紐的紡棉花聲,哐當、哐當織布機的聲響,這一切情景常常出現在夢境,許多年來,難忘的故土情懷就像一條清澈的溪水,總是潺潺涓流永不幹涸,想念故土的情,也像沒有年輪綠鬱蔥蔥的山巒那樣的永不老去。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離別了故土40餘年,然而我卻常常的想起家鄉的一切,雖然年幼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但隨著日月的更替我卻對故鄉的一切感覺越來越清晰,雖然,我不常踏上故土,卻是家裡姐妹中最惦念家鄉的,雖然,我年幼時就離開故土,卻毫不費事的能用家鄉話與故土的人們交流。難道就是因為我生在故土嗎?難道就是因為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嗎?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是的,生在了這片故土,就註定與這片故土有了難忘的眷戀,曾經生活在了這片藍天下,就註定難捨這份故土情,雖然離開故土幾十年了,仍戀這裡的水,仍想這裡的人,仍念這裡的情,此行再一次踏上久別的故土,不僅僅是看一眼這片有很多變化、有些富裕的黃土地,而是釋放多年以來積澱於心中的那份濃濃的故土情懷。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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