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代人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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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代人的期許……

“高山海島”,這兩個本不相干的詞彙,在國防建設上卻經常被當作一個詞提出來,而這樣一個特殊的詞組,於我、於我兒子都有著特殊的意義。在國防建設中還有一句普通的話: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以前我不太理解,而現在,我理解得很深,很深……

——題記

兩代人的期許……

時光荏苒,轉眼我已從西沙群島回來30多個年頭了,我兒子也在祖國的西南前哨堅守了9年之久。很多人不能理解,說當兵可以,為什麼非要在那麼遠那麼艱苦的地方呢?我無法回答,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堅守的信念,別人理解不理解,不重要。

不同的時代,相同的選擇

上個世紀70年代,物資還比較匱乏,我選擇了從軍,也選擇了來到祖國的南海小島。在綠皮悶罐車上度過了54個小時,又轉輪渡、轉東風大卡車、再轉輪渡,在陸地上、海上顛簸了無數次之後,年輕的戰士們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茫茫大海上,孤零零的一座小島,幾處簡陋的建築和經過修葺的場地,僅此而已。海浪襲來,會給人一種滔天巨浪中一葉孤舟的錯覺。後來在這裡待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只是與家人聯繫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思鄉念親的情緒日益濃厚,於是半個多月來一次的補給船成了大家最大的欣慰,畢竟它是我們島上一切生活物資的來源,更是我們和家人書信往來的唯一渠道!

兩代人的期許……

2008年,改革開放的成果已經惠及萬千百姓。兒子大學畢業也選擇了從軍,他選擇的是祖國的西南前沿,世界第三極青藏高原。我和他媽媽都經歷過時代的艱苦,所以都極力反對他去西藏,雖然我們沒去過,但從電視上書報上知道,那邊很苦。兒子卻堅持了自己的意願,我還記得他給我發的短信:“……雖然大多數人不願意去,但總要有人去的,我願意當那少數的人……”他第一次去西藏,時值西藏一年中的旅遊高峰,勉強買到一張火車票,在硬座車廂度過了整整50個小時。之後,在電話裡,兒子總是跟我們說西藏多好多好,並沒有想象中的艱苦,但我知道,他是安慰我們,不願家人為他擔心。兒子懂事了,知道擔當了,我很欣慰。

不同的艱苦,相同的責任

在西沙群島一待7年。時間褪去了初到時的落寞,讓年輕的戰士們接受了海島生活的孤單和平淡。我們開始投身火熱的軍營,成天和老兵們一起摸爬滾打、站崗執勤,一起修整我們的營院,讓這片海島成為我們第二個美麗的家園。駐守海島,任務是抽象的,那就是保家衛國、守護祖國的領土。但每一天的工作是具體的,那就是訓練、站崗、用自己的雙手建設海島。那個年代,多少人用這種簡單的具體工作來服務那些抽象卻高尚的任務呀!風吹日曬,戰友們都變黑了,但是穿上潔白的軍裝,每一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兩代人的期許……

兒子離開家奔赴西藏9年。我和他媽媽也都從開始的不情願變成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是忍不住地牽掛。因為身體原因,我們都不能去高海拔地區,只好每天關注新聞,看看兒子所在的地方到底什麼樣。好在電視裡關於西藏的報道不少,既讓我們看到了西藏的艱苦,也讓我們看到了西藏的發展變化,我們擔心兒子的身體,同時也為他驕傲。兒子和他的戰友們一直在為維護西藏的和平穩定默默貢獻著力量,為西藏的建設發展奠定著安全基礎。這幾年,他走遍了西藏的每一個地區,給我發回來的照片,臉上也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知道,環境雖然艱苦,但兒子是真的幸福,他正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一如當年的我。

不同的際遇,相同的擔當

異地軍婚家庭,最苦的永遠是軍嫂;異地當兵,軍人最愧疚的,永遠是自己的父母妻兒,這是短時間內無法改變的事實。曾經的我,忍受著這樣的愧疚,卻終於經不住家人的催促,離開了自己喜歡的軍營,回到家鄉,成為一名廣電人。30多年的朝九晚五,靠著一份微薄但穩定的工資養家餬口,將電視信號送入千家萬戶,將兒子拉扯成人。

兩代人的期許……

現在,兒子已經成家立業,他也當上了父親,也要忍受這樣的愧疚。我和他媽媽勸他:當初想去西藏的理想實現了,該立的功也立過了,回來吧。兒子說:現在還不能走,還有想做的事沒做完。我們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他對我們和妻兒的那份愧疚,但也能感覺到他舍小家為大家的那份決然。他說:既然現在沒法照顧家庭,那就將精力好好用在工作上,以後回去了再慢慢補償家庭吧……

寫在最後

兒子說:感謝父親,讓我找準了生活的方向。其實,我也要感謝兒子,因為他的堅持,不但圓了他自己的夢,也續寫著我的夢想。看著我和兒子的軍旅生涯,我忽然被感動了,不是因為我們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而是因為我們正是那千千萬萬奉獻者中的普通一員。

供稿:一個西藏軍人的父親

總 監:黃 成

編 輯:羅志強 文 婧

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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