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張長貴 丨 故鄉月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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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张长贵 丨 故乡月弯弯

【原創首發】作者 | 張長貴(原創作品 侵權必究)

我的家在山裡,我從山裡來。山裡,有鄉草泥土散發的想聞想嘗的夢想,還有夢中喜怒哀樂交織的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乘著山裡清澈透亮醒目的山風,一路艱辛而來。扯一條馬蹄、牛鈴、甩鞭搖響的土路,土路是一條拉滿的弓,很彎很彎。時間在漫步而去,我的心永遠不會離開,山裡就是一幅裝裱得精美時尚的完整的書畫作品。我不光是欣賞,還有我的親吻,我的撫摸,我的置身此中。

「散文」张长贵 丨 故乡月弯弯

春來,燕子落巢於屋簷,秋去,雁群歸回於南方。雖不見小橋流水、晚屏竹林的淡雅、清幽,卻也見料峭太行的寒風獵獵和白雪皚皚的粗狂豪放。身背一個書包,坐在渾圓的山頭,放大聲讀出童年的無邪和浪漫,還有浪漫中色彩的夢想,夢想跑向山坡吃草的牛羊,天空飛翔的鳥兒,和它們一起編織我快樂的生命路程。出門時,照著家中那面古老的小鏡子,還正經要對著鏡子臭美一番。鏡子裡的我,痴痴地有山裡人特有的土氣,還有袖口上留下的悠悠的土香。歲月,沒有憂愁,沒有孤單,就覺得生在此時,心中倍覺自豪。美,長在我心中;夢,長在泥土中。頭上的火車頭帽,腳上的平板布底鞋,肩上的犁耙鋤頭。記得,這些都是山裡的東西,是山裡離不開的動力之根,精神之源。於是,我時常對我自己說,我是山裡的兒子,走到哪裡也不能忘記。我從山裡來,山裡有我的家

我從山裡來,彎彎的小路上,旁邊曼舞的狗尾巴花,纏繞的藤蔓串串的豆角黃瓜,牛羊晚歸帶著牧笛悠揚迷人的黃昏,還有父輩菸袋荷包收藏的鄉村、鄉俗、鄉風。

我從山裡來,這是在出生時就貼上的標籤,想起它,就知煤油燈下寫著的父親蒼白無奈的嘆息,黃昏裡塗寫的一幅對生活無奈的插圖。

我從山裡來。

踏著曾經的路,回家。腳下的路很短,心裡的路很長。似乎,故土已打開心門,或在久違的日光裡等待。那熟稔的足音,還是那麼輕、那麼輕……

輕輕地、輕輕地伴我走來,我望見了故鄉的槐樹,望見了故鄉的那片田野,望見了老屋前的石碾禾田、小渠晚風,我望見了父親手拿一條口袋蹣跚著去給全家人買口糧的背影。

「散文」张长贵 丨 故乡月弯弯

一個人行走,從不覺得是孤獨,有一縷陽光已倍覺溫暖。不滿足嗎,我已覺自己是一個很幸福的人,這是蒼生的恩賜,也是我善愛的積累和回報。熟悉的臉龐,親切的話語,在那片月光下曾經搖盪的鞦韆裡,已經長出了深深的內涵。

一片歌聲悠遠而至,這是從天籟深處走來的聲音,故鄉也從天籟深處走來,故土已在我眼前。我走近了,這不是擦肩而過,這是從呱呱墜地時就註定的緣分。故鄉如同我的父母,心中的敬佩如座座青山那麼厚重,即使力拔千鈞,也絲毫不會動搖。

我已回家。又見家的老樹上黃蘇蘇的小花,又見槐香味濃濃招來的蝴蝶蜜蜂,還有山林裡同樣的清音,同樣的面孔,還有已經乾涸的少時的池塘,還有流淌清涼的山峰,還有牧歸的吆喝和樹林的晚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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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回家。流浪和漂泊最終歸落於這方故土。心很安靜,忘我,無我。除了頭上的一彎蓮月,除了腳下的一彎歸途。故鄉有故人,半生緣故鄉。

傾心於故鄉的風味,在彎彎的月下,我,無言。

故鄉,路彎彎。

張長貴 筆名太行人,男,1966年出生,林州市人。本科學歷,高級審計師,安陽市作協會員,先後在《安陽日報》《安陽晚報》《紅旗渠報》《芝蘭園》等報刊及網絡平臺上發表詩歌、散文、民間故事一百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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