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和唐琬的愛情: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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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游和唐琬的愛情: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陸游和唐琬的愛情: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文 | 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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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熟悉他的“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你可能體會他的“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的悲愴。

你可能見識過他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風骨。

你更是敬佩過他的“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的豪情。

他憂國憂民,他熱愛生活,他有愛國情懷,他是俠肝義膽。

但也許你不知道的是:他還是一個情痴,曾經有過一段悽美的愛情。

他出生於名門望族,書香門第,自幼聰慧過人,十二歲就能詩會文。

其高祖官至禮部郎中,追贈太傅,祖父官至尚書右丞,父親歷任“倉臣”、“運判”等職,歸隱後,築造藏書樓“雙清堂”,母親唐氏是熙寧初年參知政事唐介的孫女。

本來一個優越的家庭,卻在北宋末年,開始了顛沛流離,四處逃難,那會兒正是歷史上的“靖康之難”之時。

他那一年才四歲。

出生於兩宋之交,成長在偏安的南宋,名族的矛盾,國家的不幸,家庭的流離,在這樣一個家國的環境裡,他種下了深深的愛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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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表妹,他們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也是當時小有名氣的才女,文靜靈秀,才華橫溢。

慢慢地,兩個人情投意合,情愫暗生。

雙方家人都覺得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於是他的父母以家傳鳳釵作為信物和她的父母為兩人訂了親。

在他十九歲的時候,他們結為夫妻,新婚燕爾,難免恩恩愛愛,兒女情長,他也有點沉迷於溫柔之鄉。

本來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珠聯璧合,卻沒成想在他的母親、她的婆婆的干預下,最終竟是離婚的悲劇。

他們的婚姻結局,是典型的家庭婆媳矛盾的產物。

他母親因為以下幾點原因,逼迫他們分開:

他們的兒女情長,影響了他的功名仕途,說白了就是她耽誤了他的學習。

她婚後數年,未能有一兒半女,沒能給他們家延續後代。

他的母親,還找人算了一卦,說他們兩人八字不合,在一起他會有性命之憂。

在那個年代,追求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有理的是家長們的威嚴和專橫,熱衷的是金榜題名、光耀門庭。

她本是一個重情的女子,與他也是一段美好的愛情,卻避免不了世俗的枷鎖。

她最終得來的是一紙休書。

她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心所願,於是兩人訂了幾年之約,相約他科舉考試凱旋之時,再續前緣。

所謂的孝道,功名利祿,封建的迷信,讓他們不得不離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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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時候也難免不了“這就是現實”,等幾年之後,他再次回到家鄉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她成了別人的妻子。

她對他的深情始終埋在心裡,她也是日夜期盼他早日歸來,奈何自己家裡因為那封休書,覺得顏面盡失,逼迫她另嫁他人。

時間總是能撫平一些心靈的創傷,讓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她沒有忘記他,可她還是需要在日思夜想的苦等的現實生活中,有一個人可以給她一絲撫慰,這個人就是她的第二個丈夫。

她沒有辜負他,她還記得當年他們藕斷絲連之時,是他的母親逼他娶了別人,還生了孩子。

他第一次遇到她們夫妻,是在沈園。

看著自己深愛的那個女人已經依靠在別人的懷裡,情,怨,思,憐,萬般情絲,千般心事,湧在心頭。

於是,他在沈園的牆頭上寫下了愛情絕唱《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等到她又一次來到沈園,看見了他留給她的詩詞,心中自是感慨不已,於是就和了一闕《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

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她原本就是幽思成疾,經過此番刺激,不久就在憂鬱中離開了人世。

他聽聞此事,悲痛欲絕,自此心中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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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離開40年後,他又一次來到沈園紀念她,寫下了《沈園》二首,其中那句“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寫出了他們悽美的愛情,還有他們美好的曾經。

他79歲,一天夜裡又夢見了自己在沈園遇見了她,醒來之時,彷彿她就在眼前,可是夢醒人去,寫下絕句兩首。

對她的思念和情感,對自己那場刻骨銘心的愛情,他只能寄託在詩詞之中。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84歲,他又去沈園紀念她,尋找她的影子,寫了《春遊》:

"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也許,愛情自古多悲慼,空惹今人落眼淚。

這就是他們的悽美愛情,一首千古絕唱:他,叫陸游。她,叫唐琬。

陸游和唐琬的愛情: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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