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來啦
快張口接喳
昨天的小仙女，謝謝里們
沒錯，沒錯，說的就是你～
第二十八章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預想中的闌風伏雨履霜堅冰，也都沒有發生。
熱度這種東西一向來的快，去得也快。照片很快被刪除。外網雖然鬧的甚囂塵上，似乎也並沒怎麼引起化石古董王裔均的注意。
期末了，他忙。
日子似乎沒什麼不同，除了時不時恍然的心驚。
此外，都是甜的。
振文在一旁站著，有意無意地撥弄起手中的訓練冊，他定睛看著，球場上的人正跳落著將球扣到對面。周圍亂糟糟的，可他又覺的靜悄悄的。像是一場無聲的默劇，主角只有一個人。
振文看著，有些依稀的虛晃感，笑顏薄淡。
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不長的時日，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早早過了這一生。垂垂遲暮，再無波瀾。
他一想到此，就緊跟著笑開了。
自己這一生，倒也真是沒什麼太大追求，唯一求的，也就是球場上視線裡的這個人了。
該怎麼說呢？人都是被慣壞的。得到的越多，奢望的越甚。想在一起，想沒有顧慮的在一起，想沒有顧慮的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過慣了苦日子，如今苦盡甘來，應該也沒錯吧？這樣貪心。
可自己明白，生活，遠遠不止是愛情。有情飲水飽，總歸只是一句假大空。
他，想著，看著，任自己放空，只是想到這沉重之處，臉上就再不似方才那般放鬆。
「振文，發什麼呆呢？水和毛巾送過去啊。」直到小小透著點詭笑的聲音擠進來，振文這才緩過神。
知道她在YY，振文也不生氣。隊員都很好，對於振武和自己都是祝福和體恤。最好的也就是這樣了。
他回了神，才發現球場上，訓練已經結束了。不遠的夏邱二人，已經相攜著打算離開。振武正靜靜地立在一側場邊，笑意盈盈地等著自己過來。
原來，又過去了一天。平平靜靜。淡淡然然。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問題依舊黏附在時間的狹隙中，沒有解決，卻也沒有潰爛成疾，愈演愈烈。
這樣也好。
他轉身拾了水杯，將自己裹在揹包裡的毛巾帶上，便朝著球場走去。
喧囂早就散盡了，場地也漸漸空曠下來，只剩他邁著步子一遍一遍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地帶起心跳，結結實實地落進誰的耳朵裡。
振武就這麼一直看著，眼神熱熱切切，笑得不著痕跡。
而後，就見他走過來了，揚手遞過水杯方便振武接過去，可那人也是奇怪，只是含著淺笑看著他，半天不見動作。
振文見他雙手抱在胸前，並沒有要伸手的意思，就不打算再理他，索性直接把水丟了過去，省的再受他調笑。
可他反而笑的更甚了，卻也沒接著，任憑毛巾水杯掉了一地，也只是笑了搖著頭，一把拉住了佯裝著轉身的自己。
耐他不過，就被扯了回去。還沒轉身就被一把按在了懷裡。這該死的身高，振文有些憤恨。
「說。」
「說什麼？」方才探出頭來，就被他問到摸不著頭腦。
「剛在想什麼，在場下偷看我的時候。」
「我哪有，你少臭美了。」嘴上雖然狡辯地說著，振文卻又是咧著嘴角，趴在他肩頭笑了。
「是哦。」他似乎很是愜意，抱著稍矮自己些許的人微微晃著身體，就連簡短的兩個字都帶起了濃濃的笑意。振文感受的出來，他的開心。這就夠了。
「你笑什麼？」他歪過腦袋，枕上他肩膀，亮著好看的眼睛，看著果然是盈盈笑著的振武。
他聽了，認真思索了下，便轉了頭，看著正歪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我只是在想，到底是我臭美多一點，還是你賴皮多一些。」眼裡的沉湎醇醉到膩人。
振文忽地就有些醉了，抬手摟上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聲線沉沉地開了口，一字一頓。
「剛剛，我在想你，」他一說，就覺得摟在自己腰間的雙手先是一僵，而後便又力道更甚了，「哪怕現在看著你，都止不住的在想。」
只是他口中幾個無心撩撥的句子，卻在振武的心裡摧枯拉朽，已成破竹之勢。
而振文卻是不知道的，只是睜著好看的眸子，溫溫地看著面前的人。直到看到他面色一緊，而後，就感覺整個人一下被抵到了牆上。
他料定肯定要撞牆，就閉了眼忍痛。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振文睜眼，就見他正目色微瀾地抵在自己面前，而本該被撞到的後腦正被他穩穩地護到了手裡。
振文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狀況，卻分明是聽到了。自己腦後，他的骨節磕到牆面上的聲音。可他卻硬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依舊是一絲不錯地看著自己。
「振武……」看到他的眼神，振文終於是侷促著有些怕了，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正困者自己的人幾乎低到喉底的聲音，帶著男士特有的性感，喑啞著有些暗沉。
「是你先招我的，振文。」他說著，還不等面前的人反應，便一下堵住了正微微張著，似乎還想說著什麼的嘴唇。
振文像是被封印，腦袋遲遲地做不出反應。最初，他只是在輕輕緩緩碾咬自己的嘴唇，他就只能怔怔著任憑；後來，他索性撬開了自己的牙關，而他依舊是滯滯的協調不了身心。
他想著回應，卻苦於自己愚笨。最後，甚至努力到將那人背後的球衣捽出皺皺的一塊，卻依舊不得法門，只是笨拙地鬆了牙關閉了眼睛。
羞怯，無措，急切，一時之間聚了上來，卻始終抵不過心口某一處幸福到極致的飽漲感。
這個是自己愛的人。
所以，擁抱，親吻，都很喜歡。
耳根紅到發燙，這不同於以往的輒止淺嘗。這一次，他們已被打上了屬於彼此的烙印，無論身體，還是心裡，裡裡外外，此後都只能是他的。餘生除了他，誰都不可以。
對此，振文有著近乎偏執的自信。
他確信，振武也是。
想著，他便神色便愈發柔稔。振文紅著耳朵睜眼，卻見振武已經眼眶都已經紅了。瞬間，就再忍不住笑了。
「怎麼？被“強迫”的明明是我誒，怎麼倒還你先哭了。」振武不說，只是長久地看著自己，而後擁進懷裡，不再說話了。或許，是被他自己這些年的堅持感動了吧。
振文想著，靜靜地笑著，看到落日的餘暉自窗口灑了進來，就連薄暮也都跟著溫柔了起來。
一個紅了臉，一個就跟著紅了眼，這其中的情深幾許，真的是不足為外人道。畢竟，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對於情，真是如此。
可是恨呢？
當真能做到，不知所蹤，一笑而泯了麼？振文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王振文，先別膩歪了，出事了。」夏宇豪的折回有些突兀，以至於還沉浸在方才的餘韻中尚未出來的兩個人，稍稍的有些錯愕。
「什麼事？」振文還沒來的及反應，倒是振武先出了聲，不著痕跡地將人攬在身後，似乎再不好的消息都不得傷他分毫。
「你們的照片被傳了學校論壇，還有…… 」邱子軒沒有再說下去，夏宇豪義憤地適時接了出來，「還有幾個其他的大站啦。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搞的！」
只是一瞬間，振文就感受到了，振武突然變得有些凜然的氣勢，以及他身側那攥到有些顫抖的手。
他在害怕，或者說，是在剋制。剋制著不讓自己害怕。
看到這，振文忽然就有些平靜了。正如是你的總歸都是你的那般，該來的也定是總歸是要來的。無非是早是晚。早來總都是好的，自己和振武需要一個水落石出，更需要一個塵埃落定。
至此，他知道了，現在，便是它來的時候了。
時間，對於二人的寬限，到此為止。它沒能解決問題，卻確實讓人看清了一些問題。
他們需要一次解放，需要在陽光下的呼吸。所以，這一戰，為的不止是振武和自己，同樣也是為了正在眼前站著的這一左一右的兩個人。
振文定了定神，扯出笑意，上前，挽了他的胳膊。於是，他就懂了，也就跟著平靜了。
「知道了，不管是誰，我們的這場號角都已經是吹響了。」
他語氣恬淡，甚至有些平靜。振武聽著，倒是也漸漸舒展了。不愧是我的振文，總是能讓我驚豔。
他轉了頭，看著身旁挎在自己肩膀上正偎著自己的人，眉目間的溫柔就再也盛不住了。
「對，沒在怕的。」
兩人似是瞭然，相視著笑了。可是，面前的夏宇豪，卻依舊有些茫然於這二人的臨危不亂，面不改色。剛想發問就被一旁的邱子軒扯住了衣角。
「不早了，回去吧。你們也該回去了。場地門記得鎖好。」說完，便扯著還是一頭霧水的夏宇豪朝外走了出去。
「誒，子軒，我還沒有問完誒。」
「回家，我解釋給你。」
「真的吼。」
「笨蛋。」
「……」
直到他們走遠，這邊兩個人才開始收拾起東西，轉身，鎖門，而後出去。著起盔甲，護他軟肋，向著落日，向著餘暉，前往了，就無懼無悔。
因為，互為鎧甲軟肋，攜手了，便能天下無敵。
第二天，兩人依舊神色如常，早餐吃飯，像是奔赴刑場的人在用著最後的晚餐，平靜又坦然。
王裔均在飯桌上依舊不怎麼開口，最近他的話一直都少的可憐，有的時候也會欲言又止，卻也只是盯著自己和振文，來回的看。
最後，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有的時候，振武就在想，他是不是已經處在了一種看破卻不說破的狀態。只是礙於沒有實錘來論證，於是只得有口難說。
這下好了，證據充足了。因為，這次的照片裡多了許多獨處時刻的振文與自己。親暱，擁抱，作為實錘已經是足夠足夠的了。
果然，總有人是抱著最大的惡意的。
幸運的是，髒水統統都潑在自己這裡。藏在屏幕後的人也著實是沒怎麼想過要傷害振文。可是，這行為本身，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到此，振武開始心疼起一向清高寡正的王裔均，知道真相該會是何等的晴天霹靂，石破天驚；箇中周旋的張雅嫻又該會有何等的辛苦；最最讓自己心痛的還是那個即將與至親兵刃相向卻依舊笑得一臉無害的王振文。
他只是平淡著眸子，示意自己寬心。可是，自己的這顆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他若不好，自己是幾時都好不了的。他該清楚，也該知道。
其實，對於是誰，振武早有定論。無非又是一個因愛生恨的可憐人。他沒有興師問罪，也只是想到了從前的自己。無望的堅持，抓著垂死的零星希望不妨。
破釜沉舟，最後一搏。
可自己比她高尚。愛情，可以陰謀，卻不能動用詭計。
所以，不問罪，不代表了就此妥協。振文真的不是誰都可以過來隨意傷害的，縱然是誤傷，也都是不可以。
他要看著她絕望，看著她破滅，要讓她目睹這場劫難的攜手共渡，要她旁觀這場風雨之後，只屬於振文和自己的穩穩的幸福。
他要她死掉一顆心，斷了這次念。徹徹底底。
至此，削株掘根，永絕後患。
振武從來就知道，凡是有關於振文，自己向來陰狠。
中中老師的課業，自己早已不知道是講到了哪裡，因為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前排不遠那個正百無聊賴地伏在桌子上的腦袋。
振武笑著搖了搖，實在是想不透，正經聽課對於前面這人來說怎麼就那麼難。也怪自己，太過縱著他了，每每幫他補課，或許，真該讓他就這麼掛此課，也好讓他少些放鬆。
轉念一想，就還是算了。
掛科的話，對未來的擇校會有影響的吧。他，必須是要和自己一個學校的。
「王振武，你到底是要老師說幾遍？」
一回神，中中已經是走到了跟前，振文是回了身，沉在眼底的，是一些許的關切。
「說……什麼？」振武有些愣，好在眼神夠真誠，加上平時表現夠加分，中中只是緩了脾氣，又接著重複了一遍。
「校長讓你過去。聽到了？」
振武瞭然，起身鞠躬，拉開椅子打算出去，就見到前面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幹嘛？」他不解，看著他走到身前。
「老師說了，要我們過去。」
振武看過去，就見到中中正點著頭示意，可他卻依舊是沒有讓振文出去的意思。
「你乖乖呆在教室裡。」
「怎麼，又想揹著我做什麼不讓我知道的事？」振武不語，卻也不是默認，他只是不想，讓他直面現實的血腥。那雙眼睛太好看，總歸是不忍。
「王振武，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處處強出頭。」他說著，打他右側錯過的瞬間，又開了聲，「而且你也說了，信我。」
說完，便不再理會一整個身後的目光，也像是聽不到嘈雜著議論的聲音。只是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振武這才想起，他的振文早就已經長大。
依舊沒能成長的，或許真的只有自己。
校長室裡，張雅嫻已經到了，校長卻沒有見蹤跡。只有訓導主任等一干老師在張雅嫻對面，正等著被舌戰群儒。
振武趕到時，振文已經掃了一圈，確定沒有見到王裔均的身影。他鬆了口氣，卻又隱隱的有些失落。
爸爸到底是不知情？還是，真就只是不屑於出場？可是，這場關於振武和自己的審判，偏偏他才是自己心裡最大的法官。
太渴望被認可了，不管是振武，還是自己。
他不在，這一切似乎又無所謂了。
振武，我們，可能又要一起轉學了。
我知道，有你在，哪裡都是好的。
可是，到哪裡才是盡頭呢？究竟到哪裡才能被一視同仁，不再被側目呢？
他有些忙亂無措。這戰爭還沒開始，自己就已經開始累了。
他苦笑著搖頭，掐起掌心，試圖強迫自己打氣精神。只是手還沒松，便被趕上來的人一把握上。
「別怕，交給我。」
別怕，地凍天寒，我都在身邊。
未來再遠，我們一步一步慢慢看。
別忘了，四月的豔陽，我曾許你一場春雪。
別問我，臺北的暮春因何落雪。
就好比，我要和你在一起。沒有因為，沒有所以。
到了，你也就明白了。
現在，握緊我，你就不怕了。
握緊我，我就也能繼續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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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今日份結束
算是鋪墊了好久，下一章終於能收網了
不管你們期待不期待，我先臭表臉地期待一波
謝謝昨天趕來安慰丸子的小仙女
你們真的特別特別好
我掐指一算，今年一定桃花運，而且，沒有一朵是爛的
叫我大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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