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坐落後,看著自家媽咪略顯疲憊的面容,靈氣的眸中裡寫滿擔憂:“媽咪累了嗎?要不要喝杯咖啡提提神?”
顧晚晚眼神動容,當初被趕出家門,乘飛機到國外,她肚子裡就帶著這個寶,可也尚且只能算孤身一人,需獨自承受疲累。
如今這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寶貝逐漸長大,還懂得關心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好啊!”顧晚晚欣然點頭,正要招呼服務生過來,小傢伙跳下椅子,行著紳士禮儀執起顧晚晚的手落下一吻,壓著嗓音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為您點上一杯咖啡呢?”
顧晚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陪他演下去:“嗯,那就麻煩這位小紳士,給我點一杯馬琪雅朵吧。”
“好的小姐,請稍等片刻。”說完,顧小白一溜煙就沒影了。
……
另一邊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個比模特還要俊美的男人,一席正裝,更顯身形修長,眼神幽深,雕刻般完美的面容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一瞬間似乎閃過一抹放鬆的神色,此人正是蕭北琛。
剛才,那個小女人一進入他的視線,就讓他覺得莫名有幾分眼熟,不自覺就被吸引了注意,直到圍觀了她身邊的小傢伙從頭到尾的耍寶行為,一股陌生的感覺彷彿從骨血傳到內心深處。
他的身旁,坐著個神情端莊的女子,一席價格不菲的連衣裙襯出其姣好的身材,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顯得溫柔賢淑,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型。
蔣夢瑤見蕭北琛的神色似乎略微緩和,以為她是聽進去自己的話,內心不由一甜。
不禁喜形於色道:“北琛,你要喝咖啡嗎?我去給你點吧!”
蕭北琛這才收回注意力,隨意道:“黑咖啡。”
蔣夢瑤更加開心,拉開座位剛走出幾步,又聽到身後蕭北琛冷漠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傳來:“以後,別擅作主張跟過來。”
她的腳步一頓,抿了抿唇,依舊維持著一臉端莊的笑容,聲音卻彷彿哽在了喉嚨口,道:“這次是我失了分寸跑來送機,下次不會這樣了。”
“沒有下次。”身後的聲音依舊漠然。
“……好的。”
她徹底維持不住面上的笑意了。
原本想借這次機會,讓媒體大肆報道她跟蕭北琛的關係,好讓所有人認定他們是一對,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毫不留情。
不過……
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一個能留在蕭北琛身邊的女人。
高傲的抬起下巴,蔣夢瑤再次揚起一個得體的笑容,向前臺走去。
……
前臺。
來點咖啡的人還真不少,顧小白在人群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身前身後的人都忍不住討論:“這誰家的娃兒,怎麼一個人來點咖啡。”
“天哪,太水心了吧,好可愛啊!”
“他父母可真放心啊!不怕孩子被拐走嗎?”
“……”
顧小白聽著這些對話撇撇嘴,在E國的時候,老師都誇他獨立懂事,怎麼回國後,這麼多人把他當小孩兒呢!
不過……當小孩的好處真不少啊!
前面的大人們一個個都說:“小朋友,姐姐讓你先排隊好不好呀?”
姐姐?跟暖月姐姐比起來老好多呀!
“小寶貝,今年多大了呀?有沒有上學呀?”
媽咪說不要輕易跟陌生人講話。
“來來來,到前面來點吧……”
好吧,大家都是好心人。
“謝謝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顧小白一口流利的中文,外加一個甜甜的微笑,立刻將這群正太控迷得找不著北了。
蔣夢瑤在後頭等的都快不耐煩了,聽到前面的動靜,眉頭緊鎖,要不是有良好的教養維持,早就發火了。
成功點到馬琪雅朵後,顧小白朝前臺的服務生道謝,隨後開心的朝著顧晚晚的座位走去,周圍的人群都朝邊上移開了些,好讓小個子的顧小白走起來方便些。
卻不想原本端著咖啡杯走得步伐穩健,面前忽然冒出一抹淡黃色身影,“啊……”
一個不慎,杯裡的咖啡都灑到了身前女人的身上,顧小白也被撞的跌倒在地。
蔣夢瑤今天原本就受了不少氣,對於前頭的動靜和旁人的避讓根本沒當回事,卻沒想到點個咖啡還被灑一身,還是這件她特意挑選的最名貴的裙子上,頓時連良好的禮儀都顧不上,臉色難看道:“小孩子怎麼搞的……這麼寬的路都能撞上,眼睛長腦門上的嗎?”
不遠處一直在關注兒子動向的顧晚晚看見他摔倒在地,頓時緊張得立刻趕了過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眉頭一皺,她撥開人群走進去,扶起顧小白,擔憂道:“寶貝,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顧小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無辜的望著顧晚晚道:“就是不小心惹這位阿姨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姐姐,把給你點的咖啡給灑了。”
阿姨?
姐姐?
顧晚晚不知道小夥家這是又要搞什麼鬼,不過蔣夢瑤聽後臉色卻是鐵青,她分明跟那女人差不多年紀,卻被叫阿姨?這死小孩一定是故意的。
不禁氣急敗壞道:“你的咖啡能值幾個錢,你知道我這條裙子有多貴嗎?”
顧晚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圍觀人群都忍不住議論紛紛了:“哎呀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居然對小孩子用這種口氣說話!”
“對啊對啊,有錢人就是愛斤斤計較,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我看她穿的大方得體,還以為是名門大戶人家的千金呢,怎麼跟個潑婦似得。”
“哎你看她,是不是剛剛蕭大少身邊的女人啊!”
K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蕭氏掌權人蕭北琛的名諱,聽到他的名字,蔣夢瑤猛然驚醒,臉色慘白。
而正在這時,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也緩緩響起:“怎麼回事?”
是蕭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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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總裁家的小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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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著,心裡卻開心的,笑著說道,“大小姐真是折煞嬤嬤了,嬤嬤照顧著夫人,那是分內的事情呢!哪裡有半點辛苦?”石嬤嬤不知道紀無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是順著去說話了。
“你先下去吧!出去的時候,低著頭不要東張西望的,一句話都別說。”北夫人照著紀無殤先前說的話講道,而紀無殤在一邊,似笑非笑。
石嬤嬤心裡疑惑著,但,也只能是點頭退出。
紀無殤隨後卻是無聲地跟上。
果然,石嬤嬤出去的時候,雖然是低著頭,卻暗裡地朝著悅兒、春風、春華那邊稍稍抬眼。而悅兒、春風、春華比其他幾人更加緊張兮兮地看著石嬤嬤,見石嬤嬤不說話,心裡更加是敲著鼓。
紀無殤將那一切都看在眼裡,然後稍稍朝著啞叔指了指悅兒她們那邊的三人,然後又走入那堂內。
啞叔老張立即就朝著悅兒指手劃腳,悅兒瞪了啞叔一眼,心裡緊張地走了進去。
“夫人、小姐。”悅兒乖巧地問好,然後便跪下了。
紀無殤笑道,“悅兒,今天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在廟裡的東跨院不見了人影?”
“回小姐,悅兒,悅兒正在西跨院幹活。”那眼珠子轉動著,甚是機靈。
紀無殤站起來,走到悅兒的身邊,拍了拍悅兒的肩膀,“我就說的嘛,悅兒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什麼事理不是向著我的!呵呵,沒事了,你下去吧!”
北夫人看著紀無殤,心裡疑惑著,她就這樣問完了?但,還是點頭,“那就先退下,出去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能說,也不能東張西望。”
“是。”悅兒的心都放下來,想不到這麼快就過關了!腳步急匆匆地就走出去了。紀無殤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笑了笑。真是比兔子還要跑得快麼?
如此幾個丫鬟都輪了次說話,紀無殤都打發了。
北夫人看著紀無殤,嘆氣道,“如何是好?那串通的沒有揪出來,人卻都睡了呢!”
“阿母,我心裡已經有數了。”說著,輕輕地湊上北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可惜這會兒卻是不能輕易打草驚蛇,背後指使她們的人一個比一個兇狠,如果現在就殺雞儆猴,難保會有什麼狗急跳牆的事情發生!
紀無殤想到這裡,轉念將發生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才感覺有點還沒有弄明白,便問,“阿母,房裡的那些金銀細軟的是誰送到廟裡的?這屋裡的沒看到丟了這麼多東西,丫鬟婆子都不上心麼?”
北夫人聽著,頓時一驚,這事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她立即喊來還在院裡站著的啞叔,然後便問了。
啞叔聽著就手中比擬著,口中啊啊。
“你說是榛子來拿的?”北夫人皺眉,這榛子是也算是遠方的表親,她家那邊鬧饑荒,死了不少人,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自己就發了善心讓她進府服侍自己,可沒想到,這會兒竟然是吃裡的爬外的東西!
紀無殤看著北夫人生氣,頓時就幫忙著順氣,阿母的心悸病還沒有好,不能動氣的!
“阿母先別生氣,如果真是榛子,那好的處理她就是,只是阿母有沒有想過,她拿這麼多東西,哪個丫鬟婆子的這麼放心?”
啞叔聽著,繼續指手劃腳。
“薛管家?”北夫人打起精神來。
啞叔忙地點頭。
紀無殤點點頭,今日的確是看到薛管家了,自己應該早就想到,薛管家也是二房三房的人!那薛管家是仗著是父親的外堂小叔而為非作歹麼?
北夫人看著紀無殤,眼中詢問著怎麼辦。
這時候,守園子的僕從從外面喊進來,“老爺來了!”
北夫人立即就說道,“無殤,老張,你們就先下去吧!”紀無殤和啞叔都點頭,繞道走了。
北夫人出去迎接紀定北,紀定北看著北夫人,他那嚴肅的臉上也微微露出笑容。
在內室裡,北夫人輕輕地偎依在紀定北的懷中,臉上盡是幸福。
“洛兒,今天的事,委屈你了。”良久,紀定北才傳出聲來。
北夫人一怔,他說的意思是?
“這後院的安寧,就勞煩洛兒了。”紀定北長嘆一口氣,“平日裡我不在家,你就多擔當些。姨娘兒女下人的,能寬容便寬容些。”
北夫人聽著,心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意思自己明白,他想的是,自己出外守候邊疆,希望這府裡和和睦睦,一家人和和氣氣,能讓的就讓著點。
“我知道她們對你不怎麼好,可是,你是大夫人,是丞相之女,賢惠是皇城裡的人都知道的。莫讓這府上都不得安寧,讓人笑話。”紀定北拍了拍北夫人的肩膀,“今日你懲罰白姨娘和美援沒晚飯吃,也算是給了些教訓了。”
點點頭,北夫人眼中微微有了些溼潤,“是,洛兒知道了。”他是希望自己能忍耐就忍耐,別鬧僵了這關係啊!
“難為你了。明日隨我去看看老夫人。”
“是。”紀定北口中的老夫人,就是他的生母元嫻靜,當初這元嫻靜也是個妾,自從紀老太爺的元配長公主皇甫秋逝世後,元嫻靜便成為夫人。可是,成了夫人之後,卻是變得一心念佛了,這會兒六十多歲,在郊外的圓月庵唸佛。
那時候的事情雖變化有得蹊蹺,紀定北卻都不敢提一聲,只是想著後天就要回邊疆,才想出去看看元老夫人。
——
紀無殤回到房裡,越想越覺得奇怪,尤其是剛剛回來的時候,北夫人的北苑又有那陣花香。往後說什麼都要學習一些醫術或者是拳腳,一來,俗話說的,防範之心是不可無的!至於榛子……紀無殤喊來了珠兒,“阿母身邊的榛子呢?有沒有看到她?”
“沒有。”珠兒搖搖頭。
紀無殤點頭,這榛子恐怕是被人下了毒手,唉!這些人斬草怎麼不會除根?
“小姐,好消息呢!”院外的丫鬟線兒手中捧著一個鑲金邊的帖子進來道,“小姐,這是鎮北王妃送來的請帖。明日是鎮北王妃的壽誕,讓小姐明日去赴宴呢!”線兒一臉的欣喜。
紀無殤接過來。這鎮北王和爹爹是世交,鎮北王府在這大夏周朝是位高權重的,是唯一的外姓王。那鎮北王妃的母親是先帝二公主,而紀無殤的祖母便是先帝長公主。說起輩分來,這兩家人還算是親的。
“可有喊幾位庶妹一起前去?”紀無殤看了帖子之後問道。
“除了五小姐,別的小姐都請了。”線兒答道。
二小姐就是紀美援、四小姐是紀舞夏,而三小姐是紀茵雪,五小姐是紀思思。除了紀思思八歲、別的都差不多及笈了。紀思思這會兒送到峨眉山去聽課習武去了,尚未回來。
紀無殤想著,連庶妹們都請了,那就恐怕這壽宴都沒那麼簡單呢!
估計又來唱戲了麼?呵呵!
這邊,白姨娘和紀美援餓得頭眼昏花的,若是在平日,早就吃了山珍海味了!
“來人!怎麼還不上膳食!是要餓死我麼?”紀美援忍不住,走出房門外,朝著院子裡的那些奴才婢子的大喊。
丫鬟寶氣弱弱的低聲一句,“小姐,是大夫人說不讓給飯吃,所以,膳堂沒有做小姐的飯。”說著,就想著逃離,這二小姐撒潑起來,那可是能剝人皮的!
“滾!”紀美援憤怒大吼一聲,屋裡白姨娘有氣無力地喊了句,“趕緊給我準備好燕窩魚翅!過了子時,我要是還沒見得這些,你們都給我滾!”
“姨娘!”紀美援轉身,撒嬌地朝著白姨娘走過去,她的兩邊臉上還有些紅腫,這會兒才塗了些藥。
白姨娘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這會兒,一個大約三十來歲長得尖嘴猴腮、臉面酷似猴子的男人從外面跑過來,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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