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馬媒婆聞言忙道,“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大妹子你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家閨女定的那小夥子我也瞭解了一下,人是不錯,只不過他家的情況未免太單薄了些,沒有錢財傍身,上無父母照料,下又沒有兄弟幫襯,日後閨女嫁過去可是要吃苦的!”

“這也就罷了,最要緊的是,那小夥子的娘今年才剛去了,他可還孝期呢,還要等三年才能和你家閨女成親,三年後你家閨女可就十七歲了!這姑娘家真等到十七歲那可就成老姑娘了,這萬一要是男方看上了別的小姑娘,或是鬧出點別的什麼事兒來,到時候……”

“大妹子,我馬媒婆不太會說話,不過呢這也是話糙理不糙,姑娘家真的是等不起啊,不趁著年輕仔細考慮考慮,真拖到年紀大了可就是想多個選擇也難了,到時候真有個什麼事兒,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了。那吳家也知道你家閨女有個婚約,不過人家表示不介意,只要你們家解除了婚約,立馬吳家就來下聘……”

聲音戛然而止,一道影子驀然遮住了光線,抬頭一看,正對上了一張黑漆漆的煞氣騰騰的俊臉。

本是找到了鋪子想來告訴他家丫頭這個好消息的,琢磨著或許丫頭心情好了或許還能得個香吻獎勵,沒想一來竟然聽到又有人想挖他牆角,還在對他未來岳母說他的壞話!

頓時,韓擎蒼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忍無可忍,韓擎蒼黑著臉,伸手揪起馬媒婆的後領,硬是一隻手將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人給提溜了起來,然後在周氏和趙氏驚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出屋子穿過院子,把人往大門外一扔。

“哎喲我的屁股啊!”馬媒婆一聲哀嚎,瞪眼看向韓擎蒼就想開罵,卻被他一記冷厲的目光給攝住了。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回去告訴姓吳的,小晚是我的未婚妻,再打她主意休怪我不客氣!”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隨著秦晚秋醫仙的美名越傳越甚,基於種種理由,真心仰慕的也好,別有算計的也罷,覬覦她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並且還會越來越多,那姓吳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關於這一點,韓擎蒼早就已經想到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眼看著他的姑娘漸漸開始展露風華,引得那麼多人推崇敬仰,他的心裡自是極驕傲自豪的,可是與此同時吸引來的那些異性覬覦的目光卻也讓他極為惱火,擔憂,恐慌,不知所措,有時候甚至偏激的有種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看到的想法。

可是到底他還是捨不得,捨不得折斷她的翅膀,捨不得她嬌俏明媚的臉龐上染上絲絲淚痕。

他喜歡看她肆意歡笑的模樣,很美,如同春日裡的陽光,並不那麼炙熱,也沒有什麼侵略性,卻明媚得叫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他喜歡看她在自己的領域天空肆意翱翔的模樣,很迷人,如同歷經痛苦磨難終於掙脫了束縛的雛鷹,那樣張揚快意,那樣堅韌無畏。

這樣的她,叫他怎麼捨得將她囚困?

摸了摸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臟,韓擎蒼輕嘆了口氣。

若你想飛,我放手讓你高飛,只願你偶爾累了倦了能夠停靠在我的肩膀。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眼尖的看到秦晚秋的身影已經出現的了視線中,韓擎蒼便快速收斂了自己的那點思緒,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

身穿著粉藍色衣裳的少女,懷中抱著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娃娃坐在鬱鬱蔥蔥的大樹下,嘴角噙著抹溫柔的笑意逗弄著懷中的小娃娃,美麗的面龐被襯得愈發溫婉恬靜,腳邊蹲著的一隻白色的小奶貓卻又平添幾分生動俏皮。

這一刻,這樣的一幅畫面意外美得動人心絃,直直的戳進了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那一塊,叫韓擎蒼的心中莫名湧現出了一絲感動。

聽到這輕微的腳步聲,秦晚秋抬起了頭來,看到來人眼中閃現出一抹欣喜,“擎蒼哥。”

“小晚。”略微有些嫉妒的瞅了眼無比依戀的窩在秦晚秋懷中的小娃娃,韓擎蒼心裡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忒不是個滋味。

作為正牌未婚夫,他都還沒有那麼親密無間肆無忌憚的享受過那溫軟的懷抱呢……

眼見那極具男人味的古銅色肌膚竟然“刷”一下顏色變得有些詭異起來,秦晚秋整個都被嚇到了,剛想問他是不是病了還是怎麼的,結果眼尖的瞅見了一對紅紅的耳尖,還有那若有似無瞄向自己胸膛的眼睛,登時老臉一紅。

“擎蒼哥!”

一聲透著絲羞惱卻又滿含嬌媚的嬌嗔,直叫韓擎蒼渾身一陣酥麻。

知道自己被抓包了,韓擎蒼心裡慌了一下,下意識俊臉一肅佯裝正緊的輕咳了兩聲,兩隻耳朵卻是更紅了,眼睛心虛的飄忽著完全不敢看秦晚秋。

“那個,鋪子我已經找到了。”

那一臉“我很正緊”“我是柳下惠”的掩耳盜鈴的樣子,逗得秦晚秋險些沒繃著笑出聲來。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這麼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考慮到畢竟是自己的男人,還是給留點面子比較好,秦晚秋只能硬憋著笑,順著他的話鋒走。

“這麼快?是哪裡的鋪子?”

“就是原來的慶昌酒樓。”

聽他這麼一說,秦晚秋也明白了。

這慶昌酒樓原也是清河縣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位置很好,就在市集中心,客流量很大,只不過後來在慶昌酒樓對面又開了家一品酒樓,這酒樓也不知是個什麼來歷,可謂是來勢洶洶,很快就打進了清河縣的市場,直追慶昌酒樓,兩家酒樓又是明晃晃的面對面,這競爭就更加激烈了。

秦晚秋一般沒什麼事也並不出門,這些還都是之前聽別人說的,原來她也不太清楚兩家酒樓角逐的結局,不過現在看來,這慶昌酒樓都淪落到要賣鋪子了,看來作為清河縣的老牌酒樓,最後還是輸給了一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新酒樓,而且還被打壓得很慘吶。

想到這兒,秦晚秋不由的對那個一品酒樓起了些許興趣。

慶昌酒樓在清河縣盤踞幾十年,人脈各方面絕對是超乎想象的,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新興酒樓竟然能把它打壓到要變賣產業的地步,看來決計不簡單呢。

“擎蒼哥你知道我可也是想開酒樓的,你給我找了這家鋪子難道就不怕我和慶昌酒樓一樣被那個一品酒樓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秦晚秋似笑非笑的瞅著他,故作不太滿意的樣子。

“我相信你。”當然,要是真有需要,他也不介意動用些非常手段。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別的鋪子我也看了些,要麼是店面太小,要麼是位置較偏,不適合開酒樓。”

秦晚秋點點頭,“那行吧,明天你帶我去看看。”至於那什麼一品酒樓?公平競爭她歡迎,若想耍些不入流的手段打壓同行,她秦晚秋也不是好欺負的。

暗自琢磨著,忽而感覺到一道熱切的視線,抬頭一看,卻見她家未婚夫正直勾勾的看著她,目光*辣,透著濃濃的呃……期待?

在封建時代,男女大防這一點也是條非常具有時代特色的規矩,甚至達到了男女七歲不同席這樣嚴苛的程度,由此也可以想象,封建時代對於女子的束縛是何等嚴重。

好在鳳嵐國這個架空的朝代並沒有那麼“慘無人道”,對於女子的束縛要寬鬆很多,雖然對於女子的貞潔名譽還是同樣看重,對女子和離改嫁、寡婦再嫁也是頗有微詞,但起碼街上隨處可以看到纖細窈窕的身影,高門千金鮮衣怒馬策馬奔騰亦不稀奇。

整體民風較為開放,鄉下就更加沒有那麼多規矩了,尤其秦晚秋和韓擎蒼早就已經定下了婚約,基本上秦晚秋就可以算作半個韓家人了,是以秦晚秋說明天要和韓擎蒼去趟鎮上,周氏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以為這倆小年輕是想出去“約會”,還一臉正經的告誡她要和韓擎蒼好好相處,不要隨便甩臉子鬧脾氣,最多隻能摸摸小手不能再更過火了巴拉巴拉。

饒是自以為歷經風雨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的秦晚秋都被鬧了個大紅臉,嘴角狂抽那個哭笑不得。

她是真想吼一句,娘你想太多了!就你那個外表威武霸氣陽剛冷硬真漢子實際上內裡比你閨女還要羞射的女婿,你就算再借他個膽子他也還是有色心沒色膽!

那可是他想帶進墳墓的女人,誰敢挖他的心,他就要誰的命!

就算真想做點什麼偷偷摸摸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恐怕還得她主動才行……嗯,事先還得抓穩了別讓他又一羞射一激動又突然飛了。

想到上次啵啵後突然驚現的神奇一幕,秦晚秋就忍不住笑了,一雙靈動的眉目中盡是一片甜蜜。

真是越瞭解就越剋制不住愈發喜愛那個男人吶。

摸摸心臟,那裡跳動得並不很激烈,卻異常充實甜蜜,那種平平淡淡卻時時刻刻牽腸掛肚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她想,她是真的陷進去了。

(本文來源於互聯網,本文圖片來自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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