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天下归元的小说《凰权》讲述的是当朝逆境皇子宁弈和前朝皇族遗孤凤知微之间步步为营的权谋故事。

正所谓:弈一局权谋天下,博一场爱恨起伏。

该小说已改编成电视剧《天盛长歌》(原名《凰权·弈天下》),由沈严、刘海波联合执导,由陈坤、倪妮、赵立新、倪大红、袁弘、王鸥、白敬亭、张晓晨等主演。

其中顾南衣由白敬亭饰演。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其实,这篇文章原本是在 之前写的,可是,在看到赫连铮的七日逃亡、含笑赴死后,我不想继续写了。

本来,是很心疼顾南衣的,觉得他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凤知微,甚至可以为了凤知微改变自己,最终却只能选择成全。

但是,在赫连铮死后,我却突然改变了心境。

爱情有很多种,可结局只有两种:

要么生离,要么死别。

死了,只有回忆;

活着,还能想念。

至少,活着的顾南衣,比死了的赫连铮,要幸福的多。

如果不能相伴到老,那么至少曾经相知相守。

不负此生,很难;不负彼此,就好。

想到这里,对顾南衣,倒也释然了。


命中注定的命运,谁也逃不脱。

凤知微,大成王朝皇族后裔长孙,自幼随养母凤夫人寄居在舅父家中,饱受欺凌,后被逐出府,女扮男装,化名魏知,投身到青楼当小厮,后进入青溟书院,擢英长卷成就无双国士,卷入天盛朝局权利争斗的漩涡中,也开启了她的复国之路。

顾南衣,现任血浮屠宗主,沿承血浮屠的使命守护大成遗孤凤知微。自从遇到了凤知微,从单纯地信守誓言,到心甘情愿地相伴相守,一路披荆斩棘,如影相护。

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摆弄朝局翻云覆雨;

一个背负着铮铮誓言,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这一切,本就是命中注定,却也开启了长达十二年的相守之路。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顾小呆,你是我的少爷。

他,身材修长,玉树临风,一身天水之青的衣袂,更是气质逼人;

他,衣着怪异,头戴纱笠,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

他,身上有一种流水中青荇的味道,微涩而又洁净;

他,拎着她的两根手指,指尖还翘着,不愿意碰触到她身上的任何部位,不是因为他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而是他不愿意别人接近自己;

他,把她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摔的她头晕眼花,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目光只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尺三寸地,仿佛那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说话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情感:

“喂……大侠……”

“喂,大侠。”

“你是谁?”

“你是谁?”

“我叫魏知……”

“……”

“大侠,咱们无冤无仇,你抓我来做什么?”

“抓人。”

“抓谁?”

“人。”

“你要干什么?”

“等。”

“等谁?”

“他们。”

“他们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

“你是不是认错路了?”

“也许。”

“我认得路,我带你找到你要去的地方。”

“他们要我等。”

“那是在正确的地方等!”

“等。”

在经过了能把人逼疯的一番对话之后,凤知微开始了与他大眼瞪面纱的对视:

惊,这玉雕一般的人儿;

净,这无比纯净的内心;

静,这寂静无声的对峙……

终于,凤知微忍受不了这无边无尽的沉默。

她想抛下他一走了之,却不忍心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活活饿死;

她想带他到他该去的地方后再自行离开,却被他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了,不管她说什么,只用一句话来打发她:

“你说带我去!”

凤知微牵走了这个长身玉立却又心智不全的大侠,心想拿他当个保镖也不错。

她试着用他的思维跟他对话:

“名字?”

“顾南衣。”

哎呀,白瞎了一个好名字啊!

凤知微本以为捡了一个大便宜,却不知这是她“噩梦”般折磨的开始:

两人在山中行走半天,又累又饿,凤知微问他有没有干粮,他却缓缓地伸出他白如雪般的纤纤玉指向她索要干粮;

“那你会打猎吗?”

“你打猎。”

歪打误撞的进入了青溟书院后,凤知微发现,他的怪癖越来越多:

“一、二、三……七!七块。”

“什么七块?”

“八块。”

“你是……要八块肉?”

吃饭的时候,碗里的红烧肉必须八块;最爱吃的核桃也必须八个,吃完八个必须再补八个。

睡觉的时候,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踢到地上,钻进了被她焐热的被窝里,还让她睡在他床边的脚踏上,更诡异的是:他睡觉的时候居然还不脱纱笠。

身穿的衣服,质地不能厚重不能粗劣,必须轻薄柔软,必须毫无褶皱,更可恨的是:他自己不洗衣服,反而让她浆洗衣物、打理衣衫,稍有不满意,立马将她扔上屋顶。

在青溟书院的那些日子里,顾南衣始终静静站在凤知微身边,衣袖垂落,不言不动,眼光只落在面前的一尺三寸地,厅堂里的风拂起他笠下轻纱,偶有白玉般精致的下巴一闪。

书院里的人都为那他那玉雕般的精美和凝定所吸引:嗯,这一定是个武林高人,高人都是这么神秘不正常的。

只有凤知微确定无疑的坚信:他,哪儿是什么大侠?他,就是个少爷。哦,不,他就是个缺心眼儿。

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但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吵闹争抢的顾南衣,在凤知微和淳于猛对酒当歌的时候,鬼魅般带着杀气飘然而至,却被凤知微撞倒在地,唇角旁沾上了一滴凤知微唇边的酒。

酒入心脾,品到了一种清烈的味道;

吻在唇边,尝到了一种香甜的感觉。

在他的天地里,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一滴清酒,一枚香吻,到底是谁吻了谁?

那一年,在小院子里第一次相遇,

莫名其妙的,他抓走了她,

莫名其妙的,她牵走了他。

那一年,在青溟书院的求学生活,

出乎意料的,他成了她的少爷,

出乎意料的,她成了他的丫鬟。

那一年,她十五岁,他二十一岁,

豆蔻年华,情扣心扉。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凤知微,我是你的人。

在青溟书院,凤知微擢英长卷成就无双国士,顺利入仕,平步青云,也身不由己地卷入了朝局争斗的漩涡;

而顾南衣,一直寸步不离地站在离她一臂之内的距离内,如影相护。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应该在她的身边,

也似乎从未想过要去找回自己原先的生活。

凤知微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却又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原以为那个固守自己一尺三寸地的顾少爷,是不会回应她的问题的。

没想到,他惜字如金的说:

“我是你的人。”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从顾南衣的口中说出来,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干脆,那么的干净;

凤知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保护你的人,我是追随你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却像是赤裸裸的表白?

难怪一向不允许别人靠近也从不主动靠近别人的他,不再抗拒她的靠近,她的触摸,甚至开始尝试主动去靠近她,触碰她:

有一次,他从她的嘴里抢过那颗沾着她口水的核桃肉,放入了自己的嘴里,接着与她展开了一段关于“干净”的讨论:

“少爷,我跟你说,这样子是不对的,不干净。”

“你不干净?”

“……”

“我不干净?”

“……”

“胡桃不干净?”

“……”

“那哪里不干净?”

“……”

每次她遇险后,他总是一把把她揽入怀里,从头到脚摸个遍,确保她没有受伤,平安无事;

她在母亲和弟弟那里受到了委屈,心如死灰欲哭无泪的时候,

是他,把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头;

是她,把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借你的肩,给我靠靠……”

那一刻,

他封闭的天地第一次有了新的感觉,

他尘封的内心也开始悸动,

她所有的心酸第一次有人安慰,

她所有的悲凉也终于有人承载。

从此,我们的顾小呆顾少爷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情绪:

比如:会吃醋。

看到赫连铮持聘礼(盐巴)来向凤知微求婚,他很生气,比武时差点把赫连铮的侍卫打死,胜了之后还漠然的提出了自己的赌注:

“输了的,把聘礼给吃了。”

比如:会心疼。

看到凤知微可怜巴巴的伺候受伤的宁奕洗澡,他担心她受委屈,一直躺在宁奕的门口,待她出来后双手接过浴桶就扔了出去,委屈的说:

“别给人洗。”

比如:会道歉。

南海之行的途中,宁奕遇险,凤知微孤身前去营救,本以为他会追上来,可是他却迷路了,弄丢了她。待他找到她之后,他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他并不懂这些情绪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愿意靠近她,信任她,并尝试着跟她倾诉:

“为什么会迷路?”

“记不住。”

“记不住?那武功怎么记得住?”

“道路都是一样的。路是乱的,脸是碎的,布是粗的,声音是吵的。”

“教你个不迷路的办法。你不用找着我,你就负责留记号,我认得路,我来找你。说好了。我吹着叶笛,顺着你的记号一路去找你。”

他很强大,强大到武功绝顶;

他又很弱小,会迷路,也会害怕;

他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他的心是冷的,

唯有她,给了他颜色,给了他温暖,给了他依靠。

那一年,她平步青云,他如影相护,

顺理成章的,她成了他的主人,

顺理成章的,他成了她的护卫。

他的使命,誓死守护,

那一句我是你的人,

那一句我会去找你,

到底是谁在守护着谁?

他的天地,一尺三寸,

那肩头的一靠,垂泪一滴,

到底是谁打开了谁的天地?

一枚核桃肉,一声叶笛,

到底是谁走进了谁的心里?

那一年,她十六岁,他二十二岁。

怦然心动,浑然不知。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我喜欢这个时候的顾南衣,

简单,单纯,可爱,呆萌,

无忧无虑,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虽然他的世界无人能懂,

但是至少,他活得自在,任性,

他真真的是个少爷,所有人都在保护他,包括凤知微。

只因他干净又纯洁的内心,让人不忍心去伤害。

二十一岁之前,他孤身一人,

二十一岁以后,他的身边有她,凤知微。

若能相伴一生,该有多好!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上篇)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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