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登上帝位,他還是孤家寡人……

幼時,他把自己當成孤兒,母親不過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一次醉酒的意外,卻因著自己成了妃子。那人膝下兒女成群,他的存在可有可無。而母親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怨恨,後來他才知道,母親本來是有愛人的,他的出生帶給她的不是富貴,而是禁錮……

直到一襲白衣出現在他眼前。從十五歲認識他開始,似乎那人就只穿白色,也只有他能將白色穿得那麼好看……那人教他識字習武,說要助他登上高位,明明才大他六歲,可眼中的自信讓他不忍拒絕。日日的陪伴讓他感覺有了依靠,不再是隻身一人,心底的情愫也讓他捨不得拒絕……

他以為,等自己成了帝王,便可以與那人攜手山河。誰知,等來的確實一句“陛下後宮無首,膝下無子,已是到了選妃的年紀……”他從來不曾想,會從那人口中聽到這句話,一字一句劃過他的心臟。原來,登上帝位,他還是孤家寡人……

原來,登上帝位,他還是孤家寡人……

“阿離!阿離!你開門……開門……阿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阿離,你別趕我走好不好……若離!開門!……若離!混蛋!你說過許我一輩子的!你不準趕我走!”

“呵……那不過床笫之間的情話,你還真信了麼……”

一句話,帶著不屑與嘲諷,碎了門外人的心,撲滅了所有的熱情和勇氣……

想起每次犯迷糊時,那人微揚的嘴角,曾以為那是縱容的寵溺,現在想來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吧?蠢到相信了床上的情話,蠢到將自己完全交付,傻傻的捧著一顆心任人凌遲……

原來,登上帝位,他還是孤家寡人……

聽著門外徹底沒了動靜,床上的人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似乎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嘴角的血不受控制的溢出……細看之下,那人臉色蒼白如蠟,已是虛弱到不行。桃木的床沿上有著幾道痕跡,那是被人用力抓出來的,還隱約有血跡未乾……

想著那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不由得一緊……

他怕,怕那人會在他成為一抔黃土後忘了他,所以哪怕是被誤解,他也要他記住自己,哪怕,只是因為恨而已……

原來,登上帝位,他還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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