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戲說,這才應該是海南東北人多的真實原因

今年首次到海南過冬,所到之處,無不是東北人所見最多,東北話處處可聞。據不完全統計,海南島900多萬人口當中,就有100多萬東北人, 尤其是三亞,有人說三亞40%是東北人,做餐飲服務業的50%是東北人開的,出租車大部分是東北人開的,三亞的房產30%是東北人買的,公園裡下棋的,跳廣場舞的基本上是東北人。可謂是在三亞走到哪都能聽到東北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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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目前在海南的東北人如此之多呢?經過考察和調研,應該從以下兩方面回答似乎更為符合實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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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從歷史發展上來看,這可以追溯到建國初期,當時,以東北人居多的四野大軍一路從關外席捲了大半個中國,最後解放了海南島。一部分人就地轉業便成了第一代在海南的東北人。第二代的海南東北人應該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了。那時候中國同時發生了兩件看似不相干卻關係密切的事情:一是國企職工下崗潮,二是海南的房產熱與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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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底,東三省國企員工下崗的數量達到了259萬,佔比超過全國下崗人數的22%,接近四分之一的下崗職工都在東北。此後,東北經濟雖經大力扶持,但回天乏術,導致大量人口持續不斷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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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東北的外流人口與中西部地區流出人口很不一樣。東北外流人口很多是技能素養較高的下崗職工和城鎮人口,而中西部地區主要是農村人口。前者比後者更無依靠,因為後者在其家鄉畢竟還有幾畝無法變現的薄田,而前者除了一點下崗補償,幾乎一無所有,移民傾向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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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當口上,海南島的房地產垮了,每平米300元的房子隨處可見。據說一些東北下崗工人手裡拿著一筆遣散費後,下海南買房定居。這應該是第二次東北人到海南的移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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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海南開始打造“國際旅遊島”,以三亞為首的旅遊業開始迅猛發展。於是,這些東北人迅速抓住了這次歷史機遇,很快搶佔了旅遊市場以及相關產業的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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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亞當地司機對東北人最初是怎麼進三亞的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我們當地人原先都不會講普通話,全國各地來的遊客,我們無法跟人家說上話。而東北人普通話講得好,能說會道,人家遊客要到哪裡,要吃什麼,要住哪裡,全被他們把生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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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名司機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東北人一開始到海南,從謀生的角度來說,憑藉其先天的語言和城市生活的經驗,如魚得水,就壟斷了與旅遊相關的一切行業,尤其是需要與人溝通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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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人在三亞整個旅遊業中的壟斷地位,無處不在的東北話,至少使前來旅遊的東北人感到異常親切。北方冬季的嚴寒與三亞的溫暖,以及無處不在的鄉音,促使本世紀初年,越來越多的東北老人考慮在冬季到海南過冬,經濟條件好的人家,開始考慮買房置業。這樣一個帶一個,一家帶一家,影響越來越廣,人數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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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從理論上來說,傳統經濟學認為價值由勞動決定。可是,主觀價值論卻認為價值由效用-----邊際效用決定,連續的、可導的、可持續的、可交換的獲取的東西與主觀支付意願存在函數關係。比如,海南的價值對於東北人與非東北人而言,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有錢的東北人,隨著錢邊際效用的遞減,更願意換取海南的風和日麗、陽光沙灘。從天寒地凍、冰天雪地、棉衣厚被、縮手凍腳、足不出戶到不用升火耗能、輕衣薄裳、進出自如、沙灘椰樹、上岸下水比基尼秀健康,豈不增加其總幸福和總效用,同樣的貨幣換取了更多的舒適; 沒有錢的東北人更願意利用有限的、稀缺的勞動獲取那極度稀缺的暖流而不是在天寒地凍中消耗自己那有限的資源--勞動時間和生命豈不相對地延長。相反,東北對海南人而言可能僅具有旅遊體驗價值,除此之外再無吸引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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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人們認為在海南居住工作,離鄉背井、翻山越嶺、漂洋過海、拋家舍業,遷徙成本和創新代價太高太大,適應期會太長。也許對其他省份的人是這樣,但對東北人卻不這樣: 海南這裡冬天可以工作、聊天、串門、散步,尤其是三亞有北方的乾燥而無南方的潮溼但有南國的風和日麗、海風椰韻、熱帶風情、沙灘海鮮;而在東北冬天只有二人傳、皚皚白雪、家長裡短、嘮嗑搭茬,要發愁供暖、貓冬、針眼孔斗大風。所以,歷史上戰亂,山東河北的人闖關東,而今東北人走南國,這是傳統的基因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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