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有些人一看書就瞌睡犯困?

為什麼有些人一看書就瞌睡犯困?

先放出結論,有些人說看書就困,歸根結底是:

外界信息轉化率偏低的情況下,人就會有放空、發呆乃至犯困的傾向。看書犯困只是其中的一個典型情境。

有人批評別人看不進書,是——

· 動機原因——你不帶著求知慾去讀,你困了。

· 微觀環境原因——你這廂看書,你老媽那廂打麻將大呼小叫。

· 宏觀環境原因——你全家都沒愛看書的氛圍,打小你就沒培養起看書的好習慣,所以見字兒就著。

· 閱讀習慣——你躺著看你能不困嗎。

為什麼有些人一看書就瞌睡犯困?

有人自我批評看不進書。是——

· 我看不明白——來來回回看,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 我不擅長看大部頭——我是看動漫出身的,全是字兒我看著困。

· 我是易困體質——我幹什麼我都愛犯困。

其實在我看來,全是間接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一個:

你信息的轉化率不行。

大家先來跟我看一段話:

如果氣球炸了,但人們聽不到破裂聲,因為他們距離氣球的位置太遠了。關著的窗戶也會阻止聲音的傳播,因為大多數的樓隔音效果良好。由於所有的運作有賴於穩定的電流,因而電線中央的一處破裂也可能導致問題。當然,這傢伙可以大喊大叫,但人的聲音再大也不可能傳得很遠。另外的一個問題是樂器上的線可能會發生斷裂。如果這樣,訊息就沒有搬走了。很明顯,最好的情況是距離更短些,這樣潛在的問題會少不少。在面對面接觸時,出錯的情況是最少的。
為什麼有些人一看書就瞌睡犯困?

再來看另一段話:

武松叫他說一句,卻叫胡正卿寫一句。王婆道:"咬蟲!你先招了,我如何賴得過!只苦了老身!"王婆也只得招認了。把這婆子口詞也叫胡正卿寫了。從頭至尾都寫在上面。叫他兩個都點指畫了字,就叫四家鄰舍畫了名,也畫了字。叫土兵取碗酒來供養在靈床子前,拖過這婦人來跪在靈前,喝那老狗也跪在靈前,灑淚道:"哥哥靈魂不遠!今日兄弟與你報仇雪恨!"叫兵把紙錢點著。那婦人見勢不好,卻待要叫,被武松腦揪倒來,兩隻腳踏住他兩隻胳膊,扯開胸脯衣裳。說時遲,那時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裡銜著刀,雙手去挖開胸脯,摳出心肝五臟,供養在靈前;胳察一刀便割下那婦人頭來,血流滿地。四家鄰舍眼都定了,只掩了臉,看他忒兇,又不敢勸,只得隨順他。

諸位看官,哪段看著困?

前段是John Bransford和Maricia Johnson兩位教授在1972年研究語言認知加工時專門為了讓人們“犯困”的閱讀材料。

後者是《水滸傳》裡武松殺嫂選段。

1974年,Harviland和Clark給參加實驗的人們呈現了一些流水賬一般的段落,之後通過測驗來確定人們的理解程度。面對下面這兩句話時,人們的反應明顯不一樣:

我們從車中拿出了一些啤酒。啤酒是溫的。 我們檢查了野餐的食物準備。啤酒是溫的。

人們對後面的這句話加工時間更長,回憶效率更低,復現水平更差——說白了,就是第一反應沒太看明白,而且就算看明白了也很快忘掉了。這就是典型的信息轉化率不高。

你看一篇艱深的數學論文看不到一千字就昏昏欲睡,最大的原因是你看不懂,跟你有沒有興趣著實沒有什麼太直接的關係,能看懂又喜歡的人自然會看的津津有味。

我好幾次嘗試看《紅樓夢》,基本在“寶玉初嘗雲雨情”這一章過後就堅持不下去了,因為也就雲雨情我能很連貫的看下來。

主席當年在鬧市中認真學習,長期以來一直是段佳話,但是——你把他看的書一水兒全換成英文原著你讓他試試,他也困。

我也曾經嘗試看過一些經文,完全看不懂的時候也困,自己都覺得缺乏該有的敬意,再一次與閱讀經文相關的討論過後,受很多高人啟發,現在再看也能有所體悟了,信息轉化率上來了,竟然也變得手不釋卷起來。

你肯定有這樣的經歷——看一段話看的雲裡霧裡不明就裡,翻來覆去的看又可能因為生詞或詭異的翻譯導致依然稀裡糊塗,硬著頭皮看下去吧——一頁看完了以後在腦海中拷問自我:這廝到底講了個啥?是我差到看不懂還是他根本沒寫清?

不是我生得傻,不是他寫得差,只是“看不懂”三字讓喜悅的閱讀變成了睏意中的煎熬。

最後,我想大家比較感興趣編出上面我引用的哪段讓讀者完全confused的人是誰,就是他——

為什麼有些人一看書就瞌睡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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