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寨橡子豆腐,曾經山野的美味,變成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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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冰川時代,那個總是被小松鼠瘋狂追逐的東西好眼熟,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我們小時候常常當陀螺玩的“姜子”嘛,把它的帽子去掉,插根火柴棍在上面,一個小小的陀螺就製成了,一堆孩子比賽,看誰製作的陀螺能轉著把別人的撞倒,看誰的轉得最久,它還是我們常做成豆腐當菜吃的“姜子”豆腐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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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子,櫟樹的果實,形似蠶繭,故又稱慄繭。據稱,全球有櫟樹多達三百多種,遍佈地球南北。無論是肥沃的陰涼地帶、還是向陽的石頭縫裡,都很容易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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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高大樹木遮蔽,它一樣茂盛生長;相反,土壤貧瘠之地,它虯枝一般,長成盆景的模樣。麻褐的樹皮厚實,有著細細的裂紋,樹葉的背面和正面有著截然不同的深淺色。我又記起橡子豆腐的味道來。人們念及故鄉,不經意間,橡子豆腐像一箇舊時小夥伴,不由地就蹦出記憶的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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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前面有座山,上面長滿了高大的橡子樹,秋風起了,掉落滿地都是,小松鼠們就開始出來儲存過冬糧食,一個個抱著橡果啃的津津有味,兩頰撐的鼓鼓的,露出兩顆小齙牙,聽到有動靜,先抬頭轉動機靈的雙眼瞅瞅,發現有人立馬跳到樹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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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富含澱粉,而且食之有味,橡子遂成了人類的食材。凡有大山的地方,當地人都會摸準大山的習性,使出把橡子豆腐做出好味道的招數。

有時候媽媽會給我們一個籃子,叫我們撿點橡果回家做豆腐吃。上山採得許多橡子回來,竹籃裡裝得滿滿的。開始做橡子豆腐,工藝接近繁複:脫粒、磨粉、沉澱、炒粉、冷卻、清水浸泡去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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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十月小陽春,天氣晴好,當一籮籮橡子撿回家後,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將橡子攤曬在竹匾裡暴曬,讓其自然退掉頭頂的託碗,將薄嫩的外殼曬枯變焦,然後再去用石磨一壓,用簸箕簸去外殼。橡子的果肉有些像板栗,只是顏色暗些,生吃有些苦澀,麻嘴,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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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橡子豆腐相比起製作黃豆豆腐來要簡單。按照山裡製作橡子豆腐的傳統做法,將乾淨的橡仁用水泡好了,再用石磨細細地一磨,然後將磨出的橡子漿倒入包袱中不停地攪動擠壓濾出橡子渣,擠出的橡子汁用熱鍋燒開,最後倒入盆中讓其冷卻。

第二天來看,那顫微微、光溜溜的橡子豆腐就便有模有樣了。只是,這時的橡子豆腐澀澀的,還不能夠吃,得再用清水浸泡幾遍,直至完全去除了其中的澀味,這才可以正式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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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子豆腐通常以紅燒、爆炒、煎煮等方式烹飪,各式煮法都能將橡子豆腐的原滋原味盡顯無遺,夾上一塊送入口中,豆腐的韌性和彈力爽滑刺激著每個味蕾細胞,軟糯甘甜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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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考證由來已經多久,隨便估計也有千百來年了吧。橡子豆腐,取深秋的橡子精製而成,沒有南北,不分東西,山區群眾享用這道美食,口口相傳,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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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了,經過縣城的菜市場入口,看到郊外來的奶奶或是大媽們,提了竹籃,擺著橡子豆腐,不聲不響地蹲那兒。這情形,多麼像櫟樹的生長。春天的櫟樹花開了,小小的花似乎和桂花類似,串串流蘇一般垂著,有幽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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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群山之中,我再次想起橡子豆腐來,圖片裡藏著歲月。橡子豆腐細滑潤彈,略透明韌性,有陽光的味道。輕輕一口,人世間的草木清香就無聲地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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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代的變化,食品種類的增多,橡子豆腐因為製作複雜,逐漸就沒人做了。在青年一代人的味覺記憶中,也就沒有了這道來自山野的美味,使之成為了一種美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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