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蛋糕的時候,孤兒院的瑪麗亞院長和蘇珊阿姨來了,一看到她們,珠珠也顧不得美食了,驚慌的躲到桌子底下。
“珠珠-”瑪麗亞院長走過去,彎著腰用中文跟躲著她的女孩道。“珠珠,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我們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要爸爸!”躲在桌底的珠珠歪著頭看年邁的院長媽媽,大眼睛水汪汪的。“院長媽媽不要生氣。”
“傻孩子!”院長媽媽抹了把老淚,這孩子是她帶大的,這一跑把她心臟病都嚇出來。“我沒有生氣,只是擔心你。”
林曉雪蹲下身子,看著小女孩兒:“珠珠,別躲著,出來跟院長媽媽好好說話兒。”
“是姐姐把院長媽媽叫來的?”珠珠將視線轉移到林曉雪臉上。
林曉雪抱歉地點了下頭。
“姐姐騙人。”珠珠衝林曉雪皺鼻子,眼淚流出來了。“姐姐答應帶珠珠坐飛機去找爸爸的,卻把院長媽媽叫來。”
“姐姐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的。”顧洛宸也蹲下身子,溫柔道。“前提是,我們得弄清你爸爸的情況,法國可是很大的,你坐飛機到了那邊又要怎麼找他呢?你爸爸在哪兒,院長媽媽一定清楚,我們只是找她來問問,然後再帶你去找他。”
“真的?”
“嗯!”顧洛宸和林曉雪不約而同地點頭,就連後面的院長媽媽也點了點頭。
“來-”林曉雪朝小女孩伸手,對方信任地將小手放進了她的掌心,鑽出了桌底。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林曉雪疼愛地將珠珠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非常感謝兩位,要不是你們,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她天沒亮就跑了,我們可擔心壞了。”瑪麗亞院長再三感激。“謝謝,謝謝你們!”
“這孩子的父親,”林曉雪小心地詢問。“有常來探望她嗎?”
“嗯。常來的,這次因為工作的原因耽擱了。”瑪麗亞院長聽頭。
原來珠珠說的都是實話,情況還不至於太糟。
可是有爸爸,為什麼珠珠還住孤兒院呢?
像是讀出夫妻倆的疑問,瑪麗亞忙解釋道:“珠珠母親在她出生沒多久就意外去世了,她父親從小就是孤兒,沒有親人幫著照顧孩子,總得生活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又要工作實在不方便,所以,他就把孩子託付給我照顧了。”
“原來是這樣,那麼,珠珠的爸爸在是在法國哪裡工作呢,如果實在太忙脫不開身,我們不介意帶珠珠跑一程。”林曉雪說。“父女見個面,好安心呢!”
“你們真是好心人!”瑪麗亞院長感動道。“這麼熱心腸的人現在不多了,珠珠多虧遇上了你們呀!”
顧洛宸握住妻子的一隻小手,能做到這份上的人確實是不多的,要換作他,一定當珠珠是小乞丐給點錢打發走了,哪裡還管那麼多。
“事實上,”瑪麗亞院長繼續道,“就在早上發現珠珠不見的時候,我接到了她爸爸的電話,他已經完成工作往這邊趕了。”
“爸爸回來了?!”一聽院長媽媽的話,珠珠驚喜。
“嗯,估計我們回去的路上就到了,要是知道你為了見他往外跑,他不得著急死。”瑪麗亞院長輕捏珠珠的鼻子,搖搖頭。
珠珠知錯地低下頭去。
“那真是太好了,小公主終於可以見到爸爸了。”林曉雪欣慰地摸摸孩子的頭。
“嗯,我得回去了,在大門口等爸爸。”珠珠說,想到什麼的小手舉高高。“還有,還有小熊熊,一起見爸爸!”
“對呢,它應該曬好太陽了。”林曉雪眼睛彎彎,“我們一起上樓去找它。”
“好!”珠珠下了地,牽著林曉雪的走就往餐廳外走。
顧洛宸交待隨行的秘書招待院長她們,自己也跟著林曉雪上樓去了。
在總統套房裡,珠珠抱著晾好的小泰迪熊,瞅著跟前一對哥哥姐姐,捨不得的扁著小嘴兒。
林曉雪蹲下身子,疼愛地給了孩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爸爸要幸福喲!”
“嗯!”珠珠吸吸鼻子,問。“我以後還能見面到大姐姐嗎?”
“嗯……可以吧,我來羅馬的時候就去看你,或者有機會你和爸爸去我們家坐客?”林曉雪說到後面回頭徵求地看顧洛宸,對方溫和地點頭。
“一言為定哦。”珠珠伸出小手指。
“一言為定。”林曉雪伸出小手指和孩子拉勾勾。
“我給你們拍張相片吧。”顧洛宸看到床頭擱著一臺立得拍,拿起來蹲下身子,將鏡頭對準林曉雪和孩子。
林曉雪和孩子轉向鏡頭,大臉貼著小臉微笑。
咔嚓-
快門摁下,出片口吐出一張相片來,顧洛宸拿起它甩甩,上面的畫面漸漸清晰。
林曉雪掏出手機,給自己和孩子也來了幾張自拍。
顧洛宸將相片交給女孩前,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有什麼困難可以給哥哥打電話,這是號碼!”受林曉雪的影響,顧洛宸也老好人起來。
珠珠寶貝地拿著相片,踮著腳尖在顧洛宸的臉上親親,又在林曉雪的臉上親親:“謝謝王子哥哥,謝謝大姐姐!”
“乖!”小兩口眼睛彎彎,牽著小女孩下樓去。
。。。
守在街對面的陳大心急如焚地待候著,他擔心瑪麗亞院長不小心說漏了嘴,將自己暴露出來,他甚至做好了搶孩子然後逃跑的心理準備,雖然稍微冷靜下來覺得這個念頭很蠢。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終於看到瑪麗亞院長牽著孩子從酒店裡走出來了,顧少和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一直目送她們坐著小麵包車離開。
雖然有些距離,他還是認出了那個女孩的模樣,那是意外闖入湯房救了顧少的新娘子,他在溫泉酒店大堂時見過她,當時她被哭哭啼啼的母親勸著上樓去換婚紗,她一直沉著臉,明明要出嫁,卻給人一種要赴地獄的感覺。
這幾個月一直在逃亡,r家那邊的消息他卻仍掌握一些的,聽說顧少為了報恩娶了那個女人,現在看到兩人在一起,看來消息是真的。
陳大從小店後門離開,打了輛的士直奔城市另一邊的瑪麗亞孤兒院。
他搶先一步到了,站在大門口等著女兒珠珠。
“爸爸-”車子還沒開到大門口前,珠珠透過擋風玻璃就看到了候在門邊的父親,興奮地叫喊。
聽到女兒的呼喚,陳大無比激動,他迎上前去,車子才停好,他嘶地就搶著將車門拉開了。
“珠珠!”
“爸爸!”
珠珠撲到父親的懷裡,兩隻小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她親親滿臉短鬚的父親,眼淚汪汪:“爸爸,我好想你呀,你怎麼現在才來?”
“寶貝對不起,爸爸工作太忙了一直襬不開身,爸爸這次多陪你幾天好不好?”陳大也親親女兒,深深地歉意。
“嗯!”珠珠很高興,小臉蹭蹭爸爸的臉,鬍子有些扎人,她小鼻子皺起。
“爸爸現在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珠珠飽了,公主姐姐帶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小肚子鼓鼓。”珠珠拍拍圓滾滾的小肚皮。
“公主姐姐?”
“嗯啊,就是她。”珠珠從公主小挎包裡掏出一張合影。“是不是很漂亮?”
陳大看著相片裡那個與女兒臉貼臉的年輕女人,她的笑充滿陽光,在顧少身邊,她是快樂的。
相片後面留了顧少的手機號碼,顧少的號碼是不給外人的,他們對待珠珠很用心。
“哎喲,多虧了這對好心的夫婦,要換別人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瑪麗亞院長拍拍胸口,到現在仍驚魂未定。
“珠珠,以後可要乖乖聽院長媽媽的話,不要亂跑,爸爸還會忙一段時間,等爸爸在海邊買了房子,就接你過去住。”陳大承諾道。
“嗯!”珠珠知錯的點點頭,“爸爸陪我玩!”
“好!”陳大將女兒放下,看著她抱著小泰邊熊快樂地跑進院子的草地,她躲到了一棵大樹後,跟他捉迷藏。
…深夜,陳大拎著一隻黑色的皮箱敲開了瑪麗亞院長的房門。
“還沒睡呢?”瑪麗亞請他進屋,然後坐回床邊,繼續縫補一件舊衣裳。
陳大反手關上門,將那隻皮箱輕擱在瑪麗亞院長身邊,然後坐到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白天太激動了,那般對待您,實在是對不起。”陳大為自己的暴怒道歉,然後又道。“謝謝你在那些人面前隱瞞了我的行蹤。”
瑪麗亞院長理解地點頭,將目光落在那隻黑皮箱上:“這是?”
“裡頭有一百萬美刀,這是我留給珠珠的,麻煩你代著保管。”那是他被迫行刺顧少時幕後黑手給他的部分報酬。
瑪麗亞院長放下手裡的活兒,抬頭錯愕地看著陳大。“這麼多錢,夠買房子了,你可以接她走……”
“我手裡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是很危險的。”陳大沒法將自己經歷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一一道出來,他甚至不知道明天自己會怎樣,他在交待後事。“如果我有個不測,珠珠就拜託你了。”
瑪麗亞院長定定地看著陳大,確認他這樣的話有多認真時,不由深嘆一口氣。
有的事情她不便多問,陳大如此說明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可以嗎?我能將珠珠交託給你嗎?”見瑪麗亞院長沉默,陳大又道。
“我會照顧珠珠,就算哪天我不行了還有蘇珊。只是,別忘了你和珠珠之間的約定,她一直盼著離開這裡,跟你住進海邊的房子裡。”
“我知道,我知道……”陳大點頭,喃喃的重複著一句話,更像是在對另一個房間裡熟睡的孩子說。
他將兩隻顫抖的手緊握在一起,悲涼與無奈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瀰漫著不大的空間。
紐約。
鮑伯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努力地從一群記者中挪動著肥胖的身體,閃光燈一直在閃,他有些睜不開眼來,幾隻話筒不知趣地湊近他,他厭惡而憤怒地揮動肉呼呼的右手,將它們掃開。
“鮑伯先生,那些流傳在網上的豔照是真的嗎?你和某議員的夫人真的有關係?”
“鮑伯先生,對於沉積的幾個重要工程你有什麼看法,那些資金的支出明細可以公佈出來嗎?民眾對此非常關心。”
“鮑伯先生,聽說法院正在收集證據,你被訴訟了的傳言是否屬實?”
balabala……
那些話筒又湊了上來,記者的發問一個比一個犀利。
鮑伯額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心虛的。
該死,他要突出重圍,遠離這些討厭的蒼蠅們。
“純屬子虛烏有,這是政治陰謀,是那些小人下三濫的手段罷了,這是造謠,詆譭!”他被包圍得水洩不通,那些記者們得不到回應是不會放過他的。
鮑伯大聲地叫嚷,紅脖子氣粗的。
他的回應招來更多的問題,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沉了一口氣,推搡著擠出人群,心裡罵著那兩個沒用的保鏢和那些蒼蠅一樣討厭的媒體記者。
嘭-
就在他挪動著肥胖的身體衝突重圍,跑到自己的商務專座跟前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是某物從高處墜落重重砸在水泥地板的聲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焦集到了一處,財政大樓前面,一片血紅就像刀子般扎進了眾人的眼睛裡。
有人跳樓了,那個可憐的精瘦的男人是商務部的秘書長,他從頂層縱身而下,將自己摔了個粉身碎骨。
啊-
尖叫聲頓起,刀子般劃破天空。
鮑伯看著死去的秘書長,身子打了個激靈,臉色瞬間煞白。
他慌亂地一把拉開車門,將肥胖的身子塞進車子裡,然後嘭地一聲關上車門。
見鬼-
聲音從他嗑動的牙齒間擠出來,他發現西裝底下的襯衫全被汗水浸透了,而自己則瑟瑟發抖,那是深深的恐懼。
“可憐的傢伙,就這樣想不開了。”副駕座裡傳來荀天的聲音,貌似同情的話語卻帶著深深的譏諷。
一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鮑伯抖得更厲害了,他肥胖的身體畏懼地縮了一下,表現上看卻沒什麼變化。
“你……你……”鮑伯牙齒得得得,一截肥手指抬向回過頭來的荀天,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哈羅,鮑伯商務長!”荀天衝嚇得半死的肥子很笑,藍眼睛裡卻沁著一股濃濃的邪氣。
荀天打了個響指,司機會意地發動引擎,載著他們駛進馬路,將那些媒體記者們甩得遠遠的。
鮑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努力調整粗重的呼吸。
那些滿天飛的負面新聞,還有匿名舉報信,就連司法局都驚動了……接踵而來的壞事全是最近才發生的,它們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股腦地往他身上撲。
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議員和重大項目的負責人也慘遭黑手,被捲入各種醜聞風波之中。而現在,還鬧出了人命。
躺在血泊中的秘書長像是一顆出膛的子彈,重重地打在了鮑伯的心口,他難受地捂住心口,呼吸頓時困難起來。
“放輕鬆,放輕鬆,聽說你心臟不太好,別太激動死在這車裡,我家投資的幾百億項目還指望你呢。”荀天臉上保持著微笑,言語卻惡毒的刺破鮑伯的耳膜。
這一切,全是荀天搗的鬼?!
到了此刻,鮑伯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而他的心臟像是回應他的話一般,劇烈跳動起來。
“啊-”豆大的汗珠從鮑伯的額頭上滾下來,沖刷著他那張肉呼呼的臉,捂在心口的手不自覺往下重壓,以使緩解胸膛內的撕裂感,但作用不大。
鮑伯空著的一隻手慌亂地在衣袋裡亂翻著,藥瓶子就在西裝內側口袋裡。
啪-
胸口疼得厲害,巍顫顫的手沒能捉穩藥瓶子,它掉在他的腳邊,他嘗試彎腰去撿,肥胖的身子卻卡在狹窄的後座位裡,努力伸手,指尖才碰到藥瓶,它就嘶地滑了一下,溜到一邊
去,就像正在發生的殘酷事件一般與他唱著反調。
豆大的汗珠砸在他的衣襟上,因為彎腰,他的身子吃不消地喘不過氣來。
“啊-”他絕望地呻吟,拼盡最後一點力量將垂下的身子倒後挺,重重地靠在座位裡。
荀天像是在看個小丑似的,好笑地勾起唇角,他伸出修長的手臂輕易就撿起了那隻藥瓶子。
他逗弄的將藥瓶子在鮑伯面前晃晃,當對方抬起手來時他卻縮回了手,把玩著那隻小瓶子,就像將這些官員玩於掌股之中一樣。
“給……給我……拜託!”鮑伯心口被一隻無形的手殘忍的撕扯著,他痛不欲生,哆嗦著哀求。
“羅斯集團投資的那項目?”荀天被顧洛宸派到紐約已經好久了,他厭倦了被對方呼來喚去,更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敗被當無能與笑話來看待。
“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鮑伯目光一直焦聚在荀天把玩的那隻小藥瓶上,與那些姓醜聞與官司比起來,他的命更重要。
傳聞荀天是羅斯家族出了名的魔頭,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一次他總算領教了。他可不想像秘書長那樣被逼上絕路,最後被司法鑑定為畏罪自殺或是意外身亡。
“這你不用擔心,做好該做的事情就好。羅斯家族的錢可不是拿來給你們揮霍的,投資圖個回報,這些年你們玩得差不多了,也該讓我們嚐點甜頭了。”荀天幽藍的眼睛裡除了邪氣還有憤怒。
鮑伯緊揪著劇烈跳動的心口,同意點點頭,乞丐求地向荀天伸手。
“撐住,千萬別像那小秘書長一樣脆弱,人這一死啊可什麼都沒有了。”對方點頭,荀天這才滿意地笑笑,將那小藥瓶子放進鮑伯的掌心裡。
拿到藥瓶子,鮑伯急忙擰開蓋子,因為太著急,蓋子才打開,半瓶子的藥就散了出來,他顧不得那麼多的瞅著散落在衣襟上的一顆藥,慌忙捏起來丟進嘴裡,乾嚥入腹。
荀天瞄了一眼吃下藥後氣息稍微平穩一些的肥子,吩咐司機在前面的路段停車。
“別讓我空手而回!”車子停下來,他丟給鮑伯一句話,打開車門下車。
“荀少,那些訴訟……”鮑伯撐著虛弱的身子挪到窗邊,急急地問下車的男人。
“撤銷很容易,不過你和議員夫人的那點事兒,你這麼厚臉皮,自己糊弄過去就好了。”荀天嘲諷地揮揮手,司機駕著車子重新上路。
。。。
現在是夜裡十點多,喜愛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酒吧裡的人很多,混雜的空氣中佈滿著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震耳欲聾。
許多男女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裝扮豔麗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操縱不住自己的男子。
荀天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這種地方。
絢爛燈光照著盛滿拉菲的高腳杯,他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在被曖昧氣味籠罩的酒吧裡遊離著。
嚯?!
舞池中央,一襲性感藍色吊帶裙的肖夢琪隨著震耳的音樂瘋狂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她長長的頭髮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招引著那些型男帥哥聚在周圍,她嫵媚的眼神,微撅的紅唇,讓那些男人為之瘋狂。
荀天的目光在肖夢琪扭動的身體上游走,他將杯裡的拉菲一飲而盡,薄唇壞壞地向一邊勾起。
他優雅地步入舞池,一步步地接近那個放縱自我的小女人。
除了顧洛宸,他將她視而不見,眼裡只有那個林曉雪。
“洛宸-”她在心裡痛苦的吶喊,那尖銳的聲音足以覆蓋這震耳欲聾的電子樂。
一雙大手貼在了她扭動的腰肢上,一點點地向下,終於有人大著膽子挨近了她。
她仰起臉來,晃動之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洛宸?”她驚喜而迷惘,目光努力焦聚,閃動的五彩燈光,使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忽明忽暗。
“他讓你傷心了嗎?”音樂聲很大,他只是讀懂了她的唇語。
荀天貼近那曼妙誘人的身體,低下頭來,放肆地張嘴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她微閉眼睛,發出嬌嗲的低吟。
男人的動作更放肆了,他只臂將她摟進懷裡,溫熱地呼吸噴薄在她的側臉上,撩弄著她寂寞的心。
她重新睜開眼睛來,與那雙幽藍的眼睛撞在一起。
他不是顧洛宸,是荀天。
他怎麼會在這裡?
荀天的撫摸和逗弄讓肖夢琪無法正常思考,酒精像只惡魔,慫恿著她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她回身,將傲人的身體粘在荀天的懷裡,她的指尖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遊走,血脈讓兄弟兩幾分的相像,她沉淪其中,迷離地笑了-
荀天不是洛宸,此時她卻想在荀天身上找到一絲慰藉。
她將被子攏在身上,蒼白的小臉在垂落長髮的掩飾上掛上了淚水。
嘿!
荀天一聲冷笑,繫好另一隻鑽石袖釦才緩緩坐下來,他擒住肖夢琪的下巴,將那張佈滿淚水的小臉抬向自己。
“出來玩,這麼放不開?”他輕啟薄唇,邪邪道。
肖夢琪緊了緊遮身的被子,垂眼,避免與男人對視。
“還是說,我不是洛宸讓你失望了?”他又道。
肖夢琪被戮到了心裡的痛處,咬住嘴唇。
荀天微挑眉頭略作沉思,他是個喜歡玩遊戲的人,他又想到主意了。
“我可是很支持你們的。”他鬆開肖夢琪的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撩,將垂落在她臉側的一邊頭髮挽到耳後。“嘖嘖,多麼漂亮的一張小臉兒,身邊美女無數的我都為之心動,洛宸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荀天在為她抱不平。
肖夢琪緩緩鬆開咬住的嘴唇,眼淚婆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洛宸要是也這麼想就好了。
荀天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面頰,眼底暈開一波狡黠的光。“你讓我舒服了一晚上,這樣吧,等你需要幫忙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不需要。”肖夢琪垂下頭去,清醒過來後她被深深的羞恥感吞噬。
她真的徹底完蛋了。
“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像是看透她心思的,荀天在她耳邊輕道。“別輸給林曉雪了,和她比你強多了。”
他為她打氣,然後起身拿起西裝外套,丟下全身傷痛的肖夢琪揚長而去。
肖夢琪淚水朦朧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腦海裡閃過林曉雪的臉孔,因為那個小女人她才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就像荀天說的,她哪樣都比林曉雪強,林曉雪憑什麼佔著顧洛宸?佔著羅斯總裁夫人的位置?
最後一滴眼淚滾出眼眶,清晰了她眼底的妒恨!她要回去,她要把失去的全奪回來!
。。。。。。
回到賽爾凡島,林曉雪就開始忙活起來。
她花了一些時間瞭解以往家族宴會裝飾用的鮮花用品,烹飪美食的食材等資料,再根據各重要家庭成員的喜好擬了一份籌備書。
她找李叔和蘭姨商量,也會在顧媽媽有精神勁的時候討些建議,她令採購部提供材料的樣品,然後進行價格質量的對比後,才做最後的採購決定。
除了家宴各方面的準備外,她還得積極配合設計師落實禮服及婚紗的事情,不僅如此,還抽了三天的時間跟著顧洛宸拍攝婚紗照。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天她都會忙得很晚,洗了澡著了床累得呼呼大睡,看得顧洛宸心疼不已。
工作不忙的時候,顧洛宸會替林曉雪分憂,提出一些非常有幫助的建議,還會給她做愛心早餐,為她加油打氣。
。顧洛宸的陪伴讓林曉雪覺得面對的事情再難再累都是值得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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