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歐大臣戴維斯和外交大臣詹森相繼辭職,特蕾莎·梅政府將面臨怎樣的危機?

相比之下,約翰遜的態度更為鮮明,他在辭職信中指責“契克斯方案”中體現的“半退歐”(Semi-Brexit)意味著“退出歐盟的夢已經死了”,英國將陷入“殖民地狀態”。然而同屬強硬派的戴維斯對約翰遜的決定保留了意見,他認為“契克斯方案”並沒有對約翰遜外交大臣的工作職責造成不可迴避的影響。

值得注意的是,本週是英國外交部比較繁忙的一週。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將在7月12日至15日訪問英國,外交大臣屆時將承擔重要的禮賓職責。

危機暫時懸置,歐盟態度關鍵

根據英國憲制,戴維斯與約翰遜的辭職不會直接威脅特蕾莎·梅的執政地位,他們的位置也已在7月9日由同屬退歐派系的住房部長多米尼克·拉伯(Dominic Raab)以及在2016年公投中曾支持留歐的衛生部長傑里米·亨特(Jeremy Hunt)接替。市場在約翰遜辭職後一度產生退歐強硬派可能發起倒閣運動的恐慌導致英鎊匯率急跌,但戴維斯對約翰遜辭職的評價表明這只是兩起個別內閣成員表達不滿的孤立事件,大多數強硬派內閣成員已經在6日的內閣會議上承認了“契克斯方案”,即便他們可能不會放任政府立場進一步軟化。

然而,兩人的辭職仍是保守黨內強硬派與特蕾莎·梅之間的第一次公開衝突,其向保守黨內未入閣的後座議員(backbenchers)釋放的政治信號可能對退歐的未來產生影響。

契克斯會議之後,保守黨內強硬派後座議員大體可分為兩派。一些激進議員試圖通過代表後座議員(不入閣的普通議員)立場的保守黨1922年委員會彈劾梅,根據保守黨黨規,該委員會一旦收到相當於本黨議員數15%的彈劾信(即48封)就將觸發黨首信任投票,決定現任黨首是否繼續留任。但截至目前,1922年委員會尚未收齊足以觸發黨首信任投票的48封彈劾信,委員會成員也在9日的會議上以鼓掌和拍桌喝彩的形式暫時表達了對梅的支持。

即便彈劾動議通過,梅也有很大概率贏得信任投票,藉此獲得未來一年內持續領導保守黨的機會。

相比之下,以保守黨內歐洲研究會(Europe Research Group)為代表的主流強硬派議員態度更為穩健,在黨內也更具影響力,該研究會在7月9日晚召開的會議吸引了逾80名保守黨議員參加。以現任主席雅各·里斯-莫格(Jacob Rees-Mogg)為代表,這一派主張不首先尋求黨首更迭,轉而通過威脅在下院投票反對任何基於“契克斯方案”的政府立法,迫使特蕾莎·梅在預定於下週(原定於本週四,但在週一的動盪後推遲)發佈的談判立場白皮書中修改“契克斯方案”中體現的“軟化”跡象。

由於下院支持“軟退歐”、即以遵循歐洲單一市場規則代價換取平穩過渡的議員仍佔多數,目前強硬派對梅政府的威脅仍然有限。但是,“契克斯方案”對貨物和服務貿易的區別對待、以及對人員自由流通的拒絕,仍與歐盟方面堅持英國必須全盤接受或者喪失歐洲單一市場一切權利義務的方針有顯著差距。

歐盟可能尋求英國在“契克斯方案”的基礎上進一步軟化,推動英國走與歐盟更緊密接軌的挪威模式,而非強硬派理想中基於雙邊自貿協定的加拿大模式。這一壓力或將在未來逼迫英國政府進一步軟化立場,從而激化強硬派的反抗。無論彼時下院退歐軟硬之爭的結果如何,由於英國退出歐盟註定在2019年3月29日發生,任何立法與決策環節的拖沓都將增加英國無過渡“斷崖式”退出歐盟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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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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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過客59190387634


這兩位內閣要員的辭職意味著保守黨內強硬脫歐派的最後反擊,成敗在此一舉。他們以內閣辭職、發起對特蕾莎·梅領導地位的挑戰相要挾,在下院以不到80人的規模成功綁架了317人的保守黨。特蕾莎·梅一面面對強硬又團結的歐盟,一面受制於黨內的要挾,在死衚衕裡進出兩難。在日益逼近的談判期限前,特蕾莎·梅在契克斯會議中放手一搏,而保守黨的強硬脫歐派的“最後抵抗“也隨著戴維斯和約翰遜的辭職上演。

可以想見的是,保守黨內部各個派系已在秘密組織和籌劃,“倒梅派”和“挺梅派”的勝負在一週內就將揭曉。強硬疑歐派憎惡梅的“背叛”,但也要考慮梅的下臺可能會揭開工黨上臺的序幕。而工黨一旦上臺,英國脫歐將不可避免地走向“挪威模式”,這是強硬脫歐派的最大噩夢。

而英歐談判的前景仍是一個未知數。這段時間以來歐盟已經加緊了對英國無協議“裸退”結果的準備。歐盟雖然樂意看到特蕾莎·梅終於拿出勇氣和強硬脫歐派攤牌,但恐難同意她的新方案,因為這一方案說到底仍對歐盟條件“摘櫻桃”式的挑挑揀揀。脫歐時代,英國政客們考慮的更多是個人野心和政治機會,國家利益、國家榮耀早已被他們拋在腦後。英國國內的脫歐鬧劇未完待續。


大蓓姐


針對這個問題,首先,顯而易見的是特蕾莎·梅政府將面臨存續的危機。就在英國政府內閣在2018年7月6日以馬拉松式會議達成所謂的”契克斯共識”兩天之後,外相戴維‧戴維斯與鮑里斯·約翰遜突然相繼辭職以示抗議。對首相特蕾莎·梅來說,不僅是情緒上感到意外,政治手腕上,更彰顯其領導內閣的凝聚力受到嚴峻打擊。更甚者,一個本來隱於政府中的’軟硬脫歐之爭’或’留歐派v.s.脫歐派’之爭已從緊張對峙(tension)爆發為公開的衝突(conflict)。這無吝使得政府面臨立即的人事問題以及政策存續問題,是故稱為政府存續的危機。最大反對黨工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其副黨魁湯姆·沃特森(Tom Watson)公開表示首相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言下之意,工黨頗有等而取保守黨代之之意。

脫歐大臣戴維斯和外交大臣約翰遜相繼辭職

再者,隨著軟硬脫歐派鬥爭的浮上臺面,特蕾莎·梅政府的脫歐路線可能再次陷入不穩定的局面,此也可能構成其政府將面臨的第二個危機所在。我們在別處的分析中指出戴維斯與約翰遜的辭職─以及可能繼續帶動的內閣人員辭職潮─可被視為是硬脫歐派的行動的肇始。若然此策略奏效─在保守黨不能分裂的大前提下─特蕾莎·梅政府現行的’軟脫歐’路線將可能被迫轉向。若不然,則軟脫歐路線可能將得到進一步的落實。根據”德國之聲”(Seutsche Welle)的報導,接任的多米尼克·拉布(Dominic Raab)與傑里米‧杭特 (Jeremy Hunt)兩人均被視為是留歐派或是軟脫歐的支持者。他們在未來數週內將舉行的英歐談判中將發揮何種作用將足以印證哪一派的獲勝。

工黨副黨魁湯姆·沃特森發言表示特蕾莎·梅政府已經逐漸在崩解之中

最後,面對歐盟代表的強勢談判態度,一個受創的英國政府能否從其手中取得利益,也可能要被打上問號。屆時,保守黨政府呈現給國會以及國人的脫歐談判結果會否被買賬,將會是其面臨的第三個危機。

英國首相特蕾莎·梅與歐盟對英脫歐首席談判代表巴尼



歐羅萬象


脫歐本身是英國走的一步臭棋,是民族主義夾雜民粹主義的產物。脫歐公投是卡梅倫對國內形勢誤判的下策,本以為會像北愛爾蘭公投一樣,徹底了斷脫歐派的意願,沒想到馬失前足,反而掉到了脫歐派挖下的深坑。英國朝野對於脫歐一直處於棄之不捨,取之不甘的緋徊中,脫歐並非贏在全民堅定的意志,而是贏在公投的時間節點上。如果把公投時間挪到今日,結果就可能完全相反。

英國是一個沒落的貴族,想獨立重塑過去的輝煌基本不可能,在世界政治局勢的版圖中,只有合作的歐盟才會佔有一席地位,分裂只會降低歐盟國家在世界的權重。英國人始終放不下貴族的臭架子,認為憑著美英的特殊關係做做美國的小弟,就能突出英國的國際地位,至少能擺脫在歐盟做老三的宿命。不料,特朗普上臺後,拋棄以往美國總統對歐盟及英國的呵護政策,把盟友也變成了美國優先的一盤小菜。英國即使想巴結美國,無奈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一下,出路在哪裡?而更可悲的現實是,在國際間許多問題上,英國總是自覺不自覺的和歐盟走到一起,脫離了歐盟英國一無是處。

無論是脫歐事務大臣戴維斯和外交大臣約翰遜辭職,背後的根本原因是英國脫歐的失敗。這對梅姨政府當然會造成一定影響,政府要員政務的重大分歧本身就是政府不穩定的一種表現。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脫歐即然走不下去,頑固強硬的脫歐派退出政府應該是好事一件。梅姨可以選擇合適的人選補充空缺,修正脫歐政策。有許多時候往往是未曾壯志身先卒,梅姨只要度過人事危機這一關,就完全有機會重新審視和設計脫歐政策,相信她的運氣不會那麼差。

事實上,梅姨政府巳經意識到脫歐會給英國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適時地提出了和歐盟建立一個新的自由貿易區,這和沒有脫歐有什麼區別?和歐盟建立新的自貿區實質上是曲線救國,公投結果不能硬性扭轉,二次公投又不現實,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主張完全與歐盟脫離關係的強硬派當然不滿意,戴維斯及約翰遜的先後辭職也在情理之中,同時也說明脫歐派在政府中已經失去了大勢。

說英國人已經後悔脫歐一點錯也沒有,只不過好面子的沒落貴族不願公開承認。但承認不承認是個態度問題,實際上英國離不開歐盟是個現實問題。脫離現實是違反自然規律的,英國的政治家們只有順應歷史潮流才能有所作為,英國也只有正視現實才能發揮應有的國際作用。


吉祥如意170587193


目前,梅首相要做的事是:重新物色和提名新的支持自己新經濟方案的人選。這問題也不會有多大的困難和危機。因為無論多麼高傲的貴族和紳士,他們的現實生活卻不能完全與歐盟隔離,英國的政治、經濟和軍事與歐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和關連。因此,即便換作別人做首相,也會像梅首相一樣,尋求一種與歐盟重新打交道的新的經濟聯繫,至於它叫新的經濟自由貿區還是別的什麼名字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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