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無家可歸我好心收留,誰知他從此賴著不走:咱倆命中注定

男神無家可歸我好心收留,誰知他從此賴著不走:咱倆命中註定

可李唯一說欣賞不止是看,還伸手一下一下戳他的腹肌,情緒不明地說:“我要不要告訴她們,你身材不止看著好,摸著手感更好?”

1

用陳燃的話說,許海洋就是李唯一的狂熱分子。

狂熱到什麼程度?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太含蓄,他根本就是恨不得把她變成迷你版的,能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只是人家正主似乎不那麼願意。

“許海洋!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剛從泳池裡出來就抱我!”李唯一惱怒地掐一把許海洋。

許海洋吃痛,齜牙咧嘴地“嘶”一聲,卻還不肯放手,邀功一般說:“一一,我的冰鎮神功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涼快一點?”

“涼快個屁!”李唯一忍不住爆了粗口,不必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衣服肯定又溼了一大片。

陳燃換了衣服出來,正好聽見這一句河東獅吼,立在一旁等著看戲。能把面冷心冷、理智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李唯一逼得飆髒話,也只有許海洋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單細胞蠢貨了。

但很顯然這個蠢貨還會再接再厲。

他鬆開李唯一,轉而擺了個騷包至極的造型,秀起自己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還壓低了聲,故作深沉地問:“那你喜歡今天變得更帥的我麼?”

李唯一嘴角抽了抽,“沒看出來。”

“那就是喜歡了。”許海洋神一樣的邏輯。

陳燃看不下去了,“唯一,等下聚會上我再幫你介紹個男朋友吧,或者來的人你揀順眼的挑一個,我保證他們都有顏有身材,關鍵是有腦子,甩某個智障一座喜馬拉雅。”

“陳燃!”許海洋的語氣陰惻惻的,咬著牙威脅道,“你是想打架麼?”

陳燃冷笑,“對了,他們也不會這麼野蠻,絕對溫柔紳士。”

“好。”李唯一應得乾脆。

“一一,”許海洋抓起李唯一的手,一本正經道,“像陳燃這種地球人,見異思遷是本能。咱們那美剋星人(注:七龍珠裡智能人居住的星球),自帶從一而終的品格,你不要被他汙染了。”

李唯一:“……”

陳燃:“……”

2

今天是陳燃的生日。

許海洋送了一把水果刀,一看就是臨時湊數隨便買的。

可他表情肅穆,雙手託舉,好像自己拿的是什麼舉世珍寶一般,鄭重地交到陳燃手中,“兄弟,此刀乃我許家鎮宅之寶刀,有驅魔辟邪、削皮裁紙之大用,今日就贈與你了。”

陳燃“呵呵”兩聲,給了他一個友盡的眼神,轉身去招待其他人了。今天來的人不少,他們吃完飯,又轉戰KTV。

許海洋也不在意,一進包廂,就護食兒似的黏在李唯一身邊,好像誰要敢不長眼地過來搭話,他就隨時準備把對方給撕了。

“你不唱歌麼?”李唯一往後靠了靠,懶懶倚在許海洋身上。

“不想唱。”許海洋說,忽然撒嬌一般,把下巴擱在李唯一肩膀上蹭了蹭,“你看。”

李唯一抬頭,看見角落裡一對偷偷接吻的情侶。

“一一,”許海洋小聲叫道,熱氣哈在李唯一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我覺得我們也有必要進行一下能量交換,親一下好不好?”

周圍的歌聲和說話聲,哪怕是燈光都熱鬧得過分,許海洋略低的聲音還是那般清晰地傳過來,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曖昧意味。李唯一心裡一動,低聲說:“準了。”

許海洋立刻也熱鬧起來了,小心又急切地湊過來。

但這個氣氛很好的吻受到了打擾,一道甜美女聲透過話筒傳了出來:“許海洋學長,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叫包廂內一下安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

偏偏當事人似毫未察覺。許海洋仍做陶醉狀,李唯一也沒什麼特別反應,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倆人若無其事地繼續了這個吻。

陳燃反應很快地吹了聲口哨,其他人也跟著起鬨,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被這樣忽視,告白的女生用力握了握手指,面上卻抱歉一笑,“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我只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感情,沒有別的意思。李學姐,你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一億個介意!”許海洋立刻表起忠心,“本少爺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喜歡我。”

除了李唯一,他在別的女生面前,從來自稱“本少爺”,二得很,也傲得很。

李唯一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面無表情道:“你為什麼覺得我不介意?”

女生一愣,似乎沒料到會被反問,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只是見李唯一自始至終清清冷冷坐在那裡,還當她是個軟和性子,誰知……

李唯一沒耐心等她,繼續說:“你先放低了姿態,不過是想叫別人覺得你是情不自禁,真情流露。我如果為難就顯得咄咄逼人,生氣翻臉又難免落個小肚雞腸,所以我應該也只能一笑而過。可惜要叫你失望了,我從來不喜歡假裝大方。我介意,介意到討厭你。我的就是我的,誰動就是找死。”

3

女生似乎還想說什麼,陳燃奪了她的話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你是來砸場子的麼?”

被她這麼一鬧,李唯一沒了興致,低聲對許海洋說想走。

許海洋立刻站起來,背上李唯一的包,又彎腰抱她。李唯一配合地張開手臂摟住他脖子,雙腿盤到他腰上,小孩似的被他抱著往外走。

倆人的動作自然又默契,不經意就撒了一地狗糧。陳燃笑了笑,對女生說:“看到了?沒人能分開他們。”

出了KTV,李唯一就不肯被許海洋抱了,非要自己走。

許海洋哪裡會鬆手,討好一笑,“已經很晚了,你平時睡得早,現在肯定困了。你睡吧,我抱著你回去。你的專屬人力車伕已上線。”

“我說我要自己走。”李唯一挺直身子,一臉平靜地看著許海洋。

她越是平靜,許海洋心裡越沒底。他放下她,小心地問:“一一,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這個真的不怨我,我壓根兒不認識那個女生,真的。你不要不理我。”

沒人比許海洋更清楚李唯一的獨佔欲。

高中時候有人跟許海洋表白,他很乾脆果斷地拒絕了,可李唯一還愣是一個星期不跟他說話,任他撒嬌賣萌,撒潑打滾都不管用,急得他吃不好睡不好。

後來去參加游泳比賽,有個花痴又大膽的女生追著他,誇張地說他身材好,不適合穿衣服。比賽結束,他一進更衣室,就被李唯一推到牆邊站好,說要欣賞他不適合穿衣服的身體。

彼時他只穿了泳褲,面前站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天知道他多剋制才沒失態。可李唯一說欣賞不止是看,還伸手一下一下戳他的腹肌,情緒不明地說:“我要不要告訴她們,你身材不止看著好,摸著手感更好?”

他怕癢又難耐,忍了又忍,只能捉住她的手,哀求道:“一一,不能亂摸的。”

她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你是想讓誰摸?”

“除了你,誰都不行,教練敢摸我都跟他急。”

之後再去比賽,他就把運動服的顯眼位置繡上了李唯一的名字,還跟個二傻子似的逢人就說自己有女朋友,又指著衣服上的名字給人家看。以至於有一回比賽,工作人員指揮運動員就位時,直接喊他“李唯一的男朋友”。

再後來大一開學,作為高水平運動員代表講話時,他冒著被輔導員打死的可能,愣是把演講變成了公開表白,就想掐斷一切可能的潛在的桃花。受處分記過自然是少不了了,但自那以後,他跟李唯一就是校園公認的情侶了,再也沒被誰打擾過。

只是沒料到,今天這個女生會這樣不知趣地湊過來。

“許海洋!”李唯一悶悶地叫一聲。

“我在。”許海洋趕緊應聲。

“許海洋!”

“我在。”

女生邊叫邊往前走,男生小心跟在身後,一聲聲不厭其煩地應著。

4

李唯一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她心裡就是憋了一團火。

從小到大,喜歡許海洋的女生有很多。因為他不止長了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還身高腿長,更有因為常年練游泳而好到堪比男模的身材。

就連平時在宿舍,她那些關係不鹹不淡的室友主動跟她說話,說的內容也都是圍繞許海洋的。她們說他有顏有身材時,總是一臉的花痴加羨慕,好像她撿了多大的便宜,甚至她們還意有所指地問她是不是練體育的男生都體力好,那方面持久。

她回了她們一個冷眼,隔天就申請了換宿舍。搬出來的時候,也是讓陳燃幫的忙,嚴禁許海洋過來。

在遇上許海洋之前,李唯一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她天生性子冷,又比同齡人早熟,小小年紀就跟個大人似的喜歡獨來獨往,因此經常被人說冷漠,說是冷血動物。但她並不介意,因為她的確冷血,冷血到除了自己的父親,一點兒也不想跟其他人有任何牽扯。

所以在很長時間裡,感情對她來說都是一件無用且浪費時間和精力的東西,她不需要,自然也不會對誰產生和傾注感情,遑論任其強烈到成為偏執的佔有慾。

但是遇上許海洋,她把他劃分到自己範圍內以後,她開始變得不像她,變得小心眼又壞脾氣。她不喜歡他看別人,不喜歡他跟別人說話,她也不想跟別人討論他,不想別人跟她打聽他,甚至會壞心眼地想他要是沒那麼出眾就好了。

可他偏偏光芒萬丈,耀眼到生來就該站在那裡接受喜歡和讚美。

“一一,你別不說話好不好?”許海洋扯一扯李唯一的衣角。

李唯一終於站住,轉過身看他。

許海洋立刻岔開腿,放低了身子,跟她保持同一高度,免得她仰頭看他太辛苦。他從來都很遷就她。

“許海洋,我不開心。”李唯一輕聲說,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沒有太多情緒,卻更顯得委屈可憐。

許海洋有些心疼,他知道李唯一是輕易不會表達情緒的人,能叫她開口說不開心,那一定是很難受了。想到她是因為那個女生的告白才這樣,他覺得有必要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想了想,他伸手在李唯一唇上擦一下,指尖沾上她的口紅,然後做了個起誓的手勢,一字一句道:“李唯一,以汝之血,以吾之魂,吾在此起誓,自此締結契約,同生共死,汝可願意?”

李唯一看著他。男生眉眼認真,語氣虔誠,說著這樣中二的情話也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多了一種純粹乾淨的少年魅力。

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跟她說這麼中二的情話。

她怕耽誤他比賽,叫他回去,他卻看著她說:“一一,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拯救世界的英雄,後來才知道那根本是妄想,這一度讓我覺得沮喪。可是遇見你,我又重新找回了這個夢想,因為我發現我可以不必做所有人的英雄,只做你的。比賽很重要,但是遠遠不及你。”

從以前到現在,他的眼裡就只有她啊。李唯一那顆焦躁的心一下平靜下來。

“一一,你不願意麼?”見她不說話,許海洋急了。

他果然帥不過三秒,李唯一撇撇嘴,衝他伸開手臂,“抱抱。”

許海洋生怕她反悔似的趕緊一把抱住她,心裡卻知道這是雨過天晴了,“一一,以後別嚇我了。”

李唯一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咱們週末回家吧。”

“好。”

5

說回家,不是各回各家,而是回李唯一的家。

許海洋是李唯一父親李昌遠的學生,他打小跟著他學游泳,倆人說是師徒,其實更像父子。他練游泳這些年,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吃住在李昌遠家裡。

為這,一開始李唯一是不喜歡許海洋的,覺得他搶了自己的父親。

尤其她還覺得許海洋是個傻的,不想沾了他的傻氣。

她記得第一回見他,是去游泳館給李昌遠送飯。去之前,她就聽李昌遠說最近收了倆學生,都是好苗子,值得培養。她原本存了心思,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好苗子。可她剛走到泳池前,就聽見“噗通”一聲,其中一個好苗子驚叫著落了水,濺起巨大的水花。

落水的是陳燃,岸上站著的是許海洋。

李唯一看得清楚,是許海洋把陳燃踢下水的。可他面對陳燃的指責,居然神神叨叨地說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推著他,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那就是事實,李唯一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自欺欺人。

等第二回見他,他又不小心把她給拽下了水。雖然她父親是游泳教練,可她卻是個旱鴨子,嚇得她死死抱著他不撒手。等上了岸,這貨居然怪她不會游泳,還說他救了她,問她怎麼報答他。

她“恩將仇報”,又把他踢下了水。

後來之所以對他改觀,是中秋節時,所有孩子都早早被家長們接走了,只有許海洋還泡在水裡練習。

她等李昌遠等得無聊,就跟他搭話道:“你怎麼不回家?”

許海洋從那頭游過來,趴在泳池邊不說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眼睛裡有水霧,像是哭過似的。

半晌,許海洋說:“我昨天聽見我爸打電話,他跟別人說‘我們一家三口明天去你那裡吃飯’,他說的是‘三’,不是‘四’。他們一家三口沒有我。”

李唯一聽李昌遠說過許海洋家裡的情況,說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他父親再娶,繼母生了孩子之後,他就越發像個外人了。

“你別難過。”李唯一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實在想不出其他話了,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我不難過。”許海洋說,還衝她笑了笑,“你知道英雄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有一個悲慘的身世,我這算得上悲慘吧,所以我以後一定會成為英雄的。”

李唯一看著他,忽然覺得他傻得很可憐,於是那天主動領了他一起回家。

後來許海洋就賴在他們家裡了。

6

許海洋原本想幫自家教練說兩句好話,可一想到自己才哄好李唯一,萬一再被牽連,就得不償失。於是果斷選擇沉默,跟李唯一保持統一戰線。

眼見許海洋這個慫包指望不上,李昌遠眼珠一轉,看著李唯一心疼地說:“一一,我怎麼看著你又瘦了,是不是這個臭小子搶你吃的,把你都餓瘦了?”

“我才捨不得呢!我都是吃一一剩下的。”許海洋跳出來為自己申辯,“而且我打賭,一一絕對比之前胖了,估摸著得有半斤。”

“估摸著?你又抱我閨女了?臭小子,我說什麼來著,你再敢對我閨女動手動腳,我就打斷你的腿!”李昌遠半真半假地說,作勢要揍許海洋。

“我是抱我媳婦。”許海洋嘴上強硬,身體卻下意識地往李唯一身後躲,忽然想到什麼,高聲道,“教練,你別想甩鍋給我!現在惹一一生氣的是你瞞著她!”

什麼叫豬隊友,李昌遠算是知道了。被拆穿了,他不好再裝,訕訕一笑道:“一一,我不是瞞著你,是真的沒什麼事。”

他語氣裡帶了點兒討好,那模樣跟許海洋哄李唯一時差不多。

他說到最後,語氣有些扭捏,李唯一愣了愣,“我去問醫生。”

李昌遠點頭,看著她走出去,拿起一個枕頭就朝許海洋砸了過去。

許海洋反應極快地接住了,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教練,恭喜呀。”

“就會錦上添花,要你雪中送炭的時候,你就跟個啞巴似的!”李昌遠怒道。

“教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一的脾氣,我越幫你,她就越生氣,沒準我還要引火燒身。”

“瞧你那點兒出息。”

“這不都是跟您學的?”許海洋嘿嘿一笑。他老早就知道李唯一才是他們家的一家之主,得罪李昌遠不要緊,別惹了李唯一就成。

看著他的傻樣,李昌遠氣得肝疼,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這傻小子對自家閨女的心幾年如一日;悲的是,這人對閨女太言聽計從了,以後自己要是再惹了閨女生氣,他肯定一點兒指望不上。

李唯一去了半天也沒回來,許海洋削蘋果都削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昌遠還在記仇,冷眼看著他著急,就是不說讓他出去找找的話。

半晌,等許海洋憋不住問出聲,李昌遠才想起什麼似的,慢悠悠說:“一一應該是跟新來的實習醫生在說話呢吧。說起來,這醫生你也認識,就是一一以前的補習老師,小方,方錦程。”

“教練!你怎麼不早點說?!”許海洋丟下這句話,就風一樣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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