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對媽很好,特別是爸不在的時候41

我看了他一眼,他胸膛上還插著那把青銅匕首,傷口並沒有流血。

“你看到了吧,傷成那樣還不會流血,你覺得他是人嗎?”小甜的聲音就在我的腦海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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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張陽,我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不應該捲入到這種骯髒的事情當中!”她說道,我已經走到那黑轎子旁,她掀開了轎簾。

她回頭,衝我微笑,示意我跟她進去。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

這個小甜突然被人給潑了一盆冷水,那嘩啦一下,她渾身上下都溼透了,貼身的格子裙還不斷的往下流水,是那種淡黃色的液體。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騷臭的氣味兒,倒是這股氣味兒讓我從剛才那種恍惚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老煙桿站在旁邊,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陶罐。

被這麼澆了一下,小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甜美,只剩下了憤怒和猙獰。

她冷冷地看了老煙桿一眼,一聲尖利的叫聲,衝著老煙桿就要撲過去。

可是,她剛抬起的手,竟開始冒了青煙,轉眼的工夫,整條胳膊都癟了下去。然後,出現裂縫爛掉,最後,就像溼噠噠的紙一樣,貼在了地上。

這到底咋回事,老煙桿往她身上潑了啥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緊接著,她整個人都開始恐怖地發著抖,渾身上下冒著青煙,那張臉都變形了,變得醜陋無比。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瞅了旁邊的老煙桿一眼,問道:“楊爺爺,她……她咋會變成這樣?”

老煙桿拿著陶罐晃了晃,然後,丟到一邊,說道:“還好我提前在這兒放了一罐童子尿,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咋對付這個替身!”

“童子尿,你的?”我疑問。

“放屁,你知道的,我……我不是,我找村裡那些娃子蛋們弄的,一人兩顆糖就弄了這麼大一罐。”他說道,那張老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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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來只是個替身啊?”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幸好她不是小甜,要真是小甜我都不知道該咋辦。

“沒錯,你這不瞅見了,就是個紙人,專門扮成這樣,為了迷惑你的!不過,這恐怕只是個開始,那人肯定不會就弄個這東西嚇唬嚇唬咱們就算了的!”老煙桿說。

說話之間,整個紙人替身都已經爛了,完全癱軟在了地上。

它剛才的人樣都已經全都沒了,那皮膚白森森的,一看就是紙糊的,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做紙紮用的那種彩紙做的。

包括後邊那頂黑轎子也一樣,我也看出來了,也是用紙做的。

除了那次我爺爺的魂魄被勾之外,我好像在哪裡也見過這種黑色的紙紮轎子,感覺特別眼熟,我就問:“楊爺爺,這種轎子是幹啥用的?”

“黑色的轎子,是燒給陰間用的,土地爺或者城隍爺的廟會時候,為了祭祀城隍土地,那些扎紙匠就會做一些這種黑色的轎子。”他說道。

這麼說,一直以來藏在背後的那個人,還有可能是陰間的人。也怪不得,我記得當時我跟我師父提到黑色的轎子,他好像是有些意外的。

“陽娃,有火嗎?”老煙桿問。

我說有,摸了一下口袋,就把火機給了他,不知道他要幹啥。

他拿著火機,咔噠一聲,打出一條小火苗,把那黑轎子也給燒了,青色的火焰很快就竄起了一丈多那麼高,老煙桿把那地上的紙人也給撿起來,丟在轎子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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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大一會兒,整個黑轎子連同那個紙人,都燒成了灰燼。

剛才還跪在地上的那些陰魂,看到黑轎子都被燒了,一下子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就跑了。

“這咋回事?”我問。

“它們以為這是陰間的轎子,現在轎子被燒了,它們認為有狠角色,當然就被嚇跑了。我跟你講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尤其怕惡人,敢燒了陰間的轎子,還不算是惡人嗎?”老煙桿反問道。

這邊我們把這黑轎子和紙人給燒掉,那邊我見江雨蝶也把我爸給扶了起來,爸的胸口中了一刀,還不知道情況咋樣了,我趕緊過去扶著他問:“爸,你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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