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春秋那些人——为政谙熟、手腕工绝的晋国名臣士蒍(下)

晋献公10年 (前667年),桓、庄余族逃亡虢国,虢国两次攻晋,献公将举兵伐虢。士蒍进谏献公曰:

不可。虢公骄,若骤得胜于我,必弃其民。无众而后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战所畜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后可用也。虢弗畜也,亟战,将饥。”(骤:突然。弃:舍弃。让事:对事谦让,指礼。乐和:对人和乐,指乐。爱亲:爱护亲人,指慈。哀丧:哀痛别人的丧事,人之痛犹如己之痛,指爱。笔者注:士蒍认为虢公以小国打败晋国,必然骄傲自大,穷兵黩武,到时他的民众就会陷入困馁,士气低下。),劝献公:"且待其乱",献公遂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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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谏献公

士蒍除了手腕工绝,谋略过人之外,其治国才能和政治敏锐性也极为出色。晋献公9年 (前668年),晋士蒍为大司空(笔者注:晋献公开始奖拔亲信组成执政团队)。夏,士蒍城绛,以深其宫。也就是士蒍受命扩建绛都,扩大宫殿的规模,以显示新统治者的威严,仅仅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圆满完成君上交办的任务,将都城宫殿建成,定名为"绛",作为晋都。

聊聊春秋那些人——为政谙熟、手腕工绝的晋国名臣士蒍(下)

深其宫殿

晋侯使士蒍为二公子(公子重耳、夷吾)筑蒲与屈,不慎,置薪焉(一向谨慎的士蒍居然不小心往城墙里放进了木柴,可见士蒍已有预感晋献公准备向太子申生动手了)。夷吾诉之。公使让之。士蒍稽首而对曰:“臣闻之,无丧而戚,忧必仇焉。无戎而城,仇必保焉。寇仇之保,又何慎焉!守官废命不敬,固仇之保不忠,失忠与敬,何以事君?《诗》云:‘怀德惟宁,宗子惟城。’君其修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三年将寻师焉,焉用慎?”退而赋曰:“狐裘龙葺(qì),一国三公,吾谁适従?”。果然,晋献公16年 (前661年)晋献公就杀了太子申生,重耳、夷吾出逃,晋国国政大乱,至此之后士蒍便不见于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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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二公子外出筑城

士蒍善于法度,据现有史料中推测他是晋国刑法的制定者,成为后世刑法的模板,直至到晋悼公时期,仍然要右行辛学习士蒍之法,以为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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