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四喜,我的職業很特殊,只和死人打交道 六爺(二)

我叫四喜,我的職業很特殊,只和死人打交道。

我是一名地府的鬼差,他們都叫我無常使者。

我叫四喜,我的職業很特殊,只和死人打交道 六爺(二)

雖然,第一次出大活兒,表現不怎麼光彩,但也沒人笑我,畢竟都是那樣過來的。

面對那樣的場景,任何正常人第一次看都或多或少會有些生理不適應。記得在路上,有個師兄還特別熱情的給我講述他的第一次。

他說他老爹是郎中,沒當差之前,斷胳膊斷腿的還是能經常看見,本來覺得自己扛得住。可是,當他看到戰場上那一幕幕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從沒見過這多的死人,沒見過這麼慘烈的場景,然後一根弦兒沒繃住,直接就給暈了過去,

最後,幾個月才緩過來!

所以這很正常,畢竟任何事物,都有一個需要去適應習慣的過程。

我叫四喜,我的職業很特殊,只和死人打交道 六爺(二)

是啊,習慣就好了。而且,本來就是和鬼打交道的,如果連死人這關都過不了,那還叫當什麼無常使者,不如回家啃老去了。

我這人性格有些優柔寡斷,行事往往很猶豫,不然也不會被我爸三言兩語給忽悠到地府來了。但同時,我也是一根筋,認死理兒,雖然來之前是左顧右盼,猶豫不決,可一旦要是決定了,那我便會一直做下去。

從我剛進無常衙門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在這裡混出點兒名堂出來,不能讓天上那幫兄弟給看扁了。

所以,我努力的讓自己去適應,去習慣。就這樣,漸漸地,我開始適應了這樣一個角色,我不再吐了,因為曾經的那些場景已不在觸目驚心。我也不覺得那些曾經使我熱血沸騰的大戰有什麼震撼的了。

因為,臨到了了,還不就是一灘碎肉。

所以,到後面,我變得麻木了,就像六爺那樣,我會在他們大戰的時候安穩的睡著我的大覺,好在他們結束後,上去幹活。

或許是跟六爺跟的久了,我也學會了他那句話。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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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六爺,跟他時間久了,我發現,他脾氣是真的怪。他經常獨來獨往,不與人交流,即使在路上碰見,你叫他一聲,他也很少會搭理你,所以,他沒什麼朋友。

他很嚴厲,尤其對我們這些新來的見習鬼差,經常把我們練得半死,好多兄弟因為受不了他,要麼託關係跟別的

師父去,要麼直接就不幹了。

所以,六爺手底下的鬼差是最少的了。因為人少,所以咱們隊經常接不了大活兒,油水不行,衙門裡就多少人和六爺走得近了。

不過六爺也懶得搭理那些趨炎附勢的主,用他的話說,那是一群渣滓。

這個我倒是比較認同,因為老爸老媽都在地府當差的緣故,地府的水有多渾,我還是知道一點的。雖然我不喜歡這樣的風氣,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你還不得不同流合汙,畢竟我能來地府上班,那也是靠我老爸四處走關係打點,才搞定的。

六爺就是因為不願同流合汙,才這麼不受待見,聽說他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三百多年了,按道理,早該進衙門後堂了,可他一直都沒能升。

有人說他脾氣怪,就是因為咱們不給他升職,他故意給衙門臉色看。

但後來,我發現,其實六爺並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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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府的鬼差編制裡,咱們無常使者的待遇算是比較高的了,因為有人頭補貼嘛。但是,這錢也不好掙,累不說,還挺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

記得有一次出大活兒,還是六爺帶,是去一個"屠宰場"。所謂"屠宰場"在我們圈裡可不是什麼殺牲口的地方,同樣是戰場,不過算是一面倒的屠殺。

跟以前一樣,去的時候大戰還未開始,一方已經做好了陷阱,正引著敵人過來。另一方帶頭的一看就是個莽夫,不知道前方有埋伏,帶著兵就衝過來了。然後自然就中計了,人仰馬翻,一頓慌亂之後,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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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被重重包圍。

其實這時候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因為地利人和都在敵人那邊,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投降,可他們偏偏不投降,硬是要和敵人拼命。

結果當然就是全軍覆沒咯!

其實具體戰況我不知道,因為我沒看,我在睡覺。只是六爺叫我起來幹活我才看見,地上全是他們的屍體,都死光了。

那敵人還真夠狠的,都沒給他們收屍,這麼些人,就這麼曝屍荒野了。不過,這不是我還考慮的問題,我只管抓人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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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敲鐘!"

六爺叫我了!

敲鐘是敲鎮魂鍾,由於這戰場上死的人太多,鬼魂也多,盪來盪去的,一個一個抓太麻煩。而且這些鬼魂可都還是有意識的,有些鬼可不情願就這麼死了,往往就會搗亂。

所以地府給配了鎮魂鍾,專鎮鬼魂。這鐘可是個好東西,一聲震魂,二聲攝魂,三聲?

那些鬼魂就完全老實了,乖乖排好隊,跟著走,完全不費勁兒。

剩下我們的活兒就比較輕鬆了,只需要一一核實身份,登記入冊,然後編好隊,維持好秩序,將他們帶回地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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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將鎮魂鍾從包裡拿出來。

其實我這也是第一次敲,因為這是必修課,每個見習無常使者都得會敲鐘。

說實話,心裡還是挺緊張的。

鎮魂鍾是個大傢伙,別看在法器袋裡就巴掌大,擺出來得有兩人高。因為是佛門的物件兒,所以金光閃閃的,和咱們地府一貫的灰暗系色調完全不搭。

不過也沒啥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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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敲鐘了!

"鐘響,魂歸!"

當鐘聲響起,那些遊蕩的鬼魂們也逐漸開始有秩序的向我這裡靠攏。

按照一般程序,這鎮魂鍾只能敲三下,可當我三下敲完,準備收拾收拾打包裝袋子裡的時候,我突然聽見六爺喊我。

"四喜,別停,繼續敲!"

我雖然有點納悶,但不敢懈怠,又敲了三聲!

"四喜,再敲!"

六爺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於是照做。

"再敲,再敲,敲,敲,敲……"

我不停的在敲鐘,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因為周圍的鬼魂實在太多了!

我只是聽見,六爺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許多在這邊維持秩序的兄弟都跑過去了。我脫不開身,只能一邊敲鐘,一邊朝著六爺他們那邊張望。

突然,我看見前面那黑壓壓的隊伍有些躁動,還聽著有人再喊:"攔住他,快,攔住他……"

慢慢的,這些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最後我終於看見一個人,從隊伍中闖了出來,他身披銅鎧,手持長槍,直直的向我衝來。

那一刻,我很慌,不知所措。

長槍離我越來越近,我卻還不知道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彷彿就被一種莫名的枷鎖給束縛在了那裡,完全動不了。

而那閃著寒光的槍尖,離我越來越近。我很害怕,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它離我越來越近!

我,要死了嗎?

未完待續……

天王蓋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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