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经历》(二十五)

与尚熙正在商场上的成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与张晓慧之间的感情生活。假离婚后,夫妻二人心里都明白这只是为了规避风险的一种策略,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感觉却是另一回事。与过去一样,二人依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却越来越看不懂对方,相互之间变得越来越陌生。尤其是尚熙正,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就如走进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空间,没有家的感觉,甚至感到恐怖,他的性格也由过去活泼健谈,变成了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夫妻二人在过夫妻生活时,也不如过去那么激情四射,流连忘返,大多数时草草收兵,有时竟出现尚熙正力不从心的状况,最后二人都觉得素然无味,干脆取消了这一肉体上的交流形式,逐渐变成了无性夫妻。

很多人认为夫妻二人不一定非要有性生活,没有性生活照样能过得恩恩爱爱。其实不然,夫妻间的肉体交流,是一种原始的本能的交流,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心心相印的交流,是互把对方看成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交流,尤其是当二人在生活中产生了矛盾,这种交流就成了一种特殊的润滑剂,常言道“夫妻俩床头打来床尾和”,就是这个道理。

我不是什么专家、圣人,没有能力去大段论证夫妻间这种肉体交流的重要性,但是据我观察,大部分没有性生活的夫妻生活,一般都有缺憾,甚至不和谐。

尚熙正与张晓慧由于失去了夫妻间的这种重要的感情交流,在生活中产生的矛盾不能及时的消解,便越积越深,最后到了各不相让的不断争吵,二人的感情陷入了这种周而复始的怪圈中,变得越来越淡...

夫妻俩有段时间都想,这是不是假离婚闹得,干脆复婚算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太难受了,可是张晓慧一想到尚熙正商标侵权案,差点家破人亡的惨景,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当尚熙正提出复婚要求时,她也咬着牙,一口拒绝,反倒劝尚熙正:“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不好过,但想想当初差点家破人亡的景象,我们是不是应该坚持一下?坚持坚持,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慢慢习惯了这种日子,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争吵变得越来越少,最后竟没有了。但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积极改进,而是一种习以为常,难得搭理似的妥协,二人的日子过成了没有激情的熟人似的同居生活。常常是夫妻二人同处一室,都当对方是空气,各做各的事,老半天没有一句交流的话。

《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经历》(二十五)

图片来自网络用于创作

夫妻俩结婚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取名尚飞。尚飞从小长得俊俏乖巧,深的众人的喜爱,尤其是外公外婆,硬是将他宠上了天,一直带在身边,不让他们接回家去,张晓慧也干脆来个顺水推舟,就让外公外婆带着。所以直到孩子读初中时才回到路南。尚飞读书不好不坏,基本尚能跟进,直到考上大学也没让夫妻俩操什么心。尚飞从小继承了夫妻俩的音乐天赋,弹得一手好钢琴,考进省音乐学院后又主修大提琴,算是子承父业。

大学毕业后,尚飞分到了省歌舞团,三个月后被破格提拔为团里乐队的首席大提琴手。尚飞在省歌舞团,除了正常的排练演出外,也接受一些外来的走穴演出,赚外快。而随着他在音乐圈内逐渐小有名气,找他走穴的人越来越多,所开的价钱也越来越高。但随着外出走穴增多,在时间上难免跟团里的排演造成冲突。有时候顾得了走穴就顾不了团里的排演,顾得了团里的排演就顾不了走穴,其结果不是走穴落埋怨,就是团里排演被批评,而且这种状况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所以到了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那时刚毕业不到一年的他们,在歌舞团工资加各种补助,一个月也就是两、三千块钱,还抵不了他外出走穴一次挣得多,一个月平均有个两三场也就够他在省城潇潇洒洒生活了,何况有时候一天就要转两三个场子。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辞去首席大提琴手职务,在歌舞团办理了留职停薪手续,和一堆音乐圈的哥们一起混生活。

什么东西有热的时候,也就有冷的时候。走穴像一阵风刮过似的,没过多久走穴的市场就渐渐的冷淡起来,这个时候的尚飞有时候一个月也接不到一场演出。这样一来,尚飞也常常闲在家里吃老本,没过多久老本也就吃的没剩几个子了。在没有演出时,为了讨生活,他也就只能在尚熙正的酒厂弄点酒来销售,赚取差价。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为之。因为现在的白酒市场的竞争已达到了白热化,尚熙正的酒厂的酒尽管一直保持着优质的质量,但也不像前几年那么供不应求了。尚熙正也与胡长顺商量好,最多再做两年,就择机把酒厂买了,彻底退出白酒市场,因为生意做亮,做白了,也就没有做头了。

而这个时候,尚飞正好在谈恋爱,手里不阔绰,心里就不踏实,好在有他父母的支持,尚熙正只要有事上省城就会接济他不少,但这同样不是长久之计。

那时,尚熙正和张晓慧夫妻两商量,乘省城的房价适中,儿子又谈恋爱,手里的钱还比较宽裕,干脆在省城给儿子买一套小三居和一个大小适中的门脸,这样既解决了儿子的居住问题,又可以通过门脸的租金解决儿子的基本生活问题。

《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经历》(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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