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即使是城堡,也不是我想要的安息之地——葉語薇

B市的傍晚,晚霞灑滿大地。

葉語薇面前的咖啡已經被服務員換了幾次,可是她要等的人,依舊沒有到。

咖啡館裡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電視上的那個男人的身上。

顧爵璽,他不是榜上有名的科學家,卻在整個科學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是B市最放浪不羈的富家公子,卻沒有一個人將‘富二代’這個詞語用在他的頭上;他是最不務正業的總裁,卻把一個集團帝國推上了歷史的高峰。

科學家,富二代,總裁,任何一個稱呼用在他的身上,好像都是合理的,可是又好像,都是不合理的。

他是個,全能的怪才。

新聞中的他,站在人群中卻依舊可以被人一眼鎖定,他一身黑色西服,身姿挺拔,剛毅的臉頰是上帝鬼斧神刀的佳作,好似任何讚美的詞語用在他的身上,都是對他的褻瀆。

他的手臂,被女人嬌柔的摟著。

這次的新聞是因為他被記者拍到和當紅影星在酒店約會的照片。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姑且,當做是私會吧。

“顧太太,不好意思,總裁他有事,所以——”

咖啡館門口的風鈴還在響著,西裝筆挺的助理大人帶著滿頭大汗,急切的話語便生生的哽在了嗓子裡面。

葉語薇抬頭,看著略帶尷尬的助理,耳邊是關於顧氏集團總裁與新一屆玉女掌門人玉莎兒是否在談戀愛,婚期將近的新聞,這也就是,顧總裁所謂的有事。

助理越發尷尬,只能在葉語薇面前低頭。

因為總裁根本就沒有打算親自過來,這幾年,一向如此。

“文助理,坐吧。”葉語薇收回了自己的心緒,微笑開口。

葉語薇不算漂亮,至少在顧爵璽的所有緋聞女友中,她排行最後,這是沒有疑問的。

可是葉語薇唯一勝出的,大概也就是這雙眼睛,這也是,顧爵璽同意母親的要求和她結婚的主要原因。

文助理尷尬一笑,在葉語薇的對面坐下。

“顧太太有什麼事情嗎?總裁下午可能還要去——”

“文助理,他的行程不需要再告訴我了。”葉語薇突然開口打斷了文助理的話,葉語薇微微垂眸,掩飾住了眼中的傷痛。

從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就該讓自己死心的。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文助理微微一愣,前兩年,葉語薇都是主動問他總裁的行蹤,最近這一年,都是他主動開口去說,可是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太太就再也不關心總裁的動向了。

這讓文助理很不安。

葉語薇從自己身側的手提袋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然後輕輕的推到了文助理的面前。

文助理低頭,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的時候,饒是他跟了總裁快十年了,也被驚住了。

“顧太太,您這是——”

葉語薇微微勾唇,看著文助理拿到了離婚協議書,反而是覺得鬆了一口氣。

“文助理,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們總裁吧,我已經簽了字,他簽了字之後,我隨時有時間和他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明辦了。”

葉語薇發現,結婚之後的這幾年,她說話從來沒有這麼的輕鬆過。

第一年,她活在嫁給顧爵璽的幸福幻想中。

第二年,她變成了一個潑婦般的女人,總是對他身邊的女人憎恨謾罵,直到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推上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

第三年,她知道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真相,所以她消停了,沉寂了,開始死心了。

第四年,現在,這一刻,她打算放手了。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文助理始終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那份文件,好似還未反應過來,甚至不知道葉語薇起身離開。

葉語薇開門出去,抬頭迎著夕陽,夏季的傍晚,空氣暖暖的,她唇角微微勾起,放過自己,就是這麼簡單。

顧氏集團的頂層辦公樓,偌大的辦公室靜謐到針落可辨。

放滿文件的書桌一眼望去,沒有絲毫的凌亂,就連三支豪華的派克鋼筆都是整齊的擺在那裡,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書桌的正中央,放著一份文件。

顧爵璽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擊打著,一下,一下,又一下。

文助理的心好似變成了那桌面,額頭之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太瞭解顧爵璽,一般這個時候,就是他隱忍怒氣的時候。

“離婚?”

顧爵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帶著說不出的優雅與性感,如同他的人一般。

文助理幾不可見的點頭。

“顧太太是這個意思。”文助理小聲開口。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顧爵璽唇角微微勾起,修長的手指終於停止了擊打桌面,緩緩掀開那份離婚協議書,只有兩頁,後面簽著她的名字。

她的字,很清秀,就如同她的人一樣。

“我們結婚多久了?”顧爵璽突然開口問道。

問的,理所當然。

好似他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前天是您和顧太太結婚三週年紀念日。”文助理詳細的開口說道。

顧爵璽瞭然的點頭,原來這是第四年了?

當年若不是因為母親,他又怎麼會娶了她?

顧爵璽繼續用手指擊打著那份簽過一個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深沉的雙眸中帶著別人看不懂的深意,甚至還有——笑意。

文助理抹汗,實在猜不出他家總裁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總裁雖然緋聞多,卻不曾真的對不起顧太太,可是總裁也不見得是真的喜歡顧太太,因為任何時候,他都不會主動記起,甚至是,想要主動遺忘的,畢竟他們結婚的初衷,並不是因為愛情。

“葉語薇要離婚。”顧爵璽玩味著這句話,好似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文助理點頭稱是。

“顧太太說,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她隨時可以和你一起去民政局將離婚證明辦了。”文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實在拿不準總裁這不溫不火的語氣是個什麼態度。

“換句話說,我顧爵璽被人踹了?”顧爵璽再次開口,音調依舊毫無波瀾。

文助理小腿一抖,有些發軟,很想說:是的!

可是他能想到,如果他說了,被踹的就是他,還是從八十八樓的窗口被踹下去的。

終於,顧爵璽將文件合上,桌上的派克鋼筆沒有一支被臨幸的。

“我沒給她錢花?”顧爵璽問。

“每個月三百萬零花錢,準時打到顧太太的銀行卡上。”助理答。

“我讓她吃不飽穿不暖?”顧爵璽問。

“每個月巴黎的最新服裝,顧太太都會在第三天收到,家裡的廚師是特意從法國請來的高級廚師。”助理答。

“我讓她受委屈了?”顧爵璽問。

“家裡前後有七位傭人,顧太太上下班有專屬司機接送,而且工作的地方是顧氏的私人銀行,她是行長。”助理答。

顧爵璽瞭然的點頭。

“那她為什麼離婚?”顧爵璽問。

助理:“……”

這個,他回答不出來!

助理想說,你們夫妻的事情,為什麼要來問我?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怎麼不說了?”顧爵璽蹙眉,明顯不滿意助理的沉默。

“這個,下屬不知道。”

助理抖啊抖,是你老婆要和你離婚,又不是我老婆要和我離婚,我怎麼知道?

不對,他還沒老婆!

助理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葉語薇又走了一條他極其不喜歡的路,比如,欲擒故縱!

比起他顧爵璽被人踹了這件事,他更加相信,這是葉語薇的欲擒故縱!

顧家別墅,位於B市的最中央。

門前是噴泉與四季常青的草坪,一眼望去,讓人自覺地放鬆了神經。

此時家裡的一位管家七位傭人兩位廚師恭敬的站在門口,低著頭,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葉語薇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腳邊是她不大的行李箱,她嫁進來的時候便帶了這些東西,如今,也只是這樣離開。

“少夫人,不如等少爺回來……”老管家低垂著腦袋,雙手規矩的交疊在一起,放置在小腹的位置。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葉語薇目光掃過整個大廳,然後回頭看著低垂腦袋對自己說話的老管家,微笑開口說道:“金管家,不用了,謝謝你這三年對我的照顧。”

葉語薇離開時每一步都走的輕快,三年來,前所未有的輕快。

極具豪華的勞斯萊斯銀魅從她身邊路過,低頭走路的葉語薇卻未曾發現。

車中的人低頭同樣看著窗外,也好似沒有看到她一般。

長髮飄飄,留下的只是一抹背影。

車子開出五米的距離之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好像是顧太太。”助理從後視鏡看著不遠處的背影開口說道。

車子倒退,很快便倒退到了葉語薇的身邊,她停下腳步,卻不料直接撞進了男人深邃的目光中。

月色如瀲,時隔八個月,再次見到他,早就沒有了以往的心跳如雷。

顧爵璽也在打量她。

沒錯,就是在打量,打量他的妻子。

“葉語薇,這就是你的新手段?”

顧爵璽突然開口,只是這薄涼中帶著絲絲不明深意笑意的話,卻不怎麼好聽,甚至是,傷人。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葉語薇明顯的愣了一下,就連大腦也空白了幾秒。

手段?

新手段?

明明該傷心的,可是葉語薇卻笑了。

“顧先生多慮了。”她道。

若論手段,誰是他的對手?

“欲擒故縱?”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認知裡面。

葉語薇微微歪著自己的腦袋,好似在思考什麼,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如果顧先生覺得我提離婚傷了您的自尊,也可以您來提。”

他說自己欲擒故縱,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只可惜,她沒有多餘的一顆心繼續煎熬下去了。

車門被打開,顧爵璽的逆天長腿從車中伸出,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他站直身子,竟比葉語薇高出了一個腦袋還要多一些,她也不過剛剛到他的胸口,若是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應該正對他心臟的位置。

他一身黑色西服,她一襲白色長裙。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月色中,他們相對而站。

“葉語薇。“顧爵璽說著,微微彎腰,靠近了她的臉頰,“真的是要離婚嗎?”

他的距離太近,葉語薇忍不住想要後退。

他溫熱的氣息,葉語薇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拜託文助理轉交給你了,只要你簽字就好了。”葉語薇秉著心神,強迫自己直視他。

顧爵璽雙眸眯起,好看的桃花眼中帶著幾分審視。

“裝的挺像的”顧爵璽直起了腰身,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種叫做心知肚明的東西。

葉語薇微微張嘴,還沒吐出一個字,已經被顧爵璽扛了起來,走回了別墅。

“喂——”

顧爵璽回去之後直接上樓,徑直走向了臥室的方向,在踢開門之後,便直接將人甩了過去。

“顧爵璽,你——” 葉語薇緊緊抿唇,死死的盯著他。

顧爵璽的目光在房間掃過一遍,只是經過櫃子的時候多停留了一秒,然後才回到了她滿是倔強的臉上,俯身靠近了她的唇,“做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為什麼要離婚?我讓她受委屈了?”助理:“總裁,我不知道啊”

“葉語薇,這是你的義務。”顧爵璽雙手依舊壓著她的手腕,眼中帶著被拒絕的不悅,被咬出血的地方泛著絲絲疼痛。

“可是我也有權利拒絕。”葉語薇倔強開口。

“拒絕?”顧爵璽似笑非笑的開口,空出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欲擒故縱的拒絕嗎?”

“啪——”

清晰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驚了屋裡的兩個人。

葉語薇手還停在半空中,顧爵璽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的紅痕。

顧爵璽舔了舔自己的臉頰內部,酥麻的感覺證明他被人扇了耳光。

“葉語薇,很好,很好——”顧爵璽說著,眼中的狠戾越發的濃烈。

“放開我——”

就在這時,顧爵璽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顧爵璽單手控制著葉語薇,現在的兩人都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的眼中都帶著對對方的不滿,明顯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顧爵璽拿起手機,帶著被打斷的不悅,只是看到來電顯示之後還是收起了情緒,接聽了電話,卻在葉語薇急忙離開的時候再次將人拉住。

“爵璽哥,明天的酒會我好緊張,怎麼辦?”玉莎兒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葉語薇聽到這聲音之後掙扎的動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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