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忘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記得她來過,不記得和她做過

“爽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語調淡淡的,有股子漫不經心的味道。

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動,被下的藥算是解了。現在得儘快冷靜,不再挑起這混蛋的興致,否則她會被他一直欺負下去。

另外,她必須在被人發現以前離開。

他翻身坐起,裸著上身,麥色胸口上到處是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血痕,他點了一根菸,半眯著狹長妖孽的鳳目,看著彎I腰在地上撿衣服的女人。

非常漂亮的身段,‘尤I物’二字,都辱沒了她。

視線移下,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染著一抹豔麗的血紅,格外的顯眼,他的眸子驟然一深。

“他沒碰過你?”

他會忘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記得她來過,不記得和她做過

“他忙!”安音知道秦戩指的是她的丈夫,現在應該說是前夫。

秦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玩味謔笑。

她嫁過去已經三年,而她的丈夫王文宇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一天到晚在女人堆裡打滾,沒時間碰她?

是她八字太大,怕碰了她會被剋死吧。

“你那渣男人有處|女情結,如果他知道你和我睡過,一定會很有趣!”

“三少不會是睡我睡出味道來了,想棒打鴛鴦,拆人婚約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答!

衣服已經被混蛋撕破,但勉強能穿,安音穿上衣服,走到他面前,手摸上他的臉,這張臉帥得人鬼共憤,但他淡漠薄涼,沒有感情,說白了,他就是一頭冷血的野獸。

“比起處|女,他更愛錢,如果知道我和你上了床,只會讓我纏著你,從你這裡挖走很多很多的錢。”

男人勾起嘴角,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摁進胸膛,手粗糙滾燙,不懷好意地順著滑溜溜肌膚往上爬,“我不缺錢。你跟著我,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幫你打臉。另外……我有求必硬。”

“不許摸。”

“你身上哪兒我沒摸過,不許摸?”

“禽|獸!”安音臉熱得厲害,推開他,邁著優雅的步子,上了臺階,推門出去。

秦戩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嘴角勾起一絲玩味壞笑。

裝!

繼續裝!

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安音離開地下室,她裝出來的鎮定全部消失,腳一軟,挨著牆根一屁|股坐了下去,抱住胳膊不住發抖。

這傢伙是帝京有名的霸王,平時看著沉默寡言,沒什麼喜怒,實際上極其驕橫,脾氣來了,誰的賬都不買,可偏偏秦家老爺子就喜歡他的脾性,事事護著他,弄得整個京城沒有人敢招惹他。

她到好,好睡不睡,把這個混世魔王給睡了。

這下死定了。

安音,淡定,別亂!

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秦戩的床,而她安音只不過是他手裡的活玩物,他冷靜下來,應該也不會再有興趣碰她。

再說,今晚一定是一個意外。

他腳踝上還綁著一根玄鐵鏈,他能繃斷把他鎖在牆壁上的鐵銬,卻繃不斷這條玄鐵鏈,他離不開這間地下室,他沒發病,是不會被鎖在那裡的。

應該是那煞星的病還沒有完全發作,等發作了,他會忘掉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不記得她來過,不記得和她做過……

安音大口地吸氣,定了定神,乘著天還沒亮,不會有人看見,趕緊離開。

回到住處,脫下被混世魔王撕破的衣服,藏了起來,然後把自己泡進熱氣騰騰的浴缸裡,看著身上到處是那混蛋留下的吻痕,臉上火辣辣的燙。

她媽媽姓夏,叫夏欣,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她是媽媽在外面生的野種。

媽媽抱著她回到夏家的時候,瘋瘋癲癲,不記得她爸爸是誰,卻給她起名叫安音,說總有一天她父親會來接她。

可是十八年過去,那個叫‘父親’的人依然沒有出現。

她在夏家的人眼裡,是一個汙點,是辱沒門楣的髒東西。

如果不是她長得不錯,長大後可以賣個好價錢,早被舅舅掃地出門。

她四歲那年,瘋子母親離開夏家,一去不回。

在母親離開的那天,她被舅舅的女兒夏玉瑩打得受不了,把夏玉瑩推開了一下,就被舅媽丟到門外雪地裡凍著。

恰好秦戩開車路過,把她撿回秦宅。

夏家收到消息,連忙到秦宅把她接了回去,再不敢明著虐待她。

他們想利用她和秦家攀上關係,對她好了不少。

但後來發現她不肯幫夏家勾搭秦家,而且她始終沒爬上秦戩的床,在秦家一直是個下人,於是對她重新冷淡下來。

三年前,秦家的表親王文宇突然得了怪病,說是中邪,需要八字大的女人壓一壓。

於是十五歲的她,就被夏家改了身份證年齡嫁進王家沖喜。

換成平時,她死也不會答應,可是那年……

安音閉上眼睛陷入回憶之中。

三年前,她十五歲生日的前一天。

秦氏正式定下了繼承人,前來秦宅道賀的人快踏破了門檻。

來道賀的人雖然多,但安音要伺候的人只有一個。

懶洋洋坐在正上方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足有一米八九的個子,他手撐著額頭,敞著兩條長腿,百無聊賴在看著跪在旁邊斟茶的小女人。

安音把貼在額前的髮絲撩在耳後,露出一張美麗精緻的臉蛋。

她是個美人,皮膚白皙,五官絕倫,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迷人得很。

安音默默地衝好茶,轉身來到男人面前。

這個男人,就是秦氏的繼承人——秦戩。

是她的主人,不可違逆的主人。

男人深邃的五官如刀刻一般,一雙銳利的黑眸蘊含著不容忽視的懾力,他不愛笑,寡淡薄情。

這時,他冷冰的目光,正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三少爺,請喝茶。”安音面無表地遞上茶杯,聲音不大不小。

她是秦家的下人,但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下人對主人該有的懼怕,反而打骨子裡露出與身份格格不入的高貴和傲氣。

男人冷著臉一眨不眨地注視她,突然一手捏起她尖俏的下巴,湊上前去,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唇上,他目光如火,聲音雖低,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你餵我喝!”

不容拒絕的語氣,有著不怒而威的霸氣,令安音不自覺地一顫。

秦宅賓客如雲,他一句話,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秦氏承繼人的命令,誰敢不從?

在他們看來這個在秦家長大的小女人自然會乖乖照做。

安音卻漠然地放下手上茶杯,轉身就走。

人群裡傳出抽氣的聲音,這個小女人連三少爺都敢違逆,簡直放肆到了極點。

猛然間,秦戩抓住安音的手腕,把她拽了過去,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低頭下來,吻住她的嘴,靈活而灼熱的舌尖毫無憐惜地探了進去,肆意而狂妄地攪動著。

眾人睜大了眼,看著這火熱的一幕,吞了口口水。

安音睜著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他,細緻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烏黑的眼眸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驀地在他舌頭上用力一咬。

“該死!”男人低聲咒罵,嘴裡化開血腥味,他沒有放開她,而是眯起一雙黑眸,陰鷙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音看著他的眼睛,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充斥著的雄性荷爾蒙味道,開始有些慌亂,她知道這個男人英俊絕倫的外表下的性情有多兇殘,暴虐……

他這樣看著她,是不是在想該怎麼折磨她?

就在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時候,陡然一個大力,男人重重地摔開她,她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的茶几才沒摔倒。

他一眼沒看她,起身徑直走了。

她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地門口,雙手開始有些顫抖。

這個冷酷暴虐的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還有一天才發病,脾氣已經暴虐成樣,這一次,她還能不能躲得過去?

手機響了,是夏家打來的。

安音嘆了口氣,離開大堂,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才接起電話。

話筒裡立刻傳來舅媽噼裡啪啦的怒嚎。

“安音,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平時不幫我們夏家也就算了,今天不過是讓你領你舅舅進去給三少道個賀,你居然連面都不露,害你舅舅在門口丟盡了臉,氣暈在秦宅門口。我告訴你安音,如果這次你舅舅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你舅舅賠命吧。”

舅媽沒等她說一句話,就掛掉電話。

安音收起手機。

她再不喜歡回夏家,但舅舅氣暈了,她也得回去看看。

等來秦宅道喜的賓客散去,已經是凌晨。

這時已經沒有了地鐵,只能打的回夏家。

下了的士,看見一輛麵包車在身邊停下,車門打開,幾個男人衝了下來。

她突然有種感覺,這些人是衝她著來的,立刻拔腿就跑,剛跑出兩步,就被追上,從後面抱住她,沒等她叫出聲,口鼻被用一塊棉布捂住,接著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想要掙扎,身上卻沒了力氣。

她看見那個人手臂上有一個骷髏紋身,這個紋身是一個極厲害又殘忍的黑社會團伙的標記。

意識也很快模糊。

在陷入昏迷前聽見她同學陳紅的聲音,“那不是安音嗎?那些人要幹嘛?劉玉,快跑。”

接下來,安音陷入昏迷,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會忘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記得她來過,不記得和她做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音幽幽醒來。

頭好痛!

抬手去捂額頭,才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著,不能動。

昏迷前的記憶全湧了上來,她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抬頭看向窗外,一望無限的海,再看周圍,是鏽跡斑斑的艙壁,知道自己被囚禁在一艘船上。

艙門被人猛地推開,身邊傳來女子驚恐的叫聲,她才注意到,陳紅和劉玉也被綁來了。

十幾個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穿著短袖T恤,五大三粗,手臂上紋著的骷髏標記。

看架勢,這個人就是綁匪團伙的老大。

他對著手機說話,手機開著免提。

“那丫頭現在好得很,不過如果我看不見錢,就不能保證她還會不會好了。”

手機裡傳出秦戩冷冰冰的聲音,“你要多少錢?”

“五千萬!”

安音無語,她只是秦家的一個下人。

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底氣,敢這樣獅子大開口,給她定這麼高的身價,向秦戩索要五千萬的贖金。

讓她意外的是。

秦戩在電話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可以,我給你五千萬。你讓她聽電話,我要確認她沒事。”

綁匪頭子滿意地笑了一下,走到安音面前,撕下貼在她嘴上的膠紙,把手機伸到她面前。

“秦戩,把我兩個同學一起贖了吧。”既然他願意花這麼大筆贖她,不如好人做到底,把她兩個無辜的同學一起救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重新開口,“好,你現在把電話交還給綁匪。”

“怎麼樣,三少?什麼時候拿錢過來?”

“她們完好無損的回來,你們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五千萬。但如果安音少一根頭髮,我會讓你們死無全屍。”

“放心,她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我可不捨得她少一根毫毛。”那人看著安音猥瑣地笑。

安音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掛了電話。

一群人不懷好意地向她們看來,一步步逼近。

“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先從這個開始。”綁匪頭子指著劉玉。

劉玉被撕掉衣服,注射了興奮劑,然後壓在地板上。

“啊,不要……”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你們這些畜生,啊——”

輪I奸,鬼I畜。

整整十幾個小時,無休無止的虐待,體無完膚。

那些人當著安音和陳紅的面,用各種瘋狂殘忍的手段虐殺了劉玉,把屍體踹到船艙角落,然後把早已經嚇傻了的陳紅提了過去。

安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可怕的經歷,十幾個小時,不敢閉一下眼睛,極度的疲憊,也極度的恐懼。

她直覺,綁匪們就算拿到贖金,也不會放她離開。

等陳紅死了,下一個就是她。

她猜中了。

綁匪頭子正在興頭上,電話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有屁快放。”

“老大,錢到了,秦戩送過來的,他要親自去接那丫頭。”

“還有誰和他一起?”

“沒有,就他一個。”

“後面沒有人跟著?”

“沒有。”

綁匪頭子笑了起來,心情極好地看了安音一眼,指揮屬下,“去,把秦戩那小子帶過來。”

那一剎,安音有種不祥的感覺,直覺秦戩來了,他們就會撕票。

心裡拼命地叫,“不要來,不要來。”

他來了,不過是多一個死人。

可是,她的嘴被膠紙封住,除了極低的嗚咽聲,根本叫不出來。

綁匪頭子捏住住她的下顎,“我還真押中寶了,秦戩那小子對你不薄啊,接下來,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唔——”她驚恐地看著面前一臉油光橫肉的臉。

“等老子當著秦戩那小子的面,把你操I爽了,如果你還活著,看在那五千萬的份上,我可以把你賞給他爽一爽。”

“唔——”她寧肯死也不願意當著秦戩的面被人奸I汙,可是她的反抗毫無用處。

她被吊了起來。

綁匪連船艙裡的屍體和血漬都不清掉,就拿著注射器,向她走來。

目睹那兩個同學被虐殺的全過程,她所有的意識只有恐懼。

眼睜睜地看著興奮劑注入血管,徹底的絕望。

他會忘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記得她來過,不記得和她做過

他們給她們注射興奮劑,是讓她們亢奮,可以承受更多的痛苦,能讓他們玩的更加盡興,時間也能更長。

藥性發作。

恍恍惚惚中,看見綁匪們一邊笑,一邊脫褲子,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她絕望了。

忽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船艙門口。

她想看清楚那個人,可是怎麼也看不清楚。

走向她的所有綁匪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他I媽I的,怎麼只有他一個人,猴子呢?”

“抓住他。”

砰砰——

“媽呀。”

昏昏沉沉中看見撲向那人的匪徒被踹飛出去。

頭越來越昏沉,意識越來越模糊。

有人把她抱住,那懷抱熟悉而溫暖。

那人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別怕,我來了。”

“秦戩!”她的心臟猛地一緊,抬起頭,想看清他臉,卻被一塊布蒙上眼睛。

聽見一個綁匪發出恐懼的聲音:“那是什麼東西。”

接著耳邊全是淒厲的慘叫,有熱呼呼的液體濺在她的臉上。

但她頭痛得太過厲害,根本不能思考,最後承受不住被注入的大量興奮劑,昏迷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正被人抬出船艙。

立刻想到模糊的熟悉身影,猛地翻身坐起,入眼是滿艙的殘屍肉碎。

管家福叔眼淚婆娑的守在身邊,“安音,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她抓住福叔的手,一臉焦急,“三少爺呢?”

“他一個人拿贖金去贖你,被綁匪捅了一刀,丟在海里……”

“他死了?”她抓著福叔的手倏地收緊。

“沒有,被人救上來,送回家了。”

“他傷得怎麼樣?”

“沒刺中要害,沒有性命危險。”

她長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昏迷前的那個身影,以及那個溫柔的聲音,在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是一月一號生的,她每年生日的那天,秦戩都會發病。

今天是朔月,而秦戩又受了傷,他如果發病,能不能承受得住?

安音想到這裡,忍不住擔心。

警察局!

她一臉慘白地坐在辦安桌前錄著口供。

向警察敘述了被綁架,以及那兩個無辜女孩被虐殺的經過。

“安音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人或者東西殺死了那些人?”

警察說,據現場來看,除了被虐殺的兩個女孩,其他的人的屍體沒有一具完整。

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撕碎。

但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二十幾個壯年男子殺死,沒能跑掉一個。

安音是唯一的一個倖存者。

警方認為,殺死所有綁匪的野獸和安音有關,希望她能提供更多的線索,讓他們找到‘兇手’。

安音手緊攥著矇眼睛的黑布,只是搖頭。

“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殺死綁匪的是什麼。

卻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或者東西,死在船艙裡的就不是那些綁匪,而是她。

她潛意識裡,不希望他們抓到那個‘兇手’。

“安音小姐,這是牽涉到二十幾條人命的血案,麻煩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我們得儘快抓到兇手。”

“我同學被那些牲畜殺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她們死的那樣慘,而我也差點被他們殺了,我們需要救命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現在我的同學們死了,你們卻來問我殺死我同學的兇手是被誰殺的。按你們所說,如果我沒理解錯,那個人或者東西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你們是想讓我幫你們抓住我的救命恩人,來幫那些牲畜報仇?”

“你……”警察壓下怒氣,“你同學死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是這案子一件一歸一件……”

“我不知道,我昏過去了,什麼也沒看見。”

“你這是知情不報。”警察被她氣得臉發黑。

“我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報?”

“你……”

精神科證實,她在被囚禁的過程中,受到極度的恐嚇和刺激,而且又被注射大量的興奮劑。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意識完全不清晰,所以她確實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那警察氣得不輕,卻拿她沒辦法。

“秦家來接人了。”女警敲門進來。

安音是受害者,警方不能一直扣著她。

作為唯一的倖存者,卻不能提供線索。

警方雖然覺得可惜,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放了她回去。

自從安音在雪地裡被秦戩撿了回去,就進了秦家。

在她可以做事的時候,就開始服侍秦戩。

所以她住在秦宅。

她離開警察局,已經是半夜。

回到秦宅,把自己身上的血汙洗乾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秦戩。

他的臥室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大床上隱約看見他黑色的身影。

她聽見他痛苦的微弱喘息聲。

果然還是發作了。

她的手摸向門邊的開關。

“不要開燈,出去。”

“你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不要你管,出去。”他聲音冰冷,像壓抑著什麼。

安音腦海裡再次閃過昏迷前看見的熟悉身影,以及聽見的熟悉嗓音,遲疑了一下,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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