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後的演出。”這是姜文在《邪不壓正》首映禮後,對廖凡這次表演的評論。
這是廖凡和姜文的第二次合作,上一次是《讓子彈飛》。
和《讓子彈飛》中“老三”一角一樣,看過《邪不壓正》的觀眾,無不被他的演出抓住了。這次,他在電影裡飾演了大反派朱潛龍,一個到死都不承認自己壞的人。
電影裡,他壞得邪,但也壞得夠趣,導致不少觀眾看完電影之後說,“廖凡太壞了,但實在討厭不起來。”
如果,廖凡的演技用一個字來詮釋,就是片名中的“不”字。
同在一群影帝影后的演技中,絲毫沒有被“壓”的感覺。或者是姜文對他太好,朱潛龍這個角色可以說是電影中最立體的一個角色。
而他的演技好像和他人一樣,藏起來了,但是依舊奪目。
2014年,廖凡在憑藉《白日焰火》拿下柏林國際電影節影帝之後,整個人就沉了一陣子,算上剛上映的《邪不壓正》,在大銀幕上一共就主演了4部作品。甚至在2016年,幾乎沒有一部作品。
有人曾問過廖凡,“為什麼作品越拍越少了?”廖凡的回答似乎有些悲觀,“沒有值得你有那麼多的表達。”
他“藏”得好,但是他每次的演技,和朱潛龍一樣,都帶著那股狠勁。
其實,這幾年中,他並沒有閒著。
後續還有《江湖兒女》、《雪暴》兩部電影作品準備上映。如今,人正在武漢拍攝刁亦男導演新作《南方車站的聚會》。
柏林電影節之後,影迷對廖凡的理解是,終於火了;圈內的朋友則感嘆,終於熬出來了。廖凡倒是有趣,“自己喜歡的事情,算是‘熬’嗎?還算是一種享受吧。”
比起同班的李冰冰、任泉,廖凡確實屬於“大器晚成”的那種。上大學的時候,同學們都去外面接戲,但廖凡可收著了,天天待在學校裡埋頭苦幹,想著怎麼在戲劇上做得更好。
準確地說,廖凡這是“拼”。他從小在劇院長大,那塊舞臺,他比很多人都熟悉瞭解。
畢業後,其實廖凡也演了很多大熱的電視劇,《將愛情進行到底》、《像霧像雨又像風》等等,都是80後、90後的經典回憶。可是,那時候廖凡並沒有火。
2004年,廖凡主演了劉奮鬥導演的作品《綠帽子》。這一次,他演的角色並不討巧,是一個女友出軌的男孩,最後還開槍自殺 。當時,廖凡為了影片中一個簡單的場景,整整拍了38條。就這樣,憑藉電影中的狠勁,獲得了新加坡國際電影節的最佳男演員獎。
2008年,廖凡主演了劉奮鬥導演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很多觀眾應該最有印象的就是電影中,他和女主的一場沙灘野戰。劇中廖凡的形象並不正面,甚至有些骯髒。即使如此,這個角色就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當時,為了演這個角色,廖凡讓自己“瘦得不成樣子”。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憑藉該影片,廖凡獲得了第45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之後,二度合作劉奮鬥導演的作品《綠帽子》。
對自己夠狠。這是外界對廖凡最多的評價。連著名話劇導演孟京輝評價廖凡,他進入角色之後有種“狠勁”和“敢勁”。而廖凡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就是來自孟京輝導演的《像雞毛一樣飛》。
有了外界的獎項支撐,廖凡越來越被業內導演看重,雖然沒有主角,但是大導演的作品沒有斷過:馮小剛的《集結號》和《非誠勿擾2》、滕華濤的《失戀33天》、成龍的《十二生肖》和姜文的《讓子彈飛》……
其實,姜文在籌備《太陽照常升起》的時候,就曾找過他,只是因為其它因素,並沒有合作成。時隔三年之後,副導演打電話給他,他就騎了一輛自行車就過去了。結果短短的5句話就敲定了之後在《讓子彈飛》中的合作。
《讓子彈飛》中麻匪“老三”一角雖然不是主角,但是身上那種亦正亦邪的狀態,和以往的角色一樣。這種狀態也正是廖凡自己喜歡的角色。“在某一個層面,你看不出他的好與壞,加在一起才是全部,那樣會更深刻一些。”
看似廖凡事業要進入一個上升期了,結果2011年,在拍攝《建黨偉業》從馬上摔了下來,因此他經歷了8個小時的手術,左肩植入了12顆釘子。“忽然對自己有點懷疑了,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子,怎麼會是這樣,有點懈怠了。”
還好,他遇見了《白日焰火》。對於刁亦男導演來說,幸好也遇見了廖凡。
在電影《白日焰火》中,廖凡飾演了一位警察張自力。這個警察並不正面,帶點喪。而這種喪也剛好是那段時間廖凡自己的一種共鳴。找到了這種共鳴之後,廖凡似乎把自己生活中擠壓的苦楚都放進了角色之中,通過角色的每一次爆發發洩出來。
最讓大家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場獨舞,也正是那場獨舞獲得了評委們的認可,拿下了柏林電影節影帝。
之後,一群媒體蜂擁而上,一堆類似的劇本找上門來。廖凡終於可以忙起來了,結果他接的第一部電影是部喜劇《命中註定》。對廖凡的喜劇印象還停留在《非誠勿擾2》中的那個“娘炮”。到了《命中註定》裡,廖凡撐起了那種“冷麵笑匠”的感覺,和湯唯一搭一和,竟然火花還不錯。
不過,2015年的時候,對於廖凡最特別的還是電影《師父》。這是他第一次拍動作戲,拿到劇本初期,他就興奮了,想著準備拿一年的時間出來,結果導演徐浩峰說,“你別說一年,可能你練三年,也不會是一個高手。”
最後,廖凡用了2個月的時間,帶著基本功就上陣了。輕巧之中,他便帶出了整片江湖,簡單的拳打腳踢,形色的兵器圖譜,勾勒出了那個時代中的江湖風骨。
《白日焰火》之後,廖凡的作品好像多偏向商業片,鮮有過去那種文藝題材的電影。之後要上映的《江湖兒女》算是一部吧。
在《江湖兒女》中,廖凡和趙濤飾演了一對情侶,在戲中,這對情侶的狀態讓導演賈樟柯“嫉妒”,曾說他和趙濤的表演,“感覺有種雷雨交加的能量。”
雷雨交加的能量,廖凡大抵上就是如此,藏著掩著,但是不經意間,所發出的能量卻是無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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