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閨蜜”一詞成了一種尷尬的存在。
這兩個字隱隱約約透露著和男朋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又彷彿下一秒就會切換到“塑料姐妹花”在《時間煮雨》的背景音樂裡來一場痛快地撕逼。
自打我記事開始,我媽就有一個閨蜜J阿姨。
我媽,H阿姨和J阿姨分享著她們的整個學生時代。
就如同所有的學生時期一樣,坐在教室裡的時候,性格,家庭乃至未來的差距都會被不自覺地縮小。
你們聽著同一個老師講課,看著同一塊黑板上的字跡,回到家完成一樣的練習,卻未曾想過,生活的洪流最終會把你們帶向不同的遠方。
有一天,J阿姨向我媽抱怨H拉黑了自己的微信。
我心想,難道中老年姐妹團依舊對撕逼津津樂道嗎?八卦的心立刻開始燃燒,我趕快豎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
原來是有人向J阿姨的女兒介紹對象,對象是一個年齡偏大的離異油膩男,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體制內的工作了。
J阿姨心比天高自然不滿意,本來拒絕就可以了,她好死不死地竟然把這位油膩男轉而介紹給H阿姨的女兒,還胡亂吹噓了一番。
H阿姨本著感激的心去了,懷著憤怒的表情回來二話不說就拉黑了J。
看著和我媽哭訴的J阿姨,我深深感覺到塑料姐妹花是斷斷不會因為年齡增長而提高道德底線。
我當你是姐妹,你當我是白痴,利益永遠大過友情.哪怕我對你真誠相待,你依舊與我勾心鬥角。
02.
我一向不喜歡“閨蜜”一詞,有種小家子氣的親熱,彷彿還沒做什麼眼淚就已經要呼之欲出。
我從不稱多肉為閨蜜,我一般都叫她“兒子”,在她高興的時候,會配合地喊我“爸爸”,反之,則會虎著臉喊我“孫子”。
大一的時候,因為宿舍信號不好,我們倆都是站在宿舍樓前面的空地上給對方打的電話。
我蹲在地上百無聊賴地刷著空間,突然看見前男友曬出的親密照片,好像被火燙了手指一樣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多肉把我的手機撿起來遞給我,看見我捂著嘴巴笑個不停。
“如果覺得難過,哭出來就是了。”多肉皺著眉看了看我,沒有過度關心我的反常。而下一秒,我已經捂著眼睛嗚嗚地哭出聲。
相識的同學走過來,大驚小怪地問我怎麼了,多肉無奈地一擺手表示“看到屎辣眼睛了。”
後來,無論是我突發奇想決定去見中學時候的戀人,還是心血來潮地要去學鋼管舞,多肉始終陪伴在我身邊。
支持我做的所有決定,從物質到精神上給我最大的鼓勵。
她懶得和我講道理,卻願意在我頭破血流的時候給我一個擁抱,告訴我不開心的時候可以痛快的哭出來。
你懂我的每一個眼神,願意陪著我做不可能的事。我的生命你亦從未缺席,你的悲傷我全都看在眼裡。
03.
作家蔣話說,真正的朋友,或許恰恰是那些不會輕易影響你的人。
儘管有著截然相反的價值觀,背道而馳的處世哲學,他們從來不會強行向你灌輸什麼,也懂得儘量少的對你造成任何心理負擔。
站在他們身旁,你永遠不必擔心會被他們的身影籠罩。
很多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是一顆孤單的星球。正是那些若有若無的感情聯繫,支撐著我們繼續散發光芒。
可是孤獨久了,難免會開始懷疑究竟這個和我每天見面帶著笑意的人是閨蜜,還是在關鍵時刻棄我而去的塑料姐妹花?
其實作為閨蜜,你不必口口聲聲為我好,卻樂於看見我走向更好的明天。
你無須用貶低我來抬高你自己,卻願意在我失意的時候伸手維護我的尊嚴。
你不會對我的感情生活和處事原則說三道四,卻不斷引導我認識正確的方向。
閨蜜,就像是另一個軀體裡,住著的相似的靈魂。在冥冥之中不斷吸引著對方找到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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