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她是木訥聽話之人 可娶進門後,刁鑽狡黠的惹禍精是誰

本就是早晨,御花園池子的水冰冷滲骨,從皇宮回來的一路上,秦昊一直抱著慕菀,但慕菀身子的顫抖從來沒有停止過。

“安伯,備水。”馬車剛停下,安伯迎上來的時候,秦昊冷著眉眼吩咐了一句,就抱著慕菀大步走向了超然樓。

這相府上下沒有一個女婢,很顯然,這所有的事情都得秦昊自己來,淮安在院子裡守著,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小胖糰子就滾了進來,扯住他的衣服就吆喝:“我大姐呢?你們把我大姐怎麼了?”

“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淮安冷著臉,不讓小五進去。

“我大姐呢?我要見我大姐!”小五一直守在院子裡,剛剛聽見一陣喧譁聲,遠遠的就看見慕菀被人抱了進來,要不是大姐出了事情,哪裡用別人抱!小五一想到孃親臨終的叮囑,吆喝的聲音就更加大了。

“拎出去。”裡面傳來秦昊冷淡不耐的聲音,淮安一聽,拎起小傢伙兒就飛了出去。

院子再次恢復安靜,而房間裡,更是安靜的只能聽到水聲。

泡澡的浴桶裡,是慕菀沉靜的昏迷,那散發著熱氣的水面上,映著他清冷的眉眼。

……

在一邊站立了良久,他終究還是皺著眉,將她從浴桶裡給抱了出來,一下下擦乾她的身體,那修長的手指,捏起一邊的小衣,一件件給她穿上。

等這一切終於完成後,他才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而他自己,已然滿頭大汗。

“主子,國公府來了人!”淮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請進來吧!”

伸手探了探那女人的腦袋,見沒有發熱,他這才從床榻上起身,帶著一身的燥熱。

……

“娘,這相府怎麼這樣冷清。”慕蕊跟在李氏的身後,從進了相府的門那眼睛就沒有安分過。

李氏瞧著前面帶路的侍衛,回頭警告般的瞪了她一眼,慕蕊撇撇嘴,再也無話。

“請問,我們家莞兒在裡面麼?”李氏很是客氣的問道。

安伯點頭,推開門,弓著腰道:“夫人就在裡面。”

原以為,她是木訥聽話之人 可娶進門後,刁鑽狡黠的惹禍精是誰

一聽安伯的稱呼,慕蕊的唇角諷刺的一勾,不過是個下賤商女生出的女兒,憑她也能做那人的夫人?

“我苦命的孩子,你水性本就不好,怎麼就偏偏往那水邊靠。”一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李氏頓時撲了過去,抹著眼淚剛要抱住慕菀,一把匕首嘭的一聲,攜帶著莫大的力道,直接將李氏的袖子釘在了床榻上。

“相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氏目光一閃,聲音顫顫的朝站在窗邊的秦昊問道。

“夫人手裡夾著什麼,不用我細說吧?”他聲線極冷,讓人聽了,後背莫名的生寒,李氏的身子一哆嗦,手中的那枚細小的光亮瞬間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

“娘,你怎麼了?”慕蕊根本聽不懂她們倆的話,她走近細看,也沒瞅見李氏手上有什麼東西啊。

李氏動作輕輕的將她拂開,伸手將那匕首給拔了下來,這才拽出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可惜了這一身上好的天蠶錦,生生的被鑿出兩個窟窿來。

“我不懂相爺的意思,莞兒是我慕家的女兒,她失足落水,家裡人都擔心的很,秋香,將雞湯給帶上來。”李氏朝秋香招了招手。

秋香一聽,頓時將一直捂在懷裡的罐子給抱了上來,李氏端到桌子上,剛打開蓋子,一股雞湯的香氣就在屋子裡蔓延了起來。

“相爺,這是雞湯,一路上煨著,已經……”李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冷然的聲音給打斷了:“夫人,本相剛剛的話,你大概還沒有聽清楚!”

“淮安,莞兒不喜雞湯,你找人交代了吧?”秦昊的話音剛落地,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鑽了進來,並且,在眾人還不待反應的時候,撈起那罐子,掐著秋香的下巴,直接將湯給灌了進去。

“你……”李氏如何也沒想到,秦昊的行事作風如此直接,她剛要接話,秦昊已經不給她機會了:“喝完湯,就送客吧。”說罷,他轉身,直對著窗外,不去看這一室的狼藉。

“娘?”慕蕊還要說話,卻被李氏拉著快步的走了出去。

“哎?”走到門口,慕蕊摸了摸後背,李氏一頓,轉頭小聲道:“怎麼了?”

她搖頭:“沒事。”只覺得後背有些癢癢,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一樣。

“娘,剛剛你不會……”慕蕊此時漸漸的反映了過來、

“噗……啊……”剛剛出相府門,還不待上馬車,母女倆只聽噗的一聲,等轉過頭的時候,秋香已經倒在了地上。

“娘?這……”秋香七竅流血,樣子可怖,李氏卻是不管的,拉著慕蕊急急地就上了馬車。

“娘,若今日真的得手,你就不怕走不出相府的門?”慕蕊語氣急促:“娘向來都是理智的人,怎麼今日做出這樣的蠢事。”

“蕊兒,你不懂,今日要是慕菀不死,明天,死得就是我們了!”李氏搖頭,目光鎮定。

“這太冒險了,你……噗。”

李氏摸著臉上被噴濺的熱熱的液體,她將手伸到眼前,那一片的紅色,只覺得眼前發顫。

“蕊兒?蕊兒?”將大口吐血的慕蕊抱到懷裡,李氏掀開馬車的簾子朝車伕道:“快,再快些。”

秦相,你好狠!

……

慕菀醒來的時候,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她懶洋洋的眯著眼,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滿足的喟嘆道:“睡得好舒服啊!”

此時,外間裡正在討論政事的幾個男人極有默契的,全都安靜了下來。

坐在首位的男人,聽到那依稀還帶著嬌憨的聲音,他起身,朝眾人微微的點頭示意,朝裡間走了進去。

“你醒了?”秦昊抬眼,朝床上看去,那人已經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只是眼中還有些霧濛濛。

“這不是我的房間?”慕菀皺眉。

秦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糟了,小五。”一想到那胖傢伙,慕菀嗖的從床上跑了下來,穿著鞋就往外跑,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只著一身中衣。

等到她跑到外間的時候,幾個男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原以為,她是木訥聽話之人 可娶進門後,刁鑽狡黠的惹禍精是誰

最中間的一個老者,指著慕菀,一副她犯了滔天大錯的模樣:“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正所謂非禮勿視,老爺子這樣盯著我,眼睛是不是也該挖出來?嗯?

“跟老師道歉。”秦昊立在一邊,聲音裡的態度不容抗拒。

慕菀一聽,彎了彎嘴角,露出那顆小虎牙,乖乖的朝江太傅彎了彎腰:“剛才衝撞了老師,慕菀跟你賠不是了!”

“罷了罷了!”有秦昊在一邊,江遠揮了揮手,對於慕菀,有種眼不見為淨的迫切。

“我已經跟老師道歉了,老師是不是也該跟我道歉。”慕菀卻並不走,仍舊站在那裡,外間的眾人齊齊的都回過了頭,只有江遠一人,老臉發白。

“非禮勿視,老師這樣瞪著我,是對我不滿,還是見我貌美啊?”慕菀說完還對江遠眨了眨眼睛。

“相爺,老夫無能!”一聽慕菀這話,江遠頓時雙手作揖,轉身朝秦昊就要拜了下去。

秦昊清淡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從慕菀的身上滑過,將手中的衣服遞了出去:“人須先守禮方有資格責備別人,先把衣服穿上。”

慕菀從他手裡接過外袍,卻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手指,她眉頭一皺:這人是冷血麼?怎麼總是那麼涼。

當慕菀很沒規矩的跑出去以後,一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秦昊的身上。

“相爺,此女子……似乎並沒有你說的乖巧懂事,如此,只怕到時會生事端。”江遠捋了捋鬍子,目光有些深遠。

“這件事我正在調查,老師不必擔心。”

……

“大姐,你終於回來了?”因為怕小五亂竄,淮安直接將院子給鎖了起來,慕菀回來的時候,正蹲在院子裡的小五跟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而一旁,正在曬太陽的小黃眼淚汪汪的嗚嗚了兩聲,慕菀嘴角一抽,只見一邊散落著一堆被薅下來的狗毛。

“大姐,咱們不要在這裡了好不好?咱們離開……你看,我這裡還有銀子呢!”說著,就在身上哼哧哼哧的掏。

“小五,現在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艱難的多。”慕菀摟住他掙扎的小身子,心中也在思考,眼下,她已然成了眾矢之的,若是離開相府,那麼不僅是皇室,只怕是四面楚歌了。

“好吧,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要聽我孃的話。”小五哼唧了兩聲,又蹲回去要去薅小黃的毛。

超然樓,

“沉香榭那邊有什麼動靜?”男子一身錦衣,站在閣樓的窗前,眺望著整個相府的景色。

淮安搖頭:“沒有異常,只是……”

“說。”

“主子,慕姑娘有異,偏生國公夫人的招數又那般愚蠢直接,這裡面,會不會有貓膩?”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在他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對於慕菀,對於慕國公,他始終存著懷疑。

“有沒有貓膩,去了就知道了!”秦昊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安伯的敲門聲。

“主子,慕國公府下了請柬,請主子與慕姑娘明日回府商議婚禮事宜。”

淮安一聽,驀地朝秦昊看去。

秦昊勾了勾唇角:“這不是來了麼?”

……

第二日,慕府

慕菀和小五跟在秦昊的身邊,被吳伯給恭敬的迎了進去。慕勳和李氏身形端正的坐在大廳裡,慕菀四下瞅了幾眼,很是意外,竟然沒有看到慕菀。

“今天讓你們來,就是要跟秦相商討一下,你跟莞兒婚禮的事情。”慕勳說著,臉色極黑的瞅向一邊的慕菀,誰料那姐弟倆正小聲的說著話,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莞兒!”慕勳的聲音驀地拔高,將近是吼著一般朝她道:“即便我同意了你們的婚事,可這男女大防你竟不甚在意,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這也怪我,你母親早故,沒有教你禮義廉恥,今日的事情我自會同秦相商議,你去祠堂,跟你死去的娘跪地認錯!”

“莞兒,都是我的錯,沒有教導好你,讓你犯下了這等大錯。”李氏起身,神色慼慼的將手打上了慕菀的胳膊。

在她的手觸碰到自己胳膊的時候,慕菀覺得,胳膊上的一塊肉都快要被她給擰下來了。

“母親這是說什麼話。”慕菀臉皮繃緊,一點沒露出痛意,她雙手順勢攀上了李氏的胳膊,在李氏驚詫的眼神中對著李氏的胳膊緊緊的一握。

李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捂住了自己快要斷掉的胳膊,下意識的就將慕菀給撞了出去。

腰間驀地環過一隻胳膊,下一秒,慕菀被秦昊給攬進了懷裡。

“母親,你即便不喜歡我,又何必推我?”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李氏擰的發痛的肉,一臉可憐兮兮的朝李氏道。

李氏的骨頭差點被弄得骨折,此時聽到慕菀這般可憐兮兮的說話,她氣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鬧騰什麼?李嬤嬤,還不帶著大小姐去祠堂?”慕勳一臉的怒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李氏一眼,這才朝李氏身邊的婆子喊道。

“是,大小姐,請吧!”李嬤嬤僵著一張臉,在前面給慕菀引路。

“淮安,看著夫人,別讓她闖什麼禍事。”秦昊垂眸,聲音清冽。

慕勳一聽,眼眸一深,同李氏對視了一眼。而一邊的小五,小身子卻扭到了秦昊的身邊,小爪子就搭在秦昊的腿上,兩方的架勢,已然初現。

話說這邊,慕菀跟著李嬤嬤到了祠堂,李嬤嬤竟祠堂的門打開,臉上堆著一堆橫肉,面無表情的朝慕菀道:“大小姐請吧!”

“裡面這麼多牌位,我有點怕,嬤嬤陪我進去吧?”見李嬤嬤一直停在門邊不動彈,慕菀明豔的笑著,朝李嬤嬤咧開了嘴。

“祠堂重地,老奴沒有資格進。”李嬤嬤的眼神順便瞅了一眼對面一直無言的淮安:“外人也不能進。”

“這樣啊。”不似昨日在宮中,慕菀提了提心眼兒,大步走了進去。

這祠堂裡陰森晦暗,在眾多牌位之前,僅有一個坐墊鋪在那裡,慕菀自然是沒有下跪的打算,她伸腳剛要踢那坐墊,忽然,身子定在了那裡。

慕菀的身子緩緩的下蹲,手指在觸碰到那墊子的時候,唇角溢出了一聲冷笑。

這群人,還真是大費周章,一個墊子也能玩出花兒來。這墊子又後又硬,忽然,她耳朵一動,院子裡已經響起了打鬧的聲音,如同那天夜裡的沉香榭一般。

原以為,她是木訥聽話之人 可娶進門後,刁鑽狡黠的惹禍精是誰

“叮!”下一秒,兩支暗箭颼颼的朝慕菀飛了過來。

慕菀身子靈巧的一動,扯住桌子腿,順勢滑了進去,也就在這時,一圈黑衣人已經齊齊的將桌子給圍了起來。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動手?”一句虛弱的話語從祠堂的隔間裡傳了出來,慕菀一聽,神色一凜。黑衣人們的劍隔著那桌布直直的就要插了進來,就在那刀尖已經映入她眼簾之時,她託著那供滿牌位的桌子就站了起來,在一眾人的怔愣之中,將桌子,以及一個個陰森森的牌位全都砸了過去,在令人猝不及防中,身子閃入了隔間,伸手就將躲在後面的女子給抓了過來。

“你……慕菀你……”慕蕊哪裡會想到慕菀有身手,她剛喊出聲,眼前一把劍已經躲閃不及的刺了過來。

“心眼這麼壞,以後可怎麼辦呢?”慕菀抓住慕蕊給自己擋了一劍,然後身子藉助慕菀的力,身子騰空,一轉,兩腳就朝兩人給踹了去。

……

祠堂這邊的消息傳到前院的時候,小五嗖的就站了起來,準備開跑,被秦昊一把給拎了回來。

“國公,看來你仍舊沒有死心。”秦昊站在原地,唇角含笑,卻聲音冷然。

“來人!”慕勳喊了一聲,這大廳的四周頓時被水洩不通的圍了起來。

看著秦昊那淡定鎮靜的模樣,慕勳死瞪著他,聲音有些緊繃:“秦相,這是我慕家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家事?慕家的嫡女,可是我秦昊的女人呢!”秦昊嗤笑。

“總之,今天事情沒解決之前,秦相還是老實的呆在這裡比較好。”秦昊雖年紀輕輕,但行事向來狠辣,慕勳心中也沒底,能將他困住多久,只盼祠堂那邊,動作越快越好。

“國公似乎誤會了一件事!”秦昊說著,就拎著小五朝後走:“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

“秦相,刀劍無眼!”慕勳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一邊的李氏,也緊緊的抓著慕勳的胳膊。

“是呢,刀劍無眼。”秦昊腳步一頓,語氣極其平靜,但隨即就拎著小傢伙兒繼續走,而國公府的守衛,已然開始動手。

在第一個侍衛出手的時候,一批暗衛突擊而入,身影極快的同國公府的侍衛打鬥了起來,就在這刀光劍影中,秦昊一身的素錦長袍,墨髮飄揚,就連那繫著頭髮的錦帶都帶著幾分清逸的味道。他淡然的從刀劍中走過,只是,手中忽然傳來一陣顫意。

“害怕?”他低頭,看向一個勁兒的發抖的小傢伙兒。

小五一聽,哼哼了一聲,踢蹬了一下小短腿兒:“我才不怕。”

“呵。”

……

慕蕊捂著肩膀倒在一邊,而慕菀,手裡揮著一把匕首同人近身搏鬥。對她來說,終歸還是用慣了槍,這劍是有些生疏的,還是匕首比較方便。

她下手狠辣,但凡得了機會就是劃開喉嚨,一刀斃命。

慕蕊縮在一邊,嘴裡時不時的就溢出一聲尖叫。

“好煩吶你!”慕菀掰住那人的腦袋,手下一用力,慕蕊剛要尖叫,一股還溫熱的液體就濺到了她的臉上。她張開手,將那些黏膩放在眼前,那漫天的血腥氣,差點讓她嘔出來。

“慕菀,你簡直是個……魔鬼!”她踉蹌著起來,扶著門框就要往外跑。

“謝謝,我很喜歡這個稱呼。”慕菀說完,一腳將那個墊子朝慕蕊踢了過去,那墊子裡的玄機她剛開始下腳的時候就發現了,外面看似是柔軟的墊子,實則裡面硬邦邦,應該是上了一排鋼針在裡面。那墊子順著慕菀的力道直接貼到了慕蕊的屁股上,慕蕊肩膀本就被刺傷,又這樣被襲擊,身子不穩,直接就著那墊子坐了下去。

當她的屁股觸及到那墊子的時候,鋼針順著皮肉刺了進去,慕蕊的尖叫聲淒厲得讓院子內外的人全都一顫。

“自作孽,不可活!”割完最後一個人,慕菀掏出帕子擦了擦那血跡,這才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裡的情景比屋裡更駭人,慕菀剛要舒展一下胳膊,忽然瞧見了從迴廊裡走過來的一大一小。

“小五,閉上你的眼睛!”對著那小人兒,她忽的吼了一聲。

“哎?”小五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冰冷的手已經遮住了他的眼睛。

“謝謝你!”她身上現在沾染了不少血汙,不能近小五的身,對於秦昊的行為,慕菀真誠的道了一句謝。

秦昊眼神一怔,也沒多言,只是嗯了一聲。

主僕幾人站在一起倒是安靜,只是這隨後趕到的慕勳,在看到被血染遍的祠堂,以及那些被踐踏在地上的牌位時,他高大的身子只覺得不能再移動一分,血液開始倒流。

“蕊兒!”李氏一眼看到了蹲在一片血汙中的慕蕊。

這院子裡的血腥氣久久不散,慕勳良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他顫著身子,聲音忽的拔高:“秦相,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國公說笑了,這一切,難道不是國公所為麼?”秦昊的目光沒有任何波動的看著前方的一片血色。

“要不是你找上慕菀,你覺得老夫會跟你撕破臉?”慕勳的口氣極其的糟糕,能看出他心裡的極端暴躁。“今日莞兒不死,我慕家,將永無寧日!”

“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回來了!”

兩方正劍拔弩張之際,吳伯身後帶著一個年輕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男子一身傷口,看到慕勳,他剛要說話,反而被慕勳拎住了領口:“蕭兒,我不是讓你去接你祖母麼?”

“爹……我們從慈安寺回來的時候,遭遇了刺殺……祖母……祖母她……”

“哈哈哈哈!”慕蕭根本沒說完,就被慕勳一把推了出去,他走到秦昊面前,諷刺的笑道:“秦相,你聽到了麼!你滿意了麼!因為你們!我母親被人刺殺!按照大齊的律例,慕菀她是要守三年的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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