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翩翩跳起中國舞的傣族女郎,可是李春波唱指的小芳?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

文化或文明的誕生、形成、發展和播弄,不以大小、新舊、多寡和遠近取勝,要在功用!

隨著2018年7月11日晚、第十二屆全國舞蹈展演在雲南省大劇院開幕,彩雲之南再次以舞蹈走進我心田。

舞蹈,作為用形象來反映現實的一種社會意識形態,其功用,與文學、繪畫、音樂、雕塑、戲劇、建築、電影等一起,同列人類八大藝術之名。

作為一位觀舞愛好者,我對中國舞那婀娜多姿的肢體之美的感受及靈魂震撼,相比於文學、繪畫、戲劇等其他七類藝術,卻生髮較晚。

真正懂得欣賞中國舞蹈,那還是我在滬上漂泊的1995年!

儘管先前於各地隔三岔五地看過不少場次的歌舞演出,但嚴格意義上,那些俗不可耐、下里巴人的歌舞,與真正高雅、陽春白雪、震撼靈魂的舞蹈相比,豈可同日而語?

月光下翩翩跳起中國舞的傣族女郎,可是李春波唱指的小芳?

網絡圖片

印象裡那該是冬季。

那時,中央電視臺黃金時間正熱播《三國演義》。而上海電視臺以滬語播映的卻是根據作家葉辛的同名小說改編的20集家庭倫理類電視連續劇《孽債》。

彼時,《三國演義》播放的檔期正與《孽債》同時。不同的是《三國演義》一晚播放兩集,而《孽債》剛開始是一晚播放一集(後來在市民一直要求下改播了兩集)。

“美麗的西雙版納,留不住我的阿爸。上海這麼大,有沒有我的家”……

伴隨著孩子們那一聲聲哀怨、悽婉的錐心呼喚,及李春波那嘶啞的“記得我走的那個晚上,你和我來到小村旁……”的一句句神傷、斷腸的無望悵惘,整個滬上,萬人空巷——

一眾爭看《孽債》哭,無人細睹《三國》殺。

就是於此時,我才初識舞蹈之極致。

《孽債》其中一集裡有個細節,說的是主人公沈若塵與心愛的傣族姑娘依依惜別——

月光下翩翩跳起中國舞的傣族女郎,可是李春波唱指的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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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義的沈若塵,本不想拋妻別女獨回滬上。奈何知音一樣的傣族女郎知道,才華橫溢的沈若塵若留在西雙版納山村,一生將一事無成。遂強忍相思、含恨訣別——

那是一個皎潔的西雙版納夜晚。月光下,那一襲黑裙的傣族女郎,好似一個絕世嫵媚的女巫,雙手託燈,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身姿,那嫋娜的舞影,那閃展騰挪的明滅燈火,無不透射出講不清的執著,說不出的誘惑,訴不盡的愛戀,悟不明的焦灼……

熱淚模糊雙眼。靈魂飄出軀幹!

原來,原來這一左一右、一伸一縮、一開一合、一靜一動的肢體藝術,竟是這樣的忘我時間、超脫空間、卓然世間……

後來的歲月裡,無論是身心還是靈魂,那一處生命裡魂夢依依的西雙版納雨林裡的曠世之舞,花開花落,簾捲簾舒,早已輪迴了不止一世。可是,靈魂裡那受了教化和浸淫的接天舞蹈蓮花,仍帶著至真至善、至聖至靈的精神,無他無我、無憂無慮地開放著、搖曳著。隔著彩雲之南的曼妙時光,放眼望去,一如一襲黑裙翩翩起舞的傣族女郎在時一樣,楚楚動人,脈脈含情,幽幽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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