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續昨】下班後君真的回孃家去了，軍回家後母親在廚房做飯，沒看到父親。軍問母親，母親說不知道，軍只好滿屋的找。
母親問君怎麼還沒回？軍回答回孃家去了，母親問有事麼？軍說不知道，母親說怎麼一問三不知啊？軍說母親不也是嗎？
飯熟了，父親還沒回。軍要下樓去找，母親說中飯沒吃就走了，不會是在小區裡玩，軍明白了父親肯定是去二姐家了。軍給二姐打去電話，二姐沒有回答父親在不在？而是斥責軍怎麼做兒子的，現在才想起父親？
軍壓住火氣說：“二姐，我上了一天班才回來呀。”
二姐說：“什麼二姐三姐的？我就是你姐。”
君：“好好好，我的好姐姐，爸爸在不在你那？”
得到二姐肯定回答，軍要求和父親通話。電話裡傳來二姐詢問父親的聲音和父親的回答“沒什麼好說的”。掛了電話，軍想我這是惹誰了？都衝著我來了，只後悔沒跟著君回孃家去。
02
母親問君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回孃家去的？軍說人家回孃家去看媽，還要為什麼呀？母親不說話了，軍以為母親吃飯呢，可一會傳來抽泣聲，再看母親淚水吧嗒吧嗒地滴在飯碗裡。
軍問母親又怎麼了？母親說軍煩她了。軍把自己大腿一拍，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收拾好情緒安慰母親。胡亂吃了一點飯，軍就出門去二姐家勸父親回來，走到半路想起把君叫上，父親也許給面子些，總不至於當著兒媳婦的面還死掘吧。
軍給君打去電話，君竟然說不想摻合，要軍自己解決，把軍氣得要吐血，憤憤地掛了電話。到了二姐家，軍不敢叫二姐了，口口聲聲好姐姐。
勸父親回家去時，父親說老太婆不賠禮道歉就不回去，軍說：“哎呦，爸爸，不就是六千元錢嗎？何必較勁了，你給二姐六千元不就得了嗎？”
二姐接話：“你怎麼這糊塗啊？這不是六千元的事，她憑什麼不和爸爸商量啊？這是爸爸知道了，要是爸爸不知道呢？她還不知道塞了多少錢給她姑娘？我不要錢，我幹什麼要爸爸的錢啊？我不缺錢，我也不貪，他們老人自己攢的錢，自己吃吃喝喝都可以了，我沒話說。誰也不要貼，當然貼你是可以的，我沒意見。”
軍知道父母每次的爭吵，如果不是兩位姐姐助燃，不會這樣沒完沒了的。
03
軍直接問父親跟不跟自己回去，父親猶豫，二姐說：“不回去，要老婆子來接。”
軍瞪了二姐一眼，說：“那不是你媽是我媽，你怎麼說話呢？客氣點好不好？”
二姐把話說岔了，不想鬧得和弟弟失和，就半道歉半調侃式地說：“哎呦，氣頭上的話也當真？不知道我有口無心，還真是隔層肚皮隔層心了？”
軍想就你那樣還是有口無心？無心戀戰，軍起身要走，對父親說沒時間再來接了，今天不回去，再想回去就自個回去。二姐質問軍威脅父親呢？君忍不住了，提高嗓門說：“我說姐你能不能不添油加柴了？我求求你了！”
一直躲在臥室裡輔導孩子學習的二姐夫出來了，也勸岳父和軍回去。不敢說弟弟了，看自己老公開口了，正好把肚子裡沒撒出來的氣，都砸向自己老公。
軍二姐跳到自己老公面前問：“你算第幾根蔥啊？不喜歡我爸爸留下是不是？這房子是我賺錢買的，你有什麼權利趕我爸爸走啊？告訴你，我還要把我爸爸接來養老送終的。”
二姐夫申辯自己不是要趕岳父，二姐說：“那就是趕我了？”二姐夫說二姐無理取鬧。看著夫妻二人吵起來，軍的父親制止了，站起來答應和軍回家去。
一肚子勸解父親的話，想了幾想沒說出來，都是說了無數遍的，軍不想炒剩飯了，父子二人一路無語。
04
回到家裡，君出來迎接，和公公說話，公公有一句無一句地搭腔。軍把君拉進臥室，君把門留條縫還要偷看，軍問她八卦什麼？君回答看公公是回臥室還是客臥？軍用勁把君拉著離開臥室門，把門關嚴實了。
倒在床上，軍大叫這日子過得好累，君爬上床挨著軍躺下，神秘兮兮地說：“想遠離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嗎？”
聽君的說話口氣，軍明白她又想到什麼歪主意了，自己就是不問，君也會噼哩叭啦地說出來的，就閉眼等著。君以為軍睡著了，推了推軍，軍把眼皮子抬了一下，君接著說：“我今天回去和我爸爸媽媽好好談了一下，說服他們贊助我們買房。這樣頭期多付點，少貸點款，不影響我們將來獨立生活過日子。我也想好了，不能指望你爸爸媽媽幫我們了，你兩個姐姐都如狼似虎地盯著這個家。我們搬出去，這房子就讓她們搶去，我們躲火星走遠點。”
軍的心有點動，可想到自己要是搬出去另過，就不是兩姐分房子，她們會把爸爸媽媽也分開的。
軍不忍心，必定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不似兩姐，一個是媽媽的，一個是爸爸的，都一邊倒，他是沒有偏移的。有自己的房子是夢寐以求的，也是敢想不敢為的。岳父岳母就君一個女兒，肯定是無條件的資助，可自己父母對自己購房能有多大幫助呢？
05
軍不想用岳父岳母的錢還有一個原因，軍試探著說出來了：“你父母答應出大頭，不會沒附加條件吧？”
君說：“嘿嘿，就是房子的戶頭要寫在我名下。其實這沒什麼呀，名字而已，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不都是我的。”
軍在心裡說那是，離婚了就你的是你的，我的還要變成你的。這點私心人皆有之，軍也理解岳父岳母。頭疼，軍不想考慮這件事，想等父母這場鬧劇收場了，和他們商量一下，探探父母的底再說。
看軍又是不搭不理的，君生氣了，用腳踢軍，問他到底什麼意思？軍回答：“等著，我哪天上班的路上，遇到搶劫銀行的土匪，揹著大包小包的錢袋子，從我面前路過時不小心掉了一袋，土匪沒發現，警察也沒看到，我就撿起來揹回來，我兩就去買房子啊。別急，要相信會有那一天的，每天走在上班的路上我都很期待。”（待續）
作者 | 摧殘，一位溫和的武漢全職媽媽，擅長寫作。2008年，她在家長一百論壇註冊會員以後開始寫身邊人的故事，引發眾多江城媽媽的共鳴和追捧。為了讓更多的人能看到，現在把論壇的文章放在微信上連載，和大家共同品讀武漢人的故事。本專欄所有文章禁止轉載，家長一百論壇原創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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