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腐,戒掉攻受的溫柔

宿海悅醒來的時候,宋涯正坐在一旁削著蘋果。醫院濃重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和明晃晃的白色,都讓宿海悅難受的皺起了眉。手腕上無法忽視的刺痛與正順著針頭緩緩淌進他身體裡不知道是誰的血液,正提醒著他,他還活著,也提醒著他昨日的荒唐。

宋涯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一般,抬眼看了看他,又重新低頭削起了蘋果。

宿海悅並沒有出聲,只是怔怔的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恰好有架飛機飛過,流雲在它身後拖著長長的尾巴,宿海悅覺得他與程平就像流雲同飛機,他永遠在追趕,而他永遠不會停下來等他。他不過是程平人生中一個怎麼都甩不掉的尾巴,而如今,他終於被甩掉了。

“值得嗎?” 宿海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塊削得圓潤的蘋果,他順著捻著蘋果的手望去,宋涯正直直的盯著他,眉眼深邃的像是奪人心魄的海妖。

他忙別開了眼睛,不敢再看宋涯,“我不知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破碎的像個老舊的拉風箱一般。

宋涯見狀嘆了口氣,把手中的蘋果往他嘴裡一塞,起身便去給他倒了杯熱水。

“啪。” 杯子碰撞在桌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像極了宿海悅昨晚心碎的聲音。

“我是不是該把他忘了?” 宿海悅看著杯中嫋嫋升起的水霧,喃喃問道。

宋涯也不清楚宿海悅究竟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是的,程平昨天的婚禮很美滿。”

甜腐,戒掉攻受的溫柔


“……你,真的應該把他忘了。”

甜腐,戒掉攻受的溫柔


聽到他這樣說,宿海悅把臉整個埋在了手掌中,幾次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單薄的脊背抑制不住的顫抖著,良久,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做不到。”

“忘記一個人很難嗎?”

聽到這句話,宿海悅才終於抬起了頭,他努力的睜著對眼角微紅泛著些水霧的眼瞳,看向了斜倚在窗邊的宋涯。

“你戒過煙嗎?” 宿海悅問。

宋涯聽他這句話,不由得笑出了聲,他搖了搖頭,幾縷碎髮就勢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抽過煙嗎?” 宋涯滿意的看到宿海悅怔愣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會抽菸。”

“喜歡一個人也可以很簡單。這樣吧,我從今天開始戒菸,你也從今天開始試著喜歡我如何?”

宿海悅驚愕的睜大了眼,“我從不知道你是個同………”

“噓。” 宋涯俯身將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了宿海悅的唇邊,“我不是,只不過恰好喜歡上了你而已。程平不願意正視的,我願意。”

“所以,答應我好嗎?把他忘了,然後喜歡我。”

甜腐,戒掉攻受的溫柔

宿海悅看到眼前的男人刀削般俊挺的臉龐上蓄著的溫柔與寵溺,他也看到窗外蔚藍的天空中,早已尋不到蹤跡的飛機和雖不情願,但到底還是散了形狀的流雲。

鬼使神差般的,他張開了仍被宋涯用手指抵著的唇,“好。” 他說。

他看到在他說出這個字時,男人發自內心笑彎的眼眸。這笑容熠熠生輝,璀璨的讓一室的雪白都散發出了暖融融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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