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作者 袁富民

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與時俱進”一詞由來已久,1910年初,蔡元培撰寫《中國倫理學史》,針對清朝末年中國思想文化界抱殘守缺、固步自封的局面,蔡元培通過中西文化對比,指出"故西洋學說則與時俱進"。他把散見於中國古書中的"與時偕行"、"與時俱化"、"與時俱新"等激勵人的說法概括綜合為"與時俱進"。

一個人,一個國家,都應該與時俱進的,不能因循守舊,抱殘守缺。特別在當代,知識大爆炸,科技飛速發展,新生事物層出不窮,不與時俱進就會落後,就會被時代淘汰。我雖然接受傳統教育,喜愛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但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我接受新的科學理念,接受新的科技成果,生活依舊簡樸,但樂於使用新科技創造的新成果。2009年66歲,在天虹基公司辦公室搞企業文化,公司給我配備了一臺電腦,我於是向辦公室的小劉、小陳學上網,學打字,建立了我的博客和QQ,在博客上寫作、交流,我擁有數千博友,點擊率130多萬。

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2016年75歲開始使用智能手機,有了自己的微信,利用微信發表作品,我的作品發送到全國各地,擁有較為龐大的讀者群。利用微信群,我也有更為廣博的涉獵,更為廣泛的交流。

但我說過不趕時髦。

不同的時代,人們有不同的追求,不同的崇尚,這就是所謂的“時髦”吧。時興什麼,就幹什麼,趕上時代潮流,這大概算是“趕時髦”了。

上世紀50年代,我在縣城上高小,那時興唱蘇聯歌曲《三套車》《紅梅花兒開》《山楂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時年齡小,不明白歌詞的意思,只能鸚鵡學舌。

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六七十年代,時興戴紅袖章,穿紅衛服(當時沒有紅帽徽的軍服)是時髦,敝人“文革”初就被打成“反革命”,自然沒有戴紅袖章的份。精神上揹負一份政治的重壓,也就沒有那種唱呀、跳呀的心情,這時髦不能趕,不願趕,也就自然趕不上,那年月只有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做事。

八十年代開放搞活,下海經商,發財致富,氣功健身,油頭粉面是時髦。但我天生缺乏商業頭腦,畢生只喜歡舞文弄墨,好在八十年代初平了反,調入縣誌辦從事修志工作,自以為得其所也,故安守天命,專心修志,壓根兒不想發財致富。至於氣功健身,雖風靡一時,什麼“鶴翔莊”、“中華養神益智功”、“香功”等等,覺得與己無緣。曾經跟一位練鶴翔莊的朋友蕭規曹隨的做了幾天,但一離開師傅便做不來。首先是不能入靜,練功時,閉上眼,意守丹田,完全入靜時,我卻總是做非非之想。故這時髦是想趕也趕不上的。

九十年代的社會風氣,人們的社會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卡廳唱歌、桑拿沐浴,洗頭洗面,裝修房子成了人們追求的時髦,所以滿街的“卡拉OK歌舞廳”、“美容美髮休閒廳”;滿街紅頭髮、黃頭髮的小姐招搖過市。我應朋友之邀進過一家卡廳,洗過桑拿,在美容美髮廳,一任小姐把這顆屬於自己的腦袋撥來擺去,揉揉搓搓,結果一買單,竟花去百元之多,這實在令人瞠目。自己洗個頭,買一袋海飛絲,只5角錢,為什麼舉手之勞的事卻非得要勞駕別人,付出那麼昂貴的代價。我因此抱怨朋友,但他不以為然,說我“不合時宜”。

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說起住房,便有一肚子的委屈。農村那所老宅子補補修修四五次,就連想鋪個青磚地面都不能如願以償。在城裡工作,四代同堂,只有一間公房,只好借房、租房。1994年,靠朋友幫襯,總算在城之近郊建了一所屬於自己的住房,刷白的牆壁、木板床、舊沙發,沒安防盜門,窗子上沒使一根鋼筋,也許樑上君子一看這樣子便懶得光顧,就這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但我用上了電腦,用上了智能手機,在網絡上讀書、在電腦上編書,在電腦上購物,在電腦上查閱資料、觀看影視作品……有時我會反問自己:老袁呀!你現在是否也在趕時髦呢?

乾縣袁富民:與時俱進與不趕時髦

袁富民,筆名袁舟,陝西乾縣人。曾任乾縣縣誌辦公室主任,陝西省作家協會會員,陝西省地方史志協會理事,陝西省家庭教育研究會理事,中國楹聯學會會員。1993年出版詩集《純情的詩戀》,《獨守寧靜》是他的第一部散文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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