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箏的人

《追風箏的人》在2003年出版,作者卡勒德·胡賽尼是個美籍阿富汗人,講述了兩個阿富汗少年之間的故事。這是本十分受歡迎的書,故事情節引人動容。

主人公阿米爾,出生於一個富裕家庭,母親早亡,父親是個成功的商人,又廣施善行,德高望重。家裡的僕人是父親的兒時玩伴,僕人的兒子哈桑,是阿米爾的玩伴。

哈桑和阿米爾喝同樣的乳汁長大;在同一片院子裡邁出第一步;在同一個屋頂下,說出第一個字,阿米爾說的是“爸爸”,哈桑說的是“阿米爾”。

阿米爾沒有繼承父親剛正鐵血的魄力,處事優柔懦弱,不得父意;哈桑淳樸正直,常常得到阿米爾父親的關注。於是,阿米爾的童年就是想方設法得到父親的認同,而純潔的哈桑一心只為他的阿米爾少爺。

追風箏的人

鬥風箏是阿富汗的冬日風俗,街道上滿是風箏鬥士,手中的線時而猛拉,時而速放,抓準時機割斷對手的風箏線。每個鬥風箏的人都有一個助手,去追逐那個被鬥下來的風箏,拿到手裡才算是贏得比賽。街道上滿是追風箏的孩子,而哈桑,是追風箏的高手,他知道風箏會在哪裡落下,總是跑到某個地方,等待風箏落到他的手中。

阿米爾12歲那年,鎮上舉行了鬥風箏大賽。阿米爾是鬥風箏的箇中高手,為了贏得父親的誇讚與認同,他要拿到第一名證明自己。

比賽開始了,割線開始了,他割斷了很多對手的風箏,雙手被線割的鮮血淋漓,腦海裡卻只想象著屋頂上的父親是否在鼓勵自己。他幹掉了十多隻風箏,又堅持,堅持,只剩下他和最後一隻藍風箏了……終於,哈桑抱著他尖叫“你贏了,阿米爾少爺!”

周圍的歡呼聲成為背景……

哈桑:“安拉保佑,我們等會在慶祝吧。現在,我要去為你追那隻藍風箏。”

阿米爾:“哈桑!把他帶回來!”

哈桑:“為你,千千萬萬遍!”

追風箏的人

阿米爾是普什圖人,而哈桑卻是扎哈拉人,儘管兩個民族目前看上去沒有衝突,阿米爾還是在母親遺留下的舊歷史書中看到自己的族人——普什圖人,曾經迫害和剝削扎哈拉人。

同齡孩子阿塞夫是普什圖人,個性殘暴。阿米爾與哈桑曾與他有過沖突。阿塞夫對阿米爾同為普什圖人,卻與扎哈拉人哈桑做朋友耿耿於懷。

當阿米爾發現追風箏的哈桑久去未歸,跑去找他,卻在一條小巷中見到阿塞夫聯合兩個孩子正對哈桑厲言相向:

阿塞夫:“我心情很好,可以原諒你,當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免費的,你真是個幸運的扎哈拉人,你所付出的代價只是這個藍風箏,公平的交易。”

哈桑搖頭:“阿米爾少爺贏得比賽,我公平的幫他追回風箏,這是他的風箏。”

阿塞夫:“忠心的扎哈拉人,像狗一樣忠心。但在你為他獻身之前,你想過嗎?他會為你獻身嗎?難道你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跟客人玩總不喊上你?為什麼他總是在沒有人的時候才理睬你?我告訴你為什麼,扎哈拉人。因為對他來說,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隻醜陋的寵物。一種他無聊的時候可以玩的東西,一種他發怒的時候可以踢開的東西。別欺騙自己了,別以為你意味著更多。”

哈桑紅著臉:“阿米爾少爺跟我是朋友。”

阿塞夫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要藍風箏了,所以要對哈桑進行懲罰,在這個小巷裡,他讓兩個同夥抓著哈桑,他強暴了他。

躲在一旁的阿米爾想要大叫,但是他沒有,他看著撇過頭的哈桑,瞥見他逆來順受的神情,他可以跑進去為哈桑挺身而出,但是他沒有,他咬著拳頭,留著眼淚,最後他跑開了。

追風箏的人

如預期一般,阿米爾得到了父親的誇讚。但也有什麼在改變,阿米爾不知道哈桑是否知道他在一旁,他希望哈桑能質問他,毆打他,但哈桑依然若無其事地向阿米爾示好。阿米爾無法再與哈桑做朋友,他陷害哈桑偷了他的手錶,將哈桑與他父親趕出了家。

追風箏的人

1979年,阿米爾16歲,蘇聯入侵阿富汗,後來阿米爾隨父親遷往美國舊金山,父親不再是德高望重的成功商人,只能依靠體力取得微薄收入,阿米爾在美國繼續學業,後來成為作家。

2001年,阿米爾的忘年交,也是父親的朋友拉辛汗,給阿米爾打電話,讓他去巴基斯坦,“那有再次成為好人的路”。

久遠的負疚與罪惡感再次襲向阿米爾,他已成家,不想再出波折,但這次他去了。他沒有見到哈桑,因為當初塔利班要侵佔阿米爾的舊宅,哈桑因阻止他們而被開槍射殺。

哈桑留下的兒子索拉博被養在孤兒院,後來輾轉到加入塔利班的阿塞夫手中,阿塞夫稱索拉博是“我的男孩”。阿米爾面對殘暴變態的阿塞夫,面對過去的恩恩怨怨,惶恐不已,又堅定不移。

阿米爾:“我只想要這個男孩。”

阿塞夫:“你必須自己贏得他,我們還有些沒了結的賬,我們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阿塞夫戴上了從幼時就無堅不摧的鐵手套,而阿米爾幾乎沒有打架的經驗。索拉博在一旁尖叫,阿米爾被手套擊中,撞到牆上,釘子刺進後背,側臉撞上櫃角,牙齒錯位,鼻樑斷裂,肋骨斷裂。

不知何時,阿米爾開始發笑,即使笑起來劇痛難忍,但他不停的笑,他笑的越痛快,他打的越起勁。

直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索博拉拉著彈弓,夾著一顆銅球,指向阿塞夫,祈求他停止。

阿塞夫:“把它放下,不然我會處置你,相比之下,我剛才對他做的,不過是溫柔地擰擰耳朵罷了。”

索拉博搖搖頭:“求求你,老爺,停下來。”

阿塞夫:“放下。”

索拉博:“別再傷害他了。”

阿塞夫:“放下。”

索拉博:“求求你。”

阿塞夫:“把它放下!”

索拉博:“別打了。”

阿塞夫:“把它放下!”阿塞夫放開阿米爾的喉嚨,朝索拉博撲去。

索拉博鬆開彈弓,阿塞夫慘叫,銅球射向他的眼睛。

索拉博攙扶著阿米爾:“我們走。”

阿塞夫在後面慘叫:“出去!滾出去!”

終於,阿米爾帶回了這個同他父親哈桑一般的孩子索拉博,儘管後面又出現了一系列波折,但最後阿米爾終於以養父身份在美國照顧起索拉博。

追風箏的人

阿米爾與哈桑的友情貫穿著全文,從開始作者就透露著兩人之間的關係,正如阿塞夫在小巷中所說,阿米爾是如何對哈桑的。

從鬥風箏開始,我的心情就很壓抑,彷彿阿米爾的深深的負疚感轉嫁到我身上一般,同阿米爾一樣渴望著哈桑能表示不滿,能反抗一下。看到阿米爾為救索拉博而被阿塞夫暴打,我留著眼淚微笑,同阿米爾一樣如釋重負,彷彿終於得到了救贖。

我很喜歡讀阿米爾負疚、被自己內心折磨的片段,因為我深信人性複雜,阿米爾因為他的部分醜陋行為而變得鮮活,我更喜歡讀他被暴打過後,因為太渴望他能解脫。他被人性的弱點所掌控,而後被強烈的罪惡感束縛,直到被阿塞夫暴打,終於獲得了心靈上的自由。

追風箏的人

束縛與自由,這兩個相對立的詞,應該很多人都感受過。

不自禁想到聶赫留朵夫,為年輕時犯下的過錯四處為瑪絲洛娃奔走,終於獲得心靈上的救贖得以“復活”;

想到安迪·杜佛瑞在監獄裡私自播放《費加羅的婚禮》;

想到安傑洛在霍亂橫行的草原上不曾間斷的雪茄;

想到許巍的藍蓮花……

他們被心魔、被空間、被疾病束縛,好在自由就在身邊。

追風箏的人

自由那麼的美麗,也那麼的誘人,不論是為什麼所束縛,尤其是被我們自己的心魔,希望我們都能掙脫出來。

人性如此複雜,誰又能事事俱到,希望我們在犯下錯誤的時候,能像阿米爾和聶赫留朵夫一樣,有機會彌補,有機會得到救贖,有機會重獲自由。

最後,願你我都能擁有,為自由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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