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摟著這個女人乖了寶了時,你可有想到蘇小豆是你的老婆?」

醫院的花園中,蘇小豆在莊南風的攙扶之下,靜靜的散著步。走起路的時候,蘇小豆的腰一直彎著。

手術己經過去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傷還沒有恢復好。因為是做的大手術,蘇小豆的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蒼白。

“小豆,你今天太厲害了,都可以走十分鐘了。”莊南風不由的讚美起了蘇小豆。

他親眼經歷了蘇小豆受了多少的痛苦,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都那麼不忍心。可是,秦謹卻對蘇小豆一點兒的同情也沒有。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秦謹都沒有來看蘇小豆一眼。

豈止是絕情。

蘇小豆輕笑著答道:“我要快點兒好起來,這樣,就可以去照顧我的寶寶了……”

提到那個還在保溫箱內待著的孩子,蘇小豆就是一陣的心痛。

“你摟著這個女人乖了寶了時,你可有想到蘇小豆是你的老婆?”

這一個月來,她作為一個母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呆在保溫箱內,卻不能看一眼,不能照顧她,這是何等的一個折磨?

“慢慢好起來,不著急。”莊南風欲言又止。

不遠處,秦謹扶著蘇悅萌在花園裡面行走。他們親熱的依在一起,如同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莊南風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他拉起蘇小豆,就要抱著她坐回到輪椅上。

“小豆,外面有風了,咱們還是回病房吧?”

莊南風的聲音剛落,秦謹己經扶著蘇悅萌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蘇悅萌掛著淺淺的笑意,慢步擋到了蘇小豆的面前。

“豆豆,這些天你還好嗎?姐姐一直吵著說要去看看你,可是阿謹不讓,說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

蘇悅萌這不是明擺著在蘇小豆的面前秀恩愛嗎?只是,她這恩愛秀的也實在是太高調了吧?

蘇小豆的鼻子不由的一酸。

“你的身體怎麼樣?好些了沒有?豆豆,姐姐感謝你,要不是你大義凜然的為姐姐捐出你的腎,想必姐姐的這條命都保不住了……”說著,蘇悅萌竟是啼哭了起來。

她哭的時候,肩膀本能的聳動了起來。秦謹順勢的將蘇悅萌環到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扎眼,實在是太扎眼了。

這樣的扎眼,讓蘇小豆覺得自己的心都抽痛了起來。

明明自己才是這個男人的妻子,為什麼他和蘇悅萌在一起的時候,生生的把自己排擠成了小三呢?

“萌萌,你才做了換腎手術,大夫說了,不能情緒太激動,這樣會不利用傷口的恢復的……”秦謹溫柔之極,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可以擰下來水了,那種對蘇悅萌的關切,簡直是逆了天了。

蘇小豆的眼淚晃在眼眶中,她使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在秦謹的面前失去自我。

算了,算了,就讓他們這麼秀下去吧。

“南風,我累了,我們回去吧。”蘇小豆極力的讓自己平靜。

“你摟著這個女人乖了寶了時,你可有想到蘇小豆是你的老婆?”

可是任人一聽,就知道她的平靜絕對是裝出來的。

莊南風冷眼看了一眼秦謹,推著蘇小豆,就準備回病房。

蘇悅萌帶著眼淚笑道:“豆豆,南風是個好人,看到南風這麼用心的照顧你,姐姐真的替你高興。你一定要好好的恢復,姐姐過幾天再好一點兒就過去看你……”

蘇悅萌的話,極大程度的把秦謹的眼光放到了莊南風的身上。

果然,秦謹的眼中,射出來了一道寒光。

莊南風推著蘇小豆的這一幕,簡直讓他覺得自己受了極為嚴重的侮辱。

“莊南風,你鬆開你的髒手……”

秦謹鬆開環著蘇悅萌的胳膊,直直的衝到了莊南風的身邊,猛的從莊南風的手中奪過了蘇小豆的輪椅手柄。莊南風措手不及的被秦謹奪過了輪椅,當時就怒氣升騰了起來。

“秦謹,你有毛病吧?”

“我看你才有毛病,蘇小豆是我的老婆!”終於,秦謹承認了蘇小豆的身份。

蘇小豆是他的老婆,可是,哪有丈夫逼著自己的老婆去剖腹取子再捐腎去救別的女人?

簡直,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把小豆當成是你老婆了嗎?秦謹,你摟著這個女人乖了寶了的時候,你可有想到蘇小豆是你的老婆?”莊南風指著蘇悅萌,質問起了秦謹。

秦謹的身體,不由的一顫。

“秦謹,做男人不能做到這麼渣的地步,既然不愛小豆,就放她自由,就給她一條生路,好不好?”

作為一個男人,莊南風真的是看不過去了。

秦謹可以不愛蘇小豆,但是不能這麼欺負人!

“你摟著這個女人乖了寶了時,你可有想到蘇小豆是你的老婆?”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的,她費盡心思的嫁給我,就她應該想到她今天的結局。”秦謹的聲音,陡然的提高了幾分。

那壓抑不住的眼淚,瞬間的從蘇小豆的眼眶裡面湧了出來。那撲面而來的委屈,讓蘇小豆的心一點一點的沉淪了下去。

是啊,她的確是愛著秦謹,但是她沒有費盡心思嫁給他。

是蘇悅萌,是蘇悅萌成全她的。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豆豆,對不起,姐姐讓你傷心了,姐姐不該情不自禁的接受阿謹的照顧,姐姐現在就把阿謹還給你。”蘇悅萌適時的開口。她用力的推著,想把秦謹推到蘇小豆的身邊。

“豆豆不要哭,不要哭……”

她說完這話,扭頭就走,卻因為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差一點兒倒在地上。

秦謹眼急手快,一把攙扶住了蘇悅萌。

蘇悅萌激烈的反抗到:“秦謹,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扶,你去照顧豆豆,她才是你的妻子,我不想成為別人眼中那個搶了親妹妹丈夫的女人……”

“秦謹,你以後少招惹我了,和豆豆好好的過日子吧……”

蘇悅萌的眼淚,瀰漫了她的整張臉,她帶著病色痛苦的樣子,楚楚可憐。

“萌萌,你不要生氣,你不要激動……”秦謹使力的抱著蘇悅萌,不讓她掙扎。

蘇悅萌哭的是悲天憫人的:“都是我的錯,我這具不爭氣的身體啊,你們讓我死了好了……豆豆,姐對不起你,姐怎麼可以要你的腎?”

聽了蘇悅萌的這話,蘇小豆的一顆眼淚順著眼角滴落了下來。

蘇悅萌這樣的悲聲大放,她永遠都學不會。她的委屈,只有在心裡默默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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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興沒有見過這樣的杜玉娘,下意識的慌了一下。整個人也不像方才那樣自在了,眼睛也不敢與人對視。

李氏到底活了一把年紀,瞧著這樣的杜安興,心裡怎麼可能沒有疑問?再一想到之前杜玉娘說的,老頭子託夢時說的那句‘不孝子孫’的話,對杜安興就更加懷疑了。

杜安興這會兒,心裡直突突。他和他娘做的那些事,那都是揹著祖母和爹做下的。甚至有些事,是連娘都不知道的,此時若是不能大事化小,沒準兒還真就得在杜玉娘身上栽個大跟頭。

杜安興是個特別會審時度勢的人,說難聽點,就是該裝孫子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含糊,絕對管你叫爺爺!

“玉娘,咱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字,大過年的,我不願意跟你多做爭吵!你要是真孝順,就別讓咱祖母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祖母也難!”

瞧瞧,這一番話說得,多麼真情意切啊!前世自己怎麼就那麼笨,沒看出來杜安興還有這種舌爛蓮花的本事呢?

“這跟孝順不孝順有什麼關係!現在說的,不是錢的事兒嗎?”杜玉娘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指著杜小葉道:“你們家杜小葉口口聲聲說二房養活著全家人!她不明白事兒,杜安興你還不明白事兒?”

杜安興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大聲道:“杜玉娘,我是你堂哥,杜小葉是你堂姐,你就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我們?”

杜家是最重孝道,親情,規矩的!

大概因為杜恩念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關係,所以對親情孝道方面,看得格外重。

李氏這會兒,也覺昨杜玉娘有些小提大作了,不像話,好像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

她是偏心玉娘,那是因為老頭子活著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孫女。他常常都說,自己能死裡逃生又活了一回,都是玉孃的功勞。臨死前,老頭子抓著自己的手,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玉娘,讓自己一定好照顧她。

李氏覺得,自己就是在按著老頭子的吩咐做事而已,兒子,媳婦們都沒資格說三道四,小輩們就更沒資格了。

可是,顯然其他人不這樣想。

杜玉娘冷笑一聲,“杜安興,你倒是長了一副好牙口,幾次三番想轉移話題,怎麼,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把跟錢有關的事情撇開嗎?”

杜安興有些詞窮,剛要再辯駁兩句的時候,杜玉娘卻猛的轉身朝外走了。

大夥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轉身出去了。

杜小葉第一個回過神來,連忙跟了出去。

張氏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發白,也要往外走。

李氏,杜河清,杜河浦兩兄弟,緊隨其後。

就在杜安興和杜安康也要跟過去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傳來尖叫聲:“杜玉娘,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隨後趕來的眾人,這才發現杜玉娘手拿著兩個包袱。

一個青色的包袱,是杜安興從書院裡帶回來的,還有一個褚色的包袱,是張氏的。

張氏一見到那個包袱,就瘋了似的往前撲,“杜玉娘,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是個賊!”

杜河浦眼明手快,一下子將她拉住了。

杜玉娘冷冷的看了張氏一眼,道:“誰養不熟,誰是賊?二嬸,你敢讓大夥看看你的包袱嗎?”

“那是我的,憑啥給你們看。”

杜玉娘使勁全身力氣,大喊一聲:“你做賊心虛!”

誰也沒見過杜玉娘這副樣子。

在他們眼裡,杜玉娘是高高在上的,永遠是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態,好像她是九天之上的玄女,而他們皆是這世上卑賤的塵埃一樣。

眼前這個杜玉娘,特別真實,與杜小葉一般無二。她也會撒潑,也會生氣,好像一下子換了個人似的。

杜玉娘趁著眾人愣神的工夫,閃身進了屋。大傢伙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又跟著她進了屋。

屋裡的桌子上,擺著兩個被打開的包袱。

杜安興的包袱裡,裝著幾本書,有毛筆,有墨塊,一些散碎銀子,另外還有兩身衣裳。

而張氏的包袱裡,則是裝著幾個小盒子,還有一些散碎銀子,幾串銅錢。

張氏瞧見自己東西被攤開,氣得眼睛都紅了,“杜玉娘,你,你……”

“怎麼,二嬸的東西見不得人?”杜玉娘才不怕她呢!因為大哥一直在她身邊,警惕的瞧著每一個對她指手畫腳的人。

“大家瞧瞧,這才是什麼?二嬸,你不是做買賣不容易,一文錢都要掰成兩半花嗎?為什麼在你的包袱裡,會有這麼貴的水粉?”

張氏聽了這話,猛的抽了一口氣,方才的囂張氣焰,全都不見了。

“什麼水粉?”李氏不太明白,老二家的,平時也不擦粉啊。

杜玉娘拿起一個小盒子,拿給李氏看,“祖母,這是縣裡芙蓉閣出的水粉,我聽人說過,他們家的東西特別貴,好幾兩銀子才買這麼一小盒!”

啥?

啥玩意?

好幾兩銀子買一小盒水粉?

這敗家娘們兒是瘋了吧!

全家人省吃儉用,不捨得吃,不捨得穿的供安興讀書,為的是讓家裡出個讀書人,將來光宗耀祖,改換門庭。

李氏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問張氏,“這是怎麼回事?”

張氏腿發軟,不知道怎麼接話。

杜玉娘不慌不忙的拿起另外兩個盒子,“祖母,您在看看這些。”

這兩個盒子裡裝的都是張氏悄悄打的首飾,有金耳環,金戒指,都是嶄新的,根本沒戴過。少年了,杜家都是這個規矩,從來沒有變過。

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劉氏的眼皮一直跳,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她心慌的厲害,手裡的活計都放下了,進屋躺了一會兒。

劉氏的心慌,是有原由的。

此時在桃溪鎮,杜家的茶寮鋪子後面,正發生一件大事。

確切的說,是杜玉娘在搞事情!

前世她被杜安興所騙,所害,吃盡了苦頭,一生坎坷。杜安興呢,把杜家上上下下,都禍害得乾乾淨淨。兩房人死的死,逃的逃,幾乎沒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今生自己還沒去找他呢,他居然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哼,杜玉娘要不借著重生的優勢,痛打落水狗,那她就白活一回了。

所以,張氏和杜安興藏好的包袱,被她輕而易舉的翻了出來。

杜家的這點貓膩,她還是上輩子要被趕出賀家的時候,方才知道的。

至於賀元庚為什麼要害杜家,想從杜家身上得到些什麼,這一點,她一直到死也沒能想明白,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言歸正傳。

杜玉娘把張氏偷偷攢的私房錢,首飾一一展現在眾人面前。

李氏震驚,杜清河震驚,杜家二房,除了杜安興以外,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些東西嚇了一跳!

一向老實巴交的杜河浦無比愧疚,二話不說,狠狠的扇了張氏兩個大嘴巴子。

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把杜家人嚇了一跳,只有杜玉娘一個人覺得,嗯,痛快!

張氏被打懵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杜河浦,你這個窩囊廢,你居然敢打我!”

杜河浦是個老好人,但是他是個孝子,也一向敬重大哥,所以對張氏的所作所為,根本不能忍。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臭婆娘,全家人都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你倒好,又是水粉,又是首飾的,你也好意思!我呸,你這個黑了心肝的臭婆娘,今兒我就休了你。”杜河浦發飈了,老實人發起瘋來,氣勢驚人,根本攔都攔不住。

張氏聽了這話,嚇傻了,都忘記哭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朝著杜河浦撲了過去,朝他臉上又抓又撓的。

“杜河浦,你敢休我,老孃跟你拼了。”

李氏氣黑了一張臉,大聲道:“反了天了,給我閉嘴!”

張氏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見?

夫妻倆已經扭打到一起去了。

杜家人,身材都很高大,張氏長得矮,想要抓到杜河浦,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杜河浦呢,被張氏打壓慣了,雖然一時的佔了上風,但是常年累月有積壓下來的懦弱,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掉的。

兩個人這麼一鬧,可把李氏氣壞了。

當著我的面就敢打我兒子,反了你了。

李氏脫下自己的鞋,狠狠的朝張氏砸去。

老太太像是練過似的,手上的力道又準又狠,那厚底棉布鞋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狠狠的砸在張氏的腦袋上。

“哎喲~”張氏被砸個正著,怪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棉鞋是棉布做的,底子雖然有點厚,但還不至於能把人砸壞。張氏只覺得腦袋上有點痛,其實並無大礙。

但是,張氏從來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這會兒李氏用鞋砸她,她便更覺得自己是被欺負了,當下嚎道:“欺負人啦,沒天理啊!黑心肝的……”

杜河清簡直要被弟弟氣死了,一個老孃們都收拾不了,還是男人嗎?

他是當大伯子的,平時跟兄弟媳婦連話都不怎麼說,怎麼好出言管教?只是弟弟不扛事,老孃又被氣成那樣,他要是再不言語兩聲,這個年是別想過了。

“閉嘴!”杜河清上前一步,嚇唬張氏道:“你再嚎,我把你扔外面凍死得了!”

杜河清比杜河浦還要高大一些,常年幹農活的關係,他面龐黝黑,濃眉闊目,眼睛一立起來,還真是挺兇的。

張氏嚇的,再也不敢出聲,縮著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杜玉娘冷笑,這就是欺軟怕硬!

“你還有臉嚎啊!就你乾的這些事兒,我弟弟休了你,一點都不為過!敢跟自己的爺們動手,你是反了天了,我就不信,老張家還敢嘰嘰不成?”

張氏不敢說話了,一雙眼睛卻像是淬了毒似的,朝杜玉娘看去。

杜玉娘根本不怕她!

前世比這還要噁心的事兒,她見得多了。張氏跟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比起來,簡直不夠看的。

“老二,今兒這事兒你表個態吧!”李氏沉著臉,心中無比憤怒。她最恨別人騙她,張氏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糊弄自己,膽子真是夠大的。

張氏這會兒真是慌了。

她撲通一聲跪到杜河浦面前,痛哭道:“當家的,你可不能休了我啊,好歹我給你生了兒子,還生了三個女兒。我在這個家裡,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可不能休了我啊!”

杜河浦頭腦衝動的勁兒也過去了,要說休了張氏,他也狠不下心來,畢竟兩個人夫妻一場,還生了四個兒女。

“娘……”杜河浦低下了頭,一句也說不出來。

李氏被氣的心口疼,這個沒用的兒子,被張氏捏得死死的!他怎麼就那麼笨,就算不休掉她,至少也該好好的嚇唬她一下,而不是這麼快的就心軟。

張氏一見杜河浦這副模樣,心裡當下一喜,兩個人做了十幾年夫妻,她還不瞭解杜河浦是什麼人!

“當家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杜河浦望向李氏,欲言又止。

杜玉娘輕笑一聲,“二嬸,你既是錯了,就把昧下的錢還回來吧!”

杜玉娘!!!

張氏恨死杜玉娘了,可是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用來博取同情。

錢,她是不打算還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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