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淑怡」你根本找不到和你一起考一百分的人

最近一直在翻看过去80年代和90年代的经典影视和经典歌曲。这或许是我初老的一种症状,不再爱看现代的偶像剧或者杂七杂八的综艺节目了。刚刚把央视老版的《三国演义》打卡完毕,估计是时候看下《红楼梦》了。

关于关淑怡

凭着牺弱的记忆,一直在找寻曾经很辉煌的香港乐坛的经典歌曲,弱弱感慨这暴露了我的年纪了。事实上我也差点点就是个90后了。无意中听到一首歌《难得有情人》,然后又看到一段她在演唱会唱这首歌。突然想起之前看过她的负面报到,原来这就是关淑怡。

「关淑怡」你根本找不到和你一起考一百分的人

回望近几年,我有几个做新媒体的朋友与人提起她,总会说,她不是去跳海了吗?这个人好像精神有问题,现在治好了没?可惜了,名声不太好,歌也不唱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朋友听到别人都这么说时候,会忽然想起她当年与李香琴合作唱的《三千年前》。

这是一首夹杂着迷幻唱腔与旁白的歌,李香琴和关淑怡在演唱的时候需要分别扮演两个时间跨度的女人。旁白部分是李香琴念的,关淑怡仅有两段唱词,如果说,关淑怡的伴唱代表的是少女娇嗔明媚的年纪,那么李香琴的旁白则是少女走向迟暮。

想象一下,有一天,当你没办法抵制衰老、甚至在一个雨水很充沛的下午,漫无目的地踱步时,耳边传来一阵李香琴用粤语哽咽旁白的声音:“我都无办法唔承认,我失去嘅嘢实在太多了。”紧接着,便是关淑怡。

很迷幻,像暗室里的一缕烟。你听她唱:“众生万年,泪海悲天,浪漫搁浅,旧欢不见。”

如果在你心里很长一段时间,曾驻扎着一个人,那么你会懂,能把“旧欢不见”唱得迷离而又风华绝代的,也只有关淑怡了。

所以,不管世事怎么变迁,关淑怡有多么不讨喜,她都是我朋友心里驻扎的那个人,总有一个位置,不需要时间考验,也没必要让时间把它悄然抹去,她还是她。

2.关淑怡的年代

1989年,她在前有林忆莲、梅艳芳、陈慧娴;后有王菲、叶倩文、周慧敏的港乐黄金时代出道。一出道,起点就很高,有人夸她美,是个偶像歌手。还有人夸她有天赋,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悟性。

「关淑怡」你根本找不到和你一起考一百分的人

那时候,王菲还叫王靖雯,她还没来得及用冰冷的声线唱出很魔幻的《百年孤寂》,而关淑怡已经很前卫了,无论是当时的造型还是她的《难得有情人》和《深夜港湾》,如今听来,难免唏嘘。因为它会让我回想起一连串的人,就好像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了那个老房子和大宅院里。

我记得当时很流行看《难得有情人》,小伙伴们每次都跟约定好了似的,时间一到,便搬着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看舒淇满满的胶原蛋白,看老上海的流光十色,以及关淑怡在剧集中偶然迸发的那首《难得有情人》。

歌词唱,幸福的光阴,它不会偏心。

大概最幸福的光阴就是我还不懂得掌握它的时候。那时,总觉得夜太长,小伙伴太吵,功课太多,而电视剧也太多。

后来,我搬家了。

就再也没能感受那种,掐算好时间,集体到某个人家看电视的感觉了。当然,也没人能在我耳边五音不全地唱《难得有情人》。

幸福的光阴果然不会偏心,就在我还没做好准备去理解它的时候,王靖雯已经变成了王菲、郑秀文在TVB里唱起了《终身美丽》、我发小的女神也已经从关淑怡进化到了周慧敏。而我,依旧在听《深夜港湾》,听她飘逸迷幻地吞吐词句,听她孤傲地睥睨众生。

在此期间,关淑怡也凭《难得有情人》、《缱绻星空下》等作品多次斩获十大中文金曲奖和十大劲歌金曲。我总以为,偶像会是一辈子的事,只不过,人生残酷,喜怒无常,什么样的人,唱什么样的歌。

像关淑怡这样的女子,她还可以有无限可能。你想再听她缱绻地唱《难得有情人》这类歌,她却偏要跑去录《地尽头》,你想让她配合宣传,她却一口气录了张让宝丽金瞠目结舌的全翻唱集《All time favourites》。

有人说,这样的女子飘忽神化,不谙人事、突然失踪、但又突然回来生个连父亲都不详的儿子。宝丽金一定觉得她实在是个赔钱货,而关淑怡也把宝丽金骂成是资本主义的托斯拉。

3.她真的很关淑怡

她并不是真的飘忽神化,她只是有点情绪不稳。

在宝丽金的时候,关淑怡就属于那种经常会因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类型的歌而焦虑得当场大哭的人。想想,这种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能飘渺不确定的人,旁人怎么可能抓得住她。

与宝丽金撕破脸后,她本想与环球唱片签约,只是冤家路窄,宝丽金和环球最终还是合并了,她负气避走美国,这一走,倒是让人看到了接踵而来的负面新闻。

关淑怡患神经病、关淑怡要自杀、关淑怡玩塔罗牌问前途……这样的负面消息,直到今天都不能停息,而她又不屑澄清。

2016年,跟朋友去了上海简单生活音乐节,在那里见了很多梦里的人。有人在旁边大声唱《恋恋风尘》,我朋友也在等着他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直到关淑怡出来继续翻唱梅艳芳的《梦伴》,那股一点也不艳羡世人的妖娆劲儿,忽然就让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小情绪。

其实她可以变得更好,如此一来,就可以让我在春天享受《风继续吹》,然后幻想蝉鸣鸟燥的夏天来一首《绵绵》,等到秋天,耳边吹来《约定》,那么冬天的每一次暗夜凛冽都是一场《深夜港湾》。

偶尔矫情的仪式感,真的挺好。仿佛,满足我一整个青春年华的人都还在舞台唱,而我听着它们,也不至于惘然伤神。

只是,这里的人,来去匆匆,关淑怡最终选择了用不按常理的方式出牌,而我,也在给自己设定的轨道上走了很久。

直到最近把《堕落天使》翻出来重看一遍,李嘉欣仍然在留有黎明气息的床单上孤独地自我慰藉、而黎明还是在他常去的酒馆里给李嘉欣留下了一串幸运号码1818。

1818其实是酒吧点唱机里的一首歌—关淑怡的《忘记他》。

在迷幻的歌声里,光怪陆离的都市夜空杂乱无章,王家卫不止一次这样对待关淑怡了。从《春光乍泄》里剪光她的戏份,到《堕落天使》里全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这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却恰巧把关淑怡的扑朔迷离给勾勒了出来。毕竟,她敢失常,而报道她失常的人一定不敢。

风光关于我,沧桑关于我,好不好都只是我。

这样的关淑怡,好像找个人和你一起考六十分比较容易,但你根本找不到那个老和你一起考一百分的人。

「关淑怡」你根本找不到和你一起考一百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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