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涯,海之角,俗俗地愛著

多少個夢轉千回,多少次行程的規劃,天涯海角,總是我心靈深處一個滾燙的地方,那些浪花,那些想象的傳說,激起我無限的深情與嚮往。

請到天涯海角來,這裡的四季春常在。想起這首歌,想起它優美的旋律。不禁脫口而出,四季常在,春暖花開,而它的作曲者人民音樂家施光南,卻成為了永遠。天涯海角永遠,為它歌頌的人卻成了絕響。

天涯,陸地的盡頭;海角,大海的角落。當旅遊車向天涯海角駛去,天涯海角,這個曾經被理想化遙不可及的地方,正在與自已接近,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四個字:窮途末路。滄桑之感不禁油然而生,彷彿滿懷疲憊,熱淚盈滿了我的眼。

自古以來海南島遠離中原,加之交通閉塞,人跡罕至。一直是封建王朝流放“逆臣”之地。宋代名臣胡銓曾用“區區萬里天涯路,野草若煙正斷魂”的詩句與唐代宰相李德裕的“一去一萬里,千之千不還。”傾吐了謫臣的際遇,記載著歷史上貶官逆臣的人生悲劇。

天水涯,海之角,俗俗地愛著

從景區入口進去,放眼遠眺,海天一色,讓人心潮起伏。穿過愛情廣場,就到了海邊,伏波將軍的雕像高矗,注目祖國的萬里波濤。站在這裡,回望來路。不知不覺間發現,剛才走過的卻是一段下坡路。“天涯海角”與“下坡路”連在一起,讓人頓感一種生命的悲涼與無常。據說這成了許多達官貴人的忌諱,三亞雖然是他們度假的天堂,他們成了三亞的候鳥,用他們的瀟灑推高了當地的房價,卻沒有誰願意涉足天涯海角。

雖然現在是旅遊的淡季,雖然天涯海角有著這樣那樣的傳說與忌諱,這裡依舊遊人如網。人們在海灘上流連,或者面朝波濤,激情踏浪。遠處兩尊巨石旁,有著許多的人在拍照或歡呼,那就是南天一柱與天涯海角兩塊巨石了。

我也加入了這樣的人流,沿著海灘向右緩緩而行。讓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包裹著我的腿,耳邊享受著驚濤拍打著礁石的聲音,目光追隨著海浪向海灘湧來。真有一種衝向大海的慾望,真有一種踏浪的豪情,湧向心頭。天涯海角,那裡是什麼人生的盡頭,分明是生命的另一種路途,別一番精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人生最悲蒼的不是逆境,而是平庸中的順風順水,波瀾不驚,生命就那樣被淡化,靜寂中流逝,不知不覺中老了,害怕宿命的終結。

在這天涯海角,我第一次相信了導遊。給愛人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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