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愛,犧牲了一切 終於跪在她面前時,心已冷、情已逝……

為愛,犧牲了一切 終於跪在她面前時,心已冷、情已逝……

“我要我的寶寶!”她高聲吼,然後又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要吼你,我求你,讓我看看她!求你……”

小護士故作為難。

“可是……沈少囑咐過,不許你見孩子!”

“我,我就看一眼,求你!”她費力地跪起來,“求求你,讓我見見她!”

小護士點頭:“好,我去給你抱!”她道:“不過……蘇小姐,你可以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做好心理準備?

這是什麼意思?

她心中惶惶不安,可是離開的小護士卻沒有理會她。她爬到門口,用左腿強支撐則自己站起來,探身張望著走廊的方向……

終於她看見護士的身影出現,而她懷裡的嬰兒臉上竟然蒙著一塊白布……

腦子,嗡的一聲,她著急地想要撲過去,卻咚一聲摔在地上……

眼中,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的墜落,她費力地往過爬,卻這這時被一道人影攔住.

“喲,淺淺,你這是幹嘛呢!”陸穎萱含笑看著她。

蘇淺不理會她,費力地爬到一邊繞開她,依舊朝著孩子的方向努力。

“寶寶,你怎麼了……”她顫聲哽咽。“寶寶……”

“行了,你先別哭,你的小怪物還沒死呢!”陸穎萱笑著。“不過……我好心勸你一句,抓緊時間,嗯~”

蘇淺聽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管那麼多,她只想看看她的寶寶。

“來,你們把蘇小姐扶起來。”陸穎萱叫人推來輪椅。“淺淺,你要坐穩了,才能抱你的孩子呀……”

蘇淺像是沒有生命的娃娃,然後她們拎著自己放到輪椅上。

現在寶寶在他們手上,她要乖,她要乖乖的才能抱回自己的孩子。

“淺淺~”陸穎萱湊到他的耳邊:“你可千萬,坐穩了啊……”

她的話,讓她不安,可是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護士在陸穎萱的示意下,將孩子抱過來,遞給蘇淺。

蘇淺很虛弱,可還是很用力地抱著寶寶。

她那麼小,抱在懷裡幾乎感覺不到她的的重量,連呼吸都那麼微弱。蘇淺顫抖著,一點一點的拉下孩子臉上的手帕。

就在這時候,一股力量抓住她的手,迅速地將手帕扯開。

蘇淺看著的孩子,當時就僵住,片刻過後便是徹樓道的驚叫……

啊——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懷裡的寶寶好像受到了驚嚇,哭出聲音。可是她的哭聲那麼微弱,好像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而窒息。

蘇淺的身體顫抖著,然後搖頭:“不,這不是我的寶寶,她不是!”她拒絕著想把孩子推出去,可是卻沒人接過。

孩子的身體包在被子裡都小小的,而頭卻明顯的和身體不成正比,明明早產頭卻比一個月的孩子還要大一些。

她的兩隻眼睛,一隻高高的凸起,一隻只有一道淺淺的縫隙,鼻子和嘴巴幾乎要貼到一起……

“淺淺,看!這就是你生的小怪物!”陸穎萱咯咯地笑著。“對了,亦寒說了,要把你這個小怪物扔了餵狗……”

“不,不~”她吼著。“不行,不要搶走我的寶寶,不要……”她吼著,抱緊懷裡的孩子。

正在這時候沈亦寒從遠處走過來,陸穎萱看著,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今日不見蹤影。

空氣中一股死寂的氣息,少了一絲人味兒。

沈慕衍微微蹙了一下眉。

也不逗留,直接往二樓去,臥室的壁燈打開,他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皺了皺眉。眼角餘光隨意一掃,掃到梳妝檯上有一封信,那娟秀的字體,寫著——TO:沈慕衍。

他向來記性挺好,那女人的字,還是認識的。

手裡拿著信封,沈慕衍沉思了一會兒,輕笑一聲,“刺啦”一聲,打開了信封,抽出信紙,半挑著眉頭瞅了一會兒疊得工工整整的信紙……那女人,又想出什麼新花招?

帶著三分好奇,三分輕視,四份厭惡,沈慕衍攤開信紙。

“慕衍,請允許我這麼親密地稱呼你一聲‘慕衍’,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逾越。”沈慕衍冷眼閃過輕嘲,不太在意地往下看:

“七年前的那個傍晚,在沙灘上,你找到我,跟我說起讓我救芯然的時候,那時候,我本不該卑鄙的威脅你,提出那樣的要求。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了,鬼使神差的,我強烈的想要有一個堂堂正正可以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於是,我威脅你娶我,我救芯然的交換條件。

慕衍,不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答應我那要求,我也會救芯然。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答應。

慕衍,最後要對你說一句話:慕衍,你自由了。”

為愛,犧牲了一切 終於跪在她面前時,心已冷、情已逝……

沈慕衍眼神莫測,擰著眉……這女人,又在玩兒什麼新花招?

牛皮信封裡好像還有些東西,沈慕衍又抽出來一張紙,狹長的眼睛,頓時眯起:離婚協議書?

他將手上這張離婚協議書內容飛快穿梭一遍,視線定格在女方的簽字上,“唐小染”三個字,安安靜靜地在上面。

又抽出一張紙……七年前的契約書?

沈慕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一次,這個女人連離婚協議都簽了,把契約書留給了他……到底又在玩兒什麼花招?

雖有狐疑,但隨即,他薄唇微微一勾……管她玩兒什麼花招,總之,七年的時間了,他,終於解脫了,終於,擺脫那女人的糾纏了。

“呼~”輕吐出一口濁氣,沈慕衍整個人都鬆快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簽字筆,飛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他“沈慕衍”三個字。

連同那封信,沈慕衍把離婚協議書一起重新塞回牛皮信封裡,這期間,眼角餘光掃到信封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寫著:這就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唐小染

沈慕衍沒太在意,自然更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中的深意。

站起身,飛快走出這間別墅,坐進了駕駛座裡,手中的信封袋,隨意地往車子裡一丟。

他竟是沒有看出今日別墅裡微妙的不同——他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再也找不多那女人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轟鳴出數十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他視之為恥辱的“家”,這個讓他從一開始厭惡,到後來越老越厭惡的地方。

眼角餘光掃到後視鏡裡左耳上的一枚耳釘,那是那女人強迫自己戴上的,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接近他了嗎?殊不知,在沈慕衍心中,這枚耳釘代表著他被威脅強迫的事實。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厭惡反感。

放下車窗,薄唇微勾,戴了七年的耳釘,這恥辱的象徵,他單手從耳朵上摘了下來,手一揚,那耳釘就從車窗裡飛了出去,不知落到哪裡了。

心情,大好。

“咦?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你的二十四孝老婆給你送中午飯?”許紹是沈慕衍的發小,自己家裡公司不管,跑來沈氏集團給沈慕衍當總裁秘書,兩人關係很好。

沈慕衍從普羅旺斯回來之後的第一天正式上班,按照以往的案例,中午時分,“沈太太”可是雷打不動,每天都會送來親手做的飯菜到公司。

沈慕衍厭惡唐小染,好飯好菜就都進了許紹的肚皮裡了。

許紹已經被唐小染的手藝養刁了嘴巴,輕易不吃那些外來的食物,每天一日三頓,就指望中午這一頓吃唐小染送來給沈慕衍的中飯。

今天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那個淺藍色的餐盒,這才開口問沈慕衍。

“離婚了。”辦公桌後的男人,輕飄飄丟出三個字,但……這在許紹聽來,不啻於是一枚空降炸彈!

“離婚了???”許紹聲音都高了八度,不敢置信:“開玩笑吧?你那個二十四孝老婆,她會捨得和你離婚?”或者說,她會捨得沈慕衍?

那女人對沈慕衍的感情,他們這些認識的人,都看在眼中。

可沈慕衍對那女人……他們這些人,也都心知肚明。

有時候,許紹都惋惜,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愛上沈慕衍這個冷血冷心冷肺的男人。

“離了,離婚協議書還在我車上。”

“不是吧……”許紹眨巴眨巴眼睛:“好歹陪了你七年,你就沒有一點兒……”

“一點兒什麼?”辦公桌後,男人放下手頭工作,抬頭似笑非笑王者許紹:“你要是喜歡她,你可以追。”

許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替唐小染喊屈:“七年啊,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慕衍,你就一點兒都不在乎?”

沈慕衍不為所動。許紹鬼使神差說道:“我是打個比方,如果那女人死了,你也無所謂嗎?一點兒都無所謂嗎?”許紹哪裡知道,他這個“如果”,他這個比方,一語成箴。

沈慕衍薄唇微勾,只是看不出笑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淡漠地吐出四個字:“管她去死。”跟他有關係嗎?

那女人,他避之不及,厭煩已久。

許紹聞言,默然以對。

沈慕衍的回答,情理之中,預料之內。

早該知道了,沈慕衍對唐小染,那就是冷情冷血冷肺。

“其實,唐小染也挺好的,這七年,我們大家都看在眼中,唐小染她懂事體貼,溫柔賢惠,你又何必……”

話沒說完,一聲輕嗤打斷:

“懂事體貼?溫柔賢惠?懂事溫柔的人,會耍手段逼我娶她?”顯然,沈慕衍不信。

許紹無言以對,外人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身為沈慕衍發小兼秘書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哎……以後吃不到那麼好吃的飯菜了。”許紹無奈嘆息:“離婚了,你總該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吧?”

“幹嘛?你還真的準備追求那女人?”

許紹翻個白眼兒:“對啊,誰叫她做飯那麼好吃。”

當然,沈慕衍只當這是個玩笑話聽聽,扯了扯嘴角:“有那麼好吃?”

“不是吧……慕衍,她做的飯菜,你不會一口都沒吃過吧?”

沈慕衍挑了挑眉頭,還真的,沒吃過一口。

許紹又翻了個白眼兒:“慕衍,她做的飯菜,有家的味道。”見沈慕衍不以為然,許紹住了嘴,懶得再說,反正那女人再好,在沈慕衍眼中,不值一文:“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哈……這樣的福氣,你想要送給你。走,今天中午我請客。”沈慕衍站起來,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對許紹說:“打個電話,把他們幾個約出來,晚上我們‘典座’聚聚。”

典座,明珠市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出入皆為富豪名流。

頂樓的VIP包廂,三五個男人,各個不凡,水晶茶几上,擺著酒水果盤。

包廂裡,有四五個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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