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爲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影院為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2018春節檔百億票房的戰績仍歷歷在目,暑期檔《藥神》又在年中開了個好頭,2018年電影市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蓬勃發展。這其中,有人因一部爆款電影而名利雙收,有人因對手衝擊而錯失市場蛋糕,還有人前途未卜、懸而未決。

然而,這個看起來蒸蒸日上的市場中,影院的日子並不好過。

票房爆發之下,大部分影院的票房收入的確在增長,但瘋長的“租金”,早已成為了各大影院的心頭刺,佔據著運營成本的絕對大頭。

數據顯示,2017年我國票房同比增長13.45%,而銀幕數量2017年同比增長為23.3%,這意味著屏幕擴張的速度遠超票房增速,也即意味著,市場上存在著大量影院供給過度,攤薄了收入端。

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經過多番走訪,發現影院的處境並沒有因為“盛世”而顯著變好,很多影院的觀影業務毛利率逐年走低,2017年一些影院的觀影業務毛利率甚至為負。

影院為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主營業務不掙錢,各大影院自然被逼“變通”,進行消費升級。

如萬達在2017年曾在多個城市舉辦電競巡演;大地2017年也曾在多個城市試點巡演“音樂me現場”,探索在電影院開演唱會的可能,今年將正式進行影院改造;上影前幾日發佈公告,擬轉讓天下票倉控股權,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獨家獲悉,此番動作為上影引進外部資本,為天下票倉市場化轉型做準備,2018年天下票倉將為上影改造第一座“網紅電影院”。

VR技術也在今年得到各大影院的重新重視。與以往的單人觀看VR電影不同,目前市場上已出現多人交互模式的VR電影體驗店,店面開業當天,不少影院高層悄然而至。

到底盛世之下,影院的處境如何,誰將被淘汰,誰又能打開新生的大門?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試圖從運營者、試驗者、改革者、探路者、深耕者5個角度,分析電影院正在面臨的困境以及未來轉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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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營者:

租金高企收入下滑,影院給地產商打工

對於影院租金話題的討論,近年來不絕於耳。

我國影院數量迅猛增長始於2012年,截至2017年年底,短短6年間,共增加了5302家影院,累計增長131.24%。供需決定市場價格,快速飆升的影院數量,隨即拉昇起了場地租金價格。

“我們這個行業,以前的基本認知是租金佔票房的10%是比較健康的,如果到15%也還可以,但是如果到了20%就很困難了,現在超過30%的比比皆是,40%的都有,太嚇人了。”上海電影副總經理戴運向小娛感慨。

“別說40%了,我知道的一些影院跟物業簽訂的協議,是固定租金跟票房分成,二者取其高。票房分成最高達到了50%。”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影院人士L,向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講起了他的經歷,印象最深的就是無法承受的租金成本,從三四線小城到一線大城市,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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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14年的時候經營蘇州一家電影院,年票房分成也就300、400萬,但是租金一個月就要45萬,一年400、500萬。”L經營這家影院沒多久,便被南海控股收購了,現在是大地影院在運營。

“收購後也沒變好,那個地段同時還有幾家影院,從2015年開始票房收入就開始下滑,到2017年只有300多萬分成,還不如我2014年那會。”L十分無奈地告訴小娛,“但是租金不會少,物業不會看你今年收成少就少要點,你做不下去,還有別人呢,市場就這樣。”

“聽說大地他們今年要跟物業談判租金的價格,我覺得不太可能,沒有話語權啊。”L搖頭。

2016年,L又在江蘇鹽城開了一家電影院,2017年票房收入860萬,影院分成400多萬,而租金一個月就要16萬,年租金接近200萬,佔據票房分成的一半。“雖然沒虧損,但我辛辛苦苦忙一年,結果得交一半給大廈物業,簡直就是給地產商打工的。”L向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吐槽。

“一般情況下,商場剛建成的時候,影院經營方就跟物業籤租金協議了,租金的增長其實都是在預測範圍內的,但也不排除票房太好,物業提前談判漲租。”互通虛擬院線CEO韓林健向小娛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影院主營業務利潤下降,最重要的原因是收入端被攤薄。

“你經常能看到一條商業街有好幾家影院,競爭很激烈。”韓林健告訴小娛,影院的現金流很充裕,建設門檻較低,對於很多影院來說,幾年後的競爭格局遠遠超出了他們原有的規劃,結果就是租金如期上漲,但票房收入卻意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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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林健看來,影院想要“開源”提高收入,最重要的是利用好非黃金時段的空置時間,找到能填補閒置資源的這些人,然後再把他吸引過來。“影院可以從內容上做區分,即先是選好一個地方,再經營好周邊用戶,明白他們的觀影訴求,對準他們的口味放不同類型的影片。”

“在電影院裡注入社交屬性或許大有可為。”網院聯動最近成為了韓林健十分關注的方向,韓林健對小娛分析,以視頻平臺為例,假如裡面的會員喜歡同一個片子,而他們恰好又都在一個地區,那他們是否可以相約在某個附近的影院,放一場大家都喜歡看的網絡電影?

“網院聯動可以打開個人社交的場所,而圍繞社交邏輯運營的商業場景,潛力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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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者:

競爭一公里半徑,大地在電影院裡開“演唱會”

“電影院,作為我們運營的重資產,租金、水電、人工的成本都是實實在在擺在那的,尤其是租金。”大地影院“音樂me現場”項目負責人李旭炯對

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說到,“影院開張一天就是一天的成本,平日白天空置率高,收入低,從整個行業來看都是這樣。”。

不止是白天,就算是週末,很多電影院的上座率也不盡如人意。

任意打開一款第三方購票軟件,定位於某個商圈,在其附近選擇電影院,通常選項都會有2、3個,甚至3個以上。以北京崇文門商圈為例,其附近就有搜秀影城、百老匯影城和傳奇奢華三家,而搜秀與百老匯只隔了幾百米距離。國貿、王府井、三里屯、中關村、望京等商圈均是如此。

再任意選擇一部電影,同一個商圈下的不同影院,在環境、內容、價格形不成差異的情況下,上座情況基本是均勻分佈,沒有哪家會比較滿,也沒有哪家比較空。影院的集中分佈,只會導致簡單粗暴地分流,讓各家影院處於被動消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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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大概是7、8年前,那個時候我們說單個影院的覆蓋範圍是方圓10公里,這兩年我們說的是方圓3公里,但現在明顯感覺到3公里也不夠了,現實情況可能是1公里範圍內就會有2、3家影院在競爭,競爭太激烈。”李旭炯向小娛分析。

“電影院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看片吃飯,有片子的時候大家都多吃點,沒片子的時候怎麼辦呢?。”李旭炯對小娛表示,只有差異化才能讓影院殺出重圍。

最大的差異化,就是在圍繞著影院實體做文章,降低空置率,增加每平米的產出功效。

以大地影院為例,從去年便開始試點巡演“音樂me現場”,即在多個城市的大地影院分別改造一個影廳,作為劇場,明星可以在裡面開演唱會,汪蘇瀧、李行亮、郝雲都曾登臺試演。

李旭炯向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透露,改造一個影廳,成本大概在100-200萬元,跟明星合作,部分採取票房分賬模式。“去年只是實驗,我們基本都是滿場。2018年me現場的改造工程真正開始,預計第一家實體店會在9月份亮相,2018年我們會在全國範圍內開200場巡演。”

“演唱會的經營邏輯跟看電影不同,演唱會強調的是與粉絲之間的粘性。是否看電影取決於觀眾有沒有時間,但是否看演唱會,取決於觀眾有沒有興趣,沒時間也會創造出時間。”李旭炯對小娛表示,想用娛樂演出改變影院空置情況的邏輯就在於此,他們希望能培養用戶在電影之外的消費習慣。

小娛瞭解到,同等時間成本下,“音樂me現場”演唱會的收入會比單純放電影多出2-3倍。

“我們不是隻看短期效益,一家影院只會拿出一個影廳來試驗。電影院始終還是圍繞放電影為核心業務,我們只是在電影這個文化娛樂產品上疊加相同屬性的產品。”李旭炯告訴小娛,改造完的影廳,放電影和開演唱會功能兼具,“音樂me現場”最大的意義在於影院對商業模式的可能性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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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電影院裡的演唱會與傳統做演出的還是有一定差別,李旭炯對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坦言,影院看準的是隨機消費人群,對接的藝人也不是最頭部的那些。

“除了粉絲群體,大部分人不會特意為誰而來,但是卻多了在家門口的影院接觸、感受、消費其他體驗的可能。”去年試驗巡演的結果給了李旭炯很大的信心,即隨機消費人群佔到整個消費群體的30%-40%。

“電影院已經很多年沒有什麼大的變革了。”李旭炯笑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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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者:

出讓天下票倉控股權,上影將造百座“網紅影院”

相比於大地的“音樂me現場”計劃,上影股份對於影院的變革可能想的更多,頗具改革思維:它直接出讓了全資子公司天下票倉的控股權。

7月5日晚,上海電影發佈公告,擬以1.22億元出讓天下票倉51%的股權,數據顯示,2017年天下票倉營業收入為5592.82萬元,淨利潤為2468.33萬元。業內不少聲音將上影的這一動向解讀為,遭到熱捧的在線票務公司正在遭受資本拋棄。

“上影對天下票倉的定位一直都不止是個票務平臺,我們這次準備放飛自我,放開手腳幹一場。”上海電影副總經理戴運對小娛表示。

“當年我們做天下票倉的時候,對它的功能定位有三個,票務網站、整合營銷和會員服務。現在貓眼、淘票票寡頭壟斷票務市場的局面已經形成,我們還專注於做票務,增量是很小的。”戴運向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

分析,互聯網是很殘酷的,要麼做成老大和老二,其他的生存都很難,而天下票倉未來既做不成貓眼,也做不成淘票票,從單純的票務網站轉型是不得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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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包括貓眼、淘票票本身,也在積極往發行方面轉型,純票務是不能支撐盈利需求的。”戴運表示,現行的票務模式被反覆論證會有大的挑戰。

弱化票務屬性,強化整合營銷和會員服務功能成為天下票倉轉型的重點。

“出讓控股權,是為了讓天下票倉擺脫束縛,真正進行市場化發展,大幹一場。我們希望引進的合作伙伴能帶來一些商業品牌,擁有較強的線下整合營銷能力。”

戴運向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透露,天下票倉未來的定位以電影院為主的線下服務,業務將集中於品牌營銷和會員體系的構建,做介於票務平臺和電影院之間的夾層。

具體怎麼做?

首先是對外輸出具有標杆性質的、可複製的產品。小娛瞭解到,天下票倉下半年的重點工作之一,就是為上影造出一座標杆式的“網紅電影院”。

天下票倉將把位於上海地標性建築內的影院,進行大範圍的改造試點。改造後的影院不僅能放電影,還具備電競、講座、話劇、演唱會等多個功能的空間。用戴運的話說,就是影院是個天然的階梯教室,LED屏可以打出任何內容。

按照上影的規劃,這樣的“網紅電影院”會有上百座,將成為天下票倉對外輸出的標準產品,併成為上影下屬的聯和院線與天下票倉,構建自身會員體系、整合線下營銷的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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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娛獲悉,構建會員體系將成為天下票倉的重中之重,有了自己的會員,影院才能夠從解除被第三方平臺控制流量入口的不安。“也不是說跟其他平臺硬拼打價格戰,我們給予會員的更多是相關聯的其他權益,但福利只會通過影院和我們自己的渠道。”戴運直言。

與會員構建共同發力的TO B層面的品牌營銷。

“現在貼片廣告的價格已經到喉嚨口了,賣品消費也有極限,你不可能1個人吃2桶爆米花吧。影院傳統業務的毛利率是有天花板的,我們希望在觸碰到天花板之前,就做出改變。”戴運對小娛表示,上影聯和院線裡有很多加盟院線,他們最大的痛點就是要找新的收入途徑。

品牌營銷成為上影為旗下加盟院線拓展收入的主要措施。小娛瞭解到,品牌營銷看重的是規模效應,單個影院很難負擔其中的成本,而上影聯和院線旗下超過500家加盟影院,則成了天下票倉線下品牌營銷的最大利器。

“我們可以隨時找出100家來做某個品牌的推廣活動,這事單個影院幹不了。”戴運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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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者:

VR技術開始“玩電影” 影院人流二次變現

走訪中,小娛發現影院所追求的場景消費,其中必免不了對“沉浸感”的訴求,VR技術再次受到影院重視。

VR技術、VR概念曾火爆一時,從2016年到2017年,短短一年的時間,VR行業從風口跌落到了谷底。目前有關VR電影的消息時不時傳來,在各大電影院也不難發現一些VR單機設備的蹤影。最新動向表明,VR技術對於電影院,已不止限於看一場VR電影這麼簡單。

7月13日下午,在世茂工三二樓的《沉浸世界》店面門口,人流量絡繹不絕。這家年租金50萬元的店面,裡面有一間研發了2年多的全國第一家VR交互體驗店,100平米左右,價值2000多萬。伴隨人群而來的,還有各大院線、影投公司的負責人。

在沉浸世界的影訊欄裡,有三個片單可選,包括當日上映的《阿修羅》VR版,《源震》VR版和《商旅奇緣》VR版,每場20分鐘左右,6-8人可同時體驗,售價128元。與僅僅看一場VR電影不同,沉浸世界主打是真人交互式體驗,戴上VR設備,人可置身於VR電影世界,與同伴互動,並參與劇情。

影院為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我們是從0到有,這個模式是全新的。”艾葵斯沉浸世界CEO陳鑫向小娛介紹,“從內容開發到技術研發,一整套方案都是我們自己在做,《阿修羅》VR版不誇張地講是全世界第一部大電影IP多人交互的產品,12月我們還會同步發佈《仙劍奇俠傳》的VR版。”

對於電影院的消費升級的需求,陳鑫去年年底便有了明顯的察覺。“去年12月參加中影舉辦的論壇,那時候很多VR公司都死了,媒體一片唱衰,但是影院和影投的那些大佬們卻耐心在臺下聽我講了近1個小時,之後就有很多人加我微信。”

“電影院太多了,競爭特別激烈,片子內容上大家沒差別,想打出差異化就得動人流二次變現的心思。”陳鑫告訴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影院尋求人流變現方案的訴求很強烈,現在怎麼看電影已經沒多大空間操作,但怎麼玩電影,是大家都很期待的。“你說你分發MAX版本和2D版本沒有意義,觀眾只會看一個。”

據陳鑫介紹,沉浸世界的這套交互式VR電影體驗方案,細節正在調試,可以實現毫米級的誤差,目前已經可以實現量產複製,改造一個影廳的價格在100萬-120萬。大地影城、橙天嘉禾影城、西安開頓MAX影城和五一影城已成為沉浸世界的合作企業。“北京文化的人今天也來了。”陳鑫表示,在宣發層面,有VR版的就是比沒有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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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浸世界體驗店,一位連續玩了3場的VR技術愛好者對小娛表示,交互式體驗是頭一次,雖然畫面不夠精細,但模式很新,能走能看能打。“我是相信VR技術的,之前死掉的VR公司雖然很多,但這並不代表VR不行。就像新能源車企騙補那會,不代表新能源不行。行業泡沫擠掉後,總有真正能做事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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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耕者:

大學裡的電影院,營銷、活動收入超票房

不管是大地影院的“音樂me現場”還是上影的“網紅電影院”,其實都能看出,影院正在不斷地在動線下的心思,增強影院場景消費的功能。

比影院更早,一家專注於校園院線的公司,21世紀校園電影院線,在幾年前便已佈局基於校園電影場景的泛娛樂營銷,這或許能為影院尋求商業轉型提供一些思路。

21世紀校園電影院線,為2007年經國家廣電總局批准建立的首條高校數字電影院線,原屬共青團旗下,現已剝離體制,完全市場化運行。

“我們2012年的時候開始接手校園電影,改變了以往校園禮堂那種非專業的放映設備,每個校園影廳都換成了3D金屬屏,播出效果與外面的一樣,學生也愛看。我們播出的電影通常比市場上的檔期推遲一週,票價也只有十幾塊錢,上座率50%以上,算很高的了。”21世紀校園院線總裁林宙對娛樂資本論(yulezibenlun)表示。

正是因為這較高的上座率,21世紀的校園院線很受品牌商的青睞,如騰訊今年便投了200多萬的貼片廣告。

影院為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目前,21世紀校園院線已在各個高校擁有88家校園影院,與其他市場化院線相比,票房收入早已不是21世紀校園的主要收入來源,品牌營銷和宣傳活動的收入才是大頭。電影真正起到的效應,是增強內容與學生觀眾之間的溝通,而圍繞這層溝通,品牌營銷、片方宣傳可以做很多事。

“我們其實是通過電影跟學校建立一種合作關係,然後將更多的泛娛樂的東西放進去,所以我們現在主要就是做大量的活動。”

林宙向小娛透露,21世紀校園做的活動主要有兩類,一是電影類的活動,包括電影的超前點映和校園路演;二是以影院為連接,拿下校園的禮堂和體育館資源,做音樂演唱會及電競賽事,“陳奕迅和莫文蔚的新歌發佈會都找過我們。”

在品牌營銷方面,林宙表示廣告主更為關心品牌的宣傳功效。如在本次世界盃,21世紀校園就在影院組織學生免費看電影,贊助商青島啤酒提供免費酒水(每人限飲一杯);2013年,在寧波大學,校園院線電影票只賣1塊,再由建行補貼14塊;去年在上海的高校,21世紀校園聯合中國聯通,只要辦卡就能免費看十場電影。

影院為何成了一門虧損的生意?演出、VR、營銷成出路?

“只要能聚集起大量的年輕人,品牌商是很願意投的,品牌達到了宣傳,學生多了很多娛樂活動,我們從中對接,這是個多贏的局面。”林宙表示,現在還有些企業的落地活動會找到他們,“如中國移動、銀行跟我們合作了校園系列推廣活動,華碩和我們合作了暑期志願者公益活動,騰訊現在也有一些落地活動會找到我們。此外,貼片廣告的收入空間也很大。”

小娛獲知,2017年21世紀校園院線的營收中,品牌營銷和活動宣傳等業務佔比達到了60%,電影票房為40%左右。相比於票房佔比動輒達到80%以上的傳統院線,21世紀校園似乎已摸索出了一條以電影為橋樑,泛娛樂場景營銷的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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