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症融合教育最難的不是政策和資金,而是這一點

自閉兒融合教育,似乎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但是面對中國一千萬自閉症兒童來說,一日沒有讓他們能夠進入普校融合,就永遠是卡在星兒家長和教育工作者喉中的一根刺。

自閉症融合教育最難的不是政策和資金,而是這一點

有眾多星兒家庭帶孩子在康復機構進行完康復訓練,提升能力後,接下來要走得最關鍵和唯一正確的一條道路就是融入普校,實現隨班就讀,可是,這條路卻走得異常艱難和焦慮。

很多為孩子感到擔憂的星爸星媽在家庭互助圈內討論起這個話題時,更多的則是一把訴不盡的辛酸淚和無奈與無助。

一位帶自閉症兒子多年的星媽留言說,不是每一個自閉症孩子都能上小學,他們的未來在哪裡?很迷茫!

也有很多家長呼籲,能否聯合創辦一個針對自閉症孩子的學校或者機構,讓自閉症孩子能夠在這裡安心學習,實現融合。

更多的擔憂則來自,有一部分能力尚可的孩子即使進入普校之後,也會在與其他普通孩子的比較以及學校注重成績和升學率的壓力中,自閉症孩子能不能遇到一個包容的校長和好老師,不被其他家長聯名退學,不受其他孩子欺負……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折射出一個經久不衰的矛盾:融合教育推行至今,不論國外或國內,贊成者勇往直前,反對者無心參與。

而能否遇到一個有開放心態、包容心態和支持自閉兒在普校參與融合教育的校長和班主任老師尤其顯得難能可貴和助力星兒能走多遠。

接受與陪伴:孩子同樣都是一種煎熬

在中國城市發展日新月異的今天,教育也隨之有著嶄新的變化。其中,對於自閉症孩子的關注、關愛也在媒體的曝光中被大眾瞭解和熟悉。於是,度過了康復訓練的自閉兒也必將走進普校開展融合教育。

在這種融合教育中,孩子能被接受和父母一方的陪伴就成為一種無法避免的糾結。

一名被媒體報道的名叫清清的自閉症兒童,送入普通幼兒園後,斷斷續續地試圖適應幼兒園的生活,然而“獨立”的嘗試失敗後,他們無奈選擇了陪伴。

清清8歲時,父母終於下定決心將孩子送入西安一家特教中心,轉眼間,清清今年已經23歲了。

從起初不能夠接受孩子的情況,到現在不得不接受,夫妻雙方已經是“身心俱疲”。在特教中心,清清剛開始是周託,夫妻倆一週接送孩子一次。起初,清清很不情願去學校,後來才漸漸適應了學校的生活。

看著漸漸長大的清清,父母也嘗試讓孩子獨立。但都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星爸和妻子已經商量好了,等到小女兒考上大學後,他就和妻子帶著清清去鄉下生活。他們要陪著清清,直到有一天不能再陪孩子。

同樣是自閉兒,朵朵是幸運的。

三歲時,朵朵上了一所普通幼兒園,其父母很感謝幼兒園的老師,“她們很包容孩子在教室隨意走動,無法安靜坐下來等自閉症常有的情況,才能讓孩子上完正常的幼兒園”。

在朵朵上小學之前,媽媽也試圖讓孩子上正常小學。朵朵四歲時,媽媽陪著孩子上母子特教班,上了一年,“發現和正常孩子還是沒法比,”最後,她想要放棄時,老師和同學們給予了她們最大的關愛和幫助。

他們能夠接受朵朵的“不正常”,也願意陪著她一起做遊戲,寬容對待,耐心相處,為這個自閉症孩子而改變。

儘管有很多的難處,接受和陪伴都是一種煎熬,但是畢竟孩子能夠在這裡一天天的成長,雖然這種成長和普通孩子相比,如蝸牛一樣很慢很慢。

身為特殊孩子的母親,她很希望政府能夠特別關注到這個特殊群體以及教師群體,因為,他們對孩子的付出要比正常學校的老師多得多。

擔憂與希望:接受自閉兒最重要的是做到這些

面對數量龐大的適齡自閉症兒童,能夠接收並接納自閉症兒童的學校卻屈指可數,即使康復訓練後具備正常兒童基本生活和學習功能後進入普通小學,也因為自閉症兒童與正常兒童的異常被學校勸退,乃至被其他家長聯名要求退學的極端行為屢見不鮮。

自閉症融合教育最難的不是政策和資金,而是這一點

這種伴隨特殊孩子受教育權利被無形剝奪的擔憂和現實,越來越多的教育人士以及想要從事特殊教育行業的愛心人士也意識到,隨著幼兒園教育水平的提高及康復機構訓練質量的提升,幼兒園和康復機構已經走入了市場,對園長校長的要求越來越高,園長校長應向職業化和專業化方向發展。

無論是普教園長還是特教園長都不再僅僅是一種職務,而是一種職業。做園長是一門拓展縱深,長遠發展的事業,需要不斷地研究和實踐,只有走上職業化之路,才能真正成為職業園長。

而就在近日,一位專注於研究德國早教啟蒙的名叫悠悠媽的家長髮表了一篇暢談德國早教的文章。文中提到,德國最受歡迎的幼兒園,不是蒙臺梭利,不是華德福,而是以幼兒園鼻祖Friedrich Fröbel命名的Fröbel幼兒園。

在Friedrich Fröbel幼兒園,更多關注幼兒的心理發展與教育。這也是對新時代職業園長的最重要要求。

Fröbel富有前瞻性地指出活動對於兒童發展與學習的重要性,並提出了自由工作的概念,承認遊戲即是童年生活的最重要形式,並且肯定遊戲對於兒童尤其是特殊需要兒童發展的教育價值。這一理念後來啟發了眾多教育學家,在國際上被廣泛接受。

他的教育目標是培養“自由、會思考、自我驅動的人”。他要求幼兒園的環境必須能為孩子們提供活動、創意和自己做決定的空間。

Fröbel認為最好的教育是對身體、大腦和靈魂的全面教育,激發和促進一個人的所有優勢。

Fröbel幼兒園裡沒有班級與年級區分,甚至連教室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功能房。每一個房間都有著自己的功能,藝術室、音樂室、運動室、圖書室、構建遊戲室、角色扮演室、舞臺劇室、工作坊等等。

每一個專業領域都配有專業老師,有負責藝術啟蒙的藝術老師,有音樂老師,有表演老師,有運動老師,有語言老師,還有在工作坊教孩子使用電鑽、鋸子等等工具的男老師。

幼兒園內160多個0-6歲的孩子混在一起,就像大學一樣鬆散。先在餐間吃早餐,然後是每天早上例行的晨圈活動,活躍一下氣氛,也標誌著新的一天拉開序幕了。接下來孩子們即可選擇自己感興趣的活動了。

而這一點,對於自閉症等特殊需要兒童來說,顯得尤為珍貴。

在自由環境中,按照規則意識去讓自閉症孩子在遊戲中認知、社交和溝通,從而鍛鍊孩子的語言能力和行為能力,對於自閉症孩子的成長來說,就更加具有指導意義。尤其是對於職業園長來說,對他們的要求就更高。

雖然國內的早教和幼兒教育還沒有德國這麼意識超前和發達,但是,以上兩則故事中普通幼兒園園長和老師,以及在德國早教啟蒙中心園長的做法卻是國內眾多幼兒園園長可以學習和借鑑的。

前景與藍圖:職業園長隊伍建設勢在必行

自閉症等特殊群體融合教育,說難很難,說不難其實也容易,國家政策層面的保障已經出臺,關鍵的是普校園長對於融合教育的態度和執行力度。

普教及特教園長培訓究竟應該傳授給園長什麼樣的內容?如何做一個執行到位的特殊融合幼兒園園長?如何培養職業園長的專業發展及指責素養?如何做好融合幼兒園的教學組織管理及家長工作?

自閉症融合教育最難的不是政策和資金,而是這一點

這些都是每個普特教培訓機構應該考慮的問題,更是每個園長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實際上,園長培訓內容的設定必須結合中國幼兒園發展的現狀進行科學分析,找到幼兒園園長最需要的內容和真正解決幼兒園發展實際的關鍵性問題,從而才能更好地為自閉症等特殊需要兒童服務。

最終也將瞭解目前國內孤獨症等特殊康復教育機構的特點,準確把握特殊教育機構發展方向。實現各類機構從“事務型園長”、“管理型園長”向“經營型園長”的轉變,幫助其儘快走上職業化之路,真正成為職業園長,促進全國各類幼兒園的可持續發展。

【羿雲天,高級家庭教育指導師,自媒體主編,心理學愛好者。原名徐亨福,生於蘭州,現居鄭州。專注婚姻情感、家庭教育、心理學原創作者。有料有態度,更有溫度。新浪微博:羿雲天;微信公眾號:羿雲天說(ID:yiyuntians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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