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

歷史的長河匆匆流淌,在漫長的玉文化演變中,人們喜歡用玉來比擬一切走到了極致的“美”。

在這樣的大文化背景下,慢慢的玉與女性在形神相合的審美趨同下走到一起。

無論是仙姿玉色還是冰清玉潔,無論是亭亭玉立還是玉骨冰清,女性的音容笑貌和舉手投足間都被賦予玉的美好含義,以玉為詞根的詩詞歌句生動形象的反映了中國的女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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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濃妝豔抹,簡單的裝束更見其容貌清麗、秀色宜人。有道是天生麗質,舉手投足之間自見靈動可愛。

古人云美人如玉,玉集合了女性的一切潛質,美女總是令人賞心悅目,而玉亦總是驚豔四方,叫人難以忘懷。

當天姿國色的佳人與性靈之美的玉珠聯璧合,自然就漫漶成了一組難解的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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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瑳兮瑳兮,其人展也”,《君子偕老》中以玉之純白為喻,寫女子外貌俏麗,給人一種“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美感。

“巧笑之瑳,佩玉之儺”,《衛風竹竿》中,以玉寫人,良人笑貌音容與其身上所佩美玉交相輝映,嫵媚動人、不可方物。

“彼其之子,美如玉,殊異乎公族”,“白純束,有女如玉”……

三百零五篇的《詩經》中,有大篇幅的文字用以玉來描繪千姿百態的眾多女性。而以此為契機,古人沿用以玉比美的傳統,創造出了一大批與之相關的詞彙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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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唐宋時期,形容女子像玉一樣美好的詩詞更是像雨後春筍般大量出現。

李白在《南都行》中寫下:“麗華秀玉色,漢女嬌朱顏”;元稹在《鶯塋傳》中寫下“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杜甫在《鷗》詩中也曾寫下“卻思翻玉羽,隨意點春苗”的詩句……

除此以外,玉人、玉仙、玉姝、玉童、玉潤、玉頰、玉蛾、玉奴、玉芙蓉、玉兒、玉真、玉京人等豐富的詞語也都產生於文人墨客筆下。

而在此後的元明清時期,以玉比貌的詞語也是不勝枚舉。從這些描寫女子容貌的詩詞歌句中,我們可以感受到古人對於玉與美人的審美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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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清朝俞樾在《群經平議•爾雅二》中所言:“古人之間,凡甚美者則以玉言之。《尚書》之‘玉食’,《禮記》之‘玉女’,《儀禮》之‘玉錦’,皆是也。”

玉作為一種豐富的文化載體,不僅體現了人們外在的行為規範和一些典章制度,還進一步滲透到人們的內心深處,影響著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審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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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辨玉的標準,在陳性《玉紀》中概括為“體如凝脂,精光內蘊,質厚溫潤,聲音洪亮。”而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裡,內斂含蓄,溫文爾雅,剛柔一體的女子,方達到至美的境界。

因此,在審美實質、審美方向上形神相合的玉與女性,被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繫緊緊地連在了一起。語言經過長久的積澱,充分的反映了這種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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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美人如玉,還是玉如美人,沒有誰能把她們分清,更沒有誰能把她們分離。歷經千年文化的洗禮,美玉如今雖褪去了歷史的烙印,但高貴的氣質仍代代相傳。

就如同一曲曲帶著愉悅生命力歡唱的樂曲,用其獨特的魅力,負載著象徵歷史、尊貴與品位生活的自我,在歲月的長河裡一路淺唱低吟,述說著與之相關的一切美好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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