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傳統相聲是藝術嗎?爲什麼?

天明遙遙山海關


能稱的上傳統二字的那肯定是大眾喜聞樂見的,但各個時代有各個時代的三觀,上個時代的菁華可能是這個時代的糟粕,但即使是糟粕,有沒有流傳下去的價值,也是值得商榷的。就比如傳統相聲。



共和國成立後,百廢待興,文藝界洗心革面擁抱新時代,目的也從養家餬口變成了為人民服務。以侯寶林大師為主的相聲大師們,成立了相聲改革小組,侯寶林、劉寶瑞、馬三立等紛紛推出新相聲新段子。但那時候的相聲,即使脫了長袍馬褂,骨子裡面還是有傳統相聲的影子。最多產的是劉寶瑞大師,祭起相聲諷刺的大旗出了一系列好的作品,諷刺那些佔公家便宜、馬大哈等小人物。侯寶林影響力最大,作品也流傳最廣,侯寶林文革後復出,我聽到的第一個相聲是《夜行記》,我才知道相聲原來可以這麼講。新相聲的產生推動了相聲的發展,可以稱得上共和國成立後的第一次振興。


第二次振興是在文革結束,文藝界空前的活躍,相聲亦是如此,與楊振華、金炳昶為代表的批判諷刺性相聲深入人心,這次相聲的高潮到春晚小品興起時結束,相聲人才的缺乏,作品的缺乏,商業推廣乏力,造成相聲行業的低谷,稱為寒冬也不為過。

德雲社的出現帶動了小劇場模式相聲的興起,郭德綱為主的傳統相聲迴歸,帶來了相聲的第三次振興。觀眾多、笑聲多、爭議多,是傳統相聲帶給人們的感受。打哏、倫理哏以及屎尿屁,人們在開懷大笑之後,又陷入“傳統相聲算不算藝術”這種無聊的討論中。



任何藝術都有波峰波谷,都是在曲線中發展前行。傳統的相聲也需要發展,不一定靠德雲社,德雲社一張票炒到一萬,他已經沒有前進的動力了,他只要反覆講著這些傳統的段子,就可以活的很好了,但未來還是要靠新段子,什麼好歌都有聽膩的時候,什麼好菜也有吃膩的時候。

傳統相聲是藝術,但需要改革。


河畔一壺酒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相聲史家汪景壽先生認為相聲經歷了“像生—象聲—相聲”的發展過程,像生原指模擬別人的言行,是一種逗樂的手段,這種表演可以追溯到宋朝。

吳自牧在《夢梁錄》裡寫到,“舊有百業皆通者,如紐元子,學像生叫聲”,說的就是類似相聲的表演形式,模擬鄉下人進城後鬧的種種笑話,模仿動作、神態、聲音,等等。《西湖老人繁勝錄》也提到了“像生”,是當時一種走江湖賣藝的手段。

從宋以降,神態、動作的模仿歸了雜劇,走江湖賣藝的再賣力,也演不到戲曲板式那麼規整,所以單拎出口頭工夫,逐漸發展傳承,又吸收了說書藝人的手段,在“窮不怕”朱紹文等人的努力下,有了現代相聲。

所以現代相聲雖不過百年,但其背後的民間演出傳統,從紐元子到琵琶擬聲,從口技到說書,卻是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底蘊不可謂不深厚。

藝術的評價標準見仁見智,實際上是高度意識形態化的。按照極端左派約翰·凱里在《藝術有什麼用?》中的觀點,你覺得是藝術,它就是藝術。達達主義者在《蒙娜麗莎》上畫鬍子是藝術嗎?往別人的畫作上潑油漆算行為藝術嗎?這是真實發生過的案例。

所以糾結一種形式是不是藝術似乎意義不大,總有人覺得它是,也總有人覺得它不是,並無恆定不變的標準,當然越接近金字塔尖,評價越一致越公允。評選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十位作家,榜單差別不會太大,但評選最偉大的十位相聲表演藝術家,就未必了。

我覺得相聲當然是藝術,語言的藝術,講故事也好,說段子也罷,一起一落,一收一拋,都是功夫,用郭德綱的話說,大家都會說話,為什麼要花錢聽別人說話?值錢就值錢在這兒。笑聲可以成為評判某些藝術的標準,一段相聲聽完只有尬笑幾聲,恐怕算不上高明。但笑也分很多種,最高明的笑,怕還是魯迅先生說的“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


鍛彰趣義


藝術一詞沒有一個公認的概念,包含方面眾多,通常認為反映當地生活,滿足人們精神需求的意識形態,無論繪畫、書法、歌曲、戲曲、小說、戲劇等能給人帶來精神上的滿足都可稱之為“藝術”。

相聲雖然形成與清代後期的北京,是由朱紹文為始,但它又是繼承我國古代相類似的藝術形式而形成,雖然無相聲之名,但就今日相聲形成的諸種因素來看,受其影響是很明顯得。相聲就是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經過多年累積試探而逐步形成。相聲形成之初就是一門“撂地”藝術,就像現在人們擺攤賣貨,鋪開攤子,拿出商品就是自己的絕活,逗大家開心滿足大家精神上的需求。而且相聲真正的是集眾家之所長,戲曲、戲劇、歌曲等藝術形式在相聲裡面都能作為組成部分,作為展現絕活的一種手段,而且最早“撂地”招攬觀眾使用的手法絕技“白沙撒字”也可以作為另類書法來看待,單從這些方面來看。傳統相聲是“藝術”已經無可厚非。

其實真正將相聲作為藝術,還是在1949年的7月召開的“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上提出了“曲藝”這個詞,將評書、相聲、戲曲等開口活的都歸之為為“曲藝藝術”這個門類。在這之前這些藝人們雖然受百姓歡迎,但是沒有一個正式的稱呼,多稱呼為“雜耍”。而且大部分藝人們的社會地位很低,而“曲藝”這個名詞的誕生,使相聲等藝術有了自己獨立的門類而立於“藝術”之林。

笑是相聲最主要的組成部分,沒有搞笑那就不叫相聲了。侯寶林在《相聲溯源》中有過這麼一段描述,沒有笑可以構成任何一種藝術形式,但是卻構不成相聲的喜劇藝術。但是笑聲肯定不是衡量藝術性的標準,既然相聲是多種藝術的結合體,有多種藝術的表現形式在裡面,那麼相聲的藝術性也是應該呈現多樣化,單純的逗笑、單純的諷刺、單純的歌頌都不是衡量藝術的標準,只有將這些因素結合起來。而且衡量相聲的藝術性不是一段相聲或者一個人能夠代表的了的,那要從整個行業來評價和衡量,就像一部電影你再賣座票房再高,評價再好你也不能代表整個影視界,因為一種的風格永遠不能代表這個行業。也無法評價其藝術性,相聲的藝術性在於語言的魅力,通過提取中國語文文化的精髓,來使人們得到了開心,心情愉悅。所以“笑”並不是衡量相聲藝術性的唯一標準,卻是最重重要的一個標準。


吃葡萄不吐葡萄核


相聲是一門現場的藝術,它的保質期很短。

我打個比方,侯寶林先生的相聲造詣很高,對相聲的理解很透徹,拿他的一個作品《夜行記》舉例,我們承認這是相聲藝術,但是這時出來一個人花了十年的時間去模仿侯寶林的《夜行記》,無論語音高低還是話語腔調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那麼我們能認為這個人說的相聲《夜行記》還算藝術嗎?我們甚至不能認定他說的是相聲,而應該認定他表演的是口技。

對於我們這種普通觀眾來說,相聲是不是藝術根本不重要,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觀眾唯一關心的是相聲能不能讓自己開心。

聽一段相聲開心了就足夠了,至於說從相聲中體會到什麼人生哲理,那是意外的附加。聽一段相聲尷尬半天,然後演員還要告訴觀眾這才是藝術,之所以尷尬是因為理解層次太低,這得有多賤呀?

馬未都曾說過,相聲說得好不好,能不能稱之為相聲藝術,其實很容易判斷:觀眾的笑如果是發自內心,那麼就是好相聲;觀眾的笑如果是出於禮貌或迫於形式,那麼就不是好相聲。


逗婦乳不是豆腐乳


你認為傳統相聲是藝術麼?為什麼?【藝術系女生】為你原創回答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首先來看看什麼叫“藝術”,《周禮,保氏》書中有云:“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這裡的六藝包括:禮, 樂,射,御,書,數,這六藝。禮:為禮節 樂:為音樂,樂器 射:為射箭技術 御:為駕駛馬車的技術 書:為書法,篆刻 數:為理數,數術也。



再來看看什麼“相聲”,相聲興於宋代,古代稱相聲為“象生”,是有關口技雜耍的含義,包含了口技中的“雜耍”,八角大鼓中的“逗哏”評書中的“貫口”蓮花落中的“太平詞”,通俗的說法就是:說學逗唱,一逗一捧,逗樂觀者的表演形式。

對比“藝術”和“相聲”的解釋,不難看出,說學逗唱,本就是藝術六藝:禮, 樂,射,御,書,數,中“樂”的分類,

所以說相聲必然屬於“藝術”行列,屬於民間傳統說唱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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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器作用於木頭,木雕是藝術,劈生火材就不是,同理,語言用運在相聲演員口中,風趣幽默諷邪揚正是藝術,髒話連篇,淫詞亂調就不是,相聲為逗人發笑是標準,但不是唯一標準,笑有邪笑,譏笑,淫笑不可取。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是藝術,來源於生活,低於生活是垃圾。


乙卞


這說明藝術是有內涵的,有思想上的高度。

那麼來源於生活,低於生活的是什麼?就是庸俗。

人性是有別於獸性的,人類特有的屬性。人性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陰暗的一面。扶危濟困,俠肝義膽,這是光明磊落的一面。追求獵奇,窺探隱私,踐踏別人取樂,就是陰暗一面。

可以說,反映人性的是藝術,去適應人性,為人性服務的是手藝,而滿足人的陰暗面的手藝就是庸俗。

莎士比亞寫的戲劇是藝術。給人代寫訴狀、家書、檢查、牌匾、錦旗就是服務,是手藝。給人說鄰里家長裡短的,編排別人糗事取笑的就是庸俗了。

比如姜昆的掉老虎洞裡,掉下去後,眾人的反應都是正面的。扔柺棍防身,扔紙筆寫遺言,都是好心,是人性光明的一面。解褲帶這種不雅的行為,在那一刻閃現的是智慧的光輝。這時候如果想逗觀眾笑,說一說內褲的顏色式樣,和觀眾互動一下,再拿唐傑忠的父親老婆對比一下,觀眾一定會哈哈大笑的。

侯寶林的夜行記,雖然逗哏的表現出來的是一個不遵守規則的人,但是捧哏的時時提示什麼是正確的做法。相聲中提倡的規則意識,至今仍然不過時。

很多傳統相聲沒有什麼思想境界。有些相聲有諷刺性,但是也沒有提拔思想高度。如果諷刺變成挖苦、嘲笑,就是庸俗了。

比如傳統相聲的穿馬褂,就是對一種現象的嘲諷,庸俗還不至於,藝術是談不上的。

過去的老藝人說相聲是為了謀生,不是教化。相當於街邊小吃鋪,以吃飽為主要目的。但是低俗化也能招攬生意,增加收入。在一個相對密閉空間裡,人性的弱點、陰暗面更容易不受控制,更加容易暴露。這也是現在酒桌段子氾濫的一個因素。有點澡堂子效應。大家彼此彼此,誰也不用笑話誰。

在傳統的舊相聲裡,低俗是普遍存在的。不僅是相聲,二人轉,地方梆子戲,快板書都如此。

讓觀眾笑是相聲的目的,但不是好相聲的唯一目的。

搞笑,不俗不容易,低俗很容易。


天明遙遙山海關


傳統相聲也是藝術,一種文學語言藝術,有高雅的也有低俗的,解放後相聲改革,以候先生為代表,去掉了很多低俗不健康的東西,象太平歌詞,諷刺農民和婦女不能聽的一些作品,創作出很多付合新時期新段子,把相聲搬進了中南海,候先生被聘為語言大學教授,更說明相聲的藝術性,也有他的高雅性。近年來,有人又把舊時期不要的低俗不健康的東西搬上舞臺,用低俗愚昧,窯聲窯調迎合了一些不懂相聲的外地人和年青人。很缺乏現社會需要的正能量,還有些不明真相,和他顧用的水軍,把此人稱做為,人民藝術家,玩笑開的大點了,你們誰見過,號稱我是罵亍的祖宗,混身刺青紋身,滿身銅鏽味,一嘴爐灰渣子,送逝者雙喜祝賀,假冒領導簽字,騙取國家人民財產的,人民藝術家。玩笑開的太大了,應該收一收了,讓他把精力放在創作出雅俗共賞的好作品來,把似前身上的汙點綜合一下,能落一個狗食相聲家就很不錯了。


三門峽


中國相聲是一門非常專業的語言表達藝術,比國外脫囗秀難度大得多。它以準確開囗表達把笑點提高到極致,一個會寫作曲藝相聲的作者不一定能說,會說不一定會寫相聲,相聲藝術要了解歷史,天文,現實,戲劇,文學,聲樂,各門功課,用語言藝術表現出來,給人以笑聲,又不同於語言講解,講演,報告的形式,讓觀眾笑自己保持不笑反而連續表達,不忘詞或現掛引起更好效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表現的,相聲的四門功課是要經過系統學習作科,拜師學藝,遵守行規,尊老扶青代代傳承,尤其是歷史傳統文化曲藝藝術。所以相聲是一門相當深厚的藝術形式,並非說幾句笑話,譁眾取寵的閒談怪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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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藝術制定一個普世的標準是非常困難的,因為藝術作為一個文化現象本身是反標準的。藝術需要在一定的環境下呈現,換句話說,環境是藝術的一個部分,脫離了當時的環境是很難客觀評價的。所以,可能需要把相聲放置於藝術史的語境下,才能判斷是否是藝術。


那麼首先從一個簡單的情境入手,一段相聲表演,是不是藝術?

首先看這段相聲是否具有具體的感性形式。一段相聲文本,可能可以是文本藝術,但很難稱為相聲藝術。因為相聲必須要表演出來,表演過程中還蘊含著演員的創造。換句話說,相聲的具體感性形式是說,這是能夠稱之為藝術的基礎。

相聲文本一例,需要相聲演員的表演才能成為相聲作品


其次看這段相聲有沒有感情價值,能不能喚起觀眾的情感共鳴。單純的炫技,沒有情感基礎,不能算是藝術,只能是技術;超出常理的歌功頌德,也不是技術,而是宣傳。

相聲泰斗馬三立,最擅長表現市井人物,引發市民群體的共鳴


最後,看這段相聲表演是否成為審美主體的欣賞對象,即審美客體化。譬如大自然,如果沒有可欣賞者形成審美關係,大家不認為欣賞相聲表演是審美行為和過程,也不能稱之為藝術。


那麼相聲作為一類表演形式,能夠成為藝術呢?

主要看相聲發展有沒形成一套藝術規律,具體可以總結為三個共識。

內容共識:即什麼是相聲文本,指單人或多人的語言表達,以對話和描述為主,其中要有笑料即“包袱”,手法上要“三翻四抖”“鋪平墊穩”。

形式共識:即什麼是相聲表現手法,一般總結為說學逗唱,其中按照相聲理論家薛寶琨的觀點,“說”為表現形式、“學”為再現方法、“逗”為喜劇色調、“唱”為藝術手段,其度則叫“尺寸”。

相聲理論大家薛寶琨

程序共識:即相聲藝術家如何將自己的藝術意圖生產為相聲作品,通過一定的程序,被相聲共同體所接受。目前熟知的“門戶”“行業協會”就屬此類。

目前相聲藝術的行業協會是中國曲藝家協會


綜上,雖然尚不成熟,但是相聲基本具備了藝術特徵,可稱得上一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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